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十年前

第十六章-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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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十年前

第十六章 十年前

空氣頓時凝固起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一點聲音,彷彿時間停止,時空停止,那痛苦不堪的過往被人揭去了乾裂的外皮,腐蝕著裡面的皮肉,是太過痛苦,還是太想忘記,那些遙遠的畫面竟一遍遍的迴盪在腦海裡,那些笑容,那些嚴厲的話語都湧了進來,心承受不住,想要爆發,想要嘶吼。

“小癩叔——”

我心裡有些發慌,想著還是別問了,等什麼時候小癩叔好點再問。

“小寶,你恨小癩叔嗎?”

抬頭看到那雙眼睛,很真誠,透過這雙眼我看到了後悔,看到了責怪,看到了絕望,也看到了另一雙蒼老的眼睛,那雙眼閃著決然,憐憫,還有不捨。

“不恨!”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能恨眼前這個將我們拉出困境的人,即使我父親的失蹤和他有關,我也不能。

“不恨,小寶,要是本來活下來是你父親,你還恨我嗎?”

使勁挫著自己的臉,左袖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那雙深邃的眼直直的望著我,彷彿要將我看透。

“小癩叔,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從你出現的那時開始我便知道我不能恨你!”小癩叔來的那一年是個冬天,那時的風很冷,很冷,彷彿要將每個人心裡的暖意剔除,我拉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早已凍僵的小癩叔,空蕩的左臂被風一個勁灌滿了袖口,彷彿那條胳膊依舊還在。

那雙眼佈滿了血絲,透過那瞳孔我竟然看到了委屈。也是從那時開始,我便知道我誰都可以恨,可以恨那個早已模糊的父親,可以恨命運的不公,可以恨天恨地,可唯獨不能恨這個男人,我沒有權利恨他。

“寶小子,你小癩叔沒白養你!”

德爺仰頭喝了一杯酒,紅著眼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癩爺,德爺,我和茴子都敬你們二位一杯——”

東子見氣氛很是不對,紛紛在每個人酒盅裡倒了滿滿一盅上好的茅臺,自個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舉起酒盅說道。

“小寶,那個香包你還帶著嗎?”

小癩叔沒有舉酒盅,看著我神色很是哀傷,那雙眼睛也不似之前那般清亮,渾濁的眼珠緊盯著我。

“帶著!”

“那就好,千萬不要弄丟了,這是你父親給你的東西,就算是最後遇到什麼危險,也不能丟掉它,知道嗎?”

小癩叔從來不會這麼重視一件東西,除過那件被放在紫檀櫃子裡的紅木匣子,我身上的那個掉了色的香包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我之前想到要拆開看看,可小癩叔叮囑過我不能拆開香包,我也沒敢拆開。

“為什麼,香包裡是什麼東西?”

“對呀,小癩爺!”

香包的事我之前沒有對東子說,可到後來這廝發現我隨身戴的香包,笑話了我好幾天,每次我換衣服的時候,這廝在旁邊一直笑個不停。

“蝮蛇,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是時候說說了!”

德爺悶了一口酒,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說道。

“是啊,小癩爺!”

東子心裡也癢癢,對於那個神一般存在的癩爺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德爺讓小癩叔說十年前的事,這小子還比我都激動。臉上滿是興奮,小眼睛直盯著小癩叔的空蕩的左臂。

“臭小子別摻和!”

“德爺,沒事,那件事我也該說說了!”

小癩叔衝著德爺笑了笑,舉起面前的酒盅一口悶了,眼角的皺紋很深,目光也平和了許多。

“十年前,癩爺,我,鬼爺和小寶的父親為了探尋所謂的靈骨去了千里之外的白城,剛開始我以為我們真的是為了尋找那個傳說中生死不滅的靈骨,可之後才發現不是。我們從江村出發,當時癩爺和我暗中商量讓五爺留在北京,便給五爺用了幻夢劑,效果其實不錯,鬼爺也信了,可小寶的父親身上的東西引來我們最為忌憚的東西,我們沒有察覺。

從江村離開,曉東的父親開車將我們送到了孤山腳下,剛開始以為會很順利,可之後越來越不對勁,小寶的父親脖子後面的印記越來越大,而且我親眼看到了那印記下面有什麼東西,當時我腦子很亂,只想著能儘快趕上癩爺和鬼爺,可就當我們穿越魔鬼窟時,那些毛臉南猴突然攻擊我們,之後有個人,哦不,不算是人,他出現,救了我和小寶的父親,我只看到了一張黑漆漆的臉,沒有鼻子,眼睛很大,舌頭像是被人拔了,嘴裡滿是尖尖的細牙……”

“是黑影!”

腦海裡出現一張黑漆漆的臉,鼻子被割了,眼睛很大,舌根下是密密麻麻的圓孔。

“什麼黑影,茴子你說清楚點!”

東子有些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使勁的撓了撓頭問道。

“還是我來說吧,黑影就是小寶父親引來的一種生物,它其實是一種神祕祕術控制的邪物,這個還是我回來後翻了史書查到的,當時我們都不沒有注意,那些黑影從一開始就跟著 我們,雲孝村那次,我見到過一次,只不過和之前救我們的不一樣,那個黑影彷彿沒有思想,手裡的骨哨幾乎都是黑色的,和我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後來我們到月牙灣,我按照癩爺的吩咐跟著鬼爺,要取鱗屑可以制服溶洞養屍地的毒屍,那時我以為自己演技不錯,可最後還是被鬼爺看了出來,將我迷暈關進了一個密室裡,那時我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在那,可過了一個小時,我聽到了小寶父親的聲音,我努力的喊,可外邊就是就聽不到,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頭也沒有回!”小癩叔又悶了一口酒,繼續回憶。

“後來呢?”

我無法想象那種被絕望死亡充斥的境遇,也不能感知在那種情況下如何活下去。

“後來,呵呵,說來還要感謝你爸!”

小癩叔衝著我笑了笑,仰頭又是一盅酒,臉有些紅,眼睛裡有些充血。可聲音卻比之前輕快了許多,整張臉也變了神采。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