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不軌之舉
年少輕狂 重新起航 棄妃傾城 擎天戰皇 月光決 龍破蒼暝 將門毒女:侯府二小姐 靈徒檔案 盜墓大發現:盤古鬼咒 穿越:冷王,給妞笑個
097 不軌之舉
酥餅撫了撫因醉酒而脹痛的額角,開始回憶:“好像……好像是叫梅什麼的吧!那個中了刀,倒在地上的女的,力氣全用在拽老子的褲腿上了,叫得也不全乎……你是不知道,那女的力氣有多大!老子雙手提著褲腰,還讓她拽下去三寸,老子的一條褲子差點就廢在她手裡!”
柳青青順著酥餅的話問:“那女的是誰?”
酥餅又略回想了下,道:“聽周圍那幾個還沒斷氣的,直著脖子喊她夫人,應該是那張侍郎的老婆吧!”
據她所知張侍郎和妻子鶼鰈情深,從不去煙花之地流連,直到他獲罪入獄之前,只有一位夫人。那些下人既然這麼叫,那這位夫人定然只能是張侍郎那唯一的愛子。
這件事越來越讓人迷惑,她皺起眉:“是那女的讓你救梅妝?”
酥餅用袖子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水珠,點頭嗯了一聲:“扯老子褲腿的那女的,叫老子壯士,讓老子救救她的女兒。老子見她可憐,就蹲蹲下來,看挨著她的那個姑娘是不是還有口活氣,手還沒探到那姑娘的鼻息,那個女的就斷了氣了!”
如若那位夫人真是張侍郎的妻子,那她口中的女兒,定然是梅妝。這是都城裡人人都知道的事,這位夫人在生梅妝的時候難產,直著脖子喊了三天三夜的疼,卻還生不出來,後幸而一位遊方郎中,給了一丸祖傳的催生藥丸,才讓這侍郎夫人轉危為安,平安生下了梅妝這個女兒,卻也落下了不能再生育的毛病。所以這梅妝是這對恩愛夫妻唯一的女兒。這就怪了,既然酥餅沒有弄錯,那為何這個小姐不是她前世裡認識的那個梅妝呢?
光用想的也想不出個頭緒,不如明日裡直接問問那個小姐,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她鬆開了眉頭,“好了,要問的都問了,不明白的等明日那姑娘醒了,我再問那姑娘吧!夜深了,這水閣水氣大,寒得很,你還是快些回房睡吧!”說完便要離去,卻被酥餅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衣袖。
她回了頭,疑惑地看著酥餅。
水閣晦暗不明的光線裡,酥餅眉頭緊鎖,一張小白臉甚是憂愁,聲音悶悶的:“小白,你真的去小鳳的屋裡睡?”
是要和她說男女授受不親那些話麼?這山莊裡都是他們這些大男人,平日裡把自己的狗窩能收拾得想個樣子,就已然不錯了。別指望能良心發現,收拾那幾十間空置的屋子,光用想得就能想得到那些屋子裡灰塵蜘蛛網滿布的情景,每個一兩個時辰,是定然收拾不出來的。這也是她方才不讓鳳十七收拾的原因,直接提出去他房裡睡的原因,這大半夜的即便攔著不讓鳳十七收拾,若是他把侍書從被窩挖起來去倒騰那房間,也頗讓她不忍,就算她狠了心讓侍書收拾了,再折騰上一兩個時辰,天都亮了,她還睡什麼睡!這是她認真思慮之後,做出的決定,男女有別的道理她都懂,但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所謂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那日在萬花樓裡,既然應了鳳十七,就算是定下了兩人的婚事,和未來相公在共處一室,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的眼往酥餅抓著她袖子的手上虛虛一落:“你有意見?”話語中的意思很明確,就是酥餅大爺你可以省下口舌,不必多言。
酥餅重重地點了下頭,應了聲:“有!”
她敲了一下酥餅的腦門:“意見駁回!”
酥餅揉著發痛的腦門,不滿地抱怨:“憑什麼就駁回啊,你還沒聽老子說理由呢”
“不想聽!”她丟下這三個字,就如同一陣風般飄出了水閣,不理會酥餅的叫喚,往鳳十七的廂房去。
門虛掩著,從未閉合地門縫裡透明亮的燭光,長長的一條打在她腳邊。
她伸開了門,輕移蓮步而入,反手關上了門。
方才進來時,屋內暗著,她便沒有看仔細,此刻細細地往四周一看,便覺得精緻。傢俱物什一水的紫檀黃花梨,隱隱散著木料原本的淳樸香氣。房間兩邊那雕花的隔斷,把屋子隔出了裡外三間,她此刻站的算是進門的小廳,正對面貼著牆放著一桌案,案上放著香爐,桌案前挨著一張方桌,桌上擺放著一方茶盤,和一盤時令的鮮果,桌底下排著四張椅凳。她左手邊的隔斷上未掛珠簾,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的擺設,諾大的書架上滿滿當當放著書卷古籍,一旁的書案上筆墨紙硯具備,筆擱上的筆墨跡未乾,鎮紙下壓著宣紙下寫著一個大大的忍字,像是寫它之人不甚忍心,刀子旁最後的那一點,沒了蹤影。
她再往自己的右手邊,那掛著翠玉珠簾的隔斷看去,燭光熠熠,正是這屋子裡光亮的源頭,走近了,伸手撩開珠簾,才顯出斜靠在美人榻上看著書卷的鳳十七側影。
鳳十七聽到了珠簾相互碰撞發出的脆響,抬起了頭,對著她淺淺一笑,目光如同燭火般熠熠:“回來了?”
