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四十六章 :縝密的復仇計劃

第二百四十六章 :縝密的復仇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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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縝密的復仇計劃

下午一點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訊問室

在這昏暗的空間裡,周弘開始了對我最後的訊問。

“姓名?”

“韓心茗。”

“年齡?”

“23歲。”

“2001年4月13日,前任海藍董事長梁天鴻家曾發生過天然氣洩漏……”

“不用問了,都是我做的。”沒等周弘說完,我就陳述出了答案,“天燃氣管道是我破壞的,也是我在病房中殺了杜若秋而後裝瘋,兩處現場的男人腳印也全是我偽造的;另外,1999年,梁雨馨墜崖事件也不是意外,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因為我忍受不了她們的嘲笑和侮辱!”

“沒想到,你倒是坦誠,這麼快就供述了作案的經過。”對我的“如實招供”,周弘還有些意外。

“呵,”我輕笑一聲,“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負隅頑抗,那日在羅氏,我也只是想知道,對我的罪行,周隊長究竟知道多少。”

“韓心茗,你難道忘了?梁家姐妹也是你的姐妹!和你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小小年紀就殘殺姐妹,你可真狠!”聽著我毫無感**彩的描述,周弘忍不住說到。

“姐妹?哼!”我嗤鼻冷笑了一聲,“她們從未把我當成過姐妹,甚至沒有把我當成人來看待,我又何必和她們看做是姐妹?”

“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陳義,拿走了那筆錢?”沒有再與我糾纏,周弘繼續問道。

“李元興。”我答道。

“難道陳義被殺,你也參與了?!”周弘有些吃驚地問。

“沒有,”對此,我急忙否認了,“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

“你們不是早就勾結在一起了嗎?難道他沒有向你透露這些?”周弘又問。

“呵!”我有些諷刺地一笑,“李元興精得很,怎麼可能會對我說這些?!當年,我爸爸梁天鴻意外死亡後,我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他為了知曉殺害杜若秋的凶手,才抱著一絲希望去找我。而之前在梁家,我知道他對杜若秋有意,又跟在羅效明身邊,便想到利用他的力量為我復仇。之前,我已經瞭解到,他一直在對付海藍,為了讓他和我有著同樣的復仇目標,我便說,殺死杜若秋的凶手,是羅效明。”

“嗬!”此時,李明海不由發出了一聲感慨,“怪不得李元興一直在羅效明身邊心懷鬼胎呢!原來是你的作怪!韓心茗,你可真會藉著‘杜若秋女兒’的身份轉移人的視線啊!”

“難道那時你已經知道,你爸爸梁天鴻的死和羅效明有關?”周弘急忙問。

“不,”我急忙搖頭否認,“那時,對爸爸的死亡真相,我根本是一無所知,我之所以憎惡羅效明,是因為他長期逼迫我媽媽韓露露做他的情人,對此我媽媽一直很痛苦,由此我才對他十分反感。”

“那你知道李元興是杜立誠的養子嗎?”周弘又問。

“不知道,”我趕忙搖搖頭說,“一直以來,李元興沒有對我透露過任何事情,只是說,他從前是一名來濱州打工的青年,被羅效明賞識後才留在了羅氏,而他和杜若秋,是在一個舞會上認識的,自此他就愛上了杜若秋。李元興是杜立誠養子的身份,我也一直懷疑過,但也是近期才知道。”

“舒月是怎麼回事?”周弘接著問。

“記得有一次,羅效明帶著我觀看過陽光孤兒院的一個慈善演出,當時孤兒院的李院長就坐在我和父親身邊,她向我們介紹了壓軸出場的舒月的情況,當時我就感覺,她父母死亡的時間地點和我爸爸居然是重合的,之後我又進一步打聽,確認了她的父母就是和我爸爸死在一起的那對夫婦。爸爸出事後,我就聽到過那起車禍是人為製造這種說法,但並沒有機會繼續追查,直到我接觸到了舒月,才瞭解到了真相。原來我爸爸,和她的父母都是被海藍那幫人設計了!”我說。

