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小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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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小羽的故事
女人的八卦心強烈地要求眾人搖頭。 “不笑，不笑，說出來吧！會舒服很多喔！而且，我們或許能幫助你呢！！”妖孽一臉正經地代表大家發言。
小羽沉浸在過往當中，沒有注意到大家想笑又不能笑的扭曲面孔。 “十五歲那一年，我喜歡上一個男人，他比我大二十歲……”
“天啊……”小白驚叫出聲，小云忙搗住她的嘴。
小羽垂下眸子，繼續道：“我當時很愛很愛他，愛他的白襯衫，愛他的微笑，愛他的香菸味……愛到不能自拔，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 包括，我的第一次，還有……母親留給我的所有遺產……”
我們面面相覷，從小羽的語氣中，我們開始感到，這個故事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風花雪月，所以都沉寂下來，靜靜地聽小羽的述說，只有一旁原本已經停下的琴聲，漸漸地飄散開。 “他答應我會帶我去F國看艾菲爾鐵塔，他答應我會帶我遊走A國金字塔，他答應我這一生一世，只為我一個人高興快樂……”
悲涼的琴聲清冷地纏繞上我們，一點一點地將小羽的悲傷滲透進我們的心底。 小羽似乎在回憶，笑容裡帶著苦澀，卻也帶了淡淡的歡樂，矛盾得讓人揪心。 訴說著，慢慢地沉默下來，我們不知道如何接下話，突然，她的臉色變了又變，面頰扭曲，極力壓抑著什麼。 “直到有一天。 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荒郊野外，怎麼都找不著回去的路。 身上除了一件睡衣，什麼都沒有，當時，我很害怕……很害怕……”
小羽地嘴脣發白身子抖動，彷彿看到了當時的恐懼。 小白和藍藍趕緊抱住她。 她平息了一會，才擺擺手。 “後來。 我借了路人的電話，打到我父親那裡，他才把我接回去……我忘了跟你們說，我母親早亡，但是父親在外面有個情婦，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後來，我哥帶我找到那個男人用我的錢買的別墅……人去樓空。 就在我還來不及為他傷心時，醫生告訴我，我懷了孕……那年，我十六歲……”
我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我知道你們想罵我笨，可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跟我父親因為哥哥的事情鬧翻，他不管我……沒人關心我。 沒人在乎我……那個男人就在那時候出現了，我也不想，真地不想……”小羽閉上眼，眼角慢慢地滑落兩滴眼淚。 “每次想到這事，我就會後悔……可是，我更後悔的是……我利用了。 他……”
“天陽？”妖孽眨了眨青綠色睫毛，問道。
小羽點頭，對妖孽能分清她口中地他有一絲訝異，輕輕地張眼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半躺在kao背上。 眾人的重心也隨著後移。 “我當時瘋狂的想要保住孩子，我以為，大概我有了那個男人的種，他會回來看我一眼。 我父親和哥哥不同意，他們堅持要打掉孩子。 就在我從醫院逃掉的那一天。 在醫院門口撞到了陶然。 他是那個醫院院長的弟弟。 被撞之後，我流了很多血。 他帶我去看醫生……”
小羽頓了頓，張開眼睛微微地笑起來。 “可正好被我哥哥看見，我為了保住孩子，一口咬定，這孩子是陶然的……我父親和哥哥雖然知道我是在撒謊，可是竟然任由我胡鬧，楞是去把陶然地父母叫來，要陶然負責……”幾人聽得一片痴呆，這樣的爸爸和哥哥，真好。
“陶然自然不答應……陶然的家裡人也不答應，但不知道我哥哥用了什麼辦法，有一天，陶然主動來找我，說願意對我負責……”小羽苦笑。 “孩子是保住了，可是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我那時候雖然小，但也知道拖累了陶然，心裡很愧疚……後來，遇到了陶然的另一個朋友……”
好複雜……
“他的那個朋友將之前那個男人的所有資料摔在我的病**，指責我不該這樣對陶然。 你們大概沒想到，那個男人離開我，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好是陶然朋友地未婚妻……那個男人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小羽低喃。 “所以，我打掉了孩子……解除了和陶然的婚約，並因此低沉了很久，天天上酒吧喝酒、蹦迪、釣男人……陶然和他的朋友每次都來勸我，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跟陶然的朋友上了床……”
