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無雙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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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無雙歌姬
第五卷 摩根篇 第八十九章 無雙歌姬 ^?日 ?歌(20 41)
那是如何壯觀的一副場景！
天空中的雲彩瞬息間就被奔騰而上的能量流衝散，五彩的霞光從中降下，將那透明的能量流渲染成多彩的流光，宛如神蹟般耀眼奪目！
舞臺上空的大型立影依然在演唱，而發生在她身後的神蹟卻正如那不可思議的背景！
經過短時間的震撼後，清醒過來的歌『迷』們高呼著“女神”的名號，宣洩著他們的熱情與誠摯，一時之間，整座城市陷入了永無止境的瘋狂！
甚至那些螢幕外的歌『迷』們，也瘋狂地宣洩著他們的情感，鄰里鄰居都沒有責難他們，因為他們自己也陷入了瘋狂之中，對女神瘋狂的崇拜！
絕沒有想到，hw的攻擊居然引發了演唱會的高.『潮』，這個時候若是羽婼親自出場，定然會引起更多的反響。?若看小說百*曉*生(）
然而茹雨現在不但身處遠離舞臺的地方，而且腹部之上還留有一個慣穿『性』的大大洞！
她顯然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場的。
暫且不論歌『迷』的狂熱和主持人試圖掌控場面的艱難，那hw見得自己吸收了死者的魂魄而施展出的全力一擊居然會人擋住了，它首先想到的不是憤怒，而是如何逃跑！
能夠擋住它這一擊的人類絕對不是以它的能力能夠對付的。
hw的集體意識極為出眾，雖然不如星際蟲族那樣悍不畏死，但若是為了整個族群而犧牲的話，它們必將毫不猶豫。但是如今的它尚不知目標在哪裡，若是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在這裡，那才是族群的損失！
作出決斷後，那hw將殘餘的能量聚集到自己身上。狂吼一聲就向靠近舞臺那邊的藍『色』光幕橫衝而去，如果從那邊出去的話，還能順便將參加演唱會的人類當做人質……
可惜它似乎以為自己能夠順利地突破藍『色』光幕！
海落櫻從舞臺方向走出，望著hw魯莽的行徑，她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hw聚集全身力量的一拳搗在了藍『色』光幕之上，輕易地就將光幕打得凹陷下去，由於過於意外，它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傾。卻不見它的力量被光幕分散引導到周邊，然後迅速聚合在一起，只是發出力量的hw卻成了這股力量的攻擊目標！
連綿不斷的力量反湧而上，藍『色』光幕似有知覺般將hw的手臂緊緊包住。只聽一片連綿不絕的骨骼錯位聲，hw的手臂就軟軟的垂了下去……
海落櫻施展的藍『色』光幕有著反『射』的作用，但是方才那能量團的威能實在太大，她其實僅是擋住已經很吃力，不過hw的衝撞力卻遠遠不如能量團的爆發力。海落櫻足以從容地吸收它的力量，再凝聚到一點爆發反擊！
就在hw因手臂的斷裂而怒吼之時，一縷無形的風從空中的能量漣漪中穿過，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了hw的脖頸！
緊張注視這邊的祈誓安下心來。他知道這隻強大的hw，已經不可能再有幸存的可能。
“克里斯托弗”和“森林狼”艦隊的隊員已經趕來支援。戰鬥很快就進入了一面倒的獵殺節奏，hw來勢不可謂不凶猛。其中的強者並不在少數，但奈何如今處在人類巔峰的幾個強者都聚集在此，就像是海落櫻的防禦能力，在對城級異能者中應該找不出足以對抗之人！
天空中的能量團最終消散無形，雖然實際上將大氣層捅了個窟窿，但那種後事並不在祈誓需要擔心的範圍。
現在最讓人擔心的，是這演唱會該當如何進行下去！
首先是這片被摧毀得一塌糊塗的區域，hw的屍體雖然能夠透過地下管道隱祕處理，但是被毀壞的建築群若是暴『露』出來，這演唱會想要繼續下去就幾乎不可能了。{/書友上傳更新}
面對著這樣的爛攤子，作為主要負責人的琅裡卻帶著自己的心腹離開了現場，說是因為重傷需要治療的原因，原因之正當讓人無法反駁，最終這吃力不討好的任務就淪落到了赫拉手中。
“算了吧，大哥他的計劃失敗得這麼徹底，想必心裡也不好受，這種後事讓我來處理，就我來處理吧，反正我到這城市來就是為了處理演唱會的事宜。”赫拉攤著手，輕鬆地答道。
琅裡想要在羽婼面前表演英雄救美的戲碼，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大意而連累羽婼受了重傷，要說那時就無力迴天了也不一定，如果在當時的處境下琅裡能夠爆發實力，反過來講從影子裡偷襲的hw斬殺，那麼這處英雄救美的戲碼就會以遠超預料的完美結局落幕。
