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戀愛模擬

第4章 戀愛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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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戀愛模擬

第五卷 第四章 戀愛模擬

「我是魔技科一年一班的,夢乃詩織。」

剪著整整齊齊的短髮的看上去很溫順的女孩子,這樣說著深深地低下了頭。

「明明是一年生,卻報名做委員長?」輝夜學姐感到很意外地說道。

夢乃同學有點不好意思地微笑起來。「我……在初中的時候是在文藝部,而且因為做過圖書委員,所以有製作圖書館報刊的經驗……於是……」

「是那樣啊,那麼就剛好合適呢。」輝夜學姐也微笑起來。

小雪提議、一樹作為企劃統籌的『學院報刊的創設』這個議案,馬上得到職員室的認同,開始在整個學院進行報刊委員的招募。

結果,從魔技科和劍技科募集了六個委員,讓他們交流之後被選為委員長的是這位夢乃同學,於是就這樣到學生會室裡見面了。

「你也參加了戰舉吧」,一樹馬上覺察到了和她聊了起來。

「靠著以一年生為主的隊伍打入了第三回合呢。」

雖然不起眼但是卻很了不起的事情。被一樹指出來了,她越發地畏縮起來了。

「很不好意思呢……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況下報了名……」

她是被林志靜洗腦了的其中一人。那也就是說她是確確實實清白的人,她被選為委員長這件事讓一樹感到放心了。夢乃同學看上去人很好。

「……但是,沒能碰上林崎君、天咲同學和冰燈同學,也許有點遺憾呢。稍微,有點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呢……」

她出乎意料地嘀咕著好戰的話語,讓一樹「哦呀」有些驚訝。

「……她啊,之前如果我降級到等級B的話,應該肯定會代替我升到等級A到魔女之館來哦。她的等級B的第一名呢。」

美櫻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等級B的第一名嗎……。

「看樣子,招到了一名能幹的委員長這一點是沒跑了呢。請多多指教。」

「請,請您多多指教,總學生會長!」

「我們是同一個年級的,我希望你不要用對我用敬語……」

面對苦笑起來的一樹,夢乃同學深深低下頭。

圖表自然地在一樹眼前浮了出來。

夢乃詩織——31 壬生晶——42 麻宮安娜——38

那一天的放學後,所有時間都花在了學院報刊的創刊號的雛形制作上了。紙面設計還是先做出一個不錯的模版為好。喧喧嚷嚷的討論之後,雖然還談不上完成,這一天就這樣解散了,一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總學生會的重擔下解放——然後這回又得面對不同的煩惱。

一樹在私人方面的難題。被一羽學姐的『羅曼蒂克的場景』。必須得達成這個條件,從一羽學姐那裡得到原諒才行。

一樹坐到**「嗯——嗯」地哼哼道,蕾梅砰地出現他的膝上。

「從辦公階段、轉入攻略階段!不是作為總學生會長的煩惱,而是作為後宮王的煩惱!!」說出了這樣的遊戲似的話。

「你覺得羅曼蒂克是什麼?」

「那種東西就算問蕾梅也沒用呢。」

「說得也是呢」一樹像抱著毛絨玩具一樣,兩隻手環住蕾梅的腰部。

「就是啊。說到底,王不是一定都沒把蕾梅當成女人來對待嗎。」

蕾梅用帶有一點成熟的眼神瞄了瞄一樹這邊。那個蕾梅——成長到了看起來基本上跟露蒂差不多的外表年齡了。比起幼女,已經是女孩子了。

「……想被羅曼蒂克地對待嗎?」

「不,既然有空對蕾梅做那種事,你應該對後宮裡的女孩子們那樣做。想知道羅曼蒂克是什麼的話,去問下其他的女孩子看看,如何?」

蕾梅留下了這句話,從一樹懷裡砰地消失了。

這的確是很有道理的意見。一樹接受了,從**站了起來。

?

「啊,一樹哥哥!」

剛一出房間,就和在走廊上跑的露蒂撞個正著。

「露蒂……你那副打扮是怎麼回事?」

露蒂穿著像是藍色紐帶泳裝一樣的衣服,背後伸展著裝著華麗的裝飾的翅膀。雖然露出度高這一點和魔導禮裝很相似,還是有點不同的。

「呼呼呼,這是的cosplay,奇拉莉露·Blue!」

羞恥天使奇拉麗露——是一樹和露蒂以及華玲看過的動畫。是穿著羞人的打扮聚集人們的目光,積攢『奇拉麗能量』進行戰鬥的,正義的少女天使們的故事。

雖然乍看之下像是猥瑣地瞄準男性觀眾的色心的設定,那不過是為了獲得贊助的偽裝而已,內容是充滿了製作人員的執著的極其硬派的熱血戰鬥。穿著華麗的美少女進行的,時髦的戰鬥和熱血的展開。因為那個反差,不只是男性,從女性觀眾那裡也得到了很高評價的名作動畫。

「奇拉麗露·Blue是個外表很冷漠實際上卻情深意重的,很棒的角色呢。但是,cosplay是可以,在魔女之館的走廊上跑可不行哦。」

「對不起……」露蒂老實地垂下了頭。

「話說回來,雖然話題可能跳躍得比較大,露蒂追求的羅曼蒂克的場景是怎樣的?」

「羅曼蒂克,嗎……?」

奇拉麗露·Blue即露蒂呆呆地歪起了腦袋。

「因為我覺得現狀就已經是究極的羅曼蒂克了,不會再追求更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可是流亡的公主哦?被祖國盯上了性命,在逃入的國家也不被接受,誰都把我的命當做政治道具……在這樣的狀況下,我遇上了賭上自己的性命來幫助我的男人!」

「……雖然作為當事人沒有自覺,果然是非常浪漫的呢。」

「我現在這樣就完全滿足了?所以現在比起浪漫的(羅曼蒂克),我更想追求的是動漫的。將羞恥之心化作藍色治癒……變變變變變變換! 奇拉麗麗麗麗麗露!Blueeeeeeeee!!」

露蒂以靈活的動作擺出變身的動作。

如果變身效果一般,好感度上升的心形標誌飛了過來。

「那個聲音……!你在這種地方啊,奇拉麗露·Blue!」

從魔女之館的一樓,伴隨著上樓梯的聲音,一把人聲響起。

「那個聲音是……奇拉麗露·Red!」露蒂也喊了起來。

「嘿誒!」輕巧地跳上樓梯的最後一階,奇拉麗露·Red現身了。

和露蒂穿的一樣,穿著紅色紐帶泳裝一樣的cosplay服裝的是——

華玲。華玲發現一樹在那裡,滿臉通紅地開始遮擋起自己的身體。

「不,不是的,這是那個,因為夏洛蒂說想跟我一起玩……」

「華玲姐姐!要是輸給了羞恥心了的話……是沒有自稱Red的資格的!」

「!」華玲受到露蒂的喝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好像被指出自己正準備捨棄重要的東西一樣。

「將羞恥之心化為正義之炎……變變變變變變換! 奇拉麗麗麗麗麗露!Reddddddddddd!!」華玲放棄了遮擋身體,擺出了靈活的變身姿勢。

在幹什麼啊,這兩個傢伙……一樹並沒有這麼想。

一樹也喜歡那個動畫。Blue和Red的對峙,不由得感到心潮澎湃。

「……奇拉麗露·Blue!把貴志還給我!!」

「一樹哥哥,請扮演貴志的角色!」

……我演貴志真的好嗎!這個場景是……第21集的A部分吧!!

