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3 籌謀

153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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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籌謀

話音又是一頓,鳳十七的眸光在她臉上滑動,是驚是詫,但更多的關切。

這……就夠了!

她深吸了口氣,繼續道:“白玉熙曾經催動過母蠱,那時我已經入了夕國,卻依然得受制而回!”

往事不堪回首,心莫名的又痛起來,如果早知道,今日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寧可蠱毒發作,死在夕國,也不會再踏入雲國國土半步,不會再回到白玉熙身邊,這樣鳳十七還是那個鳳十七,不會如今日這般,她給他帶來的傷,帶來痛,只怕是這輩子都再也好不了了!

鳳十七終於把前後聯絡在了一起:“那次我們在夕國,你不辭而別,並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因為白玉熙催動蠱毒?”

她點頭:“我不想一生被白玉熙控制,便想盡辦法想要解去這蠱毒,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殺孽太重,上天有意懲罰我,我機關算盡,卻找錯了人……白玉熙告訴我,這蠱毒,只有白玉睿身邊的紫宸能解。於是,我便進了宮,為了立下功勳,又去了夕國!”

鳳十七的眸光裡閃閃爍爍,是詫異,還是其它的什麼,她倒是看不分明瞭:“我早該告訴你的,早該把這一切告訴你的,這樣你就不會為了如此不堪的我,而……”若是早知道,他會為了救她而委屈自己,她就該死在夕國,何必要回來!何必為了這殘軀賤命,而帶累了你!我現在好悔,好恨,可是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鳳十七替她接了下去:“而什麼?你覺得早些告訴我這些,我就不會愛上你?就不會救你?”頓了頓,嘆了口氣,“如若你真的那樣認為,那我對你的這一番心意,真真是白費了!”

鳳十七就這麼看著她,臉上的悽然和失望,刺痛了她的眼目,也刺痛了她的心。

“十七……”她喚了一聲,急欲解釋,但話到了嘴邊,卻發覺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喉頭髮澀,眼眶更是酸澀,她咬住了脣,怕淚會落下來。

鳳十七的情緒比她更加激動:“你是暗人,你滿身血腥,你的手上全是冤魂,那又如何?無論世人怎麼怕你!怎麼厭惡你!在我心裡,你就是那個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我捧在手裡,護在心口都疼愛不及的女子。此刻我真想殺了白玉睿,八歲啊!他怎麼能無恥殘忍到如此的境地,讓一個八歲的孩童,去經歷這些事!我正恨自己,如此懦弱無能,不能保著你護著你!我還能拿什麼去交換呢?噬心蠱……我該怎麼做,才能讓白玉睿幫你解了那蠱毒?”

“十七,我們逃吧!”這個念頭忽然從心底升起。

“逃?”鳳十七一怔。

她的眼底滿是認真:“我們一起逃出皇宮!”

他問:“逃出去,你身上的蠱毒怎麼辦?”

“以前是我太執著了,非要解去蠱毒。現在想想,一輩子帶著蠱毒又怎麼樣呢!現下母蠱在白玉熙的身上,我想辦法,把母蠱偷來。我們就尋個機會逃出宮去,隱姓埋名,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夫妻?”鳳十七有些猶豫。

她神色一黯:“你……不願意?”

鳳十七立即搖頭:“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只是你身上的蠱毒,不解去真的不要緊嗎?”

‘蠱蟲是毒物畜養所成,最能感知毒物的氣息。日後,要是再遇到什麼能讓它們興奮起來的毒物,而動起來,也是未可知的事!’腦子裡飄過孫老頭的話,她刻意給忽略了去,提了提嘴角,寬慰他道:“白玉熙是從上一任地宮管事手裡接過母蠱的,這樣算的話的,這蠱毒,大概是在我入地宮時便已種下了,這麼多年我甚至都未察覺到。你放心吧!這蠱毒只有母蠱能催動!我把母蠱握住手裡,總不會自己去催動,讓我自己個兒受罪吧!”

鳳十七像是鬆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這陣子我著手準備,等你從白玉熙手裡偷到了母蠱,我們便喬裝出宮去!”

“嗯!”她毫無異議。

主意商定,如同撥開烏雲開出了太陽,圍繞在兩人身上的愁雲慘霧,全然都不見了,鳳十七的眸光裡除去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剩下的只有那水一樣的柔情。

“好像在這兒啊!可惜,一會兒我就得回去了,我是悄悄來這兒的,若是被白玉睿發覺我在你這兒過夜,便不好了!”

她一聽,便開始趕人:“那你趕緊回去吧!”

他把她按到床邊,“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再回去!”

