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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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救命之恩
這是她第二次領略這樣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鈍痛,陌生地卻是此刻身體的反應,彷如有股寒流,隨著那劍一起刺入體內,頃刻間,便滲入了四肢百骸,讓她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不——”
是誰在淒厲的呼喊?
她把視線投向了正破開人群衝過來的那人,看著那人瘋了對公儀璟揮了揮拳頭。
公儀璟身子一偏,靈巧的躲開了,卻讓她倒了黴!
此刻她身後是萬丈懸崖,身子綿軟而手腳又不聽使喚,之所以沒往後倒,掉落懸崖,全賴那柄劍的支撐。
公儀璟執劍的手在躲避的時刻,略略一鬆,她便帶著那把要了她命的劍,一起往往懸崖下落入。
因為嘴也不怎麼聽使喚,所以根本喊不出來,出奇的靜,唯有呼呼地風聲劃過她耳畔,讓她知道自己正在快速的墜落!
如果可能,真想也攥緊拳手,往公儀璟那張欺世盜名的俊俏小白臉上揮上一拳,外加再啐上一口!實在是太可惡了!不但讓她捱了一劍,還讓她粉骨碎身!
憤怒到稱得上恨,在以往的時候,多半是需要用咬牙切齒這個動作表現,可她卻悲催的發現,自己此刻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只能睜眼看著,一個白色影子,在巖壁上,轉換了幾個落腳點之後,躍到了她身旁,伸出雙臂把她圈入懷中。
公儀亨!
沒想到,她重生一世,費盡心力,到頭來,卻還是躲不過枉死的下場,送她最後一程的居然是被她欺騙的人,是想讓她最後還帶著愧疚離世麼?
“明月!”公儀亨捧著她的臉,喚著她。
‘對不起!’這是她這一世,在這說的最後一句話,雖然發不出聲音,連口型都沒有變化出來,但她相信,公儀亨應該從她飽含歉意的的眼眸裡應該能讀出這句話,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一句。
對不起公儀亨!對不起……鳳十七,白首之約,終究是我先失約了。
她想留給公儀亨一個歉意的笑,但終究還是辦不到了,把眸光從公儀亨臉上移開,往上看去,懸崖邊,一抹紫影立在光亮處。
她好悔,若是知道,她當日的手下留情,是今日這樣的後果,她就該……就該……
思維停頓在了這一刻,她終究連在幻想中結果公儀璟的能力也沒有,整個身體又墮入了那片虛無縹緲之間,渾渾噩噩,浮浮沉沉不知多久……
能再睜開眼,倒是讓她很是意外,讓她更意外的是,眼睛這一閉一睜,看到的都是同樣的紫影。
公儀璟從書案上抬起了頭,虛虛地朝她瞥了一眼:“醒了?那就把藥喝了吧!”
柳青青順著公儀璟目光點過的地方看去,床榻邊的小案几上的一個白瓷碗上正冒著熱氣,碗裡頭烏起碼黑,看起來正像是一碗十分苦口的良藥。
她的神智還沒從中劍落崖的那一刻抽離出來,目光有些呆愣愣的,“公儀亨呢?”她記得是公儀亨抱著她落崖的。
公儀璟面上的神色古古怪怪的,像是那半陰不陰的天空,日輪從那烏雲裡探出半邊臉,不知到是下一刻是雷雨轟鳴,還是晴光瀲灩:“他埋了你,不吃不喝不睡,在你墳前守了三日三夜,體力不支,暈倒讓人抬回府了?”
“墳前?”難道她死了?她被這個推測下了一跳,看著公儀璟的目光有些發虛。
公儀璟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像是疑惑,又像是調侃:“你使了什麼手段,讓亨兒對你如此痴心?要不是下葬之時,我讓人做了手腳,把你掉了包。三日三夜……只怕你得在裡頭被活活悶死了!”
“你掉包?”這是和她,他救了她意思?開玩笑!救她會用劍往上心口上刺?救她還會鬆手,讓她墮崖?!
她捂住了心口的傷處,語氣裡滿是嘲諷:“你是想告訴我,你救了我?讓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然呢?”公儀璟眉頭一挑,“不然你以為你如何能在眾目睽睽下逃脫,而不受追捕?”
這一問,倒是問住了她,她垂眸,把前前後後的場景又在腦中過了一遍,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訝異地看向了他:“你……刺中了我心口的死穴?”她是聽孫老頭提過,人的心口處有一處死穴,若是刺中,便能造成人假死之狀。
“還不算太笨!”公儀璟嘴角的一側斜斜的往旁一提了提。
似笑非笑的模樣裡流露出幾分嘲諷,讓她看著十分不順眼,便反駁了回去:“你若誠心救我,為何不放了我,還要我捱上這一劍!”
