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願意管你爺爺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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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我願意管你爺爺叫爹！
“不要解釋！夏啟同學，把你的果體交出來吧。”美學老師蒼嵐嘴角雖然掛著一貫的微笑，但眼神卻像凜冬的岩石一樣僵硬。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蒼老師！”夏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果體是“民間高手”對“裸.體”的別稱，交出果體，豈不是要再眾目睽睽之下脫成真皮狀態！
“不要叫我蒼老師，”蒼嵐說道：“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老師。我的課你從來都是睡覺！”
“天大的冤枉！”夏啟覺得有必要澄清他與這位年紀相仿的老師之間的誤會：“上別人的課我也是睡覺的！”而且，在蒼老師的課上睡覺比在別的老師課上睡的香！當然，這句話夏啟決定咽回去。
“看來你對你自己的睡覺行為已經供認不諱了。”蒼嵐眼瞳中看不到絲毫邪惡：“把你的果體給我看看，不然我饒不了你！”
“又不是果凍！怎麼拿出來給你看！”夏啟看著蒼嵐，驚愕的說道：“喂，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會真的以為果體是果凍吧！天哪！你究竟是怎麼當上老師的！”
“那、那是什麼？”蒼嵐疑惑的問道。
“那是……”夏啟思想掙扎鬥爭了半天，最終垂頭喪氣的說道：“沒錯，就是果凍……”
“哼哼，我這兩年的老師不是白當的。”年紀比夏啟還小几個月的蒼嵐不屑的說道：“想糊弄我，根本不可能。”
“是是是，”夏啟連連點頭：“蒼老師是我輩的驕傲，是大海中航標，人類的一.本.道！”他指望多甩幾頂高帽可以安撫一下老師的情緒。
“老溼，一.本.道是髒話！他在罵你！”底下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亂。此話一出，周圍更是一陣低低的幸災樂禍的嘿笑聲。
靠，早知道就不追求韻腳了！夏啟恨恨的想，自己這下子要毀在“一.本.道”上了。
果然，蒼嵐的眼角笑的像一彎新月，她笑的越是好看，就越是危險。“原來是髒話啊。夏啟同學，對老師說髒話，應該受到怎樣的處分呢？”
“髒話？”這招太損了，一.本.道並不是髒話，但要真的解釋起來，恐怕比解釋什麼事果體所造成的危害還大。前一刻他還在無比真實的夢境中跟怪獸打鬥，這一刻又迴歸成老師同學批鬥的物件了。夏啟笑了笑，他從來不害怕戰鬥，不管是帶血的，還是不帶血的。
“卯上了！”底下有人興奮的喊道。
思維敏銳商業頭腦發達的同學紛紛掏出的手機相機偷拍機打火機，錄音的錄音，錄影的錄影，也有登陸qq建群討論的，也有上微博現場更新的，而最牛比的，當屬掏打火機那位，點了顆假九五至尊，捋了捋油光鋥亮的長髮，開啟隨身攜帶的【補不高學習機】，僅僅思考了3.1415秒，就構思了一部3452萬6781字的，以西方最新潮的pov為寫作技巧，情節曲折跌宕的，足以擊敗所有大神的科幻武俠言情圖文小說！
而場外得到訊息的同學也行動起來了，不到半分鐘，學校的廣播站調頻250點250兆赫，以及學校的電視臺cnm已經分別宣佈獲得了獨家直播權。
——這架勢，足以證明夏啟得是——多麼招人恨的人啊。
夏啟倒不著急，慢悠悠的說道：“啊，老溼你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蒼嵐微笑著，一副[我才沒那麼傻，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表情。
“老溼你身上有髒東西。”
“沒有！”
“那麼老溼，髒東西一定在你靈魂裡。”
