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難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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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難以相信
眼前的遊蕩兒卻是一言不發的凝對上小楠熠熠生輝的眸子。然後伸手輕輕的撥正她額前的亂髮。
“將軍，你在異國他鄉過得還好嗎。求求你帶小楠走好不好，帶我離開這個骯髒黑暗的世界。”
看小楠這個樣子，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傷害，想著那個在自己墳前翩翩起舞的天真女子，浪漫已經隨著眼眸中略略的恐懼不見了蹤影，看著她這樣的變化，遊蕩兒心中突然一緊，然後緊的生疼。
“將軍……”小楠身後正欲說什麼似乎想要觸及夢境的美好，卻突然被遊蕩兒溫軟的雙脣封住了嘴。
到嘴邊的話便生生的因為害羞而躲了回去。
小楠比閉上眼睛，迎接著屬於遊蕩兒東風真是觸感。
心動是那樣的真是，就連臉紅髮燙也是那樣的真實。
一切真實的觸感告訴小楠，這不是夢。
小楠突然一把將遊蕩兒推開。不可思議的道：“將軍，你沒有死？”
遊蕩兒先是一愣，隨後舒展眉頭道：“對，傻丫頭，我沒有死。”
本以為聽到了自己沒有死的訊息，小楠會歡呼雀躍，卻沒有想到在小楠確認了自己還活著之後，她竟然有些害怕的連著後退了幾步。
遊蕩兒欲伸手去拉住她，卻發現她揮著手將自己的手打了回去。
“將軍，我不是小姐，我是小楠，我不是你心愛的女人，你一是太想念小姐，然後錯以為我就是小姐是嗎。”
現在小楠已經與王思彤撕破了臉皮，依著遊蕩兒對王思彤的寵愛，若是知道自己這樣對待王思彤一定饒不了自己，更別提像方才那樣的溫存。
他一定是錯認為自己是王思彤，小楠堅信這一點。
“我知道你是小楠，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你就是那個天真爛漫，在我墳前翩翩起舞的小楠。”
“那日的事情你都知道。”遊蕩兒竟然知道自己那日在他墳前跳舞。
這麼說來那天他救下自己不是偶遇，也不是意外撞見，而是一路跟蹤自己。
可越是這樣，便越是匪夷所思，於是小楠疑惑的詢問：“可是將軍你不愛小姐了嗎？”
“以前很愛，甚至愛的很愚鈍，明明知道她要害我，可我還是不管不顧的走進了她的圈套。甚至完成她的心願。我的離開甚至只是為了成全她。”
聽遊蕩兒這樣說，小楠心裡很不舒服，王思彤那樣惡毒的女人，憑什麼得到將軍這樣細緻入微的愛。
“甚至，在我下定決心不再愛她之後，我竟然還是忍不住日日侯在我那虛假的墳墓後面，日日期盼著她的身影。”
他的眉皺的很深，映襯著此刻焦慮的內心。
看著他的心中的疼，小楠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因為那樣日日夜夜期盼著看到一個人的心情，她心有體會。
“所以，將軍你到現在還愛著小姐？”小楠心裡明顯沒有了什麼底氣，一定是這樣的，將軍一定是錯把自己當成了王思彤，所以方才才會對自己那樣，當即神色便暗淡了下來道：“既然如此，將軍小楠就先告退了，小楠現在已經同小姐鬧翻了，再無可能回到她的身邊，即便是有機會我也不願再回到她身邊，若是小楠有冒犯小姐之處還請將軍原諒。”
言畢傷心欲絕的與遊蕩兒擦肩而過。
“小楠不要走。”方轉身，小楠的手便被遊蕩兒拉住。
小楠心一沉，將軍如此深愛著小姐，他一定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自己。
於是頓住步伐，想看看遊蕩兒想對自己說些什麼。
只聽遊蕩兒道：“小楠，難道你以為昨日管家救下你只是偶然嗎？”
“將軍，此話怎講？”小楠狐疑相望，美眸泛出絲絲疑惑的光芒。
“還記得本王那根本就不存在的頭七嗎？”
“當然記得。”那日自己還險些就被盜賊侮辱，幸虧蒙面大俠相救。
可是蒙面大俠至今何在，小楠卻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他還留了一枚精巧的口哨給自己。
他說過如果自己有困難只要吹響口哨，他便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眼前幫助自己。
也不知道與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約定還做不做數。
