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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慕容衝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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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慕容衝昏迷

慕容衝與冷凝月聞言雙雙掀簾而出。

“何事如此驚慌?”慕容衝斂神詢問。

只見馬車的四周皆是高聳的山坡,陡峭的壁巖,此時天際蒙山了一層灰灰的顏色,好似在預兆著一場即將降臨的狂風暴雨。

“王子,這馬匹全部停歇,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前行。”侍衛憂心忡忡的上前回話。

慕容衝雙手插在腰際,仔細的打量著此處的地形,卻在此時天空忽然雷鳴作響,暴風雨似乎急欲破雲而落。

“殿下,你看這天,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馬兒若是不肯走,我們將無法在此處過夜。”冷凝月眼看著此處地勢險要,非適宜長留之地。

聞者欣然點頭,他打量著眼前的汗血良駒,馬兒一般都是有靈性的,若是它不肯前行那必然是前方有危險,至於是怎樣的險境他無從得知。

不過他慕容衝身邊的隨從一個個皆是武藝高強之人,況且他本身武藝亦是翹楚,若是有盜匪埋伏,他慕容衝又怎會看入眼中。

於是他親自跨上馬背,爾後吩咐下人將冷凝月扶進了平頂轎中。

隨即揚起手中皮鞭重重的朝汗血良駒身上落去。

“籲!”馬兒狂吠一聲然後揚起雙蹄帶著轎車,迅速的朝前方跑去。

天色越來越暗,烏雲好似一層帷幕一般生生的籠罩下來,壓抑的人喘不過起來。

“轟隆!”天空一聲悶雷作響,隨後瓢潑的大雨傾天而落,頓時模糊了前進的道路。

“籲!”慕容衝突然聞得身後馬兒嘶鳴聲,回頭觀望,卻見身後侍衛們一個個狼狽的跌落淤泥中。

“王子,快跑!”那侍衛落入淤泥中驚恐絕望的眼神死死的注視著右側滾滾而來的泥石流。

慕容衝見狀暗覺不妙,原來是旁處的山體滑坡了,若是不及時逃出去,他們一個個都會被泥石流全部淹沒。

他身下的汗血寶馬明顯的受了驚嚇,加上雨天路滑,行駛很不平穩,帶著平頂轎顛簸的在路上狂奔。

“啊!”轎內突然響起了女子驚恐的呼叫。

“好生照顧月兒!”慕容衝拼命的指揮者馬匹前進,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一定不能慌亂,定要沉著冷靜,他是她的天。

“籲!“慕容衝身下的汗血寶馬終究是禁不住腳下路滑,騰踢著馬蹄翻落在泥潭裡面。

慕容衝憑藉著自己姣好的輕功踩在平頂轎的轎頂上,不至於被摔入泥潭。

“殿下!”冷凝月驚慌的叫喚,爾後從轎簾處生生的摔落出來,慕容衝見狀迅速的朝冷凝月飛掠而去。

“月兒小心!”慕容衝突然發現右側有一塊巨型石頭順著泥土滾碌碌的朝冷凝月砸去。

慕容衝二話不說抱著冷凝月將她推開了去。

“啊!”突然巨型的石頭直逼慕容衝而來,將慕容衝生生的砸出了幾十米開外。

“殿下!”冷凝月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嘴,眼前的畫面讓她不敢直視,此時慕容衝滿嘴帶血的倒入了泥潭中。

冷凝月不顧一切的踏入泥潭上前將慕容衝扶起:“殿下,你醒醒!”她伸手拍打著慕容衝沾滿了泥巴的臉。

慕容沖虛弱的睜開眼眸,乏乏的說道:“月兒……不要管我,你……你快走!”

“不!”冷凝月滿臉淚花的拼命搖頭:“要死一起死。”言罷纖細的身子挽著慕容衝沉重的身體,艱難的踱步。

不遠處的隨身丫鬟許久才從泥潭中跌跌撞撞的跑來幫助冷凝月一起扶著慕容衝。

令人欣慰的是慕容衝的汗血寶馬竟然自己又掙扎著站起來了。

“有救了。”慕容沖虛弱的出聲,只見汗血寶馬迅速的踱步來到冷凝月他們身前,然後自己坨下身子。

“月兒,快上馬!”慕容衝咬緊牙關忍住劇痛將冷凝月扶上馬匹。

待三人均騎上了馬背之後,汗血寶馬便起身迅速的踱步而去。

有了上一次跌落的經驗,汗血寶馬這一次每一步都更加沉穩起來,如此總算是帶著慕容衝他們順利的衝破了險境。

馬兒正賓士著,緊緊摟著冷凝月的慕容衝突然噗嗤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軟軟的趴在冷凝月的後背。

“殿下!”冷凝月驚慌叫出聲來,徹底的亂了方寸,她掏出手絹胡亂的擦拭著慕容衝嘴角溢位的鮮血,卻是想不出一點其它的法子來,只能拼命的擊打著馬兒,讓其加快奔跑的速度惶恐幽怨的在馬背上度過了許久,他們終於趕到了吐蕃王國。