“你說什麼！”蒼嵐聲調瞬間提高了一個八度：“你再給我說一次！”
“既然你身上心裡都沒有髒東西，那麼就算我說了髒話，也不過就是一口濃痰與你擦肩而過，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上的影響。”
“你——”蒼嵐怎麼甘心這麼輕易就放棄：“哼，對我造成了什麼影響不重要，但是你這種行為跟美學是相背離的！所以，作為美學老師，我必須處罰你！”蒼嵐心說，管你是不是說髒話還是吐痰，今天就是要滅了你！
夏啟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副悲痛惋惜狀。
“嘆什麼氣呢？”蒼嵐雙手抱胸，勝券在握。
“美學開山祖師爺蘇格拉底死了，所以我嘆氣。”夏啟悲切的說道：“我這心碎的，捧出來跟餃子餡似地。”
“蘇格拉底都死了幾千年了，你怎麼現在才嘆氣？”
“聽了您的課，我才知道蘇格拉底死早了。”
“你——你是在諷刺我的水平嗎？很好，這又是一個罪狀！按照校規，我已經有權利處置你了！”好在校規上沒寫不能上課睡覺，不然夏啟恐怕早就留校察看幾萬次了。
“所謂髒話，從文學角度來說，不過是語氣助詞，”夏啟並沒有直接解釋自己說的一本道並不是髒話，那樣非但不能把自己摘乾淨，反而會越陷越深，他繼續解釋道：“所謂語氣助詞，擱在古代就是之乎者也，嗚呼哀哉。比如《滕王閣序》裡那句[嗟乎，時運不濟]，用現代的口語翻譯，就是[我了個去的，人品都掉光了]，二者的意思是一樣一樣的！既然二者是一樣的，我的行為就不是背離美學，而是不拘泥於形態的神似美！”
“……”蒼嵐頓感口乾舌燥。
看著蒼嵐原地發呆，還在回味《滕王閣序》中的語氣助詞，夏啟瀟灑的一轉身，衝著剛才背後多嘴說[果女]是髒話的哥們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同學，我誠摯的為你大爺的名節感到悲哀。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
這同學滿腦袋問號，剛要張口問為什麼，突然反應過來：“好哇，你是說艹我大爺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都別拉著我！別拉著我！拉著我——”這位同學腿比較短，又喜歡穿長褲子，所以自己踩著自己的褲腳，還當是別人在拉他。
“啊，仔細看來，你的臉型很像運動明星——所代言的品牌球鞋。”
“艹，你現在誇我是不是有點晚了？”
全體被石化。
“球鞋的口號跟你是絕配哦，，哎呀，我英語不怎麼好的說。”
“等回兒，你剛才你是說我臉型像球鞋啊！我草，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該同學激動的聲音都出現了娘化高腔。
“別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爹，誰都得讓著你。”夏啟冷笑道。
全體再次被石化。很多人都久聞夏啟大名，傳說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敢於吐槽的人物，今天一見，果然不虛。
“我、我、我告訴我爺爺開除你！”原來這吃癟的同學有一個當校長的爺爺，怪不得如此囂張。
蒼嵐皺皺眉頭，顯然她很看不起這種遇事就把家人抖出來的學生，狐假虎威的，一點擔當都沒有，但是也沒有阻止，只是冷冷的看著夏啟作何反應。
那同學看蒼嵐不聲不響，認定是老師也站在他這一邊，更加趾高氣昂起來，習慣性的提了提褲腳。
夏啟動作誇張的後仰，一副害怕到極點的樣子：“開除？不要啊，我願意管你爺爺叫爹！”
那同學哈哈大笑兩下，很不屑的說道：“怕了吧，你還不知道吧，全校都在直播呢，你這次丟人丟大了，哈哈哈！”
整個教室早已經都忍不住了，崩笑成一團。
蒼嵐也想笑，但畢竟蒼嵐還是很有文化修養的老師，咬著舌尖忍了半天，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痛心疾首的批評夏啟：“夏啟同學，你這麼愛挖苦他人，體重一定很輕吧？你這麼不要臉，這麼沒心沒肺——”
