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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張一白看著窗外升起得新的太陽。渝州的冬天總是陰霾多霧,難得有連著幾天的好日子。如果在平日,看著新日升起,陽光揮灑下來。張一白總是開心的親吻著身邊的小雅,開始一天的愉快生活。現在的張一白一臉漠然的盯著沉睡的百合。再沒有什麼好日子和快樂的生活了。

小區安靜的可怕。仔細聽去,只有門口走來走去的那兩具喪屍還在。想到喪屍,張一白倒是覺得應該趕緊通知□□的部隊把他們消滅了。既然鄰居已經暫時沒有威脅。又有軍警保護,那麼兩具喪屍守在門口多少還是有些恐懼。

張一白撥打110,又是全部佔線;撥打昨天□□通知時公佈的軍隊電話,也是佔線。忙音。張一白心裡多少又有緊張。拉開自家通往屋頂花園的樓梯通道。剛一探出頭去。就聽到遠方的槍聲如同春節的爆竹一般,似乎是解放碑方向傳過來的。再扭頭一看,南坪方向的山上似乎點點火光閃過。緊接著就是頭頂上呼嘯而過,張一白定睛一看。居然是炮彈!緊跟著解放碑方向砰砰的火光,片刻一陣隆隆的炮彈爆炸的聲音一陣風似的襲了過來。張一白愕然的呆在扶梯上。怎麼了?怎麼都開始用炮了?難道又有新的什麼情況發生了嗎?

……

小維是三連的軍醫。本來作為女兵是很少能投入到野戰部隊的。不過這次□□命令時間緊迫,況且也不存在和敵軍作戰的危險。部隊也就緊急把小維所在的野戰醫院全部分解到連隊做隨軍醫療兵。她們主要的工作是甄別TVF感染者,對有可能變異的進行鑑定。進入□□前,小維就知道了紫色動脈瘢痕是鑑定的方法。在連隊分派到駐紮解放碑區域的時侯。小維就開始了進入居民樓和隔離的寫字樓裡檢查甄別感染者。

昨天一天,小維就甄別出來36個有變異發展的感染者。尤其幾個小朋友,最後是□□和部隊強行帶走,看到後面哭的傷心欲絕的媽媽。小維感覺自己似乎死神一般,內心酸楚不已。所有已經進入變異的感染者,全部集中在已經空無一人的醫科大學附二院裡。採取注射方式致死,緊急開闢出來的魁星樓廣場已經成了巨大的焚屍場,上千具屍體集中在這裡,澆上汽油,漫天的大火和黑煙。好在小維還一直帶著防毒面具,不然可能早就吐的不成樣子了。

小維他們連隊負責封鎖臨江門轉盤。他們依託臨江門交通崗佈置了一個環形工事。工事整個把臨江門的轉盤全部佔了。所有向文化宮方向和向較場口方向以及上下行方向的車輛人員必須要在小維連隊的工事中穿過去。團部對他們的工事思路大為讚賞。這樣的一個工事,就是千萬個喪屍也不會逃出一個。

清晨,小維準備和幾個戰士一起去世貿大樓看看。隔離後,這裡一早進來上班的人和附近無家可回的江北、南坪的人都被集中在這棟大樓。所有的辦公室都把門砸爛,住著三五個難民。昨天下午來水以後。小維進來看到衛生間都排起了隊的洗澡的人。半夜在解放碑混的都是一些HIGH場的時尚男女,對他們來說,變喪屍沒有什麼,但是油膩膩的叫花感覺就簡直不能活命了。

小維進入大樓。樓道里靜悄悄的,樓下的保安和幾個駐紮在大廳的□□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小維和戰士疑惑的走到大廳後的食堂,那裡是早晨所有人吃飯的地方。小維他們聽到後面悉悉索索的似乎很多人在吃著什麼。推開大門。