「住手啊,你們兩個!為什麼兩個人必須要戰鬥!!」

「……為了我的戰鬥,貴志是必要的啊!」

露蒂以完全投入了冷冷的的奇拉麗露·Blue角色的語調喊著回答道。

「我在不知不覺間……覺察的時候,已經只會對貴志的目光感到羞恥了。其他的應該保護的人什麼的都無所謂了!對我來說,貴志已經是一切了!」

「那是違反羞恥天使奇拉麗露的鐵之戒律的行為哦!」

「我如果是為了獨佔貴志的視線的話……即便與你為敵也無所謂!」

「你還是正常的嗎!?」如果有其他人在旁邊看的話大概會懷疑她是否正常的狀況下,華玲叫道。

「住手啊,奇拉麗露·Blue!」一樹也激動地喊道。

「貴志給我退下好好看著我!……奇拉啊啊啊啊麗·Waaaaaaaaaaaaaave!!」

露蒂把兩隻手在腦後抱起來,擺出了一副像是在強調胸部的姿勢。

奇拉麗露們透過擺出性感的姿勢釋放超必殺技!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華玲顫抖著發出了悲鳴。一樹也產生了從露蒂性感的胸部的谷間(虛構的)發出奇拉麗能量生出了驚人的水之奔流的幻覺。

「可惡……怎麼能把貴志交給你啊!奇拉啊啊啊啊麗·Flaaaaaaaaaaaame!!」

華玲也與之對抗噗地把屁股翹起來。一樹這回產生了從屁股那裡噴出猛烈的火焰的幻覺。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回輪到露蒂發出悲鳴。炎和水激烈碰撞!

「嗚,兩個人,在進行何等的戰鬥……!」

一樹徹底化身為貴志,視線集中在以不得了的打扮擺出不得了的姿勢的兩個人。

「貴志!更多……更多地看著我!」露蒂搖晃著胸部叫道。

「貴志!你應該看的是我啊!」華玲也搖晃著屁股喊道。

「我要,看哪邊……才好呢……」

一樹抱著頭跪在了那裡。那個時候一樹把貴志的糾葛當成了自己的東西,魔女之館的走廊化作了放棄做天使的兩個女人的戰場。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忽然——絕對零度的聲音把一樹他們從夢幻的世界拖回了現實。

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門,出現在了走廊。

「你們三個……還正常嗎?」

露蒂和華玲被趕回了各自的房間,一樹則在走廊上被小雪說教。

「讓人穿成那樣沒羞沒躁的打扮,擺出那樣下流的姿勢,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這樣說著的小雪也是內褲加白襯衫這樣她平時的室內裝扮、

「不……只是稍微,玩得有點過了火……」

回想起來,一樹也好,露蒂也好,華玲也好,都是沒有經歷過普通的幼年時代的。

身為孤兒院裡年紀比較大的一樹,長長抱著『我必須得振作』這樣的意識,度過了早熟的幼年時代。天真無邪的玩耍一次都沒經歷過。

同樣是孤兒的華玲,還有在宮廷長大的露蒂的情況也是相似的。

三個人都是,說不定在心中某個地方,憧憬著這樣的孩子氣的遊戲。

「總覺得像是發現了孩童時代失去的拼圖的碎片一樣神清氣爽的感覺……」

「原來從孩提時代就在尋找著讓女孩子呼呼地搖著胸部撅起屁股的機會啊。這是不得了的變態呢。」

不是的哦,小雪……奇拉麗露雖然有著多餘的H的地方,其實真的是一部好動畫……

「嘛,即便還是稍微有點變態,我還是會接受一樹……但是太過度的變態行為還請你好自為之。」

小雪不高興地背過身子,準備回自家的房間。目光幾乎不由得被從襯衫下襬稍微露出了一點的屁股吸了過去,一樹連忙「等一下」叫住了她。

「對小雪來說,羅曼蒂克的場景是怎樣的?」

這裡還是問問身為讀書家的小雪把。說不定意外地會很羅曼蒂克。

「是說……羅曼蒂克嗎?」

「你很憧憬的場景,那之類的。」

小雪有點害羞地含糊起來之後,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

「我……我很嚮往牆壁咚……」

「被對方逼到牆邊……為了堵住退路,對方用右手咚地按在牆上……」(注:牆壁咚,一種近來流行告白方式。為了讓物件無處可逃,把物件逼到牆邊,單手靠在牆上讓物件完全無處可逃的動作。)

被堵住退路?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嚮往那種東西,一樹還是將其化為實際行動,為了把小雪逼到牆邊,一下子靠了過去。

