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自投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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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自投羅
進了雲煙閣,方才在鳳十七房裡發生的那一幕,竟然在此重演。不同的是餵飯的人換成了酥餅,而躺在**的那個正是酥餅未來的媳婦,那張侍郎家的小姐。
不好貿然打斷這濃情蜜意的一幕,柳青青便站在門邊,等著這兩位中的有哪位心思敏銳通透的發現她。
卻不料一個是小心翼翼地、笨拙卻細心地把一勺勺地吹涼了的粥往那心上人的口中,一個是柔情脈脈張開櫻桃小口,含下情郎送到口邊的粥,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覺察這屋內突然多出的陌生人。
柳青青站在門口受著冷遇,看著那平日裡行為豪放粗獷的酥餅,此刻卻一手拿小碗,一手捏小勺的酥餅。酥餅大爺的存在感,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心中抑制不住地泛酸,如同孩童擱在屋子的一件玩具,平時不玩,放在那裡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冷不丁卻被人拿走了,心裡卻空落落的。這人啊,就是犯賤啊!
好不容易等那碗粥見了底,酥餅擱下了空碗,柳青青才假裝著咳幾聲,總算是換到酥餅大爺的注意力。
“小白?”酥餅一怔,水樣柔軟的眼波未散,直直往柳青青身上一落:“你什麼時候進的屋?老子怎麼沒都瞅見!”
柳青青故意嘆了一聲,一步步走進,“你酥餅大爺此刻除了眼前人,哪裡還能看得到旁人,我什麼時候進的屋,你自然就瞅不見嘍!”
酥餅皺了皺眉:“什麼眼前眼後的!老子聽出來了,你這是在笑話老子?!”
倒是不笨!好歹聽出來了!
柳青青笑:“哪敢笑話酥餅大爺您啊!東西吃完了,酥餅大爺您能不能迴避下,我有話想問她!”
酥餅瞅了柳青青一眼,略遲疑了下,從那放在床邊的圓凳上起身,步子剛挪,衣袖上就多了一隻粉嫩嫩的小手,緊緊地,緊緊地拽著。
酥餅停住了步子回來,目光順著那拽著自己衣袖的玉手往上移,落定在美人那怯生生的那張俏臉上,嗓音不由得低了幾分:“她雲起山莊的主人,不是壞人,她問你什麼,你照實答,不要怕!”
柳青青差點懷疑今早自己吃壞了什麼東西,造成此刻出現了幻覺,這聲音如春風,面色裡盡是柔情的男人,真是平日裡她認識的那個酥餅嗎?!
美人的頭要得如撥浪鼓,依舊緊緊地拽著不肯鬆手。
酥餅見狀伸手去掰張小姐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弄疼了美人,美人一雙眸子裡滿是水霧,卻咬著脣不讓淚珠掉下來,一圈圈地在眼眶裡打著轉。
柳青青見到這一幕,有了一種自己是棒打鴛鴦的惡人的錯覺,心思糾結之餘,想著自己也不是問什麼不能讓人聽到的事,便發了話,解除了這兩人‘生離’的痛苦:“算了,你在這兒吧!”
酥餅似乎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張小姐的身子往酥餅身側一挨。酥餅像是做慣了似地,伸手一攬,張小姐的頭就歪了歪,貼到他胸口,標準的小鳥依人狀。
這兩人如此旁若無人,到讓柳青青有些尷尬,難得酥餅感受到了她的尷尬,便開口解釋道:“她受了些驚嚇,神智有些不清不楚,除了睡覺吃飯,其它時候便如孩童般如此黏著老子,大概是把老子當成她的至親了!”
她的心思可不再聽酥餅的解釋上,“你方才說她神智不清不楚?”這才是關鍵!
“是啊!”酥餅點頭:“一直糊里糊塗的,一會兒把老子認作父親,一會兒有抱著老子喊娘!老子都被叫得快體雄同體了!”
柳青青額角青筋一跳,抱著希望道:“再糊塗,自己是誰總該清楚吧?”
“老子一路就趕著帶著她回來了,還真沒問過她姓甚叫什麼,你方才說她叫什麼來著……”酥餅撓了撓頭,“哦……想起來了,梅妝!”
酥餅這一聲‘梅妝’剛出口,懷中美人的明顯愣了一下。這給柳青青帶來了希望,酥餅似乎也感覺到了懷中美人的異樣,低頭問:“你真叫梅妝?”
美人的微微抬起頭,略帶驚恐的眼直勾勾地望著酥餅。
可能是習慣了酥餅的輕柔細語,冷不丁一大聲,嚇到了美人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柳青青便湊近了些,安撫道:“姑娘,你別害怕,我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張侍郎家的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說話的語氣沒有拿捏好,美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一隻手就扇了過來,要不是柳青青反應敏捷地一閃,她那張俏生生的小臉,非得被美人那削蔥尖般的指尖,給抓出五道紅痕不可。
此美人生猛,只可遠觀不可近看!