迎面一股血腥鋪面嗆過來。即使是透過層層保護的過濾筒,小維還是能感覺到血腥味道。

眼前的大廳裡,幾百上千個喪屍正在聚餐。桌子上是門口的保安和□□,肚子上血肉模糊,喪屍們圍在一堆,嘴裡掛著腸子,雙手滴著亡者的鮮血。一個個臉上、肩上、大腿都是互相撕咬的痕跡。

大門洞開,一屋子的喪屍,都聽到聲音迴轉頭過來。甚至最近的餐桌上被分享的那個肚開肉綻的保安也跟著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亦或是聽著門口小維他們的動靜。

小維嚇的失聲叫了一下。悶悶的在防毒面具裡不大,但是卻好像吹響了衝鋒的號角。所有的喪屍都嗷嗷叫著,整齊的衝了過來。小維和兩個戰士下意識的開槍射擊。可是,子彈打在喪屍的身上,只好像敲打了一下,中槍的喪屍一個踉蹌。繼續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小維大叫:“快跑,他們太多了!”衝出大門的時侯,小維看到因為槍聲,更多的喪屍從樓上跌跌撞撞的走了下來。

幾個人飛快的跑出大門。剛轉過街角;就看到旁邊商場裡借宿的人們也變成了一具具的喪屍,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看看回路已經被喪屍封鎖了。小維想到解放碑中心是九連的陣地工事。於是調轉頭,沒命的跑向九連工事。

九連工事外的哨兵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小維邊跑邊喊,防毒面具又喊不出什麼聲音。情急之下,小維也顧不上了。扯開了面具,大喊:“快點佈防!九連!喪屍來啦!!”

四個人衝進九連工事。迎頭就看到穿著軍服的九連的戰士,只是也是一具具喪屍。嗷嗷的叫著。小維一頭撞在九連長身上。片刻就感覺千萬隻手抓在身體上,一股股散發說不出來味道的嘴巴撕咬著自己。疼痛從大腿上、脖子、胳膊、後背到處傳了過來。逐漸的疼痛就感覺是麻酥酥的舒服。每一個傷口,都有一種火熱的感覺傳遞過來。小維能感覺到那感覺和自己融為一體。飄飄的,小維覺得自己的靈魂在被自己的血脈擠出自己的身體。搖曳著飄去了遠方,小雅已經散開的瞳孔,慢慢的開始變色,淡紅、磚紅、鮮紅。猛的,小維睜開了雙眼,一雙血紅的曈曨。一聲嗷的長嚎。一具破爛不堪的新的喪屍誕生了。

小維的六連在槍聲響的一剎那就全連緊急佈防了。六連長一直是一個嚴厲治軍的人。昨天晚上,街道地方上送過來熱湯餃子。被六連長冷冷拒絕了。部隊下達的指令要求,儘量減少解除防毒面具的機會,防止感染。所以,六連長禁止部隊和百姓做任何接觸。

六連長呼叫同在解放碑駐防的九連和五連。九連和五連沒有任何迴應。

沒有多少時間反應。六連長就看到解放碑各個大樓裡,潮水般的湧出來無數個喪屍。似乎喪屍中有小維幾個跑動的身影。六連長明白了小維他們是要跑去九連陣地。趕忙命令戰士們開始射擊,吸引喪屍過來。

六連面對解放碑區域佈置了9挺全連所有的重機槍。左右兩棟大樓的頂樓露臺是連狙擊手12.7MM狙擊步槍;正面是排班的狙擊手使用普通95式步槍,工事內是全連的9部迫擊炮。六連長早就勾勒好了防禦思路。正面重機槍保持射界距離;迫擊炮轟擊後面喪屍;樓上的狙擊手重點打擊餓鬼;95式點射關照突破射界的喪屍。其他戰士輔助重機槍進行清理。六連長感覺如此強大的防禦,就是正面是一個整師也可以打退他們幾個輪次的進攻。更何況是一些手無寸鐵老百姓,就算是變成了鬼魅魎魍。他也要做一個軍旅鍾馗。

