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六十一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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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六十一章 陳年舊事
聽到可以救活舒芷的訊息，我真的開心到極點，不假思索的許諾給易寒無數好處，只要他張口，無論是蘿莉御姐，人妻女王，哪怕這個小師弟要人妖，我都想辦法閹了秦小颯送給他。
撲朴子見我越說越沒正經，輕咳兩聲，我訕笑著鬆開滿臉通紅的易寒，他擦擦臉上被我親出的口水，氣惱道：“師兄，咱們北望仙門禁止女色的，你和舒芷姐的事是師父親自指定，我們也不說什麼，但我可不會找女人，就算要找，也要等長大找舒芷姐那樣的，你別欺負我。”
我樂的像個大馬猴一樣上躥下跳，連忙說道：“你說啥就是啥，說吧，需要我怎麼做才能救回舒芷？”
“不急，先把一切都告訴你，這些事是師父講給舒芷姐，舒芷姐又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的多一些。”易寒站起來走到客廳中，扮作教書先生的模樣搖頭晃腦道：“這件事還要從幾十年前說起，當年你的太爺爺顧順是閻錫山手下的第一祕書，其實就是帶人盜墓，好像你們顧家頗有來歷，顧老爺子雖然不是專職盜墓，但對這方面也有些研究，又在北京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閻錫山便下令，派出一支三十人的分隊給顧老爺子當保鏢，由他召集人手盜墓。”
“幾年下來，也算是斬獲頗多，後來便發現了一處大墓，於是盜墓小組再次啟程，可是那幾年的收穫，閻錫山要六成，顧老爺子得三成，跟著他的幾個盜墓賊只能分一成，盜墓賊們早就心懷不滿，只是礙著閻錫山勢大敢怒不敢言，可這一次去盜墓，某個派別已經處於被趕去小島的前夕，於是盜墓賊們就商議，動手後遠走高飛，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顧老爺子已經動了殺機，去之前就與閻錫山商量要殺人滅口，所以他們相互算計著，雖然你爺爺人多，卻不瞭解墓裡的情況，最後雖然是勝了，卻也是慘勝。”
“那一座墓很怪異，顧老爺子在裡面得到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他回來之後就瘋了，然後是好幾年的戰亂，就在大家以為這個中原安定下來之後，太原的韓家被滅了門。”
我有些不明白，便問他：“韓家是什麼？”
“與舒家齊名的家族，祖上是北宋魏國公韓琦，當時的家主叫韓風，與你太爺爺是拜把子兄弟，韓家是職業盜墓賊，顧老爺子帶著盜墓的，就是韓家聯絡的人手，當年韓家出事的時候，師父還是遊方道人，與韓風有過一面之緣，所以馬不停蹄過來，卻只救下被鬼坊集追殺的韓家小公子韓自吟，可惜韓自吟也瞎了隻眼，他想拜師，師父卻不收他，於是他便消失了。”
憑直覺，我覺得這個韓自吟就是為舒芷開鎖的獨眼龍，不過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我便沒有提起。
易寒繼續道：“滅了韓家的便是鬼坊集的前身，師父想為韓家報仇，可鬼坊集的厲鬼層出不窮，最後居然出來四隻半屍聯手打傷師父，自那一戰，師父傷了道基，原本他覺得盡了與韓風的情誼，想就此罷休等死，可那幾個怪物居然組織了鬼坊集，滅了漠北劉家，師父一怒之下，拉了一票閒雲野鶴，又組織了僅剩的四個方士家族與他們對抗，這才勉力支撐到現在，舒芷姐偷偷說過，當年閻錫山派給顧老爺子的保鏢中有一多半是劉家的
人。”
原來如此，我們家與鬼坊集還真是好幾輩子的仇恨，怪不得死鬼顧簡安對我恨之入骨。
得知了這些往事，我便問他最近發生的事：“易寒，師父有沒有說那些古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裡面住著女鬼？”
易寒有些摸不著頭腦，反問道：“什麼古董？”不單是他，就連撲朴子也是滿臉好奇的望著我。
他們不知道？一瞬間，聯想到那些古董，我從腳底涼到天靈蓋。
糟了！
師父帶走三箱古董，爺爺私存了八件，我以為是那些古董有問題，爺爺專門挑了幾件無害的給我留下，可老太太搶走的那一包中有根金簪，就是女鬼方瓊頭上帶著的那根，如果是爺爺走了眼，自然完事大吉，但顯然不會是這樣，方瓊說那是太爺爺刺死她的簪子，這種凶器，太爺爺為什麼要留下？
如果爺爺知道簪子有問題，依然送給了我，只說明一件事。
爺爺和師父不是一條心。
信師父還是信爺爺？或者說信眼前這兩個素未謀面的同門，還是相信那個屍骨都被碎掉的老爺子？
