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5 見家長

155 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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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級任務,我們已經決定以後要接了嗎?”張一淘沉著聲音,問身邊的趙莫言。

“你的意思呢?你認為我們該接嗎?”趙莫言用一根樹枝好像隨手在地上畫著什麼,頭也沒抬的說道。

“g先生放出這樣的資訊,其實只是我們喝敬酒還是罰酒的選擇,畢竟我們是在他的遊戲裡跑圈,不可能逃出他的指揮棒。”

“如果我們需要進行b級任務,死亡率將不可預估,而且我們的獎勵不可能全部用於復活戰死者,你肯定不是優先復活的人選。這樣的話,你還支援b級任務嗎?”趙莫言停下樹枝,抬頭望著張一淘。

“就算不進行b級任務,我下次任務甚至於這次任務誰又能保證百分之百,不,百分之六十的機會活著回去?”張一淘想的通徹,徑直回答:“挑戰b級任務意味著整個隊伍進入高速奔跑時期,能保證我生命的不是一個兩個復活的機會,而是自己奔跑的速度!”

“既然你都這麼想,那整個團隊的意見基本就可以統一了。這b級任務的難度雖說是因人而異,但我們也不能太過急躁。現在首先要儘快完善團隊的各項機能,你就先做好自己的事吧。”最後兩個比劃,趙莫言也好像結束了一個什麼東西,將結果寫進了自己的法術書。

另一邊,幾個大男人正圍著昏『迷』的一個宮裝美女,幾隻眼睛放出令人寒慄的光芒。

“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俘虜呢?”王傑首先問道。

“還能怎麼辦?放了吧!不然誤會越鬧越大,總不成頂著蜀山的追殺過一百天吧?躲哪去?”許徵沒好氣的說道。

“開玩笑,放了她簡單,後文呢?”王傑叫了起來:“這些小鬼都欺軟怕硬的,放了這個,他們接著就要我們把那飢餓先生交出去,我們也交嗎?”

“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林森林嘿嘿笑著說道:“反正就是易天行要他做菜嘛,做完以後再交出去不就行了!反正這裡是蜀山世界,不怕他變鬼來指責我們過河拆橋。”

兩人一齊轉頭看著這個面『色』頗為忠厚的男人,均感和他一比,自己的靈魂純淨了不少。

“誒!我苦修廚藝那麼多年,終於找到知音了!”山崖後邊,一個高冠道人大聲感嘆,和易天行盤腿而坐舉杯互敬。兩人面前燉了一口大鍋,裡邊滾水翻騰,各種佐料此上彼下熱鬧非常。

也是來了這裡才知道,原來修真也有很多有趣的傢伙。除了一心得道飛昇或者稱霸天下以外,也還是有人以遊山玩水為樂,呼朋引伴為娛。像眼前這個自稱飢餓先生的傢伙,打架的法力不過爾爾,幾百年的功夫全花在怎麼烹調那些珍奇異物上了。別看傳說中這些東西都是如何如何的大補,但飲食又不是煉丹,『藥』效再好如果沒有『色』香味意形,誰吃那玩意。

面前這口鍋裡使用百年的五彩陰鳳雞和蜀山特產的正氣菇,加珍料二十四味,文火慢燉而成。蠻洲隊其他人都只嚐了一口就個個苦著臉出去了——這玩意兒不是一般的苦。不但苦而且酸,不但酸而且澀,總之不是人類能進口的東西。可易天行卻覺得其中大有意思,雖然現在調製不得法,但其中已經透出些許非凡的意思,自己的美食細胞更隱隱而動。好的食客一定要搭配好的廚子,那一瞬間易天行已經認定,這人也許就是自己命中的搭檔。

“傳說中有名菜鳳凰鎮神芝,堪稱天下第一的美味。古方雖然已經固然殘缺不全,但我窮百年之心力也已經將其恢復了**成,只可惜鳳凰鳥固然神勇難捕,那雪山萬年芝更是可遇不可求,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啊!”飢餓先生酒量不高,小飲兩杯已經是酒氣上臉,伸手擊石大嘆自己身懷屠龍之技卻無龍可屠,人生一大悲劇啊!

