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八三章 傳說

第二百八三章 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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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三章 傳說

第二百八三章 傳說

各色、各族人類神話傳說中,每每有人能行使各種神通,輕可騰雲駕霧、穿牆、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重可毀城滅國、翻江倒海。

可這些終歸是神話傳說中的事!

經過數十上百年,資訊爆炸式的極速發展,如今的人類,早已習慣了以科學的觀點去看待任何問題。

就算是經過毀滅之星、未知病毒大爆發、核災難……等一系列的影響,進化戰士、異能者、變異生物的先後誕生,可縱觀現在所能見到的種種生物,其實力,總還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也總有一些專家學者乃至科學家,喜歡用科學的觀點,去牽強附會的解釋,這樣或那樣的神異現象。

在相當一部分倖存人類看來,毀天滅地、移山填海的神通,終歸是神話傳說,大自然的威力或許可能,但若論人類能否擁有,終究太過虛幻,不可盡信。

可古人為後人所留下的那些訊息,難道就真的全為虛構?難道各族人的祖先,都同時為所有後人虛構了同一個故事?

這個現今人類原本還需要一年後方能明白的真相,因劉煒這個異數的出現,提前展示在了一小部分人面前。

一座大學的教學主樓,高八層,從高空中看下,在白茫茫一片的冰雪叢林中,就好似一頭就算匍匐著,也只能讓人仰望的巨獸。

薄薄的一層水膜,光波流轉,晶瑩剔透,好似輕輕一下就可戳破。

整個教學主樓內的倖存者,與敵對雙方,目瞪口呆的看著它從無到有,緩緩自地面上升起,逐漸拉高。

就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巨手——也許是那虛幻的神之手,為這棟大樓蓋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

手中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停下,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己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本能驅使著他們緩緩的聚集在一起,也許,對待這種未知的事物,聚在一起方能使他們內心覺到些許的安心。

直至將整棟教學大樓籠罩在其中,沒有一絲縫隙時。

有人恐懼了,求生的本能促使著他們想要逃離這裡。

一道道身影從大樓自各個角落縱身躍出,想要衝出這薄薄的,彷彿觸手可破的一層水膜。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自信的強者,他們想要打破這份內心的不安。這其中,就包含了本次突然偷襲漢水基地的那四名二級強者。

四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陡然分射向四個方向。

絕強的實力,使他們的速度更快,比別人更先一步觸及透明的水膜。

可就在第一個人觸碰到這層水膜的那一刻,當他將一隻手伸進水膜中時,人們彷彿看到了他臉上流露出的片刻微笑。

也許,他的那隻手,已經觸碰到了外面的世界。

可他所能做的,也就是這種程度了。

時間就此定格,而那人的微笑,也就此定格在臉上。

一道墨綠色的寒毒緩緩沿著他們四人的手臂,瞬息蔓延至全身,就此化作了一道冰雕。

緊接著,整個水膜內的空間陡然一頓,彷彿有種莫名的力量,將這一小方天地,從原本的世界中剝離開。

沒等剩下的那些實力稍弱的人靠近水膜,一道道蒼白的寒霧突然自水膜中爆出,極致的寒毒,瞬間侵襲,剎那間,所有試圖接近水膜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化作一座座的冰雕。

“嘩嘩……”的流水聲驟然停止,水膜化作堅冰,而那些冰雕,則緩緩自半空摔落,“哐當……”一聲聲脆響,在地上化作一灘冰雪碎片。

全場鴉雀無聲,一片死寂,不分實力強弱,全部額冒虛汗的盯著那個自門口緩緩走出的身影。

身披一件泛著暗紅色血光的皮大衣,一頭凌亂不堪的短髮,鬍渣、血垢佈滿了整張臉。

背後的猙獰巨刃,黑霧繚繞,煞氣沖天,隱隱有厲鬼咆哮哀嚎。

暴戾、嗜血的氣息充斥在他周身。

嗜血暴君,踏著屍山血海而來,冤魂惡鬼環繞其身。

雙眼緩緩掃視著場內眾人,閉合間,森寒精光吞吐,仿若一柄利劍,寒氣直透人心,攝人心魄。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未曾說話,未曾動作,森森寒氣不斷透體而出,化作數道銀色匹練,盡頭依附於冰罩之上。

“難道這個巨大的冰罩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匪夷所思的念頭自每個人心底升起,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就算這一現象顛覆了已知的科學認知。

寒流淌動,溫度不斷降低著,外套、鬚髮上慢慢的結上了霜凍。

冰冷的空氣刺激著每個人的肺部,呼吸越發的困難,可窒息的壓力卻讓人不敢稍有異動。

“結界?”

疑惑、震驚,一道蒼老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死寂。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冰繫結界?”

一道鬚髮皆白,卻依舊老當益壯的身影慢慢從大樓內走出,滿眼的赤誠,滿臉的震驚,還有三分的憧憬,微微彎曲的雙膝讓人覺得他似乎想要膜拜。

“以一人之力結成結界……難道……難道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可為什麼又會有一些不一樣?”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是那個中山裝老頭!”