她回以微笑,幾步走到了美人榻邊,一雙眸子落在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上,移不開眼目,“怎地不到**睡?反而歪在榻上看書?”
他把書卷放在了美人榻旁的小案几上,“不困,以為你和酥餅要說一會子的話,便拿了本書隨便翻翻!”
男人家就是嘴硬!什麼翻書,一本書都拿倒了,分明是沒把心思放在那書卷上,定然是胡思亂想她和酥餅在水閣裡的情景。不過,他的這份心神不寧,她很喜歡!
她的目光掠過一旁小案几上那倒放的書卷,用手掩住嘴,打了個哈欠:“我可是困了,快回**睡吧!”
他的目光柔柔的:“困了,就早些上床睡吧!”
她應聲點了點頭,等了等,卻不見他有起來的意向,便又回想了下他方才的那句話,這才發覺問題所在:“你讓我去**睡?那你呢?”
他笑得溫柔:“我自然是睡這兒!”
“不行!”她斷然拒絕:“這榻上睡得不安穩!你身子不好,怎麼能睡這兒!快去**睡去!”說著便要拉起他。
他卻似鐵了心妖黏在這話美人榻上,挽回抽回了手,語音有些無奈:“青青!我是男子!”
是啊!他是男子,即便病弱,也不能總歸要比一個姑娘家壯實些!這睡不安穩的床榻,怎麼能讓一個姑娘家去睡?!
她知道他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滿是碎石的荒郊,落滿枯葉的野地,她出任務時哪裡沒睡過,身子往那兩根樹枝上一架,騰空她也睡得,這小小的美人榻怎麼能難倒她!
她想這麼和鳳十七說,但卻知道這樣的話,對於固執的鳳十七誠然不會起什麼效驗。雖然他把她當一個一般人家的柔弱姑娘,她心裡很高興,但在這美人榻上不安穩地睡上一夜,萬一再受個風著個涼,對於剛吐過血鳳十七來說,身體如豆腐般脆弱的鳳十七來說,也許就會變成致命的病症,她可不許他冒這樣的險。
她俯身,把臉湊到他的跟前,眸光和她的視線膠凝:“你……確定要睡這兒?”
見他堅定的點頭,便下定決心般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挨著他伸展的腿,往塌邊一坐:“那好吧!我也睡這兒!”
“青青!”他喚了一聲,表示反對。
她不為所動,身子一側,乾脆躺了下來,弓著背往後擠,直至把他擠到無處可睡。
聽耳邊拂過他的一聲輕嘆,他終於起身下榻,正要竊喜自己耍小伎倆獲得勝利,身子卻忽然一輕。
她……居然被他打橫抱起!
驚呼一聲,她本能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識到,男女之間,天生力量上的懸殊。她若不提真氣,不運功,是絕對抱起鳳十七這樣的男子的,而鳳十七這樣男子,即便病弱,卻能抱著她這樣的姑娘,臉不紅氣不喘,走的穩穩當當。
她微揚起頭,對上了他含笑的眼眸:“十七,你幹嘛?”
他抿著嘴笑,卻不答話,穩著步子,走到床邊,把她輕放在了床榻上。
這一刻,勝負似乎大逆轉。
但……她豈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
她狡黠一笑,圈住他脖頸的雙手,用力往下一壓,讓他差點直接栽在她身上。
他的雙手狼狽地撐在她身側,“青青!”
“一起睡吧!”她盛情邀約,這是兩全其美的方法,鳳十七睡得安穩,而她也能睡得讓鳳十七安穩。
這個姿勢保持了又半盞茶的時間,她不退不讓,盛意拳拳,終於使得他退了一步:“我去把榻上的那副被褥搬過來!”
她這才鬆了手,身子往床裡面挪了挪。鳳十七拿了被褥過來,鋪整好躺下,拉過一張被子,從腳蓋到了下巴,包得嚴嚴實實。面上的表情如壯士赴死般,決然而悲壯。
她打趣:“你蓋成這樣,是怕我對你有什麼不軌之舉?”
一句話說紅了他的臉,他側過了身。半晌,忽低低道:“我是怕自己對你有不軌之舉!”
這下該她臉紅,側過身,咬著被子,徑自發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