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備受煎熬的復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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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備受煎熬的復仇者
“匿名信。”我說,“只能用這種方式,因為她記認得我的樣子,也熟悉我的聲音。”
“說說你謀害謝文峰的計劃吧!”周弘接著說。
“其實很簡單,”我又開始了敘述,“在演出即將達到**時,先由慕斯瑋將謝文峰約到劇場後臺的道具間,繼而按照我在信裡的指示,以索要分手費為名激怒謝文峰轉移他的注意力。接著,在二人糾纏之時,事先躲在蓮花模型裡的舒月便從背後偷襲了謝文峰。將謝文峰的屍體安置到蓮花模型之後,舒月便嚮慕斯瑋傳達出了案發之後的供詞,之後,再把慕斯瑋刺傷。慕斯瑋倒地後,舒月最後將自己隱藏在服裝樣品堆裡,並把乙醚藥瓶丟棄在房間的另一側。”
“如此說來,我們發現舒月時,她的昏迷是假裝的?”很快,周弘就聽出了我話裡隱含的重要訊息,“但醫生證明,她的確攝入了大量的乙醚,這又該如何解釋?”
“呵,”我又是淡淡一笑,“周隊長難道忘了?在送舒月和慕斯瑋前往醫院的救護車上,有我。”
“高明啊!讓每一個看過現場的人都以為,案發之時,有第四個人的存在!”周弘既憤恨又諷刺地說,“韓心茗,為了殺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為了虛擬出一個鬼魂般的‘藍衣女人’,只得這麼做。”我平靜地說。
“看來,慕斯瑋被殺前收到的那封‘藍衣女人’的匿名信,也是你寄的了?!那慕斯瑋被殺,是不是也是你殺人滅口?!”忽然聯想到慕斯瑋之死,周弘又厲聲問道。
“沒錯,”我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慕斯瑋不像我和舒月,早已有了殺人的過往,因此她案發後的表現也很不沉穩。那日,她又被你們傳喚到公安局訊問了一整天,從她返回煜峰時的神情看,我就知道,她扛不了多久了,再留著她,一定會牽扯出舒月,因為在慕斯瑋看來,背後操縱她的人,就是舒月。”
“所以你就想殺了她?!”此刻,周弘似乎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韓心茗,慕斯瑋和你無冤無仇,你不但強行將她作為了你復仇的棋子,居然還在事後想要殺人滅口?!你未免太狠了吧?!”
“其實選中她,原因也簡單,除了她是謝文峰的情人,還有重要的一點,她也犯了和呂素華同樣的錯誤,觸犯過我的禁忌。”我如此說到。
“韓心茗!你不可理喻!”這時,李明海也火了。
“明海!別和這種人做無謂糾纏了!”周弘再次阻止了他,繼而又詢問我,“這麼說,引導市場部的人發現慕斯瑋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繼而報案,讓我們前去一號倉庫,也是你一手導演的戲了?”
“是的。”我說。
“可在殺人現場發現藍衣女人時,你就在我們身邊,那藍衣女人又是誰?舒月嗎?”周弘接著問。
“是舒月。”我答道。
“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周弘又說道,“舒月為何要戴著你之前設計的詭異女孩面具?想要隱瞞身份嗎?我想這似乎說不過去,因為我們直到慕斯瑋死後兩個小時才到達現場,舒月有足夠的時間在殺人之後逃之夭夭,她又為何滯留在現場?”