夏啟正色說道：“老溼，我以為你只在美學上有造詣，卻沒有想到原來你對人體生物學也有很深的研究！”
這算是恭維嗎？蒼嵐輕輕一哼，心裡想到，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到時候別驚得下巴都掉了，我可是——
只聽夏啟繼續說道：“那麼，按照老溼的生物學邏輯，以及數學加減法則，那麼是不是兩個b型血夫妻生出來的孩子就是2.b血型呢？哎呀，那你可是要得罪不少人呢！”
“你——”蒼嵐覺得腦袋快要冒煙了。明明是夏啟說的【2.b】，卻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還笑嘻嘻的把髒盆遞上來放在她手裡！蒼嵐努力地壓制自己的怒火，默默地念道：“冷靜！我身經百戰，我可是——”
“老溼你別激動呀，”夏啟安慰蒼嵐：“我這也是一失足成千古風流人物，沒辦法的思密達。”
作為美學老師的蒼嵐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擊的能力了，只是愣在原地咬牙切齒。夏啟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完勝。場外的各路媒體也紛紛開始準備請出專家點評分析，總結教訓為下次擊敗夏啟而積累經驗。場內的同學也在笑聲中開始了各種收尾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要寫3000多萬字的小說家，早已經鎮定自若的又點燃了一顆假中華，表情驚豔的彷彿暴風驟雨過後的**一般，信手拈來，笑而不語。當然後來經過多方的深入調查，這部小說並沒有在華夏發表，因為這哥們足足在教室坐了3天2夜，他的【補不高學習機】還沒能完成一次嚴格意義上的開機……整整三天兩夜，只不過是頭髮亂了。
“不能因小失大！我可是——我可是——”蒼嵐攥緊了拳頭，臉上再次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她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可是都城大學的傳說！
都城大學流傳著很多關於蒼嵐的可歌可泣可哭可鬧可口可樂百事美年達王老吉般的故事，隨便一個都能一針見血封喉的說明問題，比如這個故事是這樣的：話說一位剛入校不久的新同學出去遊玩，因不太熟悉都城的交通，所以計劃提前5小時回返，只為了不耽誤敬愛的蒼老師的課。
但很不幸的是路遇堵車，於是該同學果斷棄車，當眾脫去上衣，露出早就紋在身上的都城交通地圖紋身，從立交橋鏽跡斑斑的欄杆上擰下一個長長的螺絲釘，磨成一把帶有龍飛鳳舞篆體的【madeinchina】字樣的小匕首，用它把衣服弄成碎布頭，搓成繩索把自己從橋上順到橋下，這才從迷宮一般的西之門橋解脫出來，而後人不停蹄的衝學校飛奔而去。
就在該同學排除萬難終於要踏入校門口的那刻，一輛載重500噸的解放牌重型拖拉機愣頭愣腦的衝了過來——後來經過多方證實，該拖拉機為變形金剛的老大擎天柱偽裝而成，那時擎天柱聽說中國輪胎便宜，所以一個外國機器人，不遠萬里，來中國換胎，嘖嘖，這是發揚什麼精神，這就是發國際主義神經。
這拖拉，不對，這擎天柱，迎面把我們可愛的男同學撞出500米去。只見該同學一個飛身轉體3周半接一個反身翻騰6周半接一個莫氏空翻和半個托馬斯全旋，最後一個狗吃屎叭在地上了。就在眾人驚呼的時候，該同學一個鯉魚打挺，衝著目瞪口呆的司機用山東普通話破口大罵道：“親孃啊，悲劇啊——嫩從後面兌俺不行啊，這下又得多跑500米！”
這只是一個都城大學中關於蒼嵐的傳說的冰山一角——當然百口相傳之後，情節難免誇張了點。（木頭：唔，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誇張，藝術創作嘛，總要目送生活離開千里之外的。）不這足以證明美學老師蒼嵐的課真的沒有人會缺席，哪怕肋骨碎成人骨拼圖。
試想，如此華麗麗的蒼嵐，能放過如此滑溜溜的夏啟嗎？
看著正在惑亂眾生的夏啟，蒼嵐冷冷的哼了一聲。
夏啟，我會讓你坐在馬紮上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