鳳凰鳥嗎?還,真是湊巧啊!易天行不言語,將杯中酒慢慢飲盡。

山外背風處一個凹陷裡,唐雅好像沒骨頭也似的趴在那裡打盹,在她旁邊的是新人段菲,她可不敢一邊睡覺一邊放哨。

“誒,唐雅姐,聽說你以前曾經有一個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段菲得找點話題,不然自己也快睡著了。

“男朋友?沒男朋友啊?一直都只有易天行的一個花心鬼啊!”唐雅奇怪的抬起頭。

“可我不是聽張一淘說,你和那個叫龍帥的差點就結婚了嗎?”段菲大奇。

“哦,他啊!”唐雅好像才明白段菲所指為誰,搖搖頭:“我們的關係不是愛人,雖然看上去很像。事實上如果沒有易天行的話,我們結婚過一輩子也挺好,但實際上,我們確實不是愛人。”

“不明白!”段菲小腦袋全是茫然::“兩個相互依靠、相互信賴到都要結婚的人了,不是愛人是什麼?”

“是……”其實唐雅每次向別人解釋這個問題都挺苦惱的,順手在半空畫了一個圓:“就像是一個完整的圓被折成了兩半,我們相互各是對方的一半。但本質上,我們是為一體。”

段菲不但沒聽明白,而且越發眩暈了。

北京,四合院。

“這個萌汞,又給我惹事!”陳曉鈐有些頭疼的捂著額頭:“她說主人的分身她殺了,但又死而復生了。她不會再動手,讓白炎去接班。”

“這個水銀汞到底什麼來歷啊?就數她架子最大,連主人的吩咐都敢不聽!”殭屍少女忿忿說道。

“她……算了,不說她了。反正這事交給白炎,我就不信那個分身的運氣能保他一輩子。還有”陳曉鈐翻動著本子,那是一件件要處理的事情:“前一陣子不是有個小子得罪了主人,主人放他兩個月去找靠山嗎,好像他已經找好了。看來茅山的老道不信邪,要來當架樑。”

“茅山?那不是官路之一嗎?主人不是跟他們暫時和平了,沒關係吧?”

“這事是私人恩怨,跟之前的協議沒關係的。”

“我是說那些正道的人從來不要臉,說話是私人恩怨,到時候十之**還是要變成群毆!”殭屍少女憤憤不平。

“呵,主人跟他們訂這個和平約定是因為怕麻煩,說到打架,小玉啊,雖然你跟主人還短,但你什麼時候見他怕過?他只怕沒對手啊!”陳曉鈐聲音雖是不高,但語氣裡卻是透出自豪與驕傲。

“說的也是,那我們怎麼辦?”小玉興奮地問道。

“先禮後兵,給茅山發過信去。要是他們執意要給那笨蛋當靠山,我們後天就去推山!”

“先禮後兵?這是主人的風格嗎?”

“不!”陳曉鈐轉頭看著她:“這是我的風格!”

話剛說到這裡,身後門吱呀一聲響,那個洋妞推門走出來了。

看到曾與自己惡鬥一場將自己生擒的人,菲利婭瞳孔猛然縮小,神經本能的戒備,但隨即又反應過來,這完全沒有必要。

“想走了嗎?大門在那裡!”陳曉鈐伸手一指院門,低頭又看著自己的書。

“你們,就這麼放我走?”菲利婭事到如今還是難以置信。

“不然還要留你吃飯嗎?”陳曉鈐冷笑一聲,抬頭看著她:“你以為我們是綁架少女的人販組織,還是以為我們的主人是個變態『色』情狂?這兩個月以來都是你們牛皮糖一樣纏著我們,不要顛倒了黑白!”

