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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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汙染
第四百一十四章 汙染
第三次聖盃戰爭？伊莉雅的爺爺當然知道，他為了實現愛因茲貝倫家族“第三法”的願望，利用各種手段，活了將近兩個世紀，幾乎所有的聖盃戰爭都有他在幕後參與。
而第三次聖盃戰爭對於愛因茲貝倫家族來說也是非常恥辱的一次，利用各種手段召喚而來的Avenger（復仇者），結果只支撐到了第四天就敗北了，也正是這一次的敗北，讓他下定決心利用外界的力量，併為此找上了“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第三次聖盃戰爭到底怎麼了，和聖盃中的骯髒存在到底有什麼關係？”伊莉雅的爺爺皺著眉頭問道，這已經是70年前的事情了，就連他也要費一些力氣想起。
“我記得間桐家有記載，那一次的聖盃戰爭愛因茲貝倫家族召喚出了一個非常特別的職階Avenger，有這個事情嗎？”高飛帶著微笑問道。
“你是說Avenger汙染了聖盃，那怎麼可能，不過是區區一個Servant而已。”伊莉雅的爺爺不在意的說道，他本能的否定了這種結果，費勁心機制作了聖盃系統，結果被自己給汙染了什麼的，這怎麼可能。
“根據我的調查，聖盃中的黑泥的本質是‘此世之惡’”。
如電光火石，伊莉雅的爺爺立即想起了第三次聖盃戰爭中他們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利用了聖盃的漏洞，想要召喚出最強的Servant，而他們那次戰爭的憑依就是“魔神” 安格拉。古伊朗神話中的黑暗主神，一切罪惡和黑暗之源。
但事情並沒有如他們想象。將那位強大的魔神召喚出來，出來的是一個無法說出真名的少年。就是因為這個巨大失誤，才讓他們慘敗。
“這怎麼可能，一個Servant而已。”伊莉雅的爺爺嘴上說著不可能，但是從他那不可接受的表情中就知道，其中必有內情。
“當可以實現願望的聖盃，遭遇了一個以“人世間惡之總和”的概念，聖盃被汙染也是理所應當的，因為聖盃已經實現了其願望，就是這個了。”高飛一指聖盃中的黑泥。讓其他人面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聖盃被汙染了，我們家族上千年來的努力，結果，就這樣失敗了？”相比起其他人對於聖盃畏之如虎，伊莉雅的爺爺受到的打擊很明顯更加巨大，以至於都有些瘋狂的意味了。
“不僅是小聖盃，連線小聖盃的大聖盃十有八九，也已經被汙染了。這次的聖盃戰爭結束，我會將大聖盃系統瓦解。”高飛對著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家主發出了通告。
“不，你不能這樣做，聖盃是我們的。你不能這樣做，伊莉雅快阻止他……”水晶球中的影像直接中斷，是高飛下的手。
……
其他人被這樣的情況驚呆了。以至於沉浸在其中做著各自的思考，一時間整個大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Rider。你可不可以……？”伊莉雅首先開口了，不管她被做了多少的改造。但她無疑是艾因茲貝倫家族所有技術的結晶，是數百年來，除了“冬之聖女” 羽斯緹薩之外，人造人方面的最高成就。
不等伊莉雅說完，高飛就直接打斷了伊莉雅的話語。
“不行，為了這個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已經制造了太多的犧牲，聖盃必須毀去。”高飛果斷拒絕了伊莉雅的請求，讓她的身體一縮，委屈的眼淚直接泛出了眼眶。
“可是，可是，要是這次我沒有得到聖盃，愛因茲貝倫家族就會毀滅啊！”伊莉雅帶著哭腔對著高飛大喊道。
“毀滅？那樣的家族還是毀滅的好，人造人在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了靈魂，塞拉和莉滋麗特的個性就是明證，但是這幾百年來，愛因茲貝倫家族到底將多少的人造人用於實驗，恐怕數都數不清了吧。”高飛對著伊莉雅冷哼一聲，這個世界的魔術師為了追求根源犧牲了太多太多，如果不是世界的不同，在仙俠世界，早就被降下天罰或劫數永世不可超生了。
聽到高飛的說法，伊莉雅抽泣的聲音一滯，如果說誰瞭解人造人的犧牲，她是最清楚的，因為她也是那些被犧牲中的一員啊。
“你的父親，衛宮切嗣當年千辛萬苦得到了聖盃，結果發現了聖盃被汙染的真相，於是果斷毀滅了聖盃。”
“但他說到底也是一位魔術使，而不是魔術師，錯誤判斷了毀滅聖盃的標準，導致大聖盃之中的此世之惡洩露，這也是冬木市大火的由來。”
“在那場事故之中，他同樣被此世之惡汙染，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方面他照顧士郎，另一方面千方百計的尋找著關於你的身影。可是因為你父親的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拒絕你父親見你一面的請求，至死他都沒有實現這個願望。”
“這個才是你父親沒有見你的真正緣由，至於你家族的說法，只不過是為了報復你父親的選擇罷了。”
高飛直接揭開了伊莉雅這些年來一直堅持的真相，她痛恨自己的父親沒有挽救自己母親，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導致自己不得不接受各種改造，為下一次的聖盃戰爭做準備。
為了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伊莉雅一直將這份憎恨作為自己活下去的動力，那麼多的改造，那麼多的堅持，結果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自己的父親並沒有背叛自己，他一直愛著自己，直到死去，都是這樣。
不知道是怎麼形容的一種心情席捲了伊莉雅的整個身心，她無法對生她養她的愛因茲貝倫家族產生恨意，作為魔術師，她也有些理解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做法；可是她也有種真相被隱瞞，自己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抱怨。
“父親。”伊莉雅的記憶中，那種陪伴她一起玩耍的身影終於清晰了起來。
看著哭泣的伊莉雅，所有人都有種無法言喻感受，那是對魔術的感同身受，只要是魔術師，就無法脫離這樣的悲劇，這就是追尋根源的代價。
最終，伊莉雅在哭泣中沉睡了過去，一天之中經歷了這麼多，就算是得到了紅龍血脈，一時的振奮不代表沒有什麼後果，她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來契合自己的血脈。
塞拉和莉滋麗特在告罪之後，將伊莉雅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