“這……”遲疑之後,我終又道出了真相,“之所以讓你們親眼看見那張面具,為的就是……將真正的羅依依拽到這個殺人漩渦中。”
“你說什麼?!你說面具的出現是為了牽連上真正的羅依依?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話,不禁讓周弘和李明海都大為疑惑。
“沈煜的死,就激發了羅效明儘快找出那個殺人奪錢人的**,直到丁浩死後,他終於決定,要走一條捷徑。”我開始解釋。
“就是收養所謂的‘梁雨馨’?實則是他的親生女兒?”周弘很快聯想到這一點。
“是的,”想起那段經歷,我還是心有餘悸,“對羅效明而言,那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舉動,但對我而言,他這個決定太危險了!一則,他會和自己的親生女兒近距離接觸,二則,李元興也會因此懷疑我。因為在李元興看來,羅效明的行為是不符合常理的,既然他是殺害杜若秋的‘凶手’,就絕不可能再想透過‘梁雨馨’來查詢凶手。”此刻,我不禁深呼了幾口氣,緩和一下緊張的情緒,“果然,事後李元興就前來質問我,而我只得搪塞他說,羅效明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親自控制梁雨馨,不讓自己暴露,或許李元興覺得我的話有道理,外加我表演真實,他也就信以為真了。可最讓我擔心的,還是羅效明。因為羅依依在羅家第一眼看見羅效明時,瘋病立刻就發作了,直喊羅效明‘魔鬼’,不知情的人,或許以為,羅效明真是她的仇人,可知道內情的我卻明白,那是羅依依見到親生父親之後的一種本能反應,只不過是表現方式有些扭曲而已。她自小跟隨顧敏長大,而顧敏又一直保留著和羅效明的照片,所以羅依依一定認得親生父親的樣子,見到羅效明後她如此激動,這就說明,羅效明是可以對她形成刺激的!對此,我真是害怕到了極點。於是,在謀劃殺害慕斯瑋之前,我又想到了這個主意,讓舒月把面具的資訊傳達給你們,從而把戴著面具的真正的羅依依牽扯到死亡事件之中,一則,可以干擾你們的視線,二則,可以影響羅依依精神狀況的恢復,三則,可以讓羅效明對羅依依增加戒備,從而……”
“夠了!”聽到這裡,李明海再也聽不下去了,不由憤怒地拍案而起,“韓心茗!羅依依已經被你害得夠慘了,你還這樣想法設法地設計她!你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性?!”
李明海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錐一樣刺進我的心裡,讓我內心泛起了陣陣絞痛,的確,我的生命中,羅依依是我最無法釋懷的一個痛,瞬間,我也遏制不住眼淚了,“我知道我對不起羅依依,真的對不起她……”
“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對不起?對不起值幾個錢?!”對我的懊悔,李明海根本沒放在眼裡。
“明海,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周弘再一次壓制了李明海,繼而又轉向了我,“現在我也明白了,當日見到羅依依後,她之所以也喊我們‘魔鬼’,原來就是一種絕望的求助,只可惜,我們當時誰都不懂。而她內心真正的魔鬼,就是你和李元興!”
“對不起……對不起……”我緊咬著嘴脣,盡力不再讓眼淚流下。
“你同樣對不起的,還有羅太太顧敏吧?”緊接著,周弘又撕開了我心中另一道難以癒合的傷口。
“是……我也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停止了羅依依,又說起了顧敏,我真的很難再控制自己的情緒,剛剛止住的眼淚,不覺又掉了下來,“之前周隊長猜得沒錯,羅依依離開顧敏時,已經13歲了,樣貌性格早已成形,若是讓她再與我有接觸,她定然很快就能發覺不同,因此這10年來,我始終擺出‘排斥’她的樣子不敢與她聯絡。原本想,真相就這麼一直被隱瞞下來了。可誰知……誰知顧敏竟然又和那個法籍華人分了手繼而回到了濱江!記得那天,我接到羅效明簡訊後回到家,在突然看見顧敏的一剎那,我簡直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情急之下,我只得在顧敏還未看清我樣子時迅速將自己關到了房間並開始上演老戲碼。好在,由於我‘情緒激動’,顧敏當時被羅效明勸走了,可我知道,那不過是權宜之計,自己早晚逃不開和顧敏的碰面,那時我真的亂了方寸,一旦讓羅效明知道我替代了他的親生女兒,他不會饒過我的!情急之下,我只好求助了李元興。”
“殺害顧敏的想法是你提出的嗎?還是李元興?”周弘厲聲問道。