“因此你就決定聯手舒月一起報仇?!”周弘目光如炬。

“沒有,”我同樣否認了周弘的猜測,“我去找舒月,不過是想知道一些真相,她也是和我同齡的女孩子,我並沒有想把她引上覆仇之路。提出聯手意願的,正是舒月。或許是機緣巧合,我們個性有些相像,都有著強烈的自尊心和復仇**,與我相比,她雖心機略淺,但卻更具膽量和氣魄。她再三堅持與我聯手復仇,我不禁開始猶豫。另外,考慮到李元興這個人,表面和善卻內心奸詐,雖然他再三對我強調,自己只是想為杜若秋復仇,但我早就看出來了,他的目的絕不止於此,至少還有海藍,甚至,還有羅氏,對他而言,我不過是一顆棋子,一旦他達到目的了,定然會對我不利,所以說,我也不敢把所有復仇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能再尋覓到這樣一個更值得信賴的幫手,也算不錯。”

“多年來,一直匿名資助舒月的人,就是你吧?!”周弘自然想到了這一點。

“是,”我點頭承認,“對舒月來說,或許是不小的一筆錢,但對我而言,節省一點羅效明給我的零用錢就足夠了。其實,資助舒月的做法,也是出於我的私心。舞蹈一直是媽媽留給我的最大財富,但媽媽去世後,我就一直沒有機會再去接觸舞蹈。於是,我就藉著舒月接受舞蹈培訓的機會,也隨她一起暗地裡重新習練起了舞蹈。”

“李元興知道你和舒月的這層關係嗎?”周弘接著問。

“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不然的話,舒月接連作案,他早就懷疑上我了。”我自然解釋道。

“我想,李元興只知道你是‘梁雨馨’而不是‘韓心茗’吧?”周弘問。

“那是自然,”我回答,“若不認為我是杜若秋的親生女兒,他也不可能如此輕信我的話,繼而把我安排到羅效明身邊,作為實現他目的的工具。”

“那他是如何指使你開展復仇計劃的?”周弘緊接著問。

“他一開始什麼都沒說,只是先讓我演好‘羅依依’的角色,我清楚地記得,在進到羅家之前,他曾再三叮囑我,從現在起,就要把自己完全當做是‘羅依依’,哪怕是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也不能提及‘梁雨馨’這個名字,因為羅效明是個很厲害的角色,稍有差池,我們後果都會很慘。所以,十年來,我就一直努力扮演著‘羅依依’,除了與舒月保持聯絡外,沒有進行任何復仇的行為。就只等著李元興的動作。”我說。

“為何李元興沒有動作,你和舒月也按兵不動?”周弘問。

“因為李元興是個極難對付的人,要想反利用他,就只能裝出一副恭恭敬敬,甘心被他利用的樣子,所以,只要他沒有行動,我就斷然不能行動,否則的話,很快就能被他察覺。只有等到他的行動,我才能反利用他的能量來實現我的目的。”我解釋道。

“李元興的動作,就是在中心廣場埋了陳義的屍骨吧?”周弘很自然地想到了這一點。

“是。”我回答。

“你知道他的行為?”周弘問。

“我知道,但並不是他告知我的。而是我在對他的跟蹤中發現的。”我接著解釋說,“自我畢業後那段時間,李元興的言行舉止明顯變得怪異了很多,因我一直對他有所防備,所以對他的一舉一動,我也一直很關注。之後不久,我就發現了他轉移陳義屍骨,並將其埋到中心廣場花壇的行為。也許周隊長並沒有注意到,在你們發現屍骨的時候,李元興其實就隱藏在人群中暗自得意,而我,就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盯著他看。看到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要有所動作了。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具屍骨究竟是誰,更不知道,還有那筆鉅款的存在。”我說。

“呵,”說到這裡,周弘不禁苦笑了一聲,“追查了這麼久,原來凶手從一開始,就離我們這麼近!”