「這樣的感覺嗎?」

很為難的視線遊移的小雪的臉邊,咚!地把右胳膊按在了牆上。

確實,是被斷絕了退路的感覺。一樹的臉,很自然地靠到了小雪面前。

小雪滿臉通紅地俯下了頭。

「也就是說,想要被這樣強逼嗎?」

「是……是的……」用幾乎快要消失的聲音,小雪嘀咕道。「因為我,是個容易害怕的膽小鬼,馬上會變得想要逃跑……即便如此還這樣追過來的人……」

如果是小雪期望的話,就為她做吧,一樹下了決心。

「你是那樣想的啊。那麼,我已經不會再讓小雪從這裡逃跑了哦。」

一樹輕輕地把手貼上說著「好、好羞人……」背過臉去的小雪的下巴。

「乖乖地轉向這邊」讓她轉向自己這邊,在鼻尖幾乎碰到了的距離直直地盯著她看。小雪豈止是耳朵,連脖子都是一片通紅。

「小雪,長著很可愛的臉呢。」一樹喃喃細語道。耳語聲自然地帶上了甜美的聲響。

「呀啊……不要那樣子看人家……」

小雪的眼睛被淚水潤溼,心形標誌從胸口飛了出來。那個樣子真的很可愛。

「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一點也不討厭吧?這樣子接下來想被怎樣對待?」

「想被做很多……羞死人的事情……。儘管那樣,卻無法逃脫……」

「羞死人的事情,比如說怎樣的事情?」

一樹向小雪長長的耳朵輕輕地吹了吹氣。「嗚哇啊!」她的身體顫抖起來了。小雪的耳朵是弱點。一樹用左手的手指,撫摸起小雪長長的耳輪。

「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逃吧?其實,是想我做更多的吧?」

「是……是的……!想讓你對我做,更多羞死人的事情……!」

一邊顫抖著,小雪傾訴道。一樹「很可愛哦」傳達了自己真實的心情,吻在她雪白的臉頰上。小雪像是忍耐著心中的激動一樣緊緊地閉上眼睛,

「騙人……居然說我很可愛什麼的……」說出了這樣自虐的話。

「又在說那種話了。那樣的話,到你相信為止我會一直親下去的哦。」

一樹向不只是臉頰,額頭、下巴、鼻尖和,臉上所有的地方送上雨點般的吻。一邊用左手撫摸著**的耳朵,用嘴脣愛撫著整張臉。「哈嗚嗚……」發出軟弱的聲音,小雪陶醉地半開的嘴裡發出紊亂的呼吸。

「之後逃避的小雪要我怎樣做?」

「之、之後……明明很害羞,卻被強行地脫掉了衣服。」

一樹停止了欺負小雪的耳朵,把手搭在襯衫的領口。小雪像是在做夢一樣盯著他手部的動作。一個、兩個,鈕釦被解開,白襯衫輕輕地掉在腳邊。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的小雪,因為羞恥心全身顫抖起來。

「這樣枯瘦的身體……好羞恥……」

雖然這樣說著,小雪卻沒有遮擋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在引誘自己一樣。

「才沒有那回事。你的身體非常漂亮哦。」

像雪一樣白的肌膚呈現著平緩的山脊線,形成了稍微成熟的鼓起。一樹的目光不由得固定在那個鼓起的先端呈紅色的東西上。糟糕了,心裡這樣想著

「……之後,小雪要被怎樣對待?」

「想、想被撫摸……想被撫摸身體,想被愛撫……」

「……但是再做下去的話,我會無法控制自己了吧。即便到了小雪真的想要逃避的地步也覺察不到了……就到此為止吧。」

噗,一樹捏了一下小雪的臉蛋。讓小雪紊亂的呼吸,一點一點地穩定下來。像在做夢一樣的瞳孔一點一點恢復了現實之色。

「……卜。那麼在最後,請溫柔地吻我吧。」

緊緊地摟住只穿著一條內褲的小雪,一樹縱情地吸吮起小雪的嘴脣。

小雪背脊顫動起來。

「我,我……去洗個澡……」

一分開嘴脣,小雪兩隻大腿扭扭捏捏地摩擦起來,然後跑掉了。

?

回想起來,就好像是無法相信是現實存在的東西一樣輕飄飄的,可是又甜美濃密的時間。也就是說,所謂羅曼蒂克,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但是剛剛那樣的羅曼蒂克……感覺混雜了不少小雪的特殊嗜好……。

還是應該再聽聽其他的女孩子的意見。一樹在心中撲通撲通地加速的心跳還沒冷卻下來的情況下,這回拜訪了光學姐的房間——。

「羅曼蒂克的場景?」

「是的,學姐嚮往的羅曼蒂克的場景。」

讓突然來訪的一樹坐在**,光學姐坐在他旁邊一坐下就把身子貼了過來。一邊說著話,把有活力地貼在肌膚上的一直穿著的fit-wear胸部,恐怕是故意地貼在一樹胳膊上。這個人總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向展示自己身為女孩子的事情,來**自己。

「要說羅曼蒂克的話……應該是天花板不斷地往下塌。」

「我用盡全力支撐落下來的天花板。『趁我撐著的時候趕快先走吧!』『丟下學姐先走什麼的……我做不到啊!』『蠢貨,一樹不去的話,誰來打倒大魔王輝夜啊!』」

光學姐以逼真的表情和聲音,一個人演著戲。大魔王輝夜是啥……。

「這時我一腳把一樹,從天花板塌下來的房間踢到通道上。『要連我那份一起活下去啊……實際上我對你,喜……』……啪嚓!崩咚!(粉碎聲)飈飈(水聲)!」

「學姐死了!?而且效果音無謂地辣嗓子!」

「……這樣的場景,我很憧憬呢。」

一邊惹人憐愛地靠在自己身上,到底在說什麼啊,這個人。

「不對。不是那種少年漫畫般的東西,而是少女漫畫式的。」

「少女漫畫嗎。我沒有讀過少女漫畫呢。要說憧憬的話,我想更多地被當做女孩子對待呢。」

「學姐是可愛的女孩子哦。」

「啊哈哈,那就更多更多地疼愛我吧?」

學姐刷地把臉貼到一樹臉上,磨蹭起來。被年紀比自己大的、人品和實力都讓值得尊敬的學姐這樣子撒嬌,該說是不好意思呢,還是困擾呢……。

「吶,一樹,我一直在想……」

光學姐把臉緊緊地貼在一樹臉上,用甜美的聲音悄聲說道。

「第二次的KISS……要怎樣索求才好呢?」

——那個要求,只用語言就足夠了。

一樹用左手握著光學姐的一隻手,用右手摟著她的柳腰,讓兩人的嘴脣重合。

「嗯……?」光學姐像是在享受一樹嘴脣的觸感一樣讓嘴脣互相摩擦、銜住嘴脣,勻稱的鼻子在一樹鼻子上磨蹭起來——愛斯基摩之吻。

互相嬉戲般的瘙癢,心形標誌飛了過來。

啾地分開嘴脣之後,光學姐害起羞來。

「果、果然,接吻很羞人呢,心撲通撲通地亂跳呢。誒嘿嘿。」

——接吻本身的羅曼蒂克,也許也要進行更多的研究為好呢。

「學姐,有沒有過,想要做那樣的KISS,之類的?更加羅曼蒂克的KISS之類的。」

「羅曼蒂克的KISS?嗯——嗯……」光學姐把指頭按在下巴上,陷入了沉思。

「我想要,一邊撫摸胸部和臀部,一邊接吻。」

「……誒?」一樹感動不知所措。看到一樹困惑的樣子,光學姐露出像是想出了惡作劇的少年一般的笑臉,把牽著的一樹的左手往自己的胸部,摟著自己腰部的一樹的右手往自己的臀部,分別引導過去。

因為緊張而僵硬的一樹的手臂,自然地姆妞地陷了進去。只穿著一件fit-wear的學姐的胸部和臀部,等於跟**一樣十分柔軟——不,因為緊緊地貼在肌膚上的緣故,甚至感覺柔軟度進一步增加了。