“是李元興。”我痛苦地回憶道,“初聽到這個計劃,我怎麼都不同意。因為多年來對她的逃避,已讓我感到十分愧疚,並且我也一直很同情她的情感遭遇,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說什麼都不忍心對她下毒手。可……可李元興堅持這麼做,並且他還告知我,顧敏這次回來,就是想和羅效明覆婚,而羅效明也有了同樣的意向,如此一來,我就更不可能永遠躲著她。退一步講,即便我能躲著她,可她的親生女兒就被安置在羅家小花園,都說母女連心,到時恐怕不用見我,顧敏就能發覺異常,而我的身份也就瞞不住了。總之一句話,顧敏不死,我和李元興就會死得很慘,於是,我便同意了他的決定。”
“那為何又要牽扯上崔景耀?!”周弘繼續問道。
“那也是李元興的主意。”我又說道,“他的理由是,顧敏若是初回國就立刻被害,定然十分突兀,若是想讓這件事變得自然一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顧敏也和這些死亡事件扯上關係,從而掩蓋真正的殺人目的,而那時,依舊活著的死亡事件‘重要人物’,就只有崔景耀了。但是我想……”思忖之後,我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李元興之所以這麼做,還有他自身的目的。當時謝文峰已死,當年的知情者只剩下崔景耀,而羅效明之前又懷疑過他,所以他定然是想將羅效明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崔景耀的身上,以繼續保全自己。”
“你參與殺人了嗎?”周弘問。
“沒有,”我急忙搖搖頭,“李元興只安排我,設法讓顧敏主動去找崔景耀,並將他帶到新世紀娛樂城,以後的事,就交給他來辦。”
“哼!”冷笑了一聲後,周弘不由說,“看來,顧敏被害那日接到的神祕電話,就是你打去的吧?!其實,當時我也想到了,顧敏尋找崔景耀的行為,可能是受了那個神祕電話的指使,可我卻沒想到,她初回國,除了羅效明外,她會對誰如此言聽計從?現在想來,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除了她日思夜想的‘女兒’,還能有誰?!你是怎麼騙她的?!”
“我……我的理由其實也很拙劣……”我悲傷地回憶著自己的種種劣跡,“我先是喊了她‘媽媽’,繼而又向她確認了,晚上會和她見面。那一刻,她當然很開心,就更不會對我有防備。於是,我又提出了……有事想見崔景耀,想讓她幫忙,以私下談生意的藉口將他引到新世紀娛樂城去,但不要告知羅效明。當然,顧敏對我的要求也感到奇怪,但禁不住我再三請求,她自然也就答應了。”
“果然很拙劣!只可惜……顧敏愛女心切,這麼容易就進了你的圈套!”聽到這裡,周弘不由恨恨地說。
“後來是李元興告訴我,顧敏到達新世紀娛樂城後,他埋下的內線侍應生就趁崔景耀走出包間的空隙,以送飲料為名,毒死了她。”說著,我的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了,心裡也感到越來越絞痛,“是我們自私害了她……對不起她……”
“那監控和人證是怎麼回事?!顧敏被拋屍又是怎麼回事?!”周弘繼續問。
“那應該都是崔景耀的作為,與我和李元興無干。”我如實說到。
“哦?難不成,你們也和崔景耀串透過?”周弘猜測問道。
“當然不會,”我急忙否認說,“我想,在新世紀娛樂城殺人,也是李元興高明的地方。見到顧敏突然死在自己的地盤上,崔景耀定然感到萬分棘手。顯然,他不願因此而得罪羅氏,而他又經營著非法的地下賭場,更不願報警,無奈之下,他只得想出了偽造監控人證以及祕密毀屍拋屍的主意,藉以撇清自己,卻也在無意中幫了我和李元興的忙。”
“原來是這樣,當初羅太太的死,可真讓我們費了功夫啊!”至此,周弘才全完明白顧敏被害的整個過程及那種種異常表象背後隱藏的真相。
“對不起……”對顧敏的死,我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還有資格說些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羅仲文?”緊接著,周弘又一次觸碰到了我心中的傷痛。
聽到“羅仲文”這個名字,我內心真如狂猛的波濤一般湧動,該如何才能說清我對這個半是哥哥,半是情人男人的複雜心緒呢?被他寵愛過,疼惜過,我感動過,也珍惜過,被他玩弄過,傷害過,我心痛過,更深恨過,如今坐在這裡,再談及這個男人,我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我沉默了,周弘又忍不住追問,“難道他也是你的復仇物件?”
“不,他不是。”我輕輕搖頭否認。
“那你又為何害他?另外,你公開的身份既然是‘羅依依’,那身為哥哥的羅仲文為何又會和你發生不正當的關係?你總不至於,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他吧?!”對我和羅仲文之間的關係,周弘依舊是存在諸多疑問。
“我當然不會透露給他,身份祕密,是他自己發覺的。”我不禁說道。
“什麼?!難道羅仲文早已知道了,你就是韓心茗?!”周弘吃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