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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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7
Chapter 87
“小黑子……”黃瀨把手搭上我的肩膀，低頭湊在我耳邊小聲說，“我們要繞道嗎？”
“……不用。”雖然前面發生的事稍微有些詭異，角色更是掉了個個，但也用不著繞道吧？
眼下三個不良青年已經跪在地上，鼻青臉腫地求饒告錯。
“好吧，那我走外面，保護你。”黃瀨拍拍胸口，話語內容讓我有些發笑，可他說得認真，如果我是女孩子，此刻一定臉紅心跳了。可惜我不是，但是作為男性，我也不會因此感到什麼自尊受損。
這個過分英俊的少年好像自有一套識人與處世的方式，討厭你時不動聲色，不輕易讓人知曉，甚至包括你自己，陷害你時也摸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的；而喜歡你時，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誰欺負你就是和他過不去，賣萌賣蠢耍帥統統信手拈來，黏人得要死，有時候會覺得很煩。
然而有些話看似幼稚可笑，卻恰如其分地直戳人的心底。就像我從沒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他卻依然這樣說了，儘管誰保護誰還不一定。
“……走吧。”
直覺告訴我那少年不好惹，我也沒打算去招惹他，僅僅是路過的話應該不要……
“喂，站住。”
……緊……吧……
充耳不聞也是一個選項，不過得考慮可能導致的後果，尤其之前的“凶案現場”就在自己旁邊，黃瀨也想到了，他轉頭裝作疑惑地問，“你是在叫我們？”
我也跟著望過去，即使早有預感，可正面看清他時我還是不免訝異。
……怎麼形容呢，少年的眉目是很清雋的，細軟的黑髮被修剪成乖巧的髮型，襯得膚色格外瓷冷白皙，是那種接近白種人的膚色，而他明明有著極具東方韻味的五官，身形修長纖瘦，僅看外表，他好像只是一個過於精緻的斯文少年。
可我知道這個少年不一樣，和所有我見過的同齡人都不一樣，他身上有種獨樹一幟的罕見氣場，堅硬，冷血，強大，沒有絲毫掩飾，令人情不自禁地就警戒起來。
少年神色冷峻，叫住我們的語氣很輕鬆，卻不是與人打招呼時的閒適，就像是一個國王在自己的領地上，富有磁性卻冷漠的聲音帶著掌控全域性與生俱來的倨傲。
他用審慎的目光打量著我們……或者說我？
“你們不是並盛的。”少年以陳述的口氣道。
“恩，朋友邀請我們來參加這裡的夏日祭。”我平淡地回答，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身上的氣味刺激了，我非但沒有示弱退讓，直視他的目光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挑釁。
“呵。”與其說笑，不如說只是從喉嚨裡發出一點被觸犯到的迴應，少年的嘴角扯起些微沒有溫度的弧度，下一刻，他腳下一邁，身形模糊起來，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他手間閃過。
幾乎在同時，我一把將站在身前來不及反應的黃瀨扯到一邊，接著彎身躲過了第一招試探的攻擊，視線裡捕捉到了之前他藏在袖子裡的武器。
……拐？
順著躲避的姿勢，我蹲身一個掃腿向他，原以為他就算不躲也會停止攻擊，畢竟失去平衡的剎那就是機會，可他竟躲也不躲，抬腳與我正面硬碰。
老實說，這幾個月除了鍛鍊體力與靈敏度外，我這雙腿的力量應是最突出，每天的馬步不是白蹲的，而少年更是後出力吃了虧，然而相撞的那瞬我就暗道糟糕，力道比拼輸的是我。
沒有硬抗，失去平衡的我撐地一翻，還沒起身，少年的攻擊又到了。
……太快了！
而且被打中絕對骨折！我沒有武器，要我赤手空拳地接招嗎？！這太欺負人了吧！！
“小黑子……！”
黃瀨先衝了過來，驚慌地叫著我的名字。