劉煒雙目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牢牢的鎖定在這個老頭身上。

感受到劉煒的注視,那個老頭哆嗦著,緩緩的將視線移到劉煒身上。

“你……你不是那個使毒的小子嗎?”

就算劉煒滿身血垢,無法看清面目,可熟悉的裝扮,卻依舊讓老頭認出了劉煒。

“難道你是雙系異能?”

不過劉煒卻對他的話仿若未聞,一雙精光四溢的雙眼,片刻間,好似失去了焦距,失神的盯著老頭身後那道麗影。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頭髮。

雖然相貌普通,雖然帶上了一幅黑框眼鏡,可這些外物欺騙不了劉煒。

眉梢劃過一絲喜悅,越過那滿臉震驚的老頭,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哪管她一臉呆洩,哪管周圍人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一道體型巨大血紅色身影,無聲無息的穿過冰壁,由模糊到清晰,靜靜的站在劉煒身後。

冰冷、野性十足的雙瞳,泛著寒光的犬牙、利齒,牛犢大小的龐大身軀,滔天的獸焰,讓場中眾人,身體鬥若篩糠。

瞬間就有人認出了它的身份。

“是那頭變異血狼!”

身旁跟著一頭渾身毛髮被血液浸透的猴子,一個頭發凌亂的小女孩。不過這會,他們已被所有人忽略了。

騎在血狼身上,王雨荷看著場中那兩道擁抱在一起的身影,眼神中有失落,有羨慕,或許還有些許的嫉妒。

“這……這是那頭靈猴?”中山裝老頭則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那隻最不起眼的猴子。

“是太郎嘴中的那道變異血狼?他們認識?”首領心下震驚的同時,不動身色的退入到聚攏在他身後的隊伍中。

“這個人是來幫我們的?”雖然尚未確定,可漢水基地的倖存者們,原本絕望的眼神中,霎時露出了些許的念想。

儘管場中近千人眾,各懷各心思,震驚、欣喜、驚恐……,不一而足,卻沒有一人,敢去觸碰那薄薄的一層冰壁。

寒氣流轉,微許的莫名光亮,對映得整個空間中,炫目迷離。

“你……你幹什麼!”

一道略帶羞憤的聲音陡然自那兩道擁抱在一起的身影中傳出。

驚愕過後,女孩總算反應了過來,用力從那有力的懷抱中掙脫出,三分憤怒,三分疑惑的盯著盡在眼前的邋遢大叔,潔白的肌膚,爬滿紅暈,剩下的四分複雜思緒,逐漸被羞澀所佔據。

“嘿嘿!”劉煒略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頭,暗道面前這女人還性格還真是沒變,一如當初,一樣的害羞,害怕在人前和他做一些稍顯親密的動作。

見到這仿若嗜血魔王的一般的大叔臉上,流露出一股如入世不久小夥子一般尷尬的笑意,眾人不由一怔。

感觸最深的當屬站在劉煒面前,正滿頭霧水的女孩,剛恢復些許清明的迷離雙眼又陷入了少有的呆滯狀。

見到她這般摸樣,劉煒笑道:“怎麼?才多久不見,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了?”

“你是?”對方依舊一臉呆洩,一臉迷茫。

“劉煒!”

“劉煒?我不認識你啊!”黃鶯一般悅耳的聲音中,滿是疑惑,女孩茫然的搖搖頭,她那清澈的眼神告訴劉煒,她所說的都是事實。

“你是不是化了妝?”興奮的聲音中開始蘊含著絲絲顫音,劉煒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擔心。

“你怎麼知道?”似乎對劉煒知道她化了妝頗為不可思議,女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如果說是妝容上有破綻,女孩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要知道,這可是連她自己都差點騙過的化妝術。

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劉煒儘量使自己的聲音更平靜,道:“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真正的相貌?”

女孩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前面,見到的是那個中山裝老頭微不可見的頷首。

纖手探至耳後,幾番來回搓動,捏住一張薄如羽翼的透明薄膜,緩緩自臉上揭下。

一張清新脫俗的靚麗臉蛋暴露在空氣當中。

消瘦的瓜子臉蛋,彎彎柳葉眉,清澈、調皮的大眼睛,挺翹的秀鼻,紅潤的朱脣。

“谷夢蝶!”牽魂夢繞的熟悉容顏,劉煒輕聲喃語著,伸出左手,想要去觸控她。

“我不叫谷夢蝶,我叫孟思雨!”不知是何心思,女孩沒有躲避那滿手的血汙。不過她卻依舊倔強的搖著頭,提醒著對面這個滿身血垢的男人。

仿若突然間遭受雷擊,劉煒身形一怔,瞬間清醒過來。

定眼在細看時,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雖未言語,卻已經認同了女孩所說的話。

雖然就相貌來說,對面這女孩於他心目中那道倩影有著成相似。

可眼前的這個女孩更年輕,她就像那失落紅塵的仙子,滿眼的純真、單純,好似尚未經歷過塵世砂輪的打磨,一張尚未被世俗沾染的潔白紙張。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滿懷歉意的一個微笑,視線留戀的在對方臉上停留了片刻,緩緩的轉身。

“我跟她很像嗎?”