槍聲如同開飯的鐘聲。所有解放碑聚集起來的幾萬喪屍牧群一樣的,在“頭羊”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向六連的陣地堅定的走了過來。

重機槍手綽號“黑胖娃”和他搭檔的副機槍手叫“白胖娃”兩個都是渝州本地人。看著眼前的父老鄉親。晃晃的走了過來,心一橫,扣動了扳機。

黑胖娃從來沒有這樣打過重機槍,每分鐘500多發的射速,以前最多也就是連發1-2分鐘。現在10分鐘過去了。一直沒有停過一下,眼前的喪屍密密麻麻,甚至閉著眼睛都可以射擊到位。但是以前訓練就是進行火力封鎖。也只是幾組重機槍相互配合,打打停停。現在沒有辦法停下來哪怕一秒鐘。黑胖娃瞥了一眼白胖娃,他已經跑的氣都喘不勻。為了應對喪屍爆發。他們特意帶了5個基數的彈藥。槍管都準備了2根。才過去10分鐘,1個基數3000發子彈打的精光。白胖娃拼著命的搬運著彈藥箱。黑胖娃身後堆的小山一樣的彈殼。

9挺重機槍的強大火力。在整個解放碑步行街的街口打成一片的血海肉山。所有正面的喪屍都給重機槍的火力切割成一堆堆的肉泥。肉泥像岩漿一樣厚厚的一尺多厚,一寸寸的順著地勢流了下來。

六連長指揮迫擊炮密集齊射。在靠近九連的陣地前希望可以打出一個隔離帶出來。六連長一直盯著重機槍的槍管。現在機槍槍管已經變成通紅。再不冷卻,就有炸膛的危險了。

終於,正面的大多數喪屍消滅光了。周邊樓宇上的狙擊槍聲響個不停。今天奇怪的是,餓鬼的蹤跡沒有見到多少。陣地前戰士們在用步槍進行著點射爆頭。後面的喪屍被迫擊炮炸出了一個空擋。六連長大喊:“重機槍,換槍管!”

黑胖娃的防燙手套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可能是埋在子彈殼下面。現在時間緊迫,顧不上這些,黑胖娃操起一件衣服,裹裹了手掌。咬咬牙直接開始和白胖娃拆卸槍管。黑胖娃手捱上槍管都是吱吱的響聲,黑胖娃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起來了鐵板燒。忍著劇痛。甩開了槍管。剛剛把新槍管換上去。固定好。已經聽到連長在大喊“重機槍!射擊!正前方100米,齊射!”

黑胖娃抬起頭,剛才的空擋已經被新的喪屍全部塞滿。又是一片人牆無邊無際的走了過來。

“突突突突突……”

重機槍又在怒吼。黑胖娃趴在工事上。因為沒有對方火力的顧忌,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肚子下塞了個彈藥箱。半弓著身子,咬著牙,身體隨著重機槍槍擊的往復,不停的抖動。子彈嘩啦嘩啦的宣洩出去。一旁的白胖娃,帶著護目鏡。頭歪在一邊在躲避著飛濺出來的火星,雙手不停的護送著子彈鏈。不時的看一看身邊的彈藥箱。

正面的喪屍在九組重機槍的交叉火力下。在正面形成了一道金黃的網,又像一把大刀。整齊的切割著喪屍的身軀,大刀所到之處,所有人的上半身被切割下來。跌落的空中,又往往趕上第二輪的火力。噼裡啪啦的腦袋、身軀和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的爆了起來。遠望去,似乎一道血肉組成的幕簾,翻騰在人群之前。

黑胖娃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內心的膽氣越來越小。總覺得這些喪屍殺不光,斬不盡!自己做的這一切,毫無用處。