至今為止有過多次對方把胸部壓過來的經驗。可是透過集中了神經的手指大把抓著的胸部的柔軟,是跟過去的經驗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東西。

不由得就那樣姆妞姆妞地揉了好幾次。向著臉都紅了的一樹,光學姐「誒嘿嘿」地笑了笑之後再次親了過來。嘴脣、胸部、臀部……充滿了女孩子魅力的三個地方,同時體驗到了。——這樣簡單地,觸控這樣的地方可不行。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手掌像是被迷住了一樣,沒有從胸部和臀部拿開。

啾噗一聲,嘴脣分開了。一樹用視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被這麼做了後,就能夠得到讓你感受到我作為女孩子的魅力了的實感……」

害羞地笑著,光學姐的目光投向了一樹的下半身。

「於是……要是小OO產生了變化的話,對我來說就是非常羅曼蒂克了哦?」

「那不是羅曼蒂克(romantic)……是色情(erotic)!」

一樹借吐槽之勢,總算讓兩隻手遠離了柔軟的觸感。

可是「啊哈哈,不會讓你逃掉的哦。看招!」學姐飛撲過來緊緊抱住想抽開身子的一樹。宛如小孩子之間的嬉戲一樣天真無邪,可是又伴隨著男女間甜美的刺激,一樹和學姐在**纏綿起來。然後再一次,接吻。

夜晚漸漸深了。

「想知道羅曼蒂克的話,一開始就應該過來找我啊!」

接下來拜訪的是,美櫻的房間。椅子都不坐,兩個人站在房間,對於一樹的問題,美櫻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回答道。

「小美是浪漫主義者嗎?」

「一樹不準叫我小美!」

美櫻老師咳哼地乾咳了一聲,開始上課。

「所謂的羅曼蒂克呢,是營造氛圍方式、表演技巧哦。」

「總覺得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建設性的意見呢。」

「雖然有很多技巧……最容易理解的是『詩歌化』呢!」

「『詩歌化』?」對於聽起來不太熟的詞,一樹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聽。

「即便是極其理所當然的物件,用詩意化的語言表現出來的瞬間,就能讓人再次感受到完全新鮮的美感。日常轉變為非日常……詩歌可以說是為了讓事物變得羅曼蒂克而存在的哦。」

說起來,美櫻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自己喜歡詩歌。

「打個比方,就拿男孩子對女孩子說『很可愛』為例。女孩子雖然最開始會感到開心,可是會漸漸地變成『是是,我知道了』這種感覺吧?這句話太淺薄了呢。是日常化了、陳腐化了的語言呢。這時男孩子要是多下點功夫毫無保留地『怎樣子的、如何地可愛』這類詩意的語言獻給女孩子的話,女孩子也會再次非常新鮮地覺察到自己被珍視著,感覺到很羅曼蒂克哦!」

「原來如此……但是說這種肉麻的話不會覺得羞恥嗎?即便只是說可愛這個詞,可以說是質樸剛毅,或是簡單就是美,感覺已經充分地傳達到了感情……說那麼多我也怕要是失敗冷場的話怎麼辦啊。」

「確實,根據場合的不同,也是有簡單的話就打動了人心的時候呢。但是,即便失敗了,某種程度上也是沒問題的哦。『啊,這個人為了讓我開心,為我這麼努力。』會這樣想,只是這樣不就已經可以感覺到愛情了嗎。所謂的羅曼蒂克,不是結果主義,是過程也會得到評價的東西!」

「原、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沒有不挑戰的選擇呢。但是我有點沒有信心呢,像詩歌那樣講究的表達方式……」

「那、那麼……首先作為聯絡,用詩歌表現出我的魅力看看吧!」

美櫻的魅力嗎……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都吸引著自己的物件中的一人。稍微試試看看吧。

「美櫻的頭髮……就好像純金做成的線一樣,閃閃發光,十分美麗呢。」

「呼呼,雖然有點老,不還不錯嗎?一樹是首先從頭髮開始啊……」

「這份脫凡出俗的光輝,和美櫻高貴的心靈非常相稱呢。美櫻總是充滿自信,堂堂正正的,不愧為黃金之心的主人呢。」

「感覺很好!不只是外表,連內在也聯絡起來了,這樣得分很高呢!!」

一樹和美櫻銷魂地對望著。

「雖然是宛如高嶺之花般的美麗……看著我的美櫻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嫵媚至極,表情豐富,所以不由得想要伸出手來緊緊抱到懷裡。自己這種人真的配得上嗎,珍重到甚至會這樣感到猶豫的寶石……那就是對我而言的美櫻哦!」

「呀——!!」美櫻突然叫了起來,蹦蹦跳跳地撲了過來。

「一樹,你是那樣看待我的嗎!?是最喜歡我的嗎!?」

「最喜歡你了哦。傳達了很多次卻無法傳到讓美櫻不安的這份感情,能夠以這種方式傳達到真是太好了呢。」

「嗚喵哦哦哦哦哦哦哦!」

美櫻彷彿站起來時發暈一樣踉蹌起來。一樹慌忙撐起了她。

「嗚哇啊……差點暈過去了。啊,可是,我,現在穿成這樣……」

美櫻突然覺察到自己現在是穿著睡衣的樣子,搖了搖頭。

「我,可不是這樣的女人!一樹,稍等一下!我要變成認真模式!」

美櫻突然呼呼地推起一樹的胸部,把他從房間推到了走廊上。

門啪嗒地關上,從門另一邊傳來了沙沙的聲響。

「一樹,這樣子你覺得怎麼樣!?」

她穿著的是,介於裙子和連衣裙之間的,華麗的深紅的衣服。

「深紅感覺是美櫻的主題色呢。可是,不是攻擊性的色彩,而是絲綢般柔順光澤和褶皺營造出一種讓人陶醉的優雅。有種決勝服裝的感覺。能夠和這樣美麗的女孩子見面,作為男人是在是無上的光榮呢。」

「嗚喵——?……好的,下一件!」

——從那之後,美櫻換著花樣把所有衣服穿了一遍,展示了各種各樣的搭配……一樹竭盡全力應對用精心挑揀出來的辭藻極力稱讚。美櫻的時裝秀涵蓋各式各樣的種類,一會兒自然可愛系,一會兒穿上登山女孩裝,一會兒又盡顯名士風格。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衣服,一樹對美櫻的女子力感到戰慄。