誰也不信，我現在只相信自己，如果舒芷可以活過來，我也信她，最多最多，再加上傻兮兮的秦小颯。
“師父沒跟你說嘛？他從我家拿走三箱古董，還有剛才我講的，與鬼坊集的人打架時的那個女鬼，她說自己是寄宿在古董裡的惡魔，是不是師父拿走的那些古董裡蹦出來的？”
幸好剛才我給他們講的時候，考慮到太爺爺的顏面沒有和盤托出，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圓場。
聽了我的猜測，撲朴子笑道：“不可能，以器養陰靈是很常見的手段，師兄道法精深，如果有鬼寄身在你家的古董裡，早被師兄打散了，應該鬼坊集的鬼把戲。”
我深以為然的點頭，連忙示意易寒繼續講，不要糾纏這些旁枝末節。
易寒沒做他想，直接將剛才的事揭過去，對我嚴肅說道：“你們家與鬼坊集的糾葛我只知道這些，我給你講講舒芷姐的事吧。”
說起舒芷，我們三個又是一陣唏噓，明明是我的老婆，可易寒哭的如喪考妣，我還得壓著心中的悲憤去安慰他，等他不再難過，才對我說道：“師兄，其實你愛的舒芷不是舒芷。”
“什麼意思？”
“二十三年前，舒家生了一個女嬰，當時師父也到場慶賀，四大家族的季家精通命數，當場就算出這個女娃娃是死局命，九歲以前必死，於是舒家家主便求師父為女嬰改命，但師父做不到，而鬼坊集與地府有聯絡卻是這方面的高手，師父擔心舒家改弦易幟，便假意應承，只說九年以後必定出手，而這個女嬰沾了舒家氣運，雖然是死局，卻被她撐到極限，可九歲的坎，是說什麼也過不去的，她九歲那年，師父遇見一個小乞丐，他把這個小乞丐殺了，魂魄灌進舒家女嬰的肉身，用瞞天過海的計謀，還給舒家一個新人。”
殺了？我有些膽寒，難道說真是修道無情，師父已經冷血到這個地步？
易寒很敏銳的察覺到我臉色難看，連忙解釋：“師兄你誤會了，師父是心慈手軟的老好人，他動手之前
已經與小乞丐商量好了，小乞丐死的沒有痛苦，又成了舒家的掌上明珠，當然不會有怨言。”
我心中稍定，這樣的說辭還可以接受，我問道：“這個女孩就是舒芷？小乞丐是男的女的？”
易寒大吼道：“女的，是女的，師父沒變態到給你找個女身男魂的老婆，你能不能正經點？咱們在說要緊的事！”
我趕緊道歉，這個小祖宗的脾氣可真大：“好好好，你說。”
易寒氣惱的喝了一缸子水，氣喘吁吁的說道：“小乞丐本是極差的命理，驟然間得了富貴，氣運發生天差地別的改變，靠著這個才能抗衡舒家女嬰的死局命，這些年來師父有經常找些中藥給她進補，藥力硬生生改寫閻王爺手裡生死簿，所以讓舒芷姐活到現在，”說到這，易寒忽然變了臉，惡狠狠的問我：“師兄你說實話，有沒有欺負過舒芷姐？”
我當然不會說實話，易寒對舒芷的感情像是對親媽，她稱呼舒芷為姐姐，也算是我的小舅子，我要說實話才是真的傻。
“當然沒有了，我愛她比海深，怎麼可能讓她受委屈？”
“你還敢說？你倆天生不睦，你一定欺負過她，而且你不愛上舒芷姐，她怎麼會死？”易寒衝上來揪著我的領子，看那樣子還準備動手打我。
“師弟，我是你師兄，記住這句話，即便不能修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一隻手抓著他的肩膀仍在撲朴子身邊，冷聲說道：“舒芷說了，沒人能欺負我，你在意她，我替她謝謝你，現在把一切都告訴我，是我的錯，我以死謝罪，在這之前，不要挑起我的怒火。”
易寒又紅了眼，他委屈的說道：“我沒有不尊重你，但舒芷姐確實是因你而死的。”
“夠了。”我大吼道：“我他媽知道，你趕緊說，不然大嘴巴子抽死你。”
“師父給你改過命，但你的氣運與鬼坊集相牽，他又被傷了道基，只能矇蔽天道把你變成亂命，卻沒辦法徹底掩蓋你的命理，舒芷姐用大富貴遮住死局命，也是亂倒極點，你們兩個相遇，說白了就是亂七八糟，你的陽氣比她旺盛許多，相處時自然佔了上風，註定你會看她不順眼，而你一點點喜歡她，就等於是消耗了她的富貴氣，等富貴氣消耗完，死局命驟然爆發，就是她的死期啊。”易寒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個字喊得無比淒厲，他像只暴怒霸王龍，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巴掌大的玉質匕首向我衝來：“混蛋，是你害死舒芷姐的，道爺跟你拼了。”
“滾你媽的。”我一巴掌把他扇在牆上，他腦袋一歪，徹底昏迷過去。
沒了這個嘰嘰喳喳的小鬼，我心裡卻更加煩躁，照他的話說，我愛上舒芷，卻是一點點把她逼向死路？這是真的？舒芷知道這件事嘛？她為什麼要試著融化我對她的冷漠？
想不出答案，我只好求助一直沉默的撲朴子：“師叔，易寒說的是真話？為什麼舒芷不顧一切要與我在一起？”
“哎，天意弄人啊！”撲朴子仰著頭感嘆，無奈的苦笑道：“易寒是舒家撿來的孤兒，舒芷將他帶大的，所以他有些過激，你別在意，剩下的話我替他說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