這個小羽，還真是……我抽了抽眼角，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發現我愛上了陶然的朋友，於是讓陶然幫忙，但他不肯。 直到在我18歲生日宴會上，我想當眾向陶然的朋友表白，結果……陶然說，他喜歡我……”小羽將臉埋進手裡，語氣低沉。 “我為了接近陶然地朋友，答應他只要陶然肯幫我，就考慮跟他交往看看……陶然幫我了，我成功地獲得了所有人的目光，跟陶然的朋友跳了我生日宴會的第一支舞……但，他的未婚妻回來了，他拋棄了我……”
幾人輕嘆，妖孽撫摸著小羽的頭髮，眼望著籬笆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很傷心，陶然說，他可以幫我把那個女人趕走……那個女人回來，就是為了陶然朋友的錢，所以……後來，他朋友向我發脾氣……說了很多很多很傷害人的話，他們吵架……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就悄悄一個人去了M國……”小羽深吸一口氣，放開手。 “不知道你們有聽過沒有，人生來就賤，對輕易到手的東西，視而不見，對追求不到的東西，卻苦苦哀求……我承認我很賤……”
“小羽……”小白軟軟地叫了一聲，止住，不敢說下去。
“我不是故意傷害陶然地，我也知道年紀小是我地藉口，這幾年在M國，經歷了這麼多，也看得開了，對以前的事情，就更加地愧疚。 我不該那樣對陶然，可是那個男人，和陶然的朋友，我自認還是對得住他們。 唯一隻有……陶然，我不該利用他……”小羽苦笑，攤手，笑容在橘黃色的燈光下，一閃一閃。
眾人一起苦笑，沉默。
“吶，事情就是這樣子，我沒有隱瞞。 因為，好久了……久到我快忘記，當初是為了什麼才離開的Z國，也忘記了原本這幾年我該恨該愛的那些人，你們今天問起，我突然想說出來……就這樣了，以後我會……忘記他們，好好過新的生活。 ”小羽痴痴地滑過長髮，眼望在半空，像是在對我們說，又像是對她自己說。
“小羽，沒事的，你那時候確實是小啊！沒人會怪你的……”妖孽嘆氣，繼續撫摸她的發。 “你的故事，讓我想起了我自己，只不過，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在網路中……年紀小，以為愛情很美，結果不小心掉進了別人的陷阱，後來才知道是我的死對頭讓她的男人過來勾引的我……哈，哈……”妖孽笑得很淒涼。 藍藍低下眸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言不發。
“小孩子哪那麼多故事？”見氣氛沉重，小白橫她一眼。 “像我們這種單純的女生，哪會有你那麼複雜……才12歲就知道什麼叫愛情？”
“喂，我早熟好不好？你以為像你……”妖孽沒好氣瞥小白一眼，還上上下下在他的身上掃過。
小白挺了挺胸脯。 “是是是，就你早熟，18歲那胸就跟奶牛似的……能不早熟嗎……”
這回，小白總算上了一次上風。 妖孽齜牙咧嘴扭曲了大白粉臉，憋了半天楞是沒找出詞來反駁，到最後不得不以一句“飛機場，懶得理你”作為結束語早早收場。
眾人笑開，將小羽帶來的悲傷氣氛總算化解了幾分。 “小白肯定還沒戀愛過……”雲間契低聲咕噥一句，妖孽和藍藍又爆笑開。
小白追打小云。 “死丫頭，說什麼呢！你師傅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懂不，懂不……這叫境界，境界啊！！……”
又來了！！小白自吹自擂的功力實在不可小覷。 我和小羽抽了抽嘴角，按住小白，免得他一個不小心把小云xian翻在地。
“還不沾身呢！今天都沾了一個。 哎，你們說，善水是不是看上小白了？”妖孽瞥了一眼在角落裡自顧自撫琴的善水，神祕兮兮地轉頭向我們道。
“十有八九是啊！”小云立刻介面。 “那天在臺上，他就對小白表白了不是？共度春宵啊……啊……咳……咳……”小云正要發抽，被小白兩手掐住脖子，憋得通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也覺得是。 ”小羽認真地看了看善水，再看看小白，很嚴肅地下評語。
“小羽！！”小白氣憤地放下小云，倒是不敢對小羽下手，只能低吼。
“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善水lou出那樣的表情呢……不過，今天的血色曼佗羅也很反常啊……”妖孽咂吧了一下嘴，一下子把話題又給繞了開。 我鬱悶地朝她瞪了瞪眼，沒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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