「……那麼,接下來是這個!」接著出現的是見慣的打扮——魔導禮裝。

「這種打扮的我……現在又有怎樣的感覺?」

「……我覺得是最能表現出美櫻的魅力的打扮呢。很華麗,但是同時又凜然正氣地戰鬥的女孩子的裝扮。有著讓看到的人振作精神的凜然的美,讓人產生有如站在美術館的藝術品面前似的不敢輕舉妄動的感覺。可是同時……因為美櫻漂亮的肌膚和女孩子的身體曲線基本上都顯現出來了,又強烈地刺激著男人的心。可以迷上那崇高的美麗嗎,可以對她產生情慾嗎……自己是人類,還是禽獸呢,那個境界線被動搖了……」

「一樹,變成野獸了……」美櫻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那、那麼接著這樣吧!」

美櫻再次返回房間。這回,脫衣服的聲音也好,穿衣服的聲音也好,許久都沒有響起。

無音的狀態下,門很快打開了——出現的是,**的美櫻。身上一絲不掛。用兩隻手只是遮住了重要的地方,其他的全部都展現在一樹面前。

「最真實的我的樣子……你覺得如何……?」

一樹目光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這可不行哦,美櫻,已經剎不住車了。在這樣美麗而又重要的事物面前,現在還不能變成野獸呢。」

「一樹哥……你會珍惜我嗎?那樣的話……」

美櫻移開了遮住身體的手,一瞬間,把整個身體暴露在了一樹面前。

可是那只是一瞬間而已,她馬上撲進了一樹的懷裡。

然後把臉對著一樹,閉上了眼睛。不用說也明白她的意思,一樹把嘴脣貼了上去。處於剛生下來的打扮的美櫻,像是在說如果身體無法**即便只是心意也要連線一起似的,貪婪得和一樹交換著熱吻。

「羅曼蒂克?我可是很憧憬大人的羅曼蒂克呢。」

輝夜學姐從容不迫地笑著說道。

「大人的羅曼蒂克,嗎……?夜景之類?」

對於一樹貧乏的想象,輝夜學姐「對對!」點了點頭。

輝夜學姐的房間裡一直薰著香。雖然並不是自我主張強烈到讓人在意,卻是在出乎意料的瞬間激發甜美的感覺的香味。和學姐自身的香味也很相似——兩個人坐在**,坐在旁邊的輝夜學姐自身也散發出濃烈的香味。

輝夜學姐的房間,除此之外——櫥櫃裡收藏著各種各樣的模擬遊戲這樣的地方是特徵了吧。像撲克和烏諾牌那樣固定的卡牌遊戲、國際象棋和將棋、人生遊戲這樣固定的棋盤遊戲,甚至還有過去引進的海外製造的狂熱遊戲。也有以克蘇魯神話為題材的有奈亞拉託提普登場的遊戲,也有讓一樹感到很微妙的東西。因為輝夜學姐最喜歡策略和心理戰,一樹雖然偶爾也一起玩,但是戰績只是平分秋色。

「夜景也很棒呢!在高層酒店屋頂上的高階餐廳,牆壁一邊裝著玻璃,能夠一覽夜晚的東京!嘛啊,現在的東京的夜景跟過去相比顯得暗淡了很多呢。包下場子,服務生一直在房間一角待機,弟弟君骨碌碌地轉著反射吊燈的光輝閃閃發亮的酒杯,向我敬酒。是十幾年的某酒莊的名酒呢。」

「我們還沒成年呢。」當然現在市面上流通的酒全部是國產的。

「然後在吃完飯後,就直接進了那家酒店的套間……。在我洗澡的時候,弟弟君穿著浴袍坐在椅子上等候。一隻手上拿著酒杯骨碌碌地轉著。」

一直不斷地轉著的酒杯,實際上是名配角。

「因為我感到害羞,弟弟君為我關了電燈,然後以夜景為背景重合的兩個人的輪廓……那樣的大人的夜晚……」

「也太成人化了吧……。而且太費錢了,實在做不到呢……」

「呼呼呼。我覺得,即便不是那樣的,在晚上的遊樂園,兩個人一起觀看盛裝遊行之類的,在羅曼蒂克的場所約會就行了哦。」

為了創造出羅曼蒂克的場景,去羅曼蒂克的場所,確實是個方便實行的解決方法。

「話,話說回來,弟弟君為什麼突然會對羅曼蒂克之類的感興趣呢!?難道說是為和我約定的約會做準備嗎……?」

「哈啊!?」一樹不由得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和輝夜學姐說好的約會的事情,腦袋裡忘得一乾二淨了。看到那個反應……輝夜學姐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了。

「……弟弟君,難道說……你忘了嗎?」

輝夜學姐露出壓迫力十足的笑臉一下子靠了過來。

下一個瞬間,咚,一樹被按著肩膀推倒在**。

「學,學姐……」雖然發出了聲音,但是因為明白自己有錯,一樹無法抵抗。可是輝夜學姐,開始一點一點地脫起一樹的睡衣襯衫。雖然到這一步到還行,突然連睡衣褲子都被脫掉,就算是一樹也慌張起來了。

「等,等一下啊,學姐!只留一條內褲嗎!?」

「一樹君,現在是懲罰的時間了哦?」

——輝夜學姐的瞳孔眼神,變成了紫色。被阿斯莫德的魔力侵蝕,自制力染上了情慾的時候的顏色。瞬間,學姐的睡衣分解成了根源粒子,變化成了去除了多餘的裝飾的形式的魔導禮裝。

變成了只剩下覆蓋著頭下面到胸部上面的前襟和,下腹部的V字形部件的樣子。

「……呼呼呼,在第三名決定賽料理使用了太多的力量了呢。」

「那已經是超過一週時間之前的事情了吧!」

然後,發出嘎嚓的金屬聲。一樹的雙手被套上了手銬。

「……給我等一下,這個,是從哪裡拿出來的啊。」

要是再不抵抗的話,真的會身體無法動彈。

這時候輝夜學姐肉感的身體——壓了上來。輝夜學姐大大的胸部,以基本上**出來的狀態噗噗地搖晃著,啪嗒一聲乘上了一樹的胸板。豐滿的大腿,也纏住了一樹的下半身。

女孩子是柔軟而又溫暖的這樣的事實,全身地徹底灌入體內一樣——簡直是應該稱為『肉被』一樣的體位。

「今天晚上一整夜,一樹君都是我的玩物哦?」

學姐的手在一樹的胸板上滑溜溜地摩挲起來。學姐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胸板。

「一樹君,我戳我——戳?」

「嗚哇!」突然被戳中**,一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

接著是側腹被戳,一樹的身體顫抖起來。

輝夜學姐從一樹的脖子開始一路舔到臉上,在臉上,收攏舌頭髮出啾的聲音。然後柔軟的嘴脣,強有力地吸氣一樹的臉頰。

輝夜學姐透過把她豐滿的身體在一樹身上蹭來蹭去,開始得到淡淡的快感。學姐的全身被阿斯莫德的魔力感染,變得**了。看起來像是在侵犯一樹,學姐那邊卻開始哈哈地激烈地呼吸起來。

