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鉅款下落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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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鉅款下落之謎
下午兩點五十八分
市立醫院羅依依病房
“既然是您主使害了梁天鴻,難道說,之前利用韓露露母女打擊梁天鴻的陰謀也是您策劃的?”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稍稍安靜了下來,聯想到韓露露的自殺就是梁天鴻被害的序曲,我便又忍不住詢問,然而,我是多麼不希望父親再給我肯定的答案。
“不,”聽了我的話,父親立刻搖了搖頭,“韓露露自殺事件與我無關。那是丁浩追求韓露露不成,一氣之下將梁天鴻就是韓心茗生父的訊息告知了沈煜幾人,於是他們就聯合謀劃了在‘湖藍色之秋’展銷演出之日當眾指認韓心茗就是梁天鴻私生女的計劃,藉以離間梁天鴻和杜若秋之間的感情,但是,韓露露卻以自殺毀掉了這個計劃。想來,韓露露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是,”我輕輕點點頭。
“雖說,我沒有直接參與那個計劃,可是……”說到這裡,父親竟然又哽咽起來,“可是韓露露的死,我也有份。”
“您……怎麼這麼說?”聽了父親的話,我的心又揪緊了。韓露露的死難道也和父親有關聯?
“對不起,依依,在韓露露這件事上,我也騙了你,因為……相對於梁天鴻事件來說,關於韓露露的事,更讓我難以啟齒。”這時,父親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我說過,年輕時的我,也和你哥哥一樣,喜歡追逐各式各樣的女人,而韓露露卻是唯一一個被我追求過卻沒有為我動心的人,這一點,讓我很是受挫。”
“您說過,後來您放棄了。”此時,我隱約記得父親曾說過的話。
沒想到,父親竟然機械般地搖了搖頭,並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我怎麼可能放棄呢?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過‘放棄’兩個字,對待女人也是一樣的。其實,我比丁浩更早的知道了韓心茗生父的身份,於是——我就藉此脅迫韓露露,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不受傷害,韓露露只好成為了我的情人。”
“什……什麼……”父親的話,讓我的心如同撕咬般難受,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做過這樣卑鄙的事。
“覺得爸爸很自私卑鄙對嗎?”一臉落寞的父親很快就看穿了我的心事。
而我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
“我知道,我得到韓露露的手段太卑劣了,所以,在和她交往的那段時間裡,我也儘可能的用金錢和各種浪漫的形式來取悅她,也算是彌補我內心的一絲愧疚,但漸漸的,我就失去耐性了,因為我發現,她心裡想的始終都是梁天鴻,而對我,卻永遠是那麼被迫和不情願,於是,我再次感受到了失敗感,同時,還有對韓露露極端的恨意。那時的我,只要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毫不留情的毀掉,所以,當韓露露走投無路來尋求我的幫助時,我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並在心底期盼著那個計劃的成功施行,因為如此一來,既能打擊梁天鴻,又能傷害韓露露,對我來說,真是一舉兩得!”或許韓露露真的是父親心底的一根刺,說到這裡,父親的眼神不由變得可怕起來。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忽然間,父親話題轉到了韓露露的死,他的目光立刻又軟了下來,“沒想到韓露露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去反抗這個計劃。並且……”此時,我清楚地看到,父親渾濁的眼睛裡留下了一滴淚,“並且韓露露死後,我還收到了一封她寫給我的信。”
“信?”我忍不住問。
“是,”父親無力點了點頭,“她臨死前寫給我的,我還清楚地記得,她在信中說對我說,‘我就要到另外一個世界去,為了保護心愛的男人和女兒,也為了擺脫你的羞辱,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只有痛苦,哪怕到了另一個世界,我都不會原諒你……’我一直認為……”說到這裡,父親又落下了淚,“雖說韓露露並不是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的,但我也一直用心對她,為她花費了許多的金錢和精力,她也是該知足的。可沒想到……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用‘羞辱’這兩個字來形容我對她所做的一切……原來在她心裡,我竟然就是一個那麼不堪的人……為了徹底逃避我,她居然會選擇自殺……”
聽了父親的話,我依舊沉默著,心裡卻感到一片冰冷,因為父親,也因為韓露露。父親年少輕狂,韓露露為愛執著,這一切,又能去怪誰呢?
“其實想來,韓露露真是個好女人,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若不是她執著愛著梁天鴻,若不是她遭遇了這麼多的陰謀和強勢,她應該會幸福的。”父親說著,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了窗外的遠方,像是在眺望另外一個世界,“直到韓露露死去,我才發覺,對她那種深深的眷戀,那時我才明白,自己之所以那麼極端地想要得到她,早已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了,那份心底不肯承認的感情,才是最主要的。”
“您……愛韓露露?”我沙啞著嗓子問到。
“呵,”父親禁不住一聲苦笑,“都把她逼上絕路了,還有什麼資格談‘愛’,錯誤,我和韓露露,自始至終都是個錯誤。”之後,父親就重重垂下了頭。
“依依,”過了好一會兒,父親又忍不住開口到,“爸爸的祕密都告訴你了,你會看不起爸爸吧?”
