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二章 誰人爭

第一百九十二章 誰人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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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誰人爭

二人到得無量山後,慕容復便命無量劍宗的人一起將無量山的‘玉’像搬回了燕子塢,雖然如今他已有足夠的財產,也不屑於那麼一塊美‘玉’,逍遙派更不乏能工巧匠之輩。.訪問:щщщ.。

但論其雕工,能趕得上無崖子的,這世間還當真難找。

數日後,燕子塢,參合莊,圓中園。

在一棵偌大的槐樹下,慕容復正閉幕躺在搖椅上,左手捧著一個小茶壺,右手拿著沉香木摺扇,看來甚是悠閒。

“公子爺,你教我的凌‘波’微步我已經練會了,什麼時候能教我其他武功啊?”

一旁,一道綠影仿若鬼魅一般來回閃動,幾乎令人無法撲捉,赧然便是阿碧正在努力練習著慕容復所教的凌‘波’微步,看來已甚是嫻熟

慕容復淡淡道:“不急,你只是掌握,還並沒有領悟它的‘精’要,再練習幾天,等你功力突破了,我就教你天山折梅手。”

阿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暗道:“為什麼一定要等我內功突破呢?”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武功進步得也不少,雖說如今也已有一流巔峰的實力,但也只是處在瓶頸之上,並未突破,上一次在靈鷲宮‘洞’中見靈鷲四‘女’吃了大虧之後,慕容復可不敢輕易嘗試把自身所負那些當時絕學隨便教人。

是以這般才一定要等阿碧突破以後才肯教她,因為阿碧的實力他比誰都要清楚,突破也只是這幾天的事。

而木婉清也正練習著無名劍經上的劍法,她既然是用劍。慕容復自然便以劍法相授,不過至今她都還並不知道。段正淳已經被慕容復所殺之事。

後山之上,方臘也正在努力練習著慕容復所教的一套天山六陽掌。但王語嫣這幾日可沒那閒心練武,自從上次慕容復突然將那尊‘玉’像送了出來,她便這般興奮了幾天,好似永遠也看這‘玉’像不夠。

數日前,慕容復回了燕子塢,便從光明頂、靈鷲宮,各調了一百高手前來,封鎖了整個太湖,除非有親傳口諭。只怕是連只蒼蠅只怕也進不來。

畢竟他如今的仇家可不少,加上大理段氏隨時都在虎視眈眈,雖說這些人倒不足為懼,但對於這些無聊的人,他不想‘浪’費自己時間。

還有秦紅棉,他失手殺了段正淳,秦紅棉定會上‘門’前來找麻煩,但自己又確實不知該如何應付,是以這般便索‘性’直接將人拒之‘門’外。反正木婉清既已回來,他也不想再去管那麼多。

倒不如直接等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量她秦紅棉想把木婉清帶回去都難了

晴空萬里無雲,旭日高升。慕容復立在光明頂之巔,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林海與山下的琉璃瓦格,負手而立。仍憑一股股涼風拍打著他的衣服,卻是一動不動。

過得許久

。方才嘆了口氣,轉眼時間已過去了月餘。如今,十日之後,便是他大婚之日,而且此次成親,更是雙喜臨‘門’,一夫二妻。

“一切可都佈置好了?”

方臘立在慕容復身後,聽得慕容復發問,頓時上前兩步,“一切都已佈置妥當,靈鷲宮那邊也派來了一千人,屬下保證不會發生意外。”

慕容復微一點,“恩,那便好,明日我要去趟逍遙谷,你可得把婉妹她們給我保護好了。”

自從上次縹緲峰一別,至今已是半年有餘,也不知巫行雲和李秋水二人修煉得如何了。

想到如今自己大婚之日將近,便想先去通知一下這二老,也順道看看她二人,對之指點一二。

方臘微笑點頭道:“是,教主放心吧,這光明頂量他誰也不敢‘亂’闖!”

慕容復淡淡一點頭,面上顯得頗為滿意,不得不說,方臘的辦事效率簡直就如鄧百川一般,令人格外放心,只是如今鄧百川為明教之事纏身,這些瑣碎之事,便只能讓方臘去辦了。

……

大理皇宮之中,段正明將帝位傳給侄兒段譽,誡以愛民、納諫二事,叮囑於國事不可妄作更張,藉機找姑蘇慕容氏尋仇。

自從上次慕容覆在天龍寺殺了段正淳,他便一直耿耿於懷,企圖想找慕容復報仇,但一連三次暗中派出的高手,卻都無一歸來,心裡卻是一直都頗為遺憾。

段正淳雖死於慕容復之手,但那只是失手錯殺,卻也不能完全怪在別人身上,若是就此大張旗鼓的報仇,確也有些說不通。

且無論慕容復是在江南還是光明頂,那都不是在他大理段氏的國境之內,縱使他拋下一切世俗的閒言碎語,卻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派兵進入大宋境內征討,畢竟大理國只是一小國,卻不敢隨意得罪大宋,刀兵相見。

是以,在連續排除幾撥高手都失敗以後,段正明卻也只能就此作罷,他本早就有心退位,加上如今心有遺憾,便索‘性’讓位於段譽,自己則避位為僧,在天龍寺修行

然而在段譽心中,對於是否要再找慕容復報仇,卻是猶豫不定,皺眉凝思。

就在這時候,數千裡外北方大宋京城汴梁皇宮之中,崇慶殿後閣,太皇太后高底病勢轉劇,正在叮囑孫子趙煦道:“孩兒,祖宗創業艱難,天幸祖澤深厚,得有今日太平。但你爹爹秉政時舉國鼎沸,險些釀成鉅變,至今百姓想來猶有餘怖,你道是什麼緣故?”

