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血淚

第一章 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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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淚

第一章 血淚

所謂窮不改門,富不遷墳,這是古訓。

這遷墳不是說遷就能夠遷的,一個不小心,一塊風水極好的地,瞬間就會變成大凶之地,少則家宅不寧,多則斷子絕孫。

起墳也是凶險萬分,因為誰也不知道墳墓下面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爺爺就是被一座恐怖的墳給帶走的…

爺爺是個給人看墓地風水的先生,在附近十里八村都很有名氣,特別是遷墳,更是拿手絕活,無人可比。

大三的暑假回家,我聽到一個訊息,村裡要修路,但修到龍頭山那一段,總是出問題,不是泥石流,就是塌方。

後來村長張虎勘察之後發現那裡竟然有一座孤墳。

張虎就來找爺爺,讓他幫忙將墳給遷了,爺爺一聽在龍頭山,當場就跟張虎翻臉,他對張虎說,龍頭山有詛咒你不知道嗎?山上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動,否則會出人命的。

爺爺說的龍頭山是我們村後山一個獨立的山頭,山上有一座廟,廟裡供奉的不是神仙,而是一條怪異的蛇,通體泛白,額頭上有一個肉疙瘩,說是肉疙瘩,還不如說是一個角,栩栩如生。

很多人都打過佛像的主意,最終他們都失蹤了,別說屍體,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後來,廟就慢慢的荒廢了,有人說,每當月圓之月,總會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眉毛女子,站在山頭,俯視著村莊。

事情很快就傳播開來,很多外來人想來看看,龍頭山到底有什麼祕密,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真正的解開龍頭山的祕密。

小時候我只是當故事聽,慢慢長大了,我也見聽聞當年建鳥巢和水立方的時候,拆遷北頂娘娘廟也出了靈異事件,造成了2死44傷,最後不得不停止拆遷,繞過娘娘廟,工程才得以順利進行。

我心裡總有個感覺,龍頭山確實藏著不為人知的祕密,那個白衣女子又是誰呢?是不是真實存在。

被爺爺拒絕後,因為龍頭山的特殊,也沒有人敢擅自拆墳。

張虎還不死心,傾全村之力,拿出要致富先修路的口號,來說服爺爺,最後爺爺不得不同意,他不想和全村為敵,我還記得當時爺爺無奈的眼神,還對著村民陪笑說,大家散了吧,選個好日子我去遷墳。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爺爺老是往龍頭山跑,我記得在去遷墳的前一天晚上,他一袋接一袋的抽著旱菸,憂心忡忡。

吃完晚飯,爺爺對著二叔和我爹說:“明天,天賜去跟我搭把手,你們兩個在旁邊照看著點。”

二叔和我爹想要對爺爺說什麼,卻被爺爺阻止了,他起身,在桌子上敲了敲煙桿子說:“一切自有命數。”

我不知道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能感覺老爹和二叔的神情不對。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的人都圍在了我家,生怕爺爺反悔。

爺爺準備了一些起壇要的東西,叫上我就去了。

那是一座矮小的墳墓,墓碑也不大,是塊無名石碑。

很快,爺爺就架起了法壇,唸唸有詞,抓著一把銀錢朝著四周一撒,這是打發周圍的孤魂野鬼用的。

做完這些,爺爺又拿出了一個紮好的紙人,直直的插在了無名碑的前方,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什麼,這叫著引魂,將墓中主人的魂給引出來,這樣才能起墓遷墳。

爺爺讓我再法壇上放一杯酒,倒酒倒十分,而且不能夠灑出來,不管是少了還是灑出來,都是對墓主的不敬。

只要酒杯的酒少了,紙人倒地,那就證明墓主同意了,魂也在紙人中,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然而,最後的結果是酒倒了,灑了一地。

爺爺面露難色,說這是這個墓地的主人不想走。

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親自去溝通,天賜跟我一起下去。

當天我的世界觀徹底被我爺爺給打亂了,這就說明,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我不知道爺爺帶上我是什麼意思。

入墓就要先起墓,爺爺我爹和二叔準備一塊黑布,畢竟這墓的主人屍體和魂都在裡面,如果突然起墓,那還沒等溝通,墓主人一怒,指不定出什麼事情。

甚至有可能詐屍。

蓋上黑布,可以讓墓中的主人以為墓還是完好無損,才不會暴起。

當墓被開啟之後,周圍的人包括我爺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墓里根本就沒有棺材和屍體,墓碑下竟然是一口井,爺爺拿著手電筒往下照,能夠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在水面上,一截棺材露出水面。

