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洗屍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洗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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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洗屍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洗屍工(1/3)

畫面上偷拍的這個工作人員,正懵懵懂懂看著遺像上的女人,看了一會兒,竟然走過去穿起死者的衣物。椅子上放著死者的紅色棉襖,一條牛仔褲,還有一雙休閒鞋。幸好這個工作人員長得精瘦,女人衣服都能穿下來。

時間不長,他穿了紅色棉襖,勉強套上牛仔褲,又把自己的腳塞到休閒鞋裡。打扮的像是個女人,大晚上的鬼氣森森,畫面在顫動,這是拍攝的攝影師因為害怕導致手抖,攝影機幾乎都拿不住了。

這個人坐在遺像下面的椅子上,穿著打扮跟死者一樣,拿起插了三根香的鬼飯,用手扒拉著就往嘴裡塞。

看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就說:“會不會是鬼上身?”

有兩個最可疑的地方,一是這個人被跟蹤從始至終沒有察覺,第二是他的舉止相當僵硬,所行所為違背常理,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已經不是他了,鬼上身了。

李瞎子在旁邊道:“你和我的想法一樣。”

畫面出現了變化,吃鬼飯的這個人忽然抬起頭,黑暗中雙眼發著紅光,像是狼眼一樣。他直直盯著畫面,我被他這個邪惡的眼神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下一幕他突然扔下飯碗,怪叫一聲衝著鏡頭撲過來。

鏡頭頓時失焦,上下晃動,同時還傳來一個人呼哧帶喘的聲音,畫面變化很快,看得人頭暈,能看出來拍攝的攝影師正在拼命往外跑。

我正看得渾身發緊的時候,畫面停了,只拍攝到這裡。

我舒了口氣,手心都是汗,周智雯道:“這段影片是我們攝製組小江拍攝的。”

小江是個小胖子,戴著眼鏡,看著人畜無害,可眼神裡都是老江湖才有的世故。小江用青澀的普通話說:“是我拍的,當時差點嚇死了。”

“你一開始怎麼要拍這個人的?”我問。

小江道:“攝製組打算增加點殯儀館夜景的鏡頭,我一個人半夜去找景,無意中就看到這個人行為很怪,便跟著拍攝了他,沒想到挖出這麼大的新聞。”

“你們通知殯儀館的領導了嗎?”我問。

這幾個人對視一眼都搖搖頭,周智雯說:“如果通知單位領導,這個工作人員很可能會失業。用大陸的話說,就是下崗吧。我知道你們生活水平不高,很多都是勉強溫飽,有一份這樣的工作不容易,我們對於這段影片是保留態度,只會作為資料備份,不會剪輯到正式的紀錄片裡。”

我哼哼了兩聲:“你們倒是好心。”

李瞎子咳嗽一聲:“看完這段影片,才知道殯儀館的黑夜下藏著這麼多的祕密。”

他對我用了個眼神。我不明白什麼意思,索性沉默不說,看他發揮。

李瞎子道:“我和小周小江

他們合計了一下,今天晚上打算再去探探殯儀館,我倒要看看這個人鬧的是什麼鬼。”

我有點意興闌珊,忍不住說:“咱們屁股上的粑粑還沒擦乾淨,你怎麼又去蹭別人家的廁所。”

幾個香港人被我這個東北話弄得迷迷瞪瞪,但知道我的態度很消極。

李瞎子大大咧咧地說:“你就聽我的吧,今天晚上行動。等殯儀館的片子拍完,我給攝製組介紹一些農村的白事,那才是地道的民俗。”

周智雯像公司的女白領,膽子卻是大的出奇,聽到這樣的事,一般女人早就嚇跑了,她還主動往上湊,特別高興地說:“李大師,多謝你了。”

李瞎子看看錶:“呦,這麼晚了,大家吃完飯再說。”

周智雯說:“好,一起吃飯,先說好我們買單。”

大家說著笑著出去,李瞎子真有個能耐,走哪都能蹭著飯,這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

趕巧的是,他們攝製組也住在我們這個酒店,大家上下樓的到也方便。眾人湊在一起在飯店吃飯,李瞎子風捲殘雲,吃的滿嘴流油,一點江湖大師的風采都沒有。

等吃過飯,他打著嗝說先回去休息。我去了他的房間,關好門我就抱怨,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李瞎子道:“你還毛嫩啊。你想想殯儀館裡如果有人辱屍,現在咱們藉著攝製組的名義進入,調查是最方便的。”

“方便啥啊,你沒看他們幾個被打的滿街亂竄。”我說。

李瞎子道:“最關鍵的是咱們可以和他們資訊共享,如果不認識這幾個香港人,那段影片你上哪看去。”

“這倒是……”我忽然醒悟:“你想找到那個侮辱屍體的殯儀館內部人員?”