趙煦自信滿滿道:“孩兒常聽‘奶’‘奶’說,父皇聽信王安石的話,更改舊法,以致害得民不聊生。”

太皇太后乾枯的臉微微一動,嘆道:“王安石有學問,有才幹,原本不是壞人,用心自然也是為國為民,可是……唉……可是你爹爹。一來‘性’子急躁,只盼快快成功。殊不知天下事情往往‘欲’速則不達,手忙腳‘亂’。反而‘弄’糟了。”

她說到這裡,喘息半晌,接下去道:“二來……二來他聽不得一句逆耳之言,旁人只有歌功頌德,說他是聖明天子,他才喜歡,倘若說他舉措不當,勸諫幾句,他便要大發脾氣。罷官的罷官,放逐的放逐,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向他直言進諫呢?”

趙煦恨恨道:“‘奶’‘奶’,只可惜父皇的遺志沒能完成,他的良法美意,都讓小人給敗壞了。”

他說這話,實際便是在抱怨太皇太后這些年來臨朝聽政,重用蘇軾、司馬光等人。重修舊法。

他其實已做了九年皇帝,只不過九年來這皇帝有名無實,大權全在太皇太后之手。

聽得此言,太皇太后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什……什麼良法美意?什……什麼小人?”

趙煦面上顯得有些不以為然,“父皇手創的青苗法、保馬法、保甲法等等,豈不都是富國強兵的良法?只恨司馬光、呂公著、蘇軾這些腐儒壞了大事。”

太皇太后臉上變‘色’。撐持著要坐起身來,可是衰弱已極。要將身子抬起一二寸,也是難能。只不住的咳嗽。

趙煦只看了她一眼,又道:“‘奶’‘奶’,你彆氣惱,多歇著點兒,身子要緊。”雖是勸慰,但他語調中卻殊無親厚關切之情。”

太皇太后咳嗽了一陣,漸漸平靜下來,說道:“孩兒,你算是做了九年皇帝,可是這九年……這九年之中,真正的皇帝卻是你‘奶’‘奶’,你什麼事都要聽‘奶’‘奶’吩咐著辦,你……你心中一定十分氣惱,十分恨你‘奶’‘奶’,是不是?”

趙煦道:“‘奶’‘奶’替我做皇帝,那是疼我啊,生怕我累壞了

。用人是‘奶’‘奶’用的,聖旨大都是‘奶’‘奶’下的,孩兒清閒得緊,那有什麼不好?怎麼敢怪‘奶’‘奶’了?”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輕輕的道:“你十足像你爹爹,自以為聰明能幹,總想做一番大事業出來,你心中一直在恨我,我……我難道不知道嗎?”

趙煦微微一笑,說道:“‘奶’‘奶’自然知道的了。宮中御林軍指揮是‘奶’‘奶’.的親信,內‘侍’太監頭兒是‘奶’‘奶’.的心腹,朝中文武大臣都是‘奶’‘奶’委派的。孩兒除了乖乖的聽‘奶’‘奶’吩咐之外,還敢隨便幹一件事、隨口說一句話嗎?”

太皇太后雙眼直視帳頂,透著失望與無奈。“你天天在指望今日,只盼我一旦病重死去,你……你便可以大顯身手了。”

趙煦嘴角滑過一絲冷笑,“孩兒一切都是‘奶’‘奶’所賜,當年若不是‘奶’‘奶’一力主持,父皇崩駕之時,朝中大臣不立雍王,也立曹王了。‘奶’‘奶’.的深恩,孩兒又如何敢忘記?只不過……只不過……”

太皇太后面上顯得有些著急,追問道:“只不過怎樣?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出來,又何必吞吞吐吐?”

趙煦道:“孩兒曾聽人說,‘奶’‘奶’所以要立孩兒,只不過貪圖孩兒年幼,‘奶’‘奶’自己可以親臨朝政。”

他大膽說了這幾句話,心中怦怦而跳,向殿‘門’望了幾眼,見把守在‘門’口的太監仍都是自己那些心腹,守衛嚴密,這才稍覺放心。

太皇太后緩緩點了點頭,“你的話不錯,我確是要自己來治理國家。這九年來,我管得怎樣?”

趙煦從懷中取出一卷紙來,道:“‘奶’‘奶’,朝野文士歌功頌德的話,這九年中已不知說了金少,只怕‘奶’‘奶’也聽得膩煩了。今日北面有人來,說道遼國宰相有一封奏章進呈遼帝,提到‘奶’‘奶’.的施政。這是敵國大臣之論,‘奶’‘奶’可要聽聽?”