“緊接著,羅效明就把我派到了海藍,任務是觀察煜峰董事會的每一個人,可我並不知道他為何要我這麼做,他也沒有告訴我。之後,李元興又悄悄對我說,把我派到海藍,其實是他提示羅效明這麼做的。更提醒我,不用太在意這次的任務,只需要如實把煜峰三人的行蹤告知羅效明,就能挑起羅效明和海藍之間的爭鬥,從而兩敗俱傷,到時,我們方能漁翁得利。並且,他還假惺惺地告訴我,父親梁天鴻的死就是海藍那幫人搞的鬼,幫羅效明對付海藍,也就是幫我自己。”我繼續說著,“可對我而言,我真的是被羅效明和李元興弄糊塗了,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又想利用我達到怎樣的目的。但我卻已然確認,這次去海藍,就是自己弄清爸爸梁天鴻和媽媽韓露露死亡真相的最好機會,於是,藉助了他們的力量,我便啟動了自己的計劃。”

“如此看來,陳義太太大鬧煜峰當日的那場意外之火,就是你放的了?”李明海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沒錯,”我坦然承認,“那日,從陳義太太口中,我聽出了些端倪,外加李元興之前的話,我便認定了,爸爸梁天鴻的死,海藍那幾個人定然是參與其中的。另外,在接待室外,我聽到了周隊長和李警官的談話,也確信了,當時參加祕密會議的人,定然就是與當年我父親的案件相關的人!走出接待室後,我緊接著看到了堆放在西側樓梯的服裝樣品,由此,我便想到了這個主意。果然,一把火下來,沈煜,謝文峰,崔景耀,於森,及呂素華幾個人,便進入到了我的視線。之後,我又透過同事黎姍及好友楚韻怡的回憶性描述,更確定了,他們五人,就是我父親案件的知情者!由此,我決定從中選擇一個人,開始我的復仇計劃!”

“為何首先選擇了呂素華?”周弘接著問。

“雖然我對煜峰的人事格局還不是很瞭解,但也很容易分辨出,在五人中,她和於森是相對小的角色,如果被殺,很容易被人慣性地認為,是被滅口。並且,還會引發沈煜三人之間的猜疑,我就可以繼續借此探尋父親的死亡真相。另外,呂素華能力平平,在煜峰的口碑也不好,她死了,最多也就是添了員工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不會引發太多的心理震撼。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她曾經輕辱過我,我就不會讓她活太久!”我目光狠戾地說。

“韓心茗!輕辱過你的人,你就要殺了她?!你這是什麼殘忍的邏輯?!”此刻,李明海又坐不住了。

“我這輩子受夠了輕辱!維持住尊嚴,是我生存的底線,也是我的禁忌!誰要是觸碰了這個禁忌,我就不會讓她有好下場!”我依舊恨恨地說。

“韓心茗!你……”

“明海,讓她接著說!”見李明海還要發作,周弘急忙制止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初步瞭解到了煜峰的過往,以及父親死亡時留下的謎團,還有,那筆鉅款。”我接著開始敘述,“因為得知了殺死陳義的凶手是李元興,並且,在和楚韻怡談及案情的過程中,她也曾懷疑過,父親死亡之謎,除了煜峰三人外,可能還有另外的知情者,於是我就猜測,這個人或許就是李元興,而那筆鉅款,應該就在李元興手裡。但同時,羅效明也對煜峰三人的一舉一動非常關心,於是我又聯想,他會不會也是知情者?但在那時,我依舊陷在迷霧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本能地頓了頓,我又開始說到,“果然,呂素華死後,沈煜、謝文峰及崔景耀三人開始相互猜疑,我也是透過他們的對話和信件知道了這一點;另外,於森變得戰戰兢兢,甚至企圖辭職離開煜峰,我就更加堅信了,父親的死,絕對與他們脫不開干係,此外,想到媽媽韓露露的死,也是他們一手逼迫造成的,於是,我就更加堅定地要除掉他們!”