公儀璟面上的嘲諷更加明顯:“剛剛是白誇你了?若是我放了你,即便你逃得出這夕國,還能以媚瑤的身份回到雲國?只怕你還沒踏出夕國的國境,就已讓白玉睿派來殺手,在半道滅了口!”
對啊!她怎麼把這個忘了!她這次刺殺失敗,若是當場被守衛皇宮的侍衛殺了,那也算以身殉國,若是被擒,立即吞下毒藥,那也算是慷慨赴死,但向她此刻這般還能順暢的喘著氣,那便是天大的罪過,且不論能不能逃得過白玉睿派來的一撥又一撥殺手的追殺,最主要的會帶累鳳十七。公儀璟這招,果真是高明!不但能讓她一路不用躲躲藏藏的逃遁,還可確保鳳十七的安全。
“謝謝!”還能有誰比她還憋屈,心上的傷口在隱隱發痛,卻還得向刺殺她的人道謝!
公儀璟得了她的謝,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終於放下了手上的書卷,丟下了句:“你枕邊的包袱裡有你一路需要的東西,外頭有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駒,明日會是個晴天,適宜行路。”便起身離開了。
最後這句暗示她離去的話,她聽得分明,會意地點了點頭,扶著床頭坐起身,拿過小案几上的藥,一股腦兒灌了下去。等待藥力散開的空檔,她拿過枕邊的包袱,開啟一看,幾套疊得整齊的輕軟衣物上頭放著幾張易容用的人皮,和一疊銀票。算是準備的十分齊全,那她還等什麼?
她盤腿而坐,試著運了運氣,一周天之後,通身舒暢。再加上方才喝下去的藥,讓全身暖暖的,十分舒適,想來連夜趕個路也沒甚大礙,便立即背上了包袱,出了屋子策馬離開。
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夕國回到雲國都城,帶著鳳十七離開,能早一日,便早一日,能早一刻,便早一刻。她事敗的訊息,只怕不日便會傳回夕國,騙得過白玉睿,騙不過母蠱在手的白玉熙。她必須要快些趕回去,在白玉熙做出什麼,讓白玉睿察覺出異樣之前。鳳十七和雲起山莊那些人的性命,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危險。
她沿途換馬,日夜兼程,緊趕慢趕地終於在二十日後,到達了都城。雖說歸心似箭,她卻不敢馬上回到雲起山莊,而是易了容,換了男裝,在都城巡巡轉了兩日,沒探得一絲風吹草動之後,才耐著性子,等著日落之後,摸回了山莊,循著琴音,徑直地往那水閣走。
踏過閣前臺階,步步生音,還未撩起那垂落的輕紗,那撫琴的人,便發來了略顯不耐煩的話語:“嫣紅!不是和你說過了,往後,一入了夜,我這裡便不用你伺候了!”
看來嫣紅的那點心思,他已經有所察覺。真是個溫柔的不懂的拒絕的男子,若是正要做些什麼,難道白日裡就不能做了嗎?!
她撩開了輕紗,“是我!”
琴絃應聲而斷,鳳十七猛地抬頭,目光裡流光盈盈,似乎不敢相信立在眼前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她看出鳳十七的不確定,便又喚了一聲:“十七,我回來了!”
這一次,鳳十七信了!如一支箭般朝她射了過來,張開雙臂抱住了她,緊緊的,壓住了她心口的傷。
她咬了牙,含住了那一聲正要出口的輕吟,雖然只是兩指寬的劍傷,但這些日子日夜兼程,根本沒好好休息,所以這傷口便有些感染,雖然日日換藥,但也不見什麼起色,此刻她身上比常人略高的體溫,便是因著這個傷。
“你身上怎麼這麼熱?是病了?”**的鳳十七幾乎在一瞬間就察覺了她身上的一樣,鬆開口,對著月光細看她的臉,輕易就捕捉到了她雙頰上異常的淡緋。
“是趕著來見你,跑得急了些,有些熱!”她抬手,假裝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
鳳十七一聽她這話,神色立即黯了下去:“今夜還是要走嗎?”
她點頭:“是!要走!不但我要走!你也要跟我走!你去召集二當家他們,收拾細軟,我們離開這兒,離開雲國!”
話音剛落,她便想拉了鳳十七步下臺階。
手拉動了,鳳十七的腳步卻未動。
她回頭,對上了鳳十七擔憂的眸光。
“離開雲國?”鳳十七和她交握的手,緊了緊,“青青,出什麼事了嗎?”
她半吐真言:“我辦砸了事兒,可能會惹來災禍!莊裡的人,必須離開!不然,可能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