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4 流血夜拾花

74 流血夜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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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流血夜拾花

73流血夜拾花

青樓,在阿飛看來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因為他從來不曾來過,也不甚瞭解這個地方,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著門口一群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感到心底發憷。

此刻這個年輕的劍客正站在一家青樓的門前,猶豫不決,他寧可面對同等數量的殺手劍客,也不願意踏入這個地方,但是,連城璧和李尋歡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

阿飛在心裡默默地埋怨著,他當然不會埋怨自家爹爹和大哥,只好把滿腹的牢騷轉移到那個前來送信的囂張的小丫頭身上,誰叫她送來了這樣一個訊息,還一直挑釁自己。

楊豔是個很聰明的女子,恰巧她掌握的訊息也很豐富,因此早就猜到李尋歡來到京城的目的,所以她附送了這樣一則訊息,駙馬金子光在東城拾花樓包養了一個歌姬,叫做江南月。

這樣的祕密一般人是絕對不會知曉的,而楊豔卻知道,她和李尋歡並不熟悉,至於她為何要透露這樣一個訊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既然有了新線索自然要查,所以連城璧、李尋歡和阿飛就來到了拾花樓。

阿飛遲遲沒有跟上,連城璧終於發現不對,回頭來找他,便見到阿飛一臉的躊躇。他微微一笑,走到阿飛身邊問道:“阿飛,怎麼還不進去?”

阿飛回過神來,僵硬地點了點頭,正要跟上,沒走幾步又被連城璧拉住:“你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視死如歸?”他頓了一頓,終於找到了一個較為貼切的詞。

看著阿飛一臉茫然的表情,他終於大發慈悲,“算了,你不想去就回去吧!”阿飛聞言,如蒙大赦,飛一般的逃走了,連城璧看著他的背影輕笑起來……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啊!

或許無論阿飛長到多大,在連城璧和白飛飛眼中都只是一個孩子。

天色漸深,阿飛獨自一人走在人煙漸稀的大街之上,忽然,聽到刀劍相交發出的清脆聲響,他握緊了手中長劍,循聲而來,在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看見了交戰的雙方,說是雙方其實並不貼切,因為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正是一群黑衣人在圍攻一個少女。

少女的劍招十分精妙,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似乎漸漸有些不支,為首的黑衣人武功很高,單打獨鬥少女或許可以打敗他,但是也並不容易,何況他還有眾多同夥,如無意外,少女必定會敗……阿飛並沒有遲疑,他拔劍而出,飛身一躍,加入了戰圈,直逼那個最強的黑衣人,有了阿飛的加入,少女壓力頓輕,很快兩個人就將這些黑衣人全部消滅了。

解決了所有的敵人,阿飛收回了長劍,聽見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多謝了,我叫杏兒,你呢?”

阿飛轉身,這才看清少女的容顏,一張清麗白皙的臉龐,一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睛,脣邊帶著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眸之中,宛然便是兩點明星,這個姑娘他認得,正是那個方才他在青樓門口默默腹誹的送信少女。與此前見面時有些不同的是,她此時受了傷,左臂的碧色衣衫上沁出一片血跡……

杏兒也看清了阿飛,愣了一愣,“是你啊!你的劍法果然很厲害!”杏兒自問並非阿飛的對手,但她有一個優點,就是知錯能改,現在她為自己最初見到阿飛時的挑釁感到慚愧,“看來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阿飛沒想到杏兒這麼坦率,對她的不滿之感有所消減,向她點了點頭。

杏兒翻看了黑衣人的屍體,在那個被阿飛一劍穿透咽喉的領頭者的右手腕處發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雲紋圖案,秀眸中閃過一絲冷芒,她似乎已經知道要殺她的人是誰,如若不是遇見阿飛,今天她很可能就會折在這裡,就算不死也要重傷,看來有必要提醒自家小姐一番了。

於是她對阿飛說,“阿飛,你有沒有時間,和我去見一個人?”

阿飛想了想,並沒有拒絕。

杏兒帶著阿飛回到了東聚賢客棧,她要把今天遇見的時稟報給楊豔。而楊豔此時,竟然和白飛飛在一起,四人相見,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縷詫異。

阿飛見到白飛飛立刻喊道:“師傅。”

楊豔和杏兒都清楚地聽見了阿飛的話,眼中訝異之色更甚,白飛飛竟然是阿飛的師傅?

飛劍客的師承來歷一直是江湖中的一個謎,人們較為廣泛的猜測便是阿飛師從於退隱江湖的世外高人,進入江湖歷練,可是,誰能想到他的師傅會是一個看起來這樣年輕的女子?

白飛飛彷彿沒有看到楊豔和杏兒的驚異,對阿飛點了點頭,問道:“你不是一起去了拾花樓,怎麼會來這裡?”阿飛聽了這話,便把他半路返回,和遇見杏兒的事告訴了白飛飛。

楊豔用眼神詢問杏兒,杏兒開始出言補充,並且說出了她在黑衣人身上的發現。

楊豔聞言大怒,一掌拍下,手中名貴的玉杯瞬間碎裂,“欺人太甚!”