“既然是水葬。”爺爺嘀咕了一聲:“有點麻煩。”

他轉頭對我說:“天賜,你跟我下去。”

他還吩咐我爸和二叔,準備兩條麻繩,越長越粗越好。

我們兩個扶著井沿翻身下去。

井內非常的陰冷,不是那種長年見不到光的陰冷,而是陰森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

越是往下爬,越是難受,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往自己面板裡面鑽一般,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是很想用手去饒癢癢,但現在我不敢。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忽然,一陣陣咕嚕聲從水井下方傳來,我低頭朝下一看,只見在那口棺材的四周忽然冒出了無數的氣泡,像是什麼東西在井底吐氣一般。

接著一股股惡臭席捲而來,聞到那股臭味,我忽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就抓不住繩子。

就在這時候,我下方的爺爺突然喊了我一句:“天賜,趕緊將鼻子捂住,這氣有毒。”

我用一隻手在繩子上繞了一圈,急忙用抬起另外一隻手用袖子捂住自己的鼻子,而在手臂揮舞的一瞬間,我將井壁上的苔蘚給撕扯了一塊下來,接著我看到長滿青苔的井壁上竟然有字,我只能看清“龍”“吐”兩個字,別的不是被青苔擋住了就是模糊不清。

我剛要告訴爺爺自己看到的東西。

井下又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水面衝了出來。

我的手碰觸這井壁,此時也在不斷的震動,彷彿下一刻,井就要塌方一般

那東西速度很快,只見一個黑影躥了上來,爺爺突然對著我大喊:“天賜,快跑,不要回頭。”

我能夠聽到爺爺聲音中的恐懼,拼了命的往上爬。

身後傳來了一陣打鬥聲,還有爺爺的悶哼,嘩啦一聲,似乎有東西落到了水裡。

我回頭望了一眼,卻看到爺爺此時站在了水中露出的棺材上,但棺材就像是長在水中一般,一動不動,他對我喊:“別回頭,快跑。”

我奮力的爬出了井口,二叔和我爹問我爺爺呢。

當時我急的說不出話來,最終只蹦出一個字:“拉,快啦……”

二叔和我爹當時也急了,直接就扯著爺爺的麻繩往上拽。

爺爺輩拽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直挺挺的掛在麻繩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破碎,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劃破了,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在爺爺的後背和胸口,出現了好幾個黑漆漆的掌印,就彷彿燒紅的烙鐵狠狠的烙在了他的面板上一般。

渾身的面板慘白,就彷彿一個人在水裡浸泡很久一般。

爺爺最終憋出了一口氣說:“封墓。”

我爹和二叔急忙將黑布死死的壓著井口,剛將黑布蓋上,井裡有一股巨大的氣流直接就衝了上來,黑布瞬間被鼓起來,眼看就要被撐破了。

情急之下,只見爺爺奮力起身,扛起無名碑朝著黑布狠狠的壓了下去,大喝一聲:“封。”

嘩啦一聲,就聽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入了井水之中。

脫力的爺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墓也被二叔和我爸給填平了,周圍的村裡人雅雀無聲。

當天晚上,爺爺醒過來一次,虛弱的對二叔和我爸說:“如果我死了,用後院我準備的金絲楠木棺材入殮,墳地我已經挖好了,就在蛇神廟那,你們自然可以找到。”

當時我就忍不住哭了,我說:“爺爺,你不會死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然而爺爺,最終還是沒頂住,在他彌留之際,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青銅棺……豎葬……”

當天晚上二叔和我爹就將爺爺放入了他說的棺材中,靈堂設在大廳,我跪在爺爺的靈前,泣不成聲。

二叔說要封棺了,讓我再好好的看看爺爺,畢竟我是他最疼愛的孫子。

我走到棺材邊,看爺爺最後一眼,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那裡,想著爺爺對我的好,我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去撫摸爺爺的臉頰。

爺爺的遺體已經擦拭過,按理說應該很清爽,可是當我摸到爺爺的眼角,卻有一種粘稠的感覺。

抬起手一看,手指上沾著和汙泥差不多黏糊糊的東西。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血半凝固的狀態。

為了證明我的猜想,我將頭湊近了爺爺的眼角,藉著微弱的燭光,我看到他的眼角有兩天細細的淚痕,已經半凝固。

在昏暗陰森的靈堂的棺材內顯得格外詭異,血淚,爺爺竟然流下了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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