“可是……”菲利婭也可是不出來了。在她的理念裡,自己落到這樣的黑暗勢力手中,直不定會遭受怎樣的摧殘凌辱。**的折磨還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黑暗力量汙染了靈魂,墮落成為和她們一樣的惡魔的僕從。當昨晚三個女人退出去之後,留下自己與那男人獨處,看著他那處那充滿黑暗力量的法器,有一瞬間自己幾乎都已經絕望了。可接下去的一整夜卻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怎麼了?打算留下了成為主人的女僕了嗎?”殭屍少女玩味的看著她。

永遠不可能的事!菲利婭猛一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思想扔出腦外。最多是被她們玩一次貓戲老鼠的遊戲,都到了這步田地,又還有什麼關係。她大踏步走向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時候,陳曉鈐突然出聲叫住了她。一瞬間,懲戒的鎖鏈又憑空出現在菲利婭的手裡,就算是徒勞的動手她也不會束手待斃,任人魚肉的。

“不用緊張,只是告訴你一句話。”陳曉鈐矜持而自信的說道:“既然主人看上了你,那你就一定會再走回這裡來,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僕人。”

無聊!聖教的天使帶著滿肚子的怒火和疑『惑』,離開了魔王的巢『穴』。

“她似乎不相信呢!這次主人又打算用什麼手段呢?”殭屍少女好像閒不住一般,圍著大總管的躺椅一跳一跳的。

陳曉鈐用書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自己動動腦筋,針對她的個『性』和背景,事情已經如此明顯了。”

“主人!”兩人說話間,燕輝煌也已經從背後走了出來。

“今天有什麼必須的事嗎?”男人『摸』了『摸』少女的頭,話卻是對一邊的陳曉鈐說的。

“兩個月前主人曾經放過了一個冒犯你的人,說給他時間找靠山。現在時限已到,茅山願意出來為他架樑。我已經發信過去最後協調此事,不過想來也只是盡人事。

茅山也是官路上的大派,我準備把萌汞和白炎都調回來以備差用。”

“不用了。”燕輝煌眼睛裡微布血絲,似乎昨晚很幸苦,但精神依舊健旺,聽了陳曉鈐的話更是興致大起:“茅山養屍之術很有一套,只是緣法不至一直也沒機會見識。白炎和水銀汞都有自己的事,茅山的事情我自己一人足矣。”

“無論如何茅山也是垂名已久的大派,更何況到時候那裡不定是不是隻有他們一派的人,以你的身份就算髮生八派圍毆也不稀奇。如果不想調動白炎她們的話,那我陪你去吧。”陳曉鈐堅持說道。

“被你這麼一說也是,那我就帶上小玉吧!”燕輝煌淡淡說道,大總管頓時啞然。這小殭屍一年多前才被主人從土裡刨出來,雖然有五百多年的道行,但根本不是打架的料,真發生什麼危險完全就是個負累。主人這麼說就是不高興自己置疑他的實力,這個男人在這種地方偏執的就像個孩子,陳曉鈐也只能懂事的不再多說。

“那等茅山回信以後我就去訂機票,之前的話,你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吧!”

燕輝煌點頭轉身,小玉拉了啦他的袖子見他也沒反對,興奮異常的抱著主人的手臂,一蹦一跳的跟著回屋去了。

“我好像領著一群孩子,一個個都要靠哄的!”陳曉鈐有些苦惱的笑了起來,青奮的事,還得交給白炎去了。

“小青現在哪裡做事啊?”林家,飯桌上林老先生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青奮。雖然目光沒有重量,但後者卻感受到了壓力。

“我現在晚間在一家拳擊館當陪練,白天讀讀歷史。”青奮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完全不見面對林倩時的自在。

