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死了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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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死了也不安生
第293章 死了也不安生
穿花棉襖,看來昨天晚上出現在路邊的女人就是柳如思無疑了。
我心裡暗自點了點頭,繼續聽梅姐講下去。
“只要有人從她家門口經過,她就突然問人家見過她孩子沒,回回把人嚇個半死。”梅姐邊說邊搖頭。
“慢慢的也就沒人敢從他們家門口路過了,都繞著走。我們也勸劉峰,讓他把柳如思送到醫院去看看,老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我問道:“劉峰把她送醫院了嗎?”
“送了,要不說劉峰這人有情有義呢。”梅姐每次提到劉峰,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似乎劉峰在她眼中是一個完美的好男人。
“但精神病院挺花錢的,那病也不是說治好就治好,劉峰也沒幾個錢,跟我們街坊借了一段時間,也不好意思再借了,就把柳如思又接回來了。”
“然後劉峰就把她關在臥室裡,她不會像之前一樣在大門口冷不丁出聲嚇別人一跳,但也沒人願意從他家門口過了。”梅姐又開始嘆氣。
“劉峰天天一個人,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還要照顧這個瘋婆子。”
“你說這個柳如思,瘋了還要折磨人,白天她就在房間裡睡覺,一到半夜就開始哭,哀嚎,吵的我們這些鄰居不得安生。”
“劉峰沒辦法,就用繩子把這個瘋婆子綁起來,嘴上塞著布,我們這才睡了幾個好覺。”
“但沒過多久,瘋婆子就上吊了。”
“劉峰迴家來看到瘋婆子就掛在客廳裡,愣的嚇的在地上坐了一整晚,第二天才緩過來,告訴我們這些街坊。”
“他一句話也沒說,一滴眼淚也沒流,草草從處理完瘋女人的喪事,就搬走了。”
梅姐說完這些,瓜子也嗑不下去了,自己也沉默了一會。
我也在消化她說的這些,小包間裡突然間安靜下來,能聽到隔壁打麻將的聲音。
她不愧是44號的鄰居,對於44號的過往知道的特別詳細,但只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拾荒的老頭聽到44號就嚇的跑掉了吧。
而且,那條街上的人特別少,住在那的都遠離44號,這後面應該還有事。
“梅姐,我聽說有大老闆要把翠花街拆遷了,但是因為劉峰不同意,所以沒成功?”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本來大家都能拿點錢的,結果被他給搞黃了!”梅姐似乎有點失落,“希望他不是還在唸著那個瘋女人的舊情吧。”
“既然拆遷沒有成功,為什麼住在那裡的人特別少呢?”
“還不是瘋婆子害的!”梅姐的表情又變的憤恨起來,“死了也不讓我們安生,頭七過了沒多久,他們的房子裡半夜就傳出那個女人的嚎叫聲。”
“劉峰也搬走了,房子裡還傳出聲音,這不是她還有誰?甚至還有人說,晚上看見過她在街上游蕩,問別人看見她孩子沒。”
梅姐嘴裡罵著柳如思,但眼神中還是帶著恐懼。
果然還是因為‘鬧鬼’,看來柳如思十有八九就在那所房子裡。
我點了點頭:“那你見過她嗎?”
“我沒見過,就是半夜聽到過房子裡有聲音。這一到晚上,誰還願意在街上晃悠,就怕碰見了她!”
“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就剩下幾個兜裡沒錢的,這幾年的時間,日子也就這麼忍著過下來了。”
講完,梅姐似乎也有點累,坐在椅子上歇氣。
“現在住在街上的還有什麼人?”我準備再找別人打聽一下。
每個人講的東西都帶著很強的主觀性,並不全面,多問一些人,從不同的角度分析,或許能拼湊出事件的真相。
“沒幾個了,撿垃圾的王老頭,給人補衣服的楊婆婆,還有幾個農村上來租房子的,反正都是沒錢的人。”
“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絡上他們嗎?”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說的啊?”梅姐有點不滿,“我說的都是實話,王老頭成天在街上晃盪,楊婆婆在家裡不出門,你隨時都可以找他們問。”
我笑了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更徹底的瞭解事件的經過。”
“算了算了,反正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這夠詳細了吧?”
梅姐懶得計較,眼睛發亮的看著我:“我給你說了這麼多,價格是不是得漲一點?為了跟你說這些,我今天可是連麻將都沒打成。”
“我出門看過黃曆,今天旺我,我要贏錢的。小帥哥,你怎麼也得把這個損失給我補上啊。”
我很爽快的拿出兩百塊,放在滿是瓜子殼的小桌上。
“謝謝你,梅姐,能不能留一個聯絡方式給我,說不定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那我可還是要收費的哦。”梅姐眉開眼笑,一把抓起桌上的錢,反覆看了看真假。
“當然,你要是想起什麼,也可以隨時聯絡我。”
我和梅姐互加了微信,她便拎著包包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我翻看了一下梅姐的朋友圈,基本都是一個人的自拍,角度和姿勢有點辣眼睛,這是中年婦女的正常表現,但怪的是她的朋友圈裡從來沒有提到過家人孩子。
跟老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梅姐離婚了,她沒有孩子,獨自一人住在梨花街,靠著前夫留下的錢拮据的過日子。
不過這也沒什麼,沒有孩子不代表一定不喜歡小孩,對樂樂的遭遇產生同情也是正常人的情緒。
從茶館出來,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三點。
我準備趁著天還沒黑,再去翠花街找人打聽一下。
撿垃圾的張老頭一聽見44號就嚇跑了,想要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估計有點困難,我決定先去找補衣服的楊婆婆。
回到冷清的翠花街,我在破舊的房屋中間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楊婆婆的房子。
楊婆婆住在一樓,門口立著一塊老舊的牌子,上面寫著:縫補。
門雖然開著,我還是在門板上敲了敲,得到裡面的迴應以後,才走近屋裡。
屋子很小很黑,有一股酸臭味,等我進屋電燈才亮起來。
“小夥子,你要補衣服?”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背從縫紉桌邊站起來,渾濁的老眼期盼的看著我。
“不是,楊婆婆,我想跟您打聽點事。”
“哦?”楊婆婆有些失望,重新坐了下來,對我擺了擺手:“我這裡只做生意,你要是不補衣服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