撫摸著一樹身體的手,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著。在朝著糟糕的地方進發。

「學、學姐,都說了不可以了。」

「不可以的事情什麼根本不存在。……我還不能夠跟一樹君嘴對嘴地接吻……不做點接吻以外的事情的話,會被其他人搶走的……」

輝夜學姐小聲地嘀咕道。開始染上快感的表情,流露出些許被逼的走投無路般的迫切感。學姐,很焦急。

向著入學之後對自己比誰都要溫柔的學姐,一樹溫柔地喃喃細語道。

「最喜歡你了哦」,然後把能夠自由活動的臉靠過去,吻在她臉上。

也有簡單的話就打動了人心的時候——輝夜的臉頓時滿臉通紅。

「真是的!現在一樹君不可以主動進攻!明明今天晚上是由我主動進攻的!!」

可是大概是輝夜的焦躁和不安消失了吧,伸向一樹下半身的手在千鈞一髮的地方停住了。然後雙手環住一樹的腰部,再次緊緊地抱住了。

「……太過激的事情不會做,但是因為即便馬上就滿足了的話就太可惜了,我要用整個晚上慢慢充分地享用一樹君。」

輝夜這樣宣言道,用遙控器關了房間裡的燈。然後再次開始在一樹身上蹭來蹭去。在漆黑的房間裡,輝夜甜美的吐息在耳邊迴響著。大大的胸部果實,在一樹的胸板上擠壓變形。輝夜的胯部也在一樹的大腿上蹭起來。輝夜貪婪地提升著快感,汗水溼漉漉地沾溼了她的身體。汗水和荷爾蒙的,蜂蜜一般的甜香充滿了房間。有時,她的身體還會顫抖起來。

輝夜忘我地,慢慢把一樹硬朗的身體變成了獲得快感的道具。

雖然放棄了行為的逐步升級很好,這樣下去的話,一樹還是一樣暴露在性感的**下,一直憋得半死不活。

想要盡情地享用輝夜的身體。那樣的欲求在一樹心中也是存在的。

可是一樹被扣上了手銬,即便沒有這玩意兒,也有著不能踏出這一步的自制力。要是踏出了那一步的話,剎車就不管用了。

剎車……。不止是對輝夜,即便面對其他人也忍受下來的東西……。

作為林崎的劍士……不抑制住煩惱的話……。

「嗚哇哦……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一樹為了抑制煩惱,以呻吟般的聲音念起佛來。輝夜嚇了一跳。

「一樹君,不要再念那毛骨悚然的咒語了!那是和羅曼蒂克不共戴天的東西!!」

?

感覺已經能夠觸碰到名為羅曼蒂克的東西的一角。

昨天晚上讓大家比平時要更為開心,度過了一段氣氛甜蜜的時間。

『如果是有意識地製造出那樣狀況的話,那真是了不起的花花公子呢!』

蕾梅傳來了精神感應的聲音。

不,雖然是一種為了掌握讓自己和重要的人們度過更愉快的時間的方法的鍛鍊,自己並不是以花花公子之類的為目標的……。

不過問題是,因為物件是可以推心置腹的魔女之館裡的大家,所以才能進行地如此順利,但是不知道同樣的做法對一羽學姐有沒有用。

可是……不行動的話就不會有任何改變。要認真對待學姐給予自己的『羅曼蒂克』這個課題,是強吻了她的自己的責任。

作為林崎的劍士,是不能從羅曼蒂克的課題裡逃避的!

『不過本來還在想會不會發生什麼呢……結果什麼都沒發生呢……』

……什麼是指?

『不,沒什麼。王啊,不要在意地把女人攻略下來吧!』

還是老樣子,蕾梅傳來的加油聲絕妙地讓人產生厭惡感呢,一樹不禁這樣想到。

放學後,一樹來到劍技科校舍尋找一羽學姐。

透過蕾梅的能力——之力,感覺到一羽學姐看樣子今天也是在之前那個廢棄的活動室裡。恐怕是,一個人在那裡。

穿過日本庭園來到活動室大樓,剛好碰上一羽學姐從活動室裡出來。一樹急忙向走在外樓梯上發出鏗鏗的聲音下來的學姐打招呼。

「學姐,找你好久了。」

雖然一樹也是處於很緊張的狀態,一羽學姐比他還要誇張地嚇了一跳。然後簡直像往下跳一樣下樓梯,背對一樹勢若脫兔般逃走了。

「等,等一下啊!?」

一樹慌忙追上去。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的話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林崎,你莫非……是來做羅曼蒂克的事情的嗎!?」

一邊逃著,一羽學姐回過頭來。她的臉上已經稍稍泛起了紅潮。

「明明是學姐說的不做羅曼蒂克的事情就絕交的,為什麼要跑啊!這樣的話沒法做羅曼蒂克的事情了吧!!」

「不、不用做了!果然還是不要做羅曼蒂克的事情了!!」

這是何等的不講理。那樣的約好的給自己的機會就被她作廢處理,不容分辯地絕交了吧。不……一羽學姐的好感度,並沒有低到會那樣不講理地絕交。

也就是說,學姐在做了『羅曼蒂克的接吻』這樣的要求過後感到害羞了嗎!?那個時候的學姐正處於情緒激動過度的狀態,那也很正常的……。

「話說學姐!跑步不看前面是很危險的哦!?」

「誒!?」雖然一羽學姐驚叫著轉回前面,已經晚了。

一邊回頭看向這邊,一邊身體能力強化魔法全開地在劍技科庭園狂奔的學姐,沒有注意到佇立在前方的壯麗的松樹,徹底地正面撞了上去。「嗚哇!」藍色防禦魔力散落,她踩了個空。

就在那個時候,一樹追了上來。這時,『牆壁咚的好機會』這樣的點子突然在腦海裡冒了出來。逃跑的一羽學姐,和過去的小雪的身影重合了。

雖然並不是討厭,卻因為害羞逃走——對付這樣的女孩子的羅曼蒂克的處理方式不就是牆壁咚嗎。

一樹以松樹和自己構成夾擊之勢迫向一羽學姐。一羽學姐回頭看向這邊。從她臉旁邊向著松樹樹幹,一樹咚!地伸出右手。牆壁咚的姿勢——完成。

「學姐,請聽我說。」

一樹的臉很自然地靠到了眼前,一羽學姐可愛地畏縮起來。

「為什麼要逃跑啊。這不是跟說好的不一樣嗎?」

「因、因為冷靜下來考慮之後,羅曼蒂克什麼的,覺得很奇怪啊……」

「但是和學姐和好的計劃就這樣被廢除也讓人很困擾啊。我為了它,明明做好覺悟,無論是怎樣的羅曼蒂克的事情都要做給你看的。」

「那、那樣死板地對待羅曼蒂克,就算你那樣幹勁十足……」

「請允許我挑戰羅曼蒂克。為了它我已經進行了修行……」

「居然說修行,你啊……。……你沒有對我那樣執著的理由吧。住手吧,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女孩子把……」