“讀歷史好啊,但要注意讀其大略,最主要的是明白那段歷史對現在,對你的幫助和教訓,千萬別陷進文字陷阱裡去啊!”林老先生肅然告誡著:“如同很多人喜歡爭辯各段歷史的各種偶然『性』。歷史的結局已經是客觀事實,無論多麼偶然的事件導致了這個事實,這都已經是定局。讀歷史是為了跳出歷史,做‘假如吳三桂沒向清兵求援’這一類的假設,偶爾自娛當然無妨,但若把它們當真就是為歷史所束縛了。推演沙盤和胡思『亂』想可絕對不是一回事。”

“是!”青奮連連點頭,類似的話也聽林倩說過。學歷史比其他學任何技能更容易讓人產生優越感,高度感。就像謙遜和虛偽很相像一樣,有底蘊的驕傲和無知的狂妄往往也容易讓人分不清彼此,所以一日三省其身很必要。

“當!”說話間青奮手一顫,筷子掉到了地上。水銀汞的那一拳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一天一夜都沒能完全消除,不時身體還會抽筋哆嗦,能在她手下揀回一條命,這運氣也不是一般的好了。

林倩看了這個哆哆嗦嗦的傢伙一眼,將自己的筷子往他手裡一塞,自個起身去廚房拿新筷子。

林老先生看了呵呵一笑,女兒對這小子看來確實是有意思。雖然現在他混得不怎麼樣,按世俗眼光看來可謂是一無是處。但知識智慧可以學習,經驗能力可以磨礪,唯有人的心胸品『性』是天生的,勉強不得,也修改不得。這也是先賢選人之時偶爾為捨棄一些功成名就的人不要,反而對一些暫無功業的人施以青眼的原因。

昔日東晉太尉郗鑑到王家選婿,王家子弟得知,個個拿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或是搖頭晃腦『吟』詩誦詞,或是潑墨揮撒書寫筆畫,唯有一人,倒頭睡於東床之上,好夢正酣。郗鑑卻斷言此子真『性』情,將來必有成就,將女兒許配給了他。這人就是王羲之,這也就是東床快婿的典故。

青奮這人看得出天生光明正直,心胸開闊,只要不誤入歧途,今後也當有作為。光明正直的人才能堅定自己的立場,以樂觀積極的態度面對一切困難。心胸開闊的人才能海納百川,化無為有,這是人立世的根基。

想到這裡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叫燕輝煌的年輕人,自己從沒見過那麼霸氣、傲氣的人,這人彷彿生來就是為了挑戰世界而存在的。自己的女兒也很傲氣,如果世界和她想的不一樣,她敢說是世界錯了,而要去改造世界。要是換成那個男人,他恐怕會說,世界上全是庸人,一笑了之,根本不屑於去證明什麼。

青奮和他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他們有些相似呢?林老先生暗暗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飯後林、青兩人來到了林倩的閨房,林倩將“本人身有三分之一龍氣,欲購從速”的訊息光明正大的透過網際網路發了出去。雖然一般人只會把這當成一個不怎麼高明的笑話,但有心人自然會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就是化被動為主動之計。

青奮現在勢單力孤,根本不可能獨自應對接下來將至的各種勢力變化,唯一的選擇只有借力,或者說白一點,站隊、選靠山!正常而言白道的勢力會比較正常化,時隔一個月的兩次暗殺這種不太靠譜的事情應該不是他們乾的,選擇投靠他們雖然也有風險,但兩害相權只能擇其輕了。

林倩坐在椅子上『操』作電腦發著資訊,青奮站在背後看著。這時候正是大夏天,林大小姐只穿了一件輕薄的襯衣,鈕釦還開得很高,青奮本來確實是在看電腦,但看著看著,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從領口滑了下去。

果然白皙光滑,又豐滿又挺拔。

“哎呀!”青奮突然捂著眼睛慘叫了起來,林倩轉過身,手裡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抓了一瓶天知道什麼的噴劑,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防狼劑了。

“流氓!我就知道會幹出什麼下流事來!”林倩坐椅子上,扭轉身子看著後面得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