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番外之奇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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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番外之奇犽
番外之奇犽
我叫奇犽.揍敵客，出生於殺手世家。
在三歲之前我的生活還是很美滿的，至少模糊的印象中是如此，不過這些所剩無幾的美好記憶很快就被高密度的訓練所填埋了。每天每天我的世界裡就只有如何殺人，不斷地殺人，以及要做一個完全沒有情感的殺手。
在第一次挖出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家人的心臟後，好像是在五歲吧，我曾一度厭惡自己，我不想殺他們，但是他們卻想殺了我，因為爸爸對他們說，殺了我就可以活下去。
爸爸表揚了我，卻對我的猶豫感到不滿，叫我回去領罰。
所謂的領罰就是抗擊訓練，習慣後也就那樣。整天整夜的鞭打，百萬伏特的電流，選單裡調味的劇毒，這些能使普通人喪命的東西對我而言只是最普通的程度。
為了讓我變得更符合他們心意的傀儡，家裡人會叫我殺死親手養的小寵物，讓我新認識的朋友來一個背叛戲碼，又或者給他們帶來災難。
其實我並不是十分難受，小狗我養了沒多久，在學會殺人後讓一隻畜生沒有痛苦地死去很容易，所謂認識的朋友……反正他們也不是真心的。
而在長大點後，我才明白一直充斥在心中的空虛是什麼。
我恍然意識到，我早已習慣了殺人，習慣了滿手血腥，我不是不喜歡殺人，或者說，我不會因為殺人而憎惡自己，我只是不喜歡當一個殺手，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一個被家族操控的傀儡。
可是，這份不喜我卻不能表現出來，一旦有不符合家族觀念的行為或者想法被大哥發現，我就會陷入極度恐懼的狀態，甚至失控，他總是用那雙恐怖的眼睛看我，這讓我根本無法反抗。
……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不能想象，除了殺人我還會做什麼。然而，在不斷迷惘自問的時候，我對家族的厭惡感也在急劇上升，終於，十二歲的時候，我決定離家出走去喘口氣。
然後我就遇到了小杰，那個和我生活在完全相反環境中的人，就像是一束明媚的陽光，照亮我整個可以稱作是陰暗的世界。
我的形容一點都不誇張，我認為我得到了救贖，我甚至有了勇氣去反抗我的大哥。
他有我所向往的自由，單純，直率，真誠，與勇敢，我有點不可思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蠢貨存在。認定的就不會變，怎麼講道理都沒用，決定的就不會放棄，即使把他揍到死，為朋友赴湯蹈火，縱然會危及自己的性命。明明看起來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卻有著明辨善惡的直覺，還總會做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我不受控制地受他吸引，一面暗罵他的天真，一面卻又萬分慶幸，因為我是被他認定的朋友，他為了我來到我的家中，透過進入家族的考驗，然後一臉蠢像對我的家人說我是他的朋友，爸爸竟然沒有反對我們，還叫我們好好相處。
……這讓我驚喜到懷疑是否有別的安排。
不過只要他們不對小杰下手的話，我就不怕我們的友誼受到考驗。
我會用我所有的耐心去珍惜。因為我只有他這一個朋友。
然而，我能為了不讓他生氣剋制殺人的欲.望，幫助他的朋友去對抗我所不敵的敵人，卻無法忍受他不相信我，為了不相干的別人去傷害自己。
那個女人分明在欺騙他利用他，他卻不相信我的所言，還敢衝到NGL前線去，他知不知道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有個人會因為恐懼他的死亡而差點崩潰啊！
救小杰還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逃走，這個命題在我的腦海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衝突。
家族的教育是凡事以保命優先，若是遇到生命危險我會毫不猶豫捨棄一切，可當我忍住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慌，拔.出大哥在我腦中種下的釘子時，我喜極而泣，不知是為近十年以來的解脫而是其他，我明白，小杰的存在已經超越了我的生命。
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最後的結果是，我也重傷到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十分眼熟的家中，我以為我被送回了家，可當我彈跳起來想要出去詢問小杰的情況時，我卻因為腦中突如其來的劇痛又摔回到**。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片刻，我滿臉冷汗地從**坐了起來，低頭看自己稚嫩許多的手掌，不可置信，記憶的融合讓我產生了瞬間的迷惘。