「一羽學姐只有一個哦。」

「……那樣貪得無厭的,收手吧。」她一副快要沒聲的聲音說道。

「也許是貪得無厭沒錯,但是我想不想斷絕和學姐的羈絆。而且如果學姐是發自內心地拒絕的話,我會罷手,但是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雙方難過吧?」

「……都是你那時候親我的錯吧……」

「對不起,但是那個時候我別無選擇。」

一羽學姐大概是感情無處發洩,鑽進了死衚衕裡了吧,滿臉通紅地顫抖起來,突然「哇——!」地叫著,兩隻手啪嗒啪嗒地敲打著一樹的胸板。

「明明就不是那麼喜歡我!那就別管我了啊——!!」

一樹連同敲打著自己的胳膊一起,用力摟緊了一羽學姐。

「為什麼會那樣想啊。竟然認為,我並不喜歡學姐。」

正如美櫻所說的那樣,必須得好好傳達自己的心意才行。

以毫無保留的語言。

「和我一樣是魔法劍士,比起召喚魔法反倒更加偏愛劍術,即便身處挫折和最艱難的狀況中也靠著劍和努力想要擺脫窘境。那樣的學姐,我自認為是和我境遇相同的同伴。」

「不要擅自把我當成和你一樣的啊,反正是我這邊弱得一塌糊塗……」

「請不要那樣說,我想和學姐一起變強。」

「那也只是,把我當做劍士來看待而已吧……」

有點感到意外。感覺像是在向自己發嗲一樣的說法。

「才沒有那種事。學姐是個性情直來直去的,很了不起的人呢。斥責我不要傷害女孩子,雖然因此擔心會不會被討厭了,仍然為了劍術向我求教。不管怎麼說,為了跟自己完全無關的我的戰舉,那樣的努力,還幫忙拯救華玲……」

越想越覺得,一羽學姐是個『好人』。

「……然後是生氣、微笑、為了掩飾害羞又生氣……學姐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我不想看到那樣的學姐悲傷的臉。」

「……就像其他的大家一樣?」

「是的。是和其他的大家一樣的,重要。」

「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還說那種話,真是卑鄙……」

確實也許是很卑鄙。但是我已經下決心不會做卑鄙的事了。不是因為我是寵物,或者我的後宮之類的原因,即便浮出自己的一切也要這樣。

「一羽學姐,不用馬上也行,請認同我吧。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會持續做羅曼蒂克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再親一次。」

一樹一邊摟緊了一羽學姐,在她耳邊宣言道。把臉埋在一樹胸口的學姐「嗚嗚嗚……」呻吟著——小小的鑰匙的虛像飛向了一樹。

好感度,超過了65的證明。並沒有被討厭,而是反過來。

「學姐,剛剛,好感度上升了哦。」

「啥米!?」一羽學姐瞪著眼,「放開我,放開,放開放開我啊——!!」掙扎著從一樹懷裡逃脫了。然後一溜煙從一樹身邊穿過。

「你這種人……我真的真的不是喜歡你啊!!」

這樣喊了一聲吼,她背對著一樹逃走了。

?

「一羽學姐,我們一起吃便當吧。」

——在那之後,一樹趁著做總學生會長工作的空閒,儘可能地在一羽學姐面前露面。換種說法就是對一羽學姐糾纏不休。

「林崎……我現在正要去買……」

一羽面對突然出現的一樹,故意地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知道,從琥珀那裡聽說了。學姐一直是廢棄活動室和琥珀一起吃琥珀做的便當,今天碰巧琥珀午休去做劍技科學生會的工作了,就去小賣部買麵包對吧?但是一個人吃麵包不是很寂寞嗎?」

總學生會長的突然登場,讓周圍的劍技科學生們議論紛紛。

「在關心沒人陪自己吃午飯的冢原同學呢。」

「總學生會長好溫柔~」

面對周圍人的七嘴八舌,一羽學姐「嗚嗚」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一樹也對周圍的反應有些驚訝地四下張望,不過還是沒有在意,繼續說起來。

「雖、雖然是那樣……就算如此我也沒有和你一起吃飯的理由啊。」

「學姐,不是說過我做的便當很好吃嗎?」

「小賣部的麵包也很好吃啊。」一羽學姐不高興地把臉扭向一旁。

「呵呵……你那麼喜歡吃麵包嗎。營養均衡很差的、便宜卻品質不好的麵包嗎。……學姐作為劍士的進取心就是這種程度的東西啊。」

劍技科的小賣部,因為至今為止騎士學院都沒有準備像樣的預算,都是從不怎麼能說好的商家那裡採購的。當然這也是一樹他們要改革的物件。

「你,你說什麼!」聽到一樹的簡單的挑釁,一羽學姐一下子轉過頭來。

回過頭來的瞬間,一樹緊緊地握住了一羽學姐的手。

「我帶來了更多地考慮了營養均衡的便當過來,跟我一起吃吧。作為教你劍術的師父,你這樣我可不能視而不見呢。」

從被抓住了手的一羽學姐那裡,心形標誌飛了過來。可是一羽學姐卻抗拒起來。

「別、別抓著我的手啊!你也太強硬了吧!!」

「林崎君好溫柔——!」「你該不會拒絕總學生會長的邀請吧,冢原同學。」

周圍起鬨的都站在一樹一邊。一羽學姐「嗚嗚嗚」呻吟著,就任由一樹擺佈了。兩個人就那樣朝著廢棄活動室走過去。

「學姐,好感度又稍微上升了一點了哦。」

「你騙人!我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一羽學姐不甘心地手腳亂揮。

「啊,學姐。我忘記準備兩雙筷子了。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啊——嗯地喂學姐吃了呢。」