望著這個剛剛才將自己摟在懷中,血汙,好似從殺戮戰場上回來的男人,感受他眼中的那份留戀,女孩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疼痛,就好似被一根鋒利的尖刺,狠狠的紮了一下。

心中的那份好奇,和另一份莫名的心思,鬼使神差的,女孩脫口問出了這句話。

“很像!”身形稍頓,聲音透出絲絲感嘆。

“也許,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比你年齡大上一些!”

一番追逐總算到了一個段落,監控器中的倩影近在眼前,本以為會有答案時,卻根本不是心中的佳人,依舊是白忙一場。

只能感嘆造物主的神奇,無形中又同劉煒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心中有所失落,不由默默的低下頭。

片刻,猛的抬起,雙目精光四溢,森森攝人心魄的寒意,比之剛剛更甚。現場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亦有人例外,在那暫時被人遺忘的角落,當看到劉煒轉身的瞬間,騎在血狼背上的王雨荷,眼中偷偷的閃過一絲興奮。

也許此刻這小女人心底,正一廂情願的在偷偷笑吧!

從始至終,這個小女人並不知道她和她劉煒大哥所在尋找的那個女人,原來和劉煒大哥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就連她自己也再懷疑,若是當初知道了,她還會不會主動請纓?

也許,還是會吧!

“年青人,你是哪個派系?第幾代傳承?”

“你的長輩怎麼會讓你接觸毒系異能?”

“這是冰繫結界嗎?難不曾你達到了傳說中的四級境界……”

中山裝的老頭欺身上來,不停的在劉煒耳邊咶噪,如果細聽,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許多不為人知的辛祕。

可現在劉煒心情激盪之下,又哪有心思和他去探究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急切的需要發洩。

伸手擋開那個老頭,大步走向那群身著緊身黑衣,突然偷襲漢水基地的攻擊者。

周身狂漲的殺煞氣,讓那些人仿若感受到危機即將降臨。

慌亂不安的在原地躊躇著,眼中盡是掙扎。

不過人不到絕境時,心底總會有著一份僥倖。

畢竟就最開始的情報來說,這個人似乎是兩方人都有殺,而且方才他和那個女人的對話,所有人都聽在耳裡。

“這個魔王和漢水基地的人並沒有瓜葛!”

這是他們已經認定的!或許只需付上一點代價,就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告訴我!你們在找什麼?”

劉煒徑直走到他們面前站定,直面著數百人的龐大人群,冰冷的語氣,不容半點商量。

數百人面露疑惑,焦急的四望著,可惜並沒有人能真正的站出來回答劉煒的問題。這次任務本就屬於絕密,不是真正的核心人士又如何能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現在他們面臨著這麼一種狀況:想要回答劉煒問題的,因為級別有限,根本不知道劉煒在問的到底是什麼,而級別夠的,則還沉浸在心中那些許的僥倖中。

壓抑的氣氛,狂暴的殺意。不過卻沒有一人敢於反抗。

其實不能怪他們如此畏懼。

雖然一個人的實力,很難透過直觀的觀察來判斷,可本能的那份直覺卻做不得假。

這個滿身血汙的男人,此刻給他們的感覺,就好似一頭暴怒中的洪荒猛獸,他們那點微薄的實力,在他面,就好似螢火欲於烈日爭輝。

而且想劉煒剛剛出場時,並未見到他有任何動作,卻輕易的冰封四名二級強者。

二級強者,現在人類倖存者中,已知的最強者,他們當中或許有些許的實力差距,但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僅憑一招,就能連斃四人。

見到這些人的這番摸樣,劉煒嘴角稍稍往上翹了翹,一抹邪邪的笑意掛在了他的臉上。

“如果誰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饒你們不死!”

數百人臉色同時大變,如果真如這個男人所言,也就是說,如果他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那他們就得全部死。

掉頭,尋找,所有人不由同時將視線放在首領身上。

“我說!”

見無法躲藏,這名首領倒也爽快,緩緩自人群中走出。

“我們在找一把鑰匙!”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與方才那個脾氣暴躁的首領判若兩人。

劉煒疑惑道:“鑰匙?什麼鑰匙?”

首領心虛的笑了笑,道:“這個……這個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劉煒臉色一沉,冷聲道:“你要找的東西,你會不知道是什麼?”

伸手抹去額間的冷汗,首領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鑰匙,只知道它好像可以開啟某處神祕的所在!”

“嘿嘿!”劉煒那陰測測的笑聲不由讓首領頭皮一陣發麻。

“也就是說,我留著你沒用處咯?”

說罷,劉煒緩緩自身後抽出魚腸短劍。

就算那首領是傻子,也知道劉煒此話所代表的意思。

“不……不,你說過只要我告訴你就不殺我們的!”見到那漸漸靠近其心臟的劍尖,首領面目猙獰的咆哮著。

劉煒冷聲道:“可是你並沒有告訴我,你究竟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