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交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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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喰種的身份？”芳村功善聽到斷辰的話先是一愣，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倒是一邊的四方蓮示，他畢竟看見過斷辰和艾特做的那些初擁實驗，雖然瞭解的並不全面，可現在稍加聯想，很快就猜出了斷辰的意思，一雙眼睛頓時亮了：“您是說？讓我們變成...變成和你一樣的存在？！”
被四方蓮示這麼一提醒，人老成精的芳村功善哪還能夠不明白，幾乎是立刻激動的渾身直抖，若不是知道這位並不是普通人，斷辰都要擔心他時不時犯心臟病了。
“閣下！這是真的嗎？！”芳村功善的聲音因為太過激動有些失真，可見他此刻的心緒波動有多麼巨大，完全沒有了SSS級喰種的沉穩氣度。
其實想想也很好理解，芳村功善自從他的人類妻子死亡以及迫於無奈捨棄女兒艾特之後，心中就一直有一個夢想，或者說是一個心結，那就是讓喰種和人類可以和平共處，哪怕他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是多麼的不可能。
但出於對妻子和女兒的愧疚，芳村功善依然抱著這個理想和那不切實際的希望一直努力著，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建立起古董咖啡屋併為此奮鬥了二十多年的原因。
然而無論他怎麼努力，人類和喰種敵對的身份是天生就已經註定的，哪怕在古董咖啡店裡的喰種和人類相處的多麼和氣，可那僅僅只是浮於表面的假象而已。一旦人類發現他們這些喰種的身份，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毫不留情的毀滅。
可是現在，一個徹底改變這一切的機會出現了，那就是斷辰。
只在傳說中出現的吸血鬼，那可是比喰種還要更加強大，血統等級也更高的存在啊。
雖然芳村功善的文化水平不怎麼高，但是對於吸血鬼這種高貴的嗜血種還是有很多瞭解的。他們不老不死，有著近乎無限的青春和壽命。最最關鍵的是，吸血鬼的食譜比起只能以人肉為食的喰種來說，無疑要高階很多。
除了人類的血液，吸血鬼還能夠以動物的血液為食。這樣一來就解決了他們和人類的基本衝突問題。
只要可以成為吸血鬼，喰種就不必為了食物而去殺害人類，更不用為此整天提心吊膽的隱藏身份了。
想到自己多年以來的夙願可以變為現實，芳村功善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不要這麼激動，店長先生。”斷辰笑了笑。“我的意思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也不用再說明什麼，你就當作這是一場交易，而現在的選擇權在你們手裡。”
“店長！”四方蓮示壓抑著心中的狂喜，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迫不及待，臉色更是急得通紅，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芳村功善一口答應。
芳村功善此時卻逐漸冷靜了下來，斷辰說的東西非常誘人，可他知道越是這樣，他們要付出的代價就越是巨大。
深深呼吸了一下。芳村功善張口了，他也不繞彎子，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不知道閣下有什麼條件？”
斷辰想了想，對芳村功善伸出兩根手指：“我的條件，有兩個。”
芳村功善一臉嚴肅：“願聞其詳。”
“第一個條件，我要你們成為我的屬下，和我一起建立一個屬於吸血鬼自己的勢力，並且幫我一起對付CCG。”
芳村功善眉頭一皺，語氣猶疑起來：“對付CCG？我不明白，雖然CCG一直以來都在針對我們這些喰種。但我無法否認，從人類那一方面上看，CCG是一個對民眾有益的機構，為什麼要對付它？”
斷辰解釋道：“我的意思並不是摧毀CCG。而是裡面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我想以古董咖啡屋的情報能力，CCG祕密製造人造喰種的事情你一定聽過，而我要阻止並消滅的就是他們。”
芳村功善沉吟半晌，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沒有問題。那麼閣下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這第二個條件，其實對你們來說既有好處也有壞處，那就是我想要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喰種都消失，而以後除了人類之外，就只能有血族存在。”
聞言，芳村功善和四方蓮示都是一驚，斷辰這麼做的意思是要將喰種都變成吸血鬼，表面上看的確是件好事，但那些不肯合作的喰種肯定會被消滅，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喰種這個種族就會徹底滅絕，這讓倆人的心裡都有些難以接受。
喰種雖然不受待見，但畢竟都是他們的種族血脈啊。這就有點像是人們的愛國情懷，平時總會覺得自己的國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是一旦國家被外界欺辱，人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國家這一邊，無條件的維護。
斷辰看出了對方的猶豫，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等到一杯咖啡喝完，芳村功善終於做出了決定。只見他長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明白了，雖然心裡很彆扭，但這的確是徹底消除喰種和人類隔閡的最好方法。可是...我想問閣下一句，這真的有可能做到嗎？”