當然,時間不可能只是花費在跟一羽學姐糾纏這件事上。

六月剛開始,在學生會室裡,學院報刊第一期在資料上完成了。

是之後只要印刷出來就能夠派發給全校學生的狀態。

內容首先是成為了總學生會會長的一樹的介紹和就職演講轉成文字的內容,以及魔技科和劍技科學生會的介紹。這些還專門拍了照片刊載在上面。

然後是今後一樹考慮實行的種種政策的介紹,以及對這些的意見的募集。意見可以透過郵件傳送。

接著魔技科和劍技科的基本介紹也整合在上面了。因為魔技科和劍技科基本上對對方一無所知。各自有著怎樣的制度,上著怎樣的課程,過著怎樣的生活……第一期的內容豐富多彩。

「要是版面有剩餘的話,明明我也想寫寫拿來連載欄目的啊。詩歌角落之類的。」

美櫻不高興地撅起了嘴脣。嘛啊,雖然那樣的內容我也想讀讀看呢。

「委員會也縮減了睡眠時間加油工作了呢。」

夢乃同學臉上可以窺見少許疲勞之色,不過她還是向這邊露出了充滿成就感的笑臉。

「剩下的是,姑且得讓天咲校長進行包含設計在內的最終檢查呢。關於最關鍵的原稿已經讓他過目了,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在一樹這樣嘀咕時,懸掛在學生會室牆上的顯示器發出了「噗噗」的聲音。是收到了訊號自動啟動了。顯示器上浮現出了天咲校長的臉。

這個顯示器是連線職員室和學生會室的專線。

『林崎一樹……不止你一個,其他人好像也在呢。也罷也罷。』

「校長?我們這正好完成了學院報刊。剛剛才把資料傳送到校長的地址那裡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如果是看了報刊資料之後的聯絡的話,這檢查也太快了點。

『因為我也還不太清楚狀況,所以單刀直入地說吧……高杉理事長失蹤了。』

「……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了,我也不太清楚。沒有留言,也沒有發生案件的痕跡,只是很突然的,那個混蛋,就不知滾哪裡去了。那貨的家人也都聯絡不上了。已經請求騎士團去搜索了。』

家人也一起,也就是說高杉兄弟也失蹤了嗎。

『就是這樣,在近期會派一個新理事長過來。下次的報刊的一面就決定採用這個特大新聞吧。哈哈哈。』

「……有什麼值得哈哈哈的啊。」輝夜學姐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留下這總覺得很隨便的笑容,通訊中斷了。

高杉理事長——自己班底的學生全部在總選舉裡落選,林志靜暗殺一樹的行動失敗,他判斷留在這個學院已經沒意義了吧。

即便如此,理事長這樣的立場,也應該還有很多利用價值的……。

結果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始終沒能掌握到證據。

報刊完成的興奮感,因為來歷不明的不詳感,被狠狠地潑了一盆涼水。

?

這是那一天夜裡的事情。

一樹和輝夜學姐以及小雪四個人,在輝夜學姐的房間裡玩卡牌遊戲。

揣測對方的想法,制定通往勝利的步驟的『戰略性思維』,對於作為劍士經歷過許多比賽的一樹來說是有著切身體會的。可是輝夜學姐和小雪都是智力遊戲強得異常的型別,勝負也只是在伯仲之間。

就在被一樹和輝夜學姐下了套跌到最低位的小雪惹人憐愛地鼓起了臉蛋的時候,一樹的手機響了。

「現在馬上看新聞!」

這是天咲校長髮出的差點讓人為了保護鼓膜而發動防禦魔力的大聲。一樹一邊哄著為復仇靜靜地燃起來的小雪,正要開啟電視機的時候,從一樓的客廳傳來了「一樹、輝夜、不好了!」光學姐的聲音。

一樹他們從二樓的房間下到一樓。聽到了**的美櫻也隨後加入。在客廳光學姐和露蒂還有華玲正盯著電視看。

這三個人從成員組成來看,原本正在觀看動畫把。但是,比房間裡的腰更大的客廳的大畫面電視,現在正放映著完全不同的影像。

『……這邊是從直升機上發回的報道。請大家看看下面,騎士團的支部在燃燒著!火焰和瓦礫中,確認到聖痕魔法使們戰鬥著的樣子!』

記者發出了呼吸紊亂的動搖的聲音。

大概是從現場實時傳送過來的吧,影像畫質很糟糕。那是讓人聯想到『東京大崩壞』化為瓦礫的街道、還有『戰火』。

組成了統一行動的天地陣的騎士們,和聖痕魔法使展開激烈的戰鬥。

『這身魔導禮裝是所羅門72柱神魔的。』

畫面上出現縮成小視窗的新聞演播室的畫面,在裡面一副專家模樣的男人,指著以天地陣進行戰鬥的騎士們這樣解說道。

『那麼他們是騎士團,和他們戰鬥的對手是……』

坐在旁邊的新聞主持人向他請教。

『對方的聖痕魔法使們的魔導禮裝——雖然核對過了,在資料庫也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是未確認的東西。』

『那也就是說,是非法魔法使這麼一回事吧?』

『是的。而且這次的對手人數相當多,而且採取的有組織的行動。……請看吧,現在,他們做出了抓住魔力耗盡倒下的騎士將其俘虜的行動。這樣有組織的行動,是最近被認為引發多起恐怖事件的北歐神魔洛基統率的顯著的特徵。』

『那麼也就是說,這次襲擊是那個洛基發動的嗎?』

『可是……比起至今為止出現過的神戰兵團規模要大得多……而且,你瞧,還能看到在支援他們的『劍士』。神戰兵團裡面應該是沒有劍士的。還有,這些非法魔法使的魔導禮裝……總覺得設計,像是和風一樣……』

畫面激烈地晃動起來。記者恐慌的聲音響起。

『被盯上了!直升機被盯上了!!』

可怕的雷擊和火球,向著畫面一個接一個地飛了過來。伴隨著爆炸聲,畫面混亂——變黑後,切換到了新聞直播室的影像上。

『剛剛播放的畫面是名古屋發來的,但是已經受到了襲擊在多處同時發生的情報。情報現在很混亂,現在正在收集正確的情報。另外也收到了從本日午間開始,在西日本網際網路以及電波出現干擾的報告,現在,和西日本的遠距離通訊完全被遮斷的樣子。來自西邊的情報完全收不到的狀況……』

一樹和輝夜學姐,都目瞪口呆地站在電視機前。

從都忘了還處於通話狀態的手機裡,傳來了天咲校長的聲音。

『這邊也正在從政界收集情報中,但是包含富山·岐阜·愛知在內的列島的分界線、它西側的全境,騎士團的支部被襲擊,全部淪陷了。雖然好像也還有在苦苦支撐的支部,但是已經處於聯絡不上,完全被分割的狀態。這是恐怖襲擊……不,是政變。在這個國家的西半部分喪失了警察·國防能力之後,情報被截斷了。』

在大吃一驚般的沉默之後,天咲校長告知了難以置信的事實。

『也就是說,西日本不再屬於我們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