是僅僅在十歲的時候做了一個漫長荒誕的夢，還是幾年後的我回到了十歲的時候？
……我不知道，兩份記憶都真實的可怕，像是在進行著拉鋸戰，可對比十歲時的我，幾年後的我思想更為成熟，我更傾向於我回到了十歲的時候，我不相信我和小杰的相處只是我的南柯一夢……等等，小杰……？
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笑得惡劣的光頭男孩，拿著巨斧輕而易舉地把我打倒在地，接著是在甜品店中，他友善而帶些討好的向我伸出友誼之手。
……我，厭惡地拒絕了他。
等、等下……！他是傑.富力士？！怎麼可能！小杰在十二歲之前都是在鯨魚島，我怎麼可能那麼早就遇到他？！而且除了相貌名字哪一點像小杰？！
我拼命地否認，否認這一切都是假的，我與小杰在獵人考試的相遇才是真的。我伸出尖銳的指甲，在手臂上劃下深深的痕跡，直到血染了半條被子，我才木著臉起身去止血。
接下來好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活在渾渾噩噩之中，機械地完成家族分派下來的任務，大哥對我這段日子的表現十分滿意，我依舊在糾結，試圖分辨出所處環境與“記憶”中的不同之處，可是就連任務目標都別無二致，除了……小杰。
我偶爾會在電視上看到他，簡直匪夷所思！我氣憤地摔了遙控器，小杰才不會那樣！
其實再來一遍也沒什麼，但若是小杰從此消失在我的人生中……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小杰才會變成那樣，否則他怎麼會加入蜘蛛？
這種猜測讓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又一次去了獵人考試，當然不管怎樣我都會去，說不定，來自鯨魚島的天真小杰又會出現在我面前了，而不是那個面目全非的小杰。
小杰出現了，是我所不熟悉的小杰，與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一起。
我又一次地迷惘起來，心底的聲音卻告訴我，這是小杰，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會叫傑.富力士，沒有第二個人會對奇犽.揍敵客遞出友誼。
那麼，我該怎麼做？
我開始試探他，他並不認識酷拉皮卡與雷歐力，也沒有去阻止西索的屠殺。在我猶疑前進還是後退的時候，他告訴了我他“變化”的理由。
流星街。
我一下子接受了這個“解釋”，心中懸空的巨石終於落下，如果是流星街的洗禮，那麼……小杰變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他依然是強化系，依然想找到父親，依然對我很好，笑容也依然很陽光，即使我之前對他惡言相向。
我不再彷徨懷疑，因為我不想失去小杰。
一旦解開心結，我開始接受這個全新的小杰，我與他的默契更甚，這讓我十分開心，或許是來自那個黑色的地方，他的心性似乎未變，卻沒有了婦人之仁，我不知是否該感到慶幸，因為這樣的話，我和他就會沒有矛盾了，以前有時候我真想打斷他的腿。
……沒有矛盾才怪！他還是一意孤行，為了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比他還大的妹妹，居然就拋下我走了！我很生氣，也很擔心，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現在的小杰實力很強，除了西索級別的強者沒有誰能傷害他。
掛了電話後，我跟易容的大哥打過招呼後，根本無心管什麼獵人證，馬不停蹄地往小杰所說的地址趕去。
太陽初升的時候，我抵達了那個美麗的小鎮，向鎮民詢問找到房子，我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棕發少年，他見到我有些疑惑，“你是？”
“小杰呢？”我開門見山地問。
他面色微微一變，轉瞬即逝，“不認識，你找錯地方了。”說著想要闔門。
我伸手截住，抵住門，我能想象我現在是什麼樣的可怖表情，“讓開，否則殺了你。”
我推開他，朝裡面走去，一邊喊小杰的名字，我破開一間有聲響的房間，裡頭是一個面色驚慌從**坐起來的棕發女生，眼神空洞，是小杰口中的西莉亞。
“……小杰？哥哥？”
我皺眉，不管她，掏出手機正想打電話，說不定小杰是出門了，那個棕發少年走上來跟我說，“別打了，小杰在裡面睡覺，別吵他了，你是誰？”
睡覺？
我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機，向剩下的房間走去。
接著，我在一間房中找到了沉睡的小杰，我觸上他的胸口，心臟在我手下有力地跳動著。
“你對他做了什麼？”我輕聲地對站在門邊的少年問。
作者有話要說：………卡成翔……
QAQ寫的各種乾巴巴……嚶嚶嚶……
所以我說小貓很苦逼=_=……
明天繼續日更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