白飛飛感到不解,詢問楊豔為何動怒,楊豔猶豫片刻,便決定把一切告之白飛飛。

原來楊豔之所以前來京城,是受雲王所託,要她來處理五萬錠官銀的,但是如今雲王卻想殺了杏兒,毫無誠信可言,既然他先違背約定,也怪不得別人,所以楊豔決定放棄這樁買賣,並且揭露雲王的計劃。

經過楊豔的解釋,白飛飛終於知道原來幕後之人竟然是雲王。雲王是當今皇帝的叔叔,身為皇親國戚,又何必貪墨戶庫官銀?恐怕他真正的目的並不簡單。

白飛飛帶著阿飛離開了客棧,回到李府之時,連城璧和李尋歡卻還沒有回來……

拾花樓,乃是京城最負盛名的風月場所,許多達官貴人的消遣之所,而江南月,則是京城拾花樓最有名的歌姬,尋常客人甚至未必可以見到她一面。她有一張嬌美動人的臉,也有一副極為動聽的好嗓音,她並不像尋常的青樓女子一般庸俗,而是自有一股典雅的氣質,也無怪乎金駙馬會沉迷於此,畢竟公主再尊貴美好卻天生聾啞,沒有這樣美妙的歌喉。

連城璧和李尋歡一擲千金,使得江南月也不得不破例,為金駙馬以外的人夜歌一曲。

琴聲悠揚,歌聲婉轉,聽得人沉醉不已……一曲終了,江南月款款施禮,身姿搖曳,看起來如同弱柳扶風,楚楚動人。

李尋歡和江南月交談起來,而連城璧則一直沉默著,他彷彿只是一個陪客,靜靜聆聽,默然不語,偶不時打量一下小樓中的陳設,或是用一種平淡無波的目光觀察著江南月的一舉一動,他的目光偶爾落在江南月的裙襬,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尋歡的每一句試探,江南月都十分配合,回答地也很流暢,可她的回答卻並不能讓人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問到一些有關駙馬的問題,她輕飄飄的一句“南月不知”便帶了過去,李尋歡見問不出什麼便打算告辭,江南月面上帶著幾分憂色,道:“若是有了駙馬的訊息,還請二位告之南月,駙馬對我有情有義,我卻幫不上忙,真是抱歉!”

李尋歡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和連城璧一起離開了。

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但是有時候這樣反而更叫人懷疑……

離開拾花樓,連城璧和李尋歡走在回府的路上,覺察到身後有人跟蹤,二人對視一眼,便向著僻靜的小道行去。

行至沒有人煙的地方,二人同時停下腳步,李尋歡以內力發問:“這麼晚了,不知是哪位朋友恰巧和我們同路?”

小道上安靜了片刻,然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黑暗中走出一個挺拔的人影,身後跟著四名護衛裝扮的黑衣人。

當他的身形曝露在月光下,李尋歡發現這個人他恰好認得,這個人,正是上官金虹的獨子,上官飛。

“李尋歡,原來是你!”上官飛雖然俊挺不凡,但卻給人一種過於陰鬱的感覺。

“少幫主跟著我們,竟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我當然知道!”其實上官飛原本並不知道他跟著的人是李尋歡,他今日心情不佳,來到拾花樓,想要找江南月,不料卻被人搶先一步,所以才會跟著李尋歡二人,想要為心中鬱積的怒氣找一個發洩之處。但是,這樣的理由他當然不會宣諸於口,尤其是在李尋歡的面前。

上官飛很討厭李尋歡和阿飛,討厭前者是因為江湖上盛傳,李尋歡的飛刀並不遜色於上官金虹的龍鳳環,但在他看來,李尋歡絕對名不副實;討厭後者,則是因為他和阿飛同名,同樣劍法不凡,但阿飛卻有一個飛劍客的名號,而且,在日前上官金虹所設的宴會上,阿飛挑戰荊無命,卻對他視若無睹,他感覺自己的尊嚴收到了蔑視,這恰恰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久聞小李飛刀的大名,今日我倒想領教一下,你的飛刀到底有多厲害!”說著,長劍已經出手。

上官飛或許很優秀,但要看和什麼人比,以他的能力想要挑釁李尋歡,顯然還不夠格,李尋歡空手奪下了他的長劍,飛刀根本沒有出手。在和上官金虹沒有撕破臉之前,他不會殺了上官飛。

上官飛過於自負,沒有自知之明,也不曾瞭解對手的真正實力,就公然挑釁,如果他遇見的不是李尋歡這樣的人,或許就已經喪命了,這在連城璧看來顯得分外愚蠢,上官金虹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兒子?或許聰明,卻過了頭,過,猶不及。

經過這樣一耽擱,兩人回到李府的時間便有些晚了。連城璧回到房間,白飛飛尚未入睡,她手中拿著一卷書斜靠在軟榻上,見到連城璧進來,笑盈盈地詢問青樓之行可有收穫。

連城璧點頭,“江南月並非一個普通的歌姬。”

“有何特別?”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去找她,她的回答未免太滴水不漏了。”

“還有呢?”

“她的鞋子似乎並不十分合腳。”

白飛飛聞言提起了一點興致,“哦?”但是見到白飛飛好奇的樣子,連城璧卻閉口不言賣起了關子,他優雅地轉身:“很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白飛飛對他的惡劣行徑感到極為不滿,扔下手中的書,走到床邊瞪著他,“你不說,今晚便別睡了……”

連城璧微笑著將她拉入懷中,輕輕落下一吻,把白飛飛的疑問堵了回去,不得不說,這樣的方法,真是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