“怎麼不可能？”斷辰語氣淡然的回道，“雖說這件事情的難度確實很大，對於血族來說時間有的是，一年兩年做不到，十年二十年做不到，幾百年總不可能還做不到吧。”
芳村功善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呵呵，的確是如此，只要持之以恆，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這不就結了嘛，而且我認為主要的困難也只是一開始，等血族的數量不斷增加，事情也會變得越來越容易。當然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一部分血族依舊去殘害人類，這就要看你們如何管理了。”
芳村功善點了點頭：“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閣下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些事好像對閣下並沒有什麼好處吧？”
斷辰灑然一笑：“哈哈，我只是覺得生活太無聊，所以想找些有趣的事情做罷了，對我來說這就是個遊戲，好處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我覺得你也能夠想象的到吧，無窮無盡的生命過程會多麼的無聊。”
這個理由...很強大！
芳村功善和四方蓮示聞言對視了一眼。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儘管他們都覺得斷辰這個理由有些扯，但也的確是事實沒錯。有句話叫有錢任性，而斷辰卻是有實力。任性！
可那又怎樣呢？只要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芳村功善又怎麼會去計較這樣的小事。
“哈哈哈哈...”芳村功善爽朗的笑了起來，“雖然聽上去很瘋狂，但是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想要跟著閣下去奮鬥一回啊！”
“呵呵，店長先生。我跟說將來你絕對不候後悔今天的決定。”斷辰也笑了，他的目的達成了。
重要的事情商量完畢，芳村功善和斷辰便像朋友一樣聊起了天。
“斷辰閣下，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您能給我解惑嗎？”
“說說看，能回答的話我不會藏著的。”
“下午你在我們咖啡屋裡好像不僅喝了咖啡，還吃了一些別的食物對吧？可是據我所知，吸血鬼不是隻能依靠血液來生存嗎？”芳村功善鐵別提出來，顯然是很看重這一點。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並不是一個純種的血族。從血脈上來說，我是一個變異血族。”
芳村功善頓時來了興趣：“哦？這是怎麼一回事？”
“實際上，血族分為純種血族和變異血族兩種，前者一般只能依靠血液生存，而後者則不一樣，除了血液，變異血族還可以透過其他食物來獲取生存所需的能量，所以從食譜上來說，我和正常人類沒什麼區別，什麼都可以吃。”
“居然是這樣？”芳村功善的臉上出現了嚮往的表情。“那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斷辰笑了笑：“其實不僅是變異血族，純種的血族也可以吃其他食物，只是感覺不到普通食物的味道，而且也不怎麼好消化。不過這種問題會隨著血統等級的提升而改變，等到了一定程度，也就跟人類吃東西差不多了。”
“真好啊！聽閣下這麼說，我真的越來越迫不及待了。”芳村功善沒有絲毫掩飾，很是直接表達出了自己對成為血族的渴望，就像是一個急於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可配上他那老頭子的外表，看上去頗有些怪異。
旁邊的四方蓮示卻有些躊躇，因為他看見過斷辰製造出來的血族，貌似很不穩定，於是他開口問道：“斷辰閣下，新生的血族會不會存在什麼問題？”
斷辰也不隱瞞：“的確會有問題，剛剛成為血族的時候，心中對於鮮血的欲妄會被無限放大，很難遏止嗜血的衝動，嚴重的甚至會失去理智。”
芳村功善心裡一緊：“居然會這樣？那要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斷辰笑著說，“新生血族會那樣是因為體內的血脈力量剛剛生成，所以才不穩定，想要改善這個情況，只要在一開始讓這些新生血族陷入沉睡，等到血脈能量穩定後再喚醒就可以了。當然了，要是你的毅力和心志足夠堅定，完全可以扛過去。”
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芳村功善和四方蓮示忍不住開懷的笑了起來，他們甚至感覺這一輩子的好事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得到的喜悅多。
芳村功善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笑著問：“那麼董香是怎麼回事？閣下說的禮物難道就是？”
“啊，沒錯。”斷辰說著拿起咖啡壺給自己又到了一杯咖啡，“我覺的董香性格很不錯，而且也很有潛力，所以我改造了她，不出意外，明天她就會變成血族的一員了。”
“這樣啊，董香那孩子真的很幸運呢。”芳村功善看著斷辰笑了，只是那眼神讓斷辰不太自在，就好像長輩審視晚輩的目光一樣，看得他有些發毛。
“那就這樣吧。”斷辰喝完咖啡站了起來，事情已經搞定他也該回去了。
“因為需要調查一些事情，我還要繼續留在CCG當搜查官，所以一些基本的準備工作就要你們自己去完成了，兩天後我會再來這裡，希望你們能夠準備好。”
“好的，我們會做好準備，慢走，閣下。”芳村功善和四方蓮示起身將斷辰送走，兩人站在門口望著斷辰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咖啡屋三樓，霧島董香的房間裡，還在昏迷中的董香眉頭緊皺，正做著一個奇怪的夢。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軌跡正在此刻逐漸的改變了方向，至於將來到底如何，就只有時間才能驗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