“對。”李瞎子說:“我總感覺這個殯儀館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你不是說殯儀館的事是另案啊,咱們應該調查小樹林的事。”我說。

李瞎子掏出手機,點開高德地圖,用手滑動地圖不斷擴大,“你看。砂子坡小樹林和光明山殯儀館離得特別近,而且今天我還打聽到一個資訊,在砂子坡自殺的那些人,遺體往哪裡送?全都是送到這個殯儀館。而且,”他頓了頓:“有很多自殺者的遺體,壓根沒人認領。”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李瞎子道:“按照《殯葬管理條例》,無人認領的屍體公安局這邊檢驗、鑑定、拍照登記之後,進行60天的公示,也就是兩個月。兩個月之後還無人認領,殯儀館憑著死亡證明可以自行處理。從以前到現在,那片小樹林死過多少人,這些人的屍體都哪去了?”

“你別說得跟真事似的,”我道:“哪去了?都燒了唄。骨灰撒山上了。”

李瞎子道:“據我瞭解,自殺的這些人裡,小姑娘小媳婦居多,尤其是十八九二十郎當歲的女孩子,嬌生慣養,且想不開呢,失戀都能割腕。這些小姑娘的屍體送到殯儀館裡,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你的意思呢?”我問。

李瞎子道:“我始終有種感覺,咱們調查的那個千金先後兩次屍體被糟蹋,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絡。”他在地圖上,用手指頭把砂子坡自殺樹林和光明山殯儀館畫了一條橫線。

我眨眨眼,明白了:“你是想從殯儀館下手,找出小樹林辱屍的蛛絲馬跡?”

“對,這叫倒推。”李瞎子說:“反正現在沒其他線索,閒著也是閒著,下雨天打孩子吧。再說了,就算田廣集團那邊拿不著酬勞,香港攝製組這邊也有顧問費,咱也沒白忙活。小夥子,學著點吧,不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跑江湖的絕招。”

他倒頭就睡,告訴我半夜叫他。

我沒辦法,只好回到自己房間,也爭取睡一會兒,這一晚上肯定是通宵,趕緊養足精神。

這一覺正睡著,有人砰砰叫門,我迷迷糊糊過去把門開啟,正是李瞎子,還有攝製組那幾個人。

我看看錶,不知不覺已經是夜裡一點多了。我和他們出來,一路溜溜達達到了殯儀館,大晚上的殯儀館裡也燈火通明,有值班的。閻王爺收人沒個準點,保不齊就有後半夜送過來的死者。

小江帶著我們沒從正門進,而是在山上繞了個遠,從小路進來,這樣就不用在門崗登記了。

殯儀館一般都修在半山坡,為啥叫光明山殯儀館呢,三面環山嘛。大晚上山風吹過,冰冷刺骨,後山時不時還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叫,聽的人渾身豎起汗毛。我們人多,不過無人說話,氣氛很是緊張。

很快從山裡出來,到了殯儀館裡。我們跟著小江到了副樓,在花壇後面等著。

我凍得哆嗦:“咱們還能等來嗎,那人今天能在嗎?”

周智雯這丫頭真行,這麼冷的天,凍得臉蛋通紅,照樣有幹勁,跟我說影片裡拍的那個工作人員,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叫朱大強,是個燒屍工兼洗屍工,而且拿到了他的值班時間表。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洗屍工。所謂的洗屍工是這樣的,很多人並不是自然老死,有各種原因橫死的,比如車禍,跳河什麼的。拿車禍來說,屍體送到殯儀館的時候,整個人特別埋汰,這種情況下,死者化妝前需要先洗乾淨。一般這個活兒,化妝師是不幹的,而是交給了專門的洗屍工。

洗屍工不是專門的工種,都是由殯儀館內部人員兼任,來一具屍體洗一具,根據乾的多少獲取薪酬,領的是計件工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