“等……！涼太！”
眼睜睜地看著黃瀨出現在我面前，緊接著慘叫了聲，我連忙伸手接住了他。
黃瀨倒在我懷裡，一手捂著肩頭，額頭泛著冷汗，一張俊臉煞白煞白的，咬著脣淚眼婆娑的，“嗚……好疼啊小黑子！”
“你白痴嗎？！”我脫口罵道，“別揉！讓我看看！”
扒開黃瀨的領子，我仔細端詳了下，又摸了摸，惹得黃瀨又是不停地抽氣喊疼，看起來沒有骨折，只是會紅腫發青，他最後應該是收力了。
我抬眼看向少年，他居高臨下望著我們，見我望來，薄薄的嘴脣動了動，說，“草食動物。”
莫名其妙的話，可裡頭的輕視與不屑卻十分明顯，說罷，像是失去了興趣，少年轉身就走了。
我鬆開黃瀨，示意他在原地休息會，緊接著在黃瀨詫異驚恐的注視中，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悄無聲息地朝著還沒走遠的少年靠近。
距離他還有一米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凜冽的銀光從我鼻尖劃過。
“你說，”我比劃了下手裡的匕首，“我再靠近點會發生什麼？”
“雕蟲小技。”少年收起異色，眯了眯狹長的丹鳳眼，“我會殺了你。”
“是嗎。可是我剛才是故意讓你發現的。”我淡淡地笑了，“結果是我們會同歸於盡，當然，運氣好一點，我們能活一個。”
“你可以試試。”
“沒有必要。”我將匕首收回，“你非常厲害，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對了，好像是叫雲雀？”我想起那個大媽叫的名。
少年沒有回答，卻是默認了。
“我叫黑子哲也，很高興來到並盛。”
“哼。”雲雀冷哼了聲，突然說，“禁止群聚，違反風紀者，一律咬殺。”
言畢，他再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黃瀨正往這裡挪。
“小黑子！”他顯然想跑過來，肩膀一活動，疼得臉都抽了，“你幹嘛去了！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拐了個彎的緣故，他並不知道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麼，“先去趟醫院吧。”
“都到這了，還是先去找你的朋友吧！”黃瀨道，“也不知道這裡的醫院在哪。”
我想了想，點頭同意，喊上早機靈地閃到一邊的憨太郎，自己上前支撐著黃瀨走，雖不至於緩解疼痛，但聊勝於無。
儘管這無妄之災不算是我的錯，可是黃瀨受傷卻是因為我。
而這會無比柔弱的校草正把他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加在我身上，仗著比我高將近十公分，他靠得十分輕鬆，嘴裡也是不停，一會憤憤不平，一會可憐兮兮，一會好奇不已。
“小黑子，那個人是誰啊？是這裡的頭頭？對無辜路人也動手，真是太過分了！”
“你幹嘛推開我啊！幸虧我反應快，要不然打中的就是小黑子你了！”
“……其實也不是特別痛啦，就是有好幾天不能打籃球了，唔，我是為了保護你才這樣的，所以小黑子要照顧我呀！”
“不過看不出來小黑子你居然也會打架欸！而且也很厲害的樣子！你學過嗎？”
“而且你剛才是從哪裡掏出匕首來的啊？真的假的？嚇我一大跳呢。”
“你該不會拿著匕首去嚇那個……”
“涼太。”我停下腳步。
“恩？……欸！難道真的去嚇他了？！他沒揍你？！”
“你好重。”
“……！”黃瀨瞬間從沒骨頭樣恢復原本的站姿，“對不起！”
“還有，你好煩。”
“……QAQ！小黑子……”
“我們到了。”沒有理會他每日必刷的賣蠢日常，我轉身走進澤田家的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絕對沒有坑，我只是不定期地掉落更新……恩，不會長時間地斷更的，爭取日更！！！
話說新版FSN挺良心的啊！！
欸嘿~播到一半的時候我估計已經開始寫FSN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