“來人,快請太醫!”冷凝月老遠便對著遠遠候著的吐蕃臣子們大聲吩咐。

“殿下怎麼了?”吐蕃大臣,慕容衝的左右手慕容思見見勢不妙慌忙上前將馬背上的慕容衝扶下馬。

隨後便有知趣的小人上前將冷凝月緩緩扶下馬背。

“王后,您的衣服弄髒了,女婢先伺候您更衣吧!”侍女立在冷凝月旁側注視著冷凝月沾滿了泥巴的華服。

然冷凝月只是一味的搖頭:“不,不,先幫殿下看傷勢,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未到!”冷凝月焦急的衝著身邊的臣子們怒吼。

爾後她跟隨著慕容思見一起進入了城堡之內。

華麗的城堡之內,下人們一個個噤聲不語的立在兩側,冷凝月緊緊的隨著慕容思見,眼眸一直看著她後背的慕容衝哭腔著呼喚:“殿下,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

“參見王后!”身後突然響起了中年男子的問安聲。

冷凝月聞言便知道是太醫傅,便轉身對他說道:“快些看看殿下的傷勢如何?”

太醫傅聞聲慌忙起身朝床榻上的慕容衝行去,爾後細細的端詳著慕容衝的傷勢,只是本身舒展的眉頭卻越發的緊擰。

“太醫,你這是何意?“冷凝月見太醫傅這樣的神情,不由擔憂起來。

太醫傅悄然轉身彎著身子同冷凝月回話:“回王后,王子因受強大的外力襲擊,外傷倒是無礙,卻因此受了極重的內傷。”

“太醫您直說,殿下的傷勢如何,能不能救,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冷凝月直視著太醫傅,卻有突然將眸光轉落在慕容衝身上,看著昏迷不醒的慕容衝,冷凝月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有救,當然是有救,幸而王子自幼習武,內力深厚,若是凡人經受這樣的外力襲擊怕是早早便斃命了。”

冷凝月虛虛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喃喃的自語:“有救便好,有救便好。”

太醫傅隨後一邊開藥方一邊命人替慕容衝擦拭身子,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華服。

“王后,你的衣物都溼透了,快去換身乾爽的衣服吧,若不然容易受涼。”太醫傅低聲提醒著一直緊緊握著慕容衝右手的冷凝月。

冷凝月呆滯的看著躺在床榻上雙目緊閉的俊朗男子:“不,我不打緊,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王爺。”

“思見大人,您看這該如何?”太醫傅求助一般的望著一旁穩重的慕容思吉。

慕容思見朝太醫傅揮了揮手,然後緩緩踱步至冷凝月身旁,又是勸聲而起:“王后,王子醒來第一時間定然是想要看見你對吧?”

聞者欣然點頭:“所以我更不能離開殿下一步。”

於是將手握得更緊了些。

慕容思見堅持情形勸聲又起:“王后現在穿著溼透的衣物在此守候王子,怕是還不待王子行來您自個便先病倒了,你該不會是想讓王子醒來之後頂著重傷還要擔憂你的身子吧。”

冷凝月聞言暗自思忖,覺得慕容思見說的亦是個理,這方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慕容衝的手,命人伺候自己沐浴更衣。

見冷凝月離去,一行人,方才落下心來。

慕容思見深吸一口氣看著太醫傅說道:“太醫,王后已然離去,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太醫傅這才恢復了愁容:“還是思見大人眼明,臣心中有所憂慮竟然被您知曉了。”

“方才見你替王子看病之時,眉頭越擰越深,便知道王子的傷勢定然是一件很棘手的問題。現在王后已經走了,你且與我實話實說,王子的傷勢到底有救沒救?”

“唉!”聞者還未開口便是嘆氣聲起:“有救當然是有救,只是王子腦部身受重創,即便是治好了傷勢,老臣亦無法預料他何時能醒來,即便是醒來,老夫更無法保證他能健全。”

慕容思見不解的凝望著太醫傅:“太醫,你這話是何意,我怎的聽不明白?”

“思見大人,老臣不敢當著王后的面直說是怕王后著急,王子醒即便是醒來也極有可能會變患上痴呆症。““可既然如此,王后遲早又一天也是會知道的,你若是無法治好王子,日後你就不怕王后責罰。”

“怕,老臣自然是怕,可是老臣方才勸王后的時候食指不小心觸碰了王后的手腕,發現王后已經有身孕了,她這樣的情況是萬萬不能著急的。”

慕容思見恍然大悟,慕容衝現下只有冷凝月一房妻妾,且膝下並無子侍,現在冷凝月懷有身孕,若是王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冷凝月腹中的孩子便是王國唯一的繼承人,也難怪太醫傅會如此的小心謹慎。

“太醫,你方才說什麼?”冷凝月突然奪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