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恐怖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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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恐怖的祭奠
7月8日
凌晨十二點二十二分
羅家
焦躁不安地悶在臥室裡,眼睛卻不停地掃過掛在牆上的掛鐘。已經過了凌晨,父親和李叔卻仍然沒有回來。整座羅家別墅,此刻已然罩上了一層可怕的死寂。
第無數次撥打了父親和李叔的手機,依舊是無人接聽。
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焦灼地等待了,我索性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裡。
然而,坐在客廳裡,卻並不比臥室裡強多少。
我隨手開啟沙發旁那盞的落地燈,整個客廳裡瞬間都朧上了一層昏暗的淡黃色,但是,此時的淡黃色卻並不能帶給我溫馨的暖意,而只是恐懼的寂寥。
猛然間,房門處傳來了一聲響動!
我急忙循聲看出,是父親和李叔!
“爸!”我立刻跑到了他們面前。
“依……依……”顯然,我的出現很突然,讓父親和李叔都嚇了一跳。
“去哪了?怎麼才回來?”我焦急地問。
“呃……這……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父親顯然想轉移話題。
“您和李叔自白天出門後就一直沒回來,我很擔心,怎麼睡得著?!”我有些“嗔怪”地對父親說。
“呵,”父親勉強給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出去辦了點事,讓你擔心了,現在我們不是回來了麼,快點去睡吧!”
此刻,我正欲開口回答父親,卻忽然發現,父親和李叔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疲憊的眼睛裡也都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尤其是他們的鞋上,都沾滿了厚厚的泥土,已經把他們各自腳下的地板弄得一片狼藉。
“你們……怎麼會這個樣子?到底去哪了?”方才,我是由於他們遲遲不歸而感到不安,而現在,他們已然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卻依舊感受不到安全感。
“依依,只是去處理了一些事情,你不要再問了……”見我追問不停,李叔不禁支支吾吾地說著。
“元興,我同依依解釋。”見狀,父親急忙阻止了李叔,進而便寵愛地擁著我的肩,帶我向臥室的方向走去,“其實也沒必要瞞著你,今天,我和你李叔是去處理舒月的事了。”
“舒月?”提起舒月,我心裡不由一陣緊張,“怎……怎麼處理的?”
“給了她一筆錢,把她送出濱江了,很快,就有人把她送到國外,她也答應,將那段完整的錄音毀掉。依依,放心吧,從此後,就沒有人再來騷擾我們了。”父親邊說著邊加快了步伐。
“您把舒月送走了?您真的給了她那麼一大筆錢嗎?”至此,我並不十分相信父親的話。
“哎,你這個小腦袋瓜就別想這麼多事了,相信你爸爸能處理好這件事,趕快休息吧!”此時,父親已經把我送到了臥室,像敷衍似地急忙催促我休息。
“爸……我……”
我還想說些什麼,可父親已經迅速走出了我的房間,並且,父親離開後,我似乎還聽到了從房間外傳來的一陣鎖門的聲音。
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急忙試圖去開啟房門,可事實證明我方才沒聽錯,父親已經將我鎖到了房間裡。
“爸!爸!您鎖門幹什麼?!您把門開啟!”一時間,我開始急切地敲打著門。
“依依!”忽然間,房間外傳來了父親威嚴的聲音,“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應該做的,就是趕緊休息,什麼都不要再問!安靜一點,明天一早,我會讓羅嬸給你開門的!”
之後,我就聽到了父親離去的腳步聲。
父親的行為讓我的心跳地愈來愈快,但畏於父親的警告,我卻始終都不敢再出聲了。
凌晨一點十三分
羅家羅依依房間
儘管已疲倦得厲害,但卻依舊無法入睡。從被父親反鎖到房間之後,我就一直像個不安的分子一樣在這方空間中來回躑躅著。
夜,越來越深。
黑色,也越來越重
羅家別墅這股寂寥的氣氛,似乎也越來越濃厚了。
忽然間,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便本能地仔細傾聽著,聽起來,聲音似乎是從客廳方向傳來的。
於是,我便迅速讓身體貼到了門邊,努力捕捉著每一絲微弱的語音。
聲音很低,並且斷斷續續的,我只隱約聽出,是父親和李叔的聲音,但說話的內容,就聽不真切了。
然而,未過多久,聲音就開始忽高忽低,並且,似乎還夾雜著陣陣哭泣的聲音。
猛然間!父親一陣激動地訴說像魔鬼的幽靈般鑽入了我的耳朵!