“接下來,你又用同樣的手法殺了於森?”周弘繼續問。

“是的,”我點點頭,“殺人手法和細節,周隊長已經很清楚了,我想我沒有必要再重複。只不過,當初想到利用服裝模特,一是要混淆視聽,造成是男人殺人的假象,另外,我還想製造混亂,因為父親梁天鴻的形象,已經在煜峰形成了一個死亡的陰影,借用這個‘陰影’來製造恐慌,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連殺兩人,羅效明和李元興有何反應?”周弘又接著問。

“和我的預想一樣,他們也只認為這是為了掩藏梁天鴻事件的滅口行為,並沒有再考慮到其他。但我自己清楚,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還要一一對付沈煜幾人,再想瞞住羅效明和李元興,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我說。

“於是,你就丟擲了舒月?”聰明的周弘立刻想到。

“是的,”我點頭承認,“剩下的人物,不似呂素華和於森,都是難對付的角色,僅靠我一人之力,是很難完成的,只能靠舒月為我打掩護。之前在辦公室,我已經聞聽許麗萍主任提及到,公司要重推湖藍色系列。而從小就對服裝推廣手段耳濡目染的我,自然清楚,每季服裝推廣時,在模特選擇上,第一考慮就是濱江市每年模特大賽的前三甲,為了日後能讓舒月順理成章地進入到煜峰領域來,我便私下裡給了她一大筆資金,讓她在大賽中上位,而她也果然有些手段,外加市藝術團的名號,便成功變成了模特大賽的亞軍。如我們所願,煜峰很快就向她們發出了約請。繼而,我又正巧被被安排到了市場部,就這樣,我們兩個巧妙地在復仇的舞臺上結合了起來,但事先我們已經約定,只要還有第三人,我們就要形同陌路。”

“在三人之中,沈煜是董事長,身份地位最高,你為何先選擇他?”周弘又忍不住問。

“哼!”聞言,我不禁冷笑了一聲,“沒錯,在三人中,沈煜的確身份地位最高,但這只是表象,其實在三人中,他是最弱的!是隻不折不扣的紙老虎,色厲內荏,表面強勢,實際膽小怕事,這我早就看出來了。另外,考慮到他患有心臟病,而我自己又經歷過煜峰的意外停電事件,得知了辦公大樓內部電壓不穩地情況,由此想到了電梯內畫像殺人的方法。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和舒月事先謀劃了彩排換裝事件。”

“換裝事件原來是你和舒月搞的鬼!那一號款究竟去了哪裡?”到此,李明海不由問。

“之前楚韻怡猜得沒錯,一號款沒有去別處,只是被舒月穿在了身上,讓那件‘湖藍色’之秋遮擋了而已。”我說。

“原來如此。”周弘說。

“事實證明,這個換裝事件策劃得很成功。一是進一步造成了沈煜的恐慌,加重了他的病情;二是成功地將羅效明和李元興的關注點吸引到了舒月的身上,三,是引出了丁浩。媽媽死後,我曾經仔細讀過她的日記,得知有過這樣一個男人,因為追求她不成,便意圖報復。但在日記中,媽媽沒有提到男人的名字,只是說,他是爸爸曾經的好友。之前,由於劉明凱保留的那張閔秋桐和媽媽的合照,讓我誤以為,這個男人是劉明凱,所以我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但這次換裝事件讓我確信,劉明凱和媽媽之間應該沒有非同尋常的過往,相反是丁浩,心中一定有鬼!想到與他單獨相處時,他還特意詢問起了我的家庭情況,所以我斷定,而那個因愛生恨的男人,也一定就是丁浩!但為了儘快製造出恐慌,我還是決定先對沈煜下手!”我說。

“那毋庸置疑了,沈煜被害的前一晚,出現在煜峰辦公樓的藍衣女人,就是你了。”周弘不由說。

“是我,我親自將父親梁天鴻的隱形畫像放置在了電梯裡。”我說。

“可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既然讓舒月為你打掩護,又為何偏偏選在舒月離開濱江的時候作案?”周弘又問。

“雖然她是我的掩護,可我也不能讓她過早得被圈入犯罪嫌疑人的行列中,況且之前的換裝風波,她已經有所牽涉,若是再成為涉嫌謀害沈煜的凶手,那她的行動恐怕早被限制了,這是我不願看到的。況且,我當時不過就是煜峰一個不起眼的‘職員’,不會有人立刻懷疑我。最重要的,我身上那件‘湖藍色之秋’主打款,就足以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我的媽媽韓露露身上,所以沈煜之死,我決定親自施行。”我說。

定定看了我幾眼,周弘不禁說,“韓心茗,你果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細緻的思維!”

“呵!”我無奈地笑了笑,“適者生存的原則吧!若不是每走一步都要考慮百千次,我根本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