“那時候，我本是一心想著再看看王思彤，可誰知，王思彤竟然一直沒有出現，當真是另我失望，但是你的出現又讓我眼前一亮，還有你對著墳墓的深情表白，我都一一看在眼裡。並且你的心意我也已經全部知曉。當我看見你為我起舞之後，我再也無法淡定了，為什麼我可以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王思彤心動這麼久，卻可以將你忽略的同樣久，你的愛這般的深沉，我卻無法發覺半分，究竟是你隱藏的太深，還是我太遲鈍？”
說著雙手輕輕的打在小楠消受的肩膀上。
小楠眼眶一熱，心中觸動不已：“將軍，你說的太深奧了，小楠聽不懂。”
“小楠，我愛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深深的震撼了小楠的內心。
遊蕩兒竟然說愛她，他心裡有她。
千絲萬縷的情緒，千言萬語的思念，到此刻卻只化成一陣緊張的哽咽：“將軍……”明明心裡頭有許多話要對他說，可是當清楚的聽見遊蕩兒說出那三個字，小楠竟然感動的一句話也說不上。
幸福來得太快，小楠根本就沒來得及做好準備。
突然遊蕩兒將小楠緊緊的擁在自己懷中，就像是擁著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
靠在遊蕩兒的胸膛，小楠卻突然不自信了。
“將軍，小楠出聲低賤，配不上將軍。”
“傻話，人與人生來就是平等的，只有愛與不愛，沒有配與不配，現在看來我倒是覺得王思彤當真不配我這般的付出。若說王思彤是高貴的牡丹，可她卻華而不實，久了便會讓人膩味，讓人覺得膚淺，但是你在我心裡卻是聖潔的蘭花，雖然樸素，卻恬淡雅緻，意味深遠，耐人尋味一旦愛上便會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將軍，你當真覺得小楠是恬淡雅緻的蘭花。”遊蕩兒對於自己的形容小楠很滿意，也覺得很適合這樣的形容自己。
“當然，你覺得我是哪種會花言巧語的男人嗎？”
小楠抿嘴一笑，雙手緊緊的保住遊蕩兒：“將軍當然不是那樣的人。”她一直都相信遊蕩兒是那種說一不二，也是從來都不會說假話的人。
不會，遊蕩兒輕輕的將小楠推開，低垂著頭凝視著小楠滿是詢問的口吻：“對了你說說你如何與自家小姐鬧翻了，還鬧到滿城通緝的局面；”看到小楠身處這樣的局面，遊蕩兒心裡不是個滋味。
小楠稍稍離開了遊蕩兒扳著自己的雙手，立於數步之外，緩緩道來：“就是在那日來你的墳前回去之後，待小楠回去之後，小姐依然在熟睡，我習慣了自由出入小姐的寢房，我進去之後，卻聽見小姐喃喃的夢囈，她親口說出是她一手毒害了你，然後才會讓你英年早逝，但是我就萌生了要替將軍你報仇雪恨的念頭。”
“冤冤相報何時了，小楠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他當真不願小楠捲入這些世俗恩怨的是是非非之中去。
“本來這樣的念頭一直在我心裡動搖的，小姐待我的好我都記掛著，可是小姐接來下的行為舉止，讓我不得不下定決心要將她揭穿，若不然不知道將來還有多少像將軍一樣無辜善良的人被她坑害，或許將軍獨具慧眼能看出小姐的居心叵測，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將軍你，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繼續害人下去。”
聽小楠這樣說，遊蕩兒心中有些懊惱，本以為自己離開了，王思彤也就消停了，卻不想她本性如此，不是一個自己就能改變的了她，但是還是很好奇，王思彤究竟是如何撼動了小楠要一舉揭發她的決心便詢問道：“王思彤她又想害誰？”
“當今皇后，她不滿足於皇上給她的寵愛，便想方設法讓皇后滑胎，反正小姐的脾氣便是這樣，只要是她想得到的就不顧一切，甚至不惜傷害那些無辜善良甚至是苦苦為她付出的人。”言畢微微抬眸看著遊蕩兒。
遊蕩兒知道小楠說的正是自己。
小楠接著道：“後來她吩咐我去辦事，企圖讓皇后中毒滑胎，於是我將小姐的整個計謀告訴了皇后，然後與皇后商討了一切計策，可是昨夜計策失誤了，就在我百口莫辯的之時，皇后應該出現在眾人眼前替我開脫一切，然後同我一起指正王思彤的惡行，可是她卻遲遲沒有出現，直到皇上賜罪與我，若不是將軍你及時出手相救，這會再過不久，我便要行死刑了。”言畢心灰意冷的仰望天際。
蔚藍的天空上漂浮著朵朵潔白晶瑩的白雲，可就是這樣萬里無雲的天空便是與小楠此時的心情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自己的冤屈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洗脫。
一眼，遊蕩兒便看出了小楠的心思，上前便道：“小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冤屈白受的，我在皇上心中還是有分量的，不如我去找皇上說清，相信他定然會看在我昔日的功德上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