“爸……”父親的話我讓心裡又是一酸,淚水再次洶湧而出。
“不過,依依,有件事我並沒有騙你。”過了一會兒,父親又開口了,“如今,我真的不清楚那筆鉅款的去向了,如果我知道,也不會讓你去海藍。”
聽了父親的話,我禁不住又緩緩抬起頭看著他。
“當初,陳義在我的指使下,將那筆錢從海藍的賬戶裡轉了出來,而後,我又利用你爺爺在日本註冊的一家公司作為中轉,最終將那筆錢變成了一張羅氏的存單。”父親繼續說到。
“那……陳義出國又返回也是您……安排的?”我試探性地問。
父親點點頭,“陳義是個極易搖擺的人,為了確保他能始終堅持這個計劃,我便首先許諾把那家日本的分公司移交給他,之後,為進一步博取他的信任,便又把那張存單交給了他,當然了,要想取走那筆錢,僅憑存單是不夠的,還需要我的口令和密碼,也就是說,只有我們二人聯合,才能真正掌握那筆錢。當時,我的計劃是,只等梁天鴻一死,就立刻送陳義出國,造成他出逃美國的假象,隨後,他再回國以七三的比例和我參與分贓,他七我三,畢竟對我來說,錢並不是最終目標,不如索性用七成的錢買通陳義。然後,我再祕密將他送往日本。當然,陳義整個行程都有我的人暗地裡監控他,以防他玩出什麼花樣來。”
“那……那筆錢又是怎麼消失的?”我又忍不住問。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陳義順利出境,又順利回到了濱江,在他下飛機後不久,就順利與我取得了聯絡。”父親又敘述到,“為了掩人耳目,我便親自與他約定了見面時間,是當天晚上九點三十分,在濱江市郊的一處空地見面。”
“那後來呢?您見到陳義了嗎?”我忙問。
“沒有。”父親失落地搖搖頭說到,“我準時到達了見面地點,卻發現空無一人,而從那時起,我就再也聯絡不上陳義了。一直等到將近午夜,陳義都沒有前去赴約。並且,被我派去跟蹤陳義的人之前就反映說,把陳義跟丟了。再想到陳義的爽約,我立刻感覺事情有些不妙。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銀行查詢那筆錢的去處,才得知,已經有人以我的名義將那筆錢轉走了,去向不得而知。就這樣,陳義和錢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是這樣。”我輕聲說到。
“出了這樣的事,我便想當然地認為,定然是自己太大意了,低估了陳義的能力。原本以為,沒有口令和密碼,又在重重監視下,陳義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我的視線,更動不了那筆錢,可事實卻是,他不但逃離了,還獨自一人捲款逃走了,而我,只是一個‘無償’幫過他的角色而已,十年來,我始終是這麼認為的。”說到這裡,父親又忍不住頓了一下,“依依,你瞭解我的個性,我向來無法容忍他人的欺騙或是背叛,而那一次,我卻認為陳義不但背叛欺騙了我,還獨自吞走了那筆本該屬於我們兩個人的錢,這令我不能忍受,十年了,那件事始終讓我心中鬱結萬分,而我也從未停止過尋找陳義的行蹤,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是陳義的白骨最終改變了您的看法?”我很快想到了這一點。
“是的,”父親不由點點頭,“當時,我聞聽在中心廣場挖出了一具已經死了十年的白骨,並且白骨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海藍集團的董事。雖說白骨的身份還未確定,但我已經隱約聯想到了什麼,因為消失十年的海藍董事,只有陳義一人。也就在同一時間,恰好遇到海藍公開對外招聘,我便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你安排進了海藍。當時我認為,只要白骨確定了是陳義,那就說明,陳義回國的訊息洩露了,有人揹著我在濱江殺死了陳義,並取走了那筆錢,而這個人,一定是梁天鴻事件的知情者,如此算來,殺死陳義取走錢的人,定然就是沈煜、謝文峰以及崔景耀三人中的一個。讓你去海藍,就是為了讓你近距離地觀察他們,幫我找出這個人。被壓抑矇騙了十年,我絕不會容許這樣一個人繼續瞞天過海下去!”
“我明白了。”我說。
“還是那句話,”父親語氣愈加無奈了,“我本以為,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元興已在第一時間著手調查他們近年來的消費情況,加上你的觀察,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把這個人找出來。可誰知……情況卻越來越複雜,不但接連發生死亡事件,沈煜和謝文峰先後被殺,而最後僅剩下的崔景耀居然也透過這種極端的方式向我逼問錢的下落,當年問題究竟出在哪兒?我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