太皇太后嘆道:“德被天下也好,謗滿天下也好,老……老身是活不過今晚了

。我……我不知是不是還能看到明天早晨的日頭?遼國宰相……他……他怎麼說我?”

趙煦展開紙卷,念道:“那宰相在奏章中說太皇太后:‘自垂簾以來,召用名臣,罷廢新法苛政,臨政九年,朝廷清明,華夏綏安。杜絕內降僥倖,裁抑外家‘私’恩,文恩院奉上之物,無問鉅細,終身不取其一……”

他讀到這裡,頓了一頓,見太皇太后本已沒半點光采的眸子之中。又‘射’出了幾絲興奮的光芒,接下去讀道:“……‘人以為‘女’中堯舜!’”

太皇太后喃喃的道:“人以為‘女’中堯舜。人以為‘女’中堯舜!就算真是堯舜吧,終於也是難免一死。”突然之間。她那正在越來越模糊遲鈍的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問道:“遼國的宰相為什麼提到我?孩兒,你……你可得小心在意,他們知道我快死了,想欺侮你。”

趙煦年青的臉上登時‘露’出了驕傲的神‘色’,傲然道:“想欺侮我,哼,話是不錯,可也沒這麼容易。契丹人有細作在東京。知道‘奶’‘奶’病重,可是難道咱們就沒細作在上京?他們宰相的奏章,咱們還不是都抄了來?契丹君臣商量,說道等‘奶’‘奶’……‘奶’‘奶’千秋萬歲之後,倘若文武大臣一無更改,不行新法,保境安民,那就罷了。要是孩兒有什麼……哼哼,有什麼輕舉妄動……輕舉妄動。他們便也來輕舉妄動一番。”

聞言,太皇太后頓時失聲道:“果真如此,他們便要出兵南下?”

趙煦斬釘截鐵道:“不錯!”緊接著,又轉過身來走到窗邊。只見北斗七星閃耀天空,他眼光順著斗杓,凝視北極星。喃喃道:“我大宋兵‘精’糧足,人丁眾多。何懼契丹?他便不南下,我倒要北上去和他較量一番呢!”

太皇太后耳音不靈。追問道:“你說什麼?什麼較量一番?”

趙煦走到病榻之前解釋道:“‘奶’‘奶’,咱們大宋人丁比遼國多上十倍,糧草多上三十倍,是不是?以十敵一,難道還打他們不過?”

太皇太后嘴角在‘抽’搐,顫聲道:“你說要和遼國開戰?當年真宗皇帝如此英武,御駕親征,才結成澶州之盟,你……你如何敢擅動兵?”

趙煦氣忿忿的道:“‘奶’‘奶’總是瞧不起孩兒,只當孩兒仍是‘乳’臭未乾、什麼事情也不懂的嬰兒

。孩兒就算及不上太祖、太宗,卻未必及不上真宗皇帝。”

太皇太后低聲說道:“便是太宗皇帝,當年也是兵敗北國,重傷而歸,傷瘡難愈,終於因此崩駕。”

趙煦大袖一甩,振振有詞道:“天下之事,豈能一概而論。當年咱們打不過契丹人,未必永遠打不過。”

太皇太后有滿腔言語要說,但覺業一點一滴的離身而去,眼前一團團白霧晃來晃去,腦中茫茫然的一片,說話也是艱難之極,然而在她心底深處,有一個堅強而清晰的聲音在不斷響著:“兵戰戰危,生靈塗炭,可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她深深吸口氣,又緩緩道:“孩兒,這九年我大權一把抓,沒好好跟你分說剖析,那是‘奶’‘奶’錯了。我總以為自己還有許多年好活,等你年紀大些,再來開導你,你更容易領會明白。哪知道……哪知道……”

說到這裡,頓時乾咳了幾聲,又道:“咱們人多糧足,那是不錯的,但大宋人文弱,不及契丹人勇悍。保況一打上仗,軍民肝腦塗地,不知要死多少人,要燒燬多少房屋,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為君者‘胸’中時時刻刻要存著一個‘仁’字,別說勝敗之數難料,就算真有必勝把握,這仗嘛,也還是不打的好。”

趙煦義憤填膺道:“咱們燕雲十六州給遼人佔了去,每年還要向他進貢金帛,既像藩屬,又似臣邦,孩兒身為大宋天子,這口氣如何嚦得下去?難道咱們永遠受遼人欺壓不成?”

他聲音越說越響,說到後面,面上也跟著變得猙獰起來。“當年王安石變法,創行保甲、保馬之法,還不是為了要國家富強,洗雪歷年祖宗之恥。為子孫者,能為祖宗雪恨,方為大教。父皇一生勵‘精’圖治,還不是為此?孩子定當繼承爹爹志。此志不遂,有如此椅。”

突然從腰間拔出佩劍,將身旁一張椅子劈為兩截。

皇帝除了大‘操’閱兵,素來不佩刀帶劍,太皇太后見他突然拔劍斬椅,不由得吃了一驚,模模糊糊想道:“他為什麼要帶劍?是要來殺我麼?是不許我垂簾聽政麼?這孩子膽大妄為,我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