柳青青心有餘悸地摸了摸一側的臉頰,識趣地直起了身子,推到了安全線以內。
酥餅看了看柳青青完好無損的臉頰,鬆了口氣,一手一隻,抓住了美人正要往柳青青身上招呼的兩隻手,一頓數落:“怎麼好好說著話,就撂爪子?學誰不好,偏生學小白?小白可從來不抓她!知道她是誰麼?她可是這雲起山莊的莊主,你要是把她的小臉蛋給抓花了。那小鳳子不得成小瘋子,找老子拼命!到時候把老子和你趕出山莊,老子和你都得露宿街頭!”
一番略帶威嚇的責備話,似乎起了作用,美人收了‘爪子’,安分地貼在酥餅懷裡。
親眼目睹了親人被屠殺,沒瘋掉的也算是心智堅強的,此刻略微有些失態,柳青青自然不會計較,她心急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問問她到底是不是張梅妝?一路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酥餅鬆開了禁錮著美人行動的手,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美人,語氣有些無奈:“這可能點困難,一路上除了聽她喊爹喊孃的,就沒再聽她說過第三個字,渴了餓了只會眼巴巴地望著老子,老子和她溝通基本都是用猜的!”
“那怎麼辦?我今天一定要確定她是不是張侍郎的女兒!”
柳青青這一急,酥餅倒是樂了。
“你急啥,這種小事還能難道老子!等老子給你問問!”
還以為酥餅有什麼高招,結果居然是說:“老子問你話,是你就點點頭,不是你就搖搖頭!”
柳青青撫了撫額角:“酥餅,你不是說她神志不清麼?你問她什麼,她胡亂點頭搖頭怎麼辦?”
酥餅眉毛一挑:“多試幾次不就清了嘛!那張侍郎叫啥你知道不?”
柳青青回憶了一下:“好像叫張……張伯清!”
“嗯!等老子一個個問!”酥餅似乎很有信心,立即開始第一個問題:“你是個姑娘?”
柳青青抬眼望了望屋頂,這種問題虧得酥餅這種人才才能想得出來。豎起耳朵,耐著性子挺酥餅大爺陸續問完‘方才喝的是白粥’、‘你住得此處是雲煙閣’這類大概十幾個瑣碎無聊的問題之後,總算切到了正題。
“你爹是不是張伯清?”
美人兒警惕地看了柳青青一眼,略遲疑了下,對著酥餅點了點。
美人的這番反應,倒是讓柳青青對她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張侍郎獲罪,她們這些家眷,本該應在流放的途中,即便半道兒有人截殺,也萬萬不可為了活命,私自逃回都城。美人此刻身處雲起山莊便已然是犯了死罪,若是被管家知曉,便是丟了性命的大事,這略微遲疑定然是考慮是不是該在柳青青這個外人面前表露身份,這倒像是流放的張侍郎家的小姐該做的事。
“你是不是張侍郎的女兒梅妝?”酥餅問出了最後的終極問題。
美人這次沒有遲疑,對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酥餅轉頭看向柳青青,彙報最終結果:“是叫梅妝!張侍郎的女兒!”
答案既然知曉,便無需多留,吩咐酥餅一句,“好好照顧她!”便不顧酥餅在身後的叫喚,疾步除了雲煙閣,去馬廄裡尋了一匹快馬,出了雲起山莊往逍遙王府趕。
一夜未回,心中總是有些擔憂,快一些回到王府,也好讓心中這份憂慮儘快散去。
入了林子,下馬從地道折回王府,幸虧端著暗人謹慎行事的性子,在推開衣櫃而出之前,透過衣櫃兩道櫃門那狹小細長的縫隙,往屋子裡看了一眼,不然真真是要釀出大禍來!
因為那白玉熙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內,手邊一盞茶,手上一卷書,像是極有耐心地等著她自投羅網!
怎麼辦?
她心頭一沉,趕緊調慢了氣息,怕讓白玉熙覺察出端倪。
氣息慌忙了下來,她的思路也清晰了起來,再透過衣櫃的縫隙細看白玉熙的臉色,如無風的湖面,說不上多平靜安寧,但至少沒有看出有絲毫怒意,這就讓她心中有了主意。
穩著身子步伐,悄然無聲從地道折回了林子,騎上那栓在一旁大樹上的馬兒,往逍遙王府的後門趕。
白玉熙這人她還是有些瞭解的,認定想做的事,便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份堅持,用在等人上,便是除卻那山崩地裂,誓要把人等到!
她不可能不回王府,既然躲不過,那不如早早的去面對!衣櫃裡的地道是斷然不能白玉熙知曉的,所以她要回王府,便只能從後面溜回去!早知道今日侍書擺的那頓早飯,她就多享用一些,這來來去去的折騰,那一點點食物著實不禁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