“嘭”的一聲。旁邊的重機槍炸膛了。飛濺的鐵片唰的一聲削掉了黑胖娃一塊頭皮。血泉水般湧了出來。旁邊的白胖娃兄弟看的嚇了一跳,趕忙喊“兄弟?!”黑胖娃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大喝道。沒有事。給我包一下,頭皮削掉了。

六連長意識到這樣打下去是不行的。要變換戰法。於是馬上下令:“重機槍停止射擊,更換槍管。所有戰士全部打頭!精準射擊。”

陣地前似乎冷清了下來。砰砰的點射此起彼伏,對面的喪屍趟在血河裡。一個接一個的被爆頭癱在地上。但是,明顯的喪屍的推進速度開始加快了。100米、90米、80米。

六連長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平日裡軍校學習的所有防禦理論。都在講打退一輪進攻,調整部署。現在怎麼調整?!只要火力停下來一分鐘,對面的喪屍就要前進幾米。六連長絕望的命令重機槍繼續射擊。看了看所剩無幾的彈藥。六連長撥通團部的電話請示,是否可以撤退。

“嘭!”又一挺機槍炸膛了。已經有4、5個戰士因為炸膛陣亡。團長的命令是:絕對不許撤退!注意隱蔽。馬上集團軍的重炮就要來了。

重炮?在鬧市區使用重炮?六連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這樣的喪屍進攻,不用重炮還能怎麼辦?

六連長在陣地上大喊著,“注意隱蔽。重炮要來了!”

話音未落,頭頂上呼嘯而過的炮彈飛了過來。所有六連陣地的戰士都趴在地上。咚咚的炮彈爆炸的聲音在解放碑幾棟大樓間迴盪的震破人的心脾。黑胖娃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承受不了了。趴在地上,每一次炮彈落地爆炸,都會震的自己一跳。而後面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更讓自己身心俱碎。黑胖娃大喊著“我要震死了!啊啊!……

解放碑叫解放碑,是因為這裡有一座紀念碑。始建於抗戰勝利的1947年。現在在重炮的摧毀下,斷成了幾節。九連的陣地也隨著壓在一篇廢墟之中。六連長抓著電話,拼命的叫。“打到九連了。打到九連了!”

一輪炮火平息了。所有六連的戰士回到陣地,開始又一輪的射擊。六連長放棄了重機槍掃射,想著最後關頭。用來封鎖道路保命使用。可是,旁邊的通訊員拉著六連長的衣服。六連長回頭一看。糟糕,左邊一片喪屍也走了上來;後面過來的也是一大片喪屍。

重新分配了兵力。黑胖娃他們重機槍班負責後面方向的喪屍。血熱狂戰中,又一輪重炮□□。這次距離近了一些。炮彈在喪屍群中一個爆炸都會將裡面的喪屍炸得四分五裂。幾個頭顱被炸斷甩到陣地裡。其中一個張著大口的頭顱,一口咬在黑胖娃的頸子上。胖娃大叫一聲,後脖子已經咬出一口血痕。

六連全體指戰員血戰到底,彈絕而亡。

……

張一白看到隆隆炮火。趕緊跑回屋子裡,他清楚一定是喪屍又爆發了。這一天張一白摟著女兒,躲在屋子裡。聽到小區裡不斷的哀嚎。能分辨的出來是不斷的喪屍在襲擊;有活人臨終時哀怨的大叫;有喪屍初生時的長嚎;有不斷的槍聲似乎在進攻,有尖利的警報似乎在撤退。有震耳欲聾的炮火聲,有嗡嗡作響的飛機轟鳴聲。當然還有門口的兩個喪屍興奮的叫聲。

女兒還在燒著,不過幸運的是一直沒有出現可怕的紫色瘢痕。一白跪在房間裡。從來沒有宗教信仰的他,開始默默的祈禱佛祖,誠信的懺悔以往自己所作的種種罪業,默默的念著,希望能將女兒的業報都有他一人承擔。重重的一白磕著,咚咚咚,頭皮生痛。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張一白有一點點寄託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