“好!”她點頭,掀開被子就躺了下來,貪婪地狠狠撬了他幾眼,便閉上了眼。

夜很長,想著她和他更長遠的未來,她就忍不住的笑,捏著他的手,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等待會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分外的慢,耐著性子等了五日,便熬不住悄悄去了內務府找小陸子傳了話,三日後,收到了小陸子的迴音,說是今夜子時過後,白玉熙會踏著月色而來。

她便用鳳十七給她的金葉子,買通了御膳房的人,弄了些像樣的下酒小菜外帶兩壺上好的貢酒。這讓人來怎麼也得有個由頭,掐指算算,明日就是白玉熙行冊封大典的好日子,她借祝賀為由,灌下些**酒,正好偷樑換柱,用她事先備好的那串假銅鈴鐺換下那有著母蠱的鈴鐺。

入夜之後宮裡本就是十分安靜,再加上鳳十七今夜裝作大怒之後的清場子,這重華殿附近就更加安靜了。柳青青抹勻了臉上的胭脂,在髮髻上插上了今兒白日裡在重華殿後在摘下的不知名的粉色花朵,這宮裡頭不許宮女和妃嬪爭豔,所穿所用都是一個樣式,不難看,卻也不出挑,今夜她可是身負重任,即便是這樣不出挑的裝備裡,也必得妝點出幾分清新雅緻來,不然,怎能讓母蠱鈴鐺順利到手。

柳青青對鏡照看,不覺白玉熙已立在門口,一襲雲錦的華服,衣襟上用金線繡著舒展的圖紋,雖然在月下,卻依然刺得人睜開不眼目。

她轉頭看了過去,得了白玉熙一聲贊:“人比花嬌,媚瑤,你把這朵花都比下去了!”

她起身,抿了一臉笑:“阿衍……你來了!”

白玉熙愣了愣,“你方才叫我什麼?”

她正朝他走去的步子頓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阿衍啊!你不是說就我們兩人的時候,可以這麼叫你嗎?”

“是!當然可以叫!”白玉熙的笑顏在一瞬間綻開,疾步走到了她面前,“我只是太高興了,我還以為,你再也聽不到你如此喚我了!”

她語帶溫柔:“前些日子,我確實是生氣,不過想了幾日,也想明白了,你有你的無奈,我不該怪你的!”

說得白玉熙更加自責:“不!你該怪我的!我確實太過自私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心中咒罵著,卻一點不妨礙如花的笑容浮在臉上,裝點門面的功夫,這一陣子不練,倒是沒有絲毫退步,“都過去了,咱們今日不說這些,我找你來可是祝賀你明日冊封為太子的。”

頓了頓,她走到了桌邊,執壺斟了兩杯酒出來,舉起其中一杯,向他道賀:“來……我敬你!”

執杯的手一涼,是白玉熙的手。

白玉熙跟了過來,奪下了她手中的酒,“你身子還未恢復,這酒我替你喝了!”左右兩隻手,各拿起了滿杯的酒,一口一杯下了肚後,坐了下來。

柳青青撩了撩衣襬,坐下執筷夾起了盤子的一顆腰果,放入了白玉熙手邊的小碟子裡。

白玉熙看著小碟子裡炸的酥脆的腰果一愣,“油炸腰果?你還記得!”

“你說的話,我自然都記得!”一直都記得,前世裡記得是因為有心有愛,這世裡記得也是有心,卻已然無愛,全是為了籌謀算計,真是可嘆!可嘆啊!

哄騙的話兒說得圓潤,哄得白玉熙心情很是舒暢,她又是夾菜,又是斟酒,順順溜溜地讓白玉熙喝下一壺酒。

這酒她是沒加什麼料的,因為按著白玉熙的精明,即便他沒察覺吃下了加料的酒暈了,等他醒來,必然會覺出不妥,所以還是加,原汁原味的貢酒,要她費的不過是些脣舌和心思,讓白玉熙把這兩壺烈酒給贏下去,灌他個七暈八素。

伸手撈過第二壺酒,給他的空杯上續上,閒閒地扯著家常:“我離開王府也有好些日子了,王妃可好?府裡的一切都安好吧?”

白玉熙準備舉杯的手一頓,眉心跟著蹙了起來:“你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柳青青咬了下舌尖,說話不走心就是個結果,就是啊,好好的,替她作甚!

“我現下在這宮裡,離你這麼遠,有個人照顧你,總歸能放心些!”暗自鬆了口氣,這都能圓回來,他爺爺的,她太佩服自己了!

聽得白玉熙的心花再次綻放,舉杯的手又勤快了起來,一壺酒就稀裡糊塗地又被灌下了肚子,拿著空酒杯咧開嘴衝她笑了笑,頭一歪,便趴在了桌上。

她放下了空酒壺,伸手解下了白玉熙掛得那串銅鈴鐺,根本就不用驗證,一定是那串母蠱鈴鐺無疑。若是一般鈴鐺,早就隨著白玉熙的走動而發出聲響了,這串卻一直無聲無息。

她從懷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那串啞鈴鐺,掛在他腰上,再仔細看了看,便十分佩服自己的記憶力,記得是分毫不差。

把母蠱鈴鐺妥妥地收回懷裡,正要起身,門外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