“仲文啊……我為你報仇了……現在……就用那個惡毒女人的血來祭奠你……”
“董事長……別太傷心了……”
“這……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死上一千次又有什麼用……我的仲文……再也回不來了……”
……
或許有了李叔的提醒,父親的聲音再次低了下去,我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但就是方才的字眼,卻足以讓我全身的汗毛直豎,顫抖不止。
為哥哥報了仇、用她的血祭奠哥哥、死一千次……
瞬間,父親話裡的字眼像轟鳴的雷聲一樣在我腦海裡橫衝直撞,並不愚笨的我也不難聯想到,父親方才分明是騙我的,他對舒月的處理方式應該是,把她……殺了。
7月9日
上午六點五十分
羅家
“依依啊,下樓吃早飯了。”早上,果然是一臉笑意的羅嬸為我打開了房門,進而又像往常一樣提醒我用早餐。
然而,我卻沒有習慣性地跑到餐桌旁,而是在離開房間之後,迅速衝到了哥哥的供桌前面,開始仔細地尋找著什麼。
很快,我就發現,在哥哥遺像的邊框處以及供桌下方的地毯處,都零星撒著幾點沒有被清除的血跡。
“羅嬸,我爸呢!?”看著站在一旁滿臉驚訝的羅嬸,我不由急切地問。
“董……董事長好像和老李在書房裡。”羅嬸不明就裡地說。
聽了羅嬸的話,我便不由分說地衝向了父親的書房。
上午七點零九分
羅家羅效明書房
隨著“硄!”地一聲,我闖進了父親的書房,迎面而來的,是兩張詫異的臉。
“依依?!怎麼不敲門?”顯然,我“莽撞”的行為讓父親很是不滿。
“您昨晚為何把我鎖到房間?是不是為了不讓我看見一些血腥的場面?!”沒有理會父親的責怪,我定定地看著的他說。
“依依,你別誤會,昨晚其實是……”
“元興,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和依依談談。”父親不禁阻止了李叔的解釋,並示意他離開。
很快,書房裡就只剩下了我和父親。
“昨晚你沒睡覺?”父親同樣直直地盯著我問到。
“我一宿沒睡。”我只得說出了實情,“您和李叔在客廳的對話,我聽到了一些,並且——我剛剛也看見了遺落在哥哥供桌上的血跡。”
“你想說什麼?!”父親情緒很嚴厲卻也平穩,似乎早就做好了被我詢問的準備。
“昨晚……您對我說……已經將舒月送出濱江的事……是不是……騙我的?”我問得很小心。
“是,她已經死了,死在我和你李叔手裡。”沒想到,父親竟然大方承認了他的欺騙,並道出了自己已然殺死舒月的事實!!
雖然,我早就猜到了這些,但聽到父親親口證實時,身體還是開始不停地瑟縮發抖,“您……您把舒月……殺了?!”
“依依,”看見我驚懼的樣子,父親也沒有像往常一般勸慰,反而開始道出他似乎早已準備好的話,“我昨晚其實也想了很久,也知道舒月的事定然瞞不過你,你早晚都會知道真相,所以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對你隱瞞了。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看成是個孩子。可自從你哥哥走後,我不能再把你當做孩子了,而你也不能再繼續像個孩子一樣這樣衝動任性下去,而應該學著同我和你李叔一樣,去了解祕密,繼而——保守祕密!不瞭解祕密,就會像瞎子一樣,而瞭解了祕密而不去保守,那就只能像活靶一樣,任人瞄準攻擊!懂嗎?!對舒月,我們沒有選擇,如果她不死,我們,還有整個羅氏,就都會毀在這個女人手裡!”
“爸,您的話……我明白,可您……可您不該殺人的……”不知為什麼,看著父親殺死數月後又如此冷漠的態度,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為什麼不該殺她?!”我的話似乎有些觸怒父親,“你難道忘了?!她是怎麼殘忍地殺死你哥哥的嗎?你難道還對她有惻隱之心?!”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情緒激動的父親,我急忙解釋,“我恨她!我當然恨她殺死了哥哥!可……”
對舒月的死,我總想表達些什麼,可開口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依依,”此刻,父親的語調忽然柔和了下來,“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沒錯,憑良心說,是我對不起舒月在先,我害死了她的父親,間接逼死了她的母親,她之所以淪落成為孤兒,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父親竟然一語道破了我心中所想,誠然,自從知道舒月的死訊後,我心中一直糾結的,就是韓心茗和羅家之間數不清的恩怨糾葛。
見我沒有插話,父親便繼續說了下去,“其實,我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藍衣女人真的是韓心茗,如果韓心茗也果真將我列為了復仇物件,那麼,不論她對我做什麼,我都會放她一命,並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也算是彌補我內心對她的愧疚。然而——”說到這裡,父親的目光又開始變得凶狠起來,“然而這個女人竟然避開了我首先對仲文下手!並且,還企圖利用羅氏的聲譽來威脅我!獨獨這兩件事,觸碰了我的底線!我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饒過她!我心裡也明白,舒月一死,我欠梁家的,就再也償還不清了,可我寧願來生下地獄,也不會讓你哥哥枉死!更不會毀掉羅氏!”
久久地看著父親,我仍舊說不出一個字,只是身體顫地更厲害了,就如同一片散落在寒風中的落葉一般,瑟縮著,抖動著。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從現在開始,在我心裡,在你心裡,舒月都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了。”沒有顧忌我的感受,父親乾脆地道出了結束語。
走出父親的書房後,我忽然感到整座別墅陰冷得厲害,瞬間便如沙漠裡的魚看見水源一樣急切地衝到了庭院裡,以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今天的陽光的確很暖,並且,在這夏日裡,還在慢慢變得熾熱,但照在身上,卻仍舊融化不了我周身的冰冷。
時至今日,我還有什麼選擇呢?讓一切都過去吧,而我也早已清楚了,這正是父親的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