可惜了，祈誓並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
到頭來琅裡獨自拉著羽婼逃跑，還連累她受了重傷，配角應該做的事情都給他做絕了，英雄救美的戲碼完全被另一個出現的人代演，而且那人還是赫拉的兄弟，是比他這親兄弟還要像兄弟的人。
就是那個人在之前不久又擊退了他的下屬，救了赫拉一命，一切的事情聯合起來，讓琅裡如何能夠再呆在這裡？
以致於琅裡連最好的與羽婼緩和關係的機會都放棄了。
“話不要說的這麼輕鬆，雖然現在這裡被沉默結界籠罩著，暫時不虞被外面的人發現。但是剛才衝破結界的能量流已經引起了許多歌『迷』的注意，你看外面，你們的警員已經快要擋不住那些好奇的歌『迷』了。”祈誓冷靜地指出了現在的惡劣形式。
“額……這倒也是啊，對付歌『迷』又不能用暴力，要是真被發現了可就完了，那麼……”赫拉忽然一改愁眉苦臉的表情，拍著祈誓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那麼，這些事情就拜託你幫忙了。兄弟！”
祈誓頓時一頭黑線。
“算了！”他嘆了口氣，最終將一直和芸、塞西莉婭一起等在演唱會場中而沒有加入戰鬥的祭叫了來。
修補武裝、戰艦、武器、儀器，祭在“克里斯托弗”艦隊中一直從事著這些對她來說輕鬆愉快的後勤工作，雖然她的異能總是在特殊的時候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但實際上的戰鬥能力確實不足，她本人也知道這點，因此並沒有逞強做些什麼。
“放心交給我吧。”祭溫柔地笑笑，當著眾人的面展開了那本《史記》，青銅『色』的光芒頓時照耀了大地！
一切被毀的建築地面都如同遊戲中系統重新整理一般重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無論多少次看到她的異能，都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有夠大的！”擦了擦額角溢位的汗水，祭感嘆著需要恢復的場地之巨大。沒有流『露』出一點對自己異能的得意，只是向祈誓拜了拜手，就小跑著從後臺溜回了演唱會場。
從始至終，赫拉都呆愣著看著搭積木一樣重現的建築群默然無語。似有一股鬱結之氣堵住了他的胸口，讓他變成了雕像一般。
祈誓微微搖了搖頭，無奈地將他拋下，雖然這裡的建築已經重現，地面已經恢復完整。但是那些血跡、殘骸卻不在祭的處理範圍內，這所有的痕跡都要依靠赫拉來解決了。
祈誓現在準備做的，是去察看羽婼現在的傷勢。
畢竟羽婼才是這場演唱會的真正核心，其他的準備就算處理地再好。沒有了她也是徒然。
他走到舞臺後方的建築中駐足停下，由於黑豹就跟在羽婼的身邊。他對羽婼的行蹤也算是掌握在手中，如今的羽婼正在往這邊走來。
“是想要到現場演唱嗎？”祈誓心中有些不解。按理說腹部被貫穿的傷勢可能會讓她連提氣都做不到，就算是忍著痛苦上臺，也不可能唱出什麼好的歌來才對。
陸陸續續的，關心羽婼狀況的人也都聚集到這邊來，祈約小聲地詢問祈誓各方面的狀況，祈誓將自己的遭遇一一告知，對羽婼的傷勢也一絲不漏的說了個明白。
“確實如此，就算是勉強上了臺，也不可能唱出什麼來，不如讓羽婼親自去跟歌『迷』道個歉，演唱會延期舉行這樣的……”祈約擔憂道，“我總覺得還是趕快去醫院的好，哥哥你也真是，人家都那樣了你還把她獨自扔在外頭！”
“……”面對祈約的責難，祈誓有口難言，他當時雖然不是有意留下羽婼離開的，但現在想來，就算是沒有那隻hw造成的『騷』動，他也是會尋找藉口脫身的。不然的話，難道真的告訴羽婼他們兩人確實見過，而且是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她的保鏢一頓狠揍？
“好了，真是的，祈誓那樣做還不是擔心那隻hw傷害到我們，說起來那隻hw真的很厲害，連我都差點防禦不住，沒想到比聽聞到的要厲害這麼多……”海落櫻見祈誓有些尷尬，連忙『插』話引開了話題，表現出十足的善解人意。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終於等到了羽婼的到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羽婼還是穿著那席跟婚紗差不多的服飾，只是潔白的服飾上已經沾滿了塵土，腹部的衣料破破爛爛，還有一些血跡沾染其上，雖然狼狽了一些，但依舊風姿『迷』人。
光是從她行走的步伐上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她衝著眾人微微一笑，視線在祈誓的臉上多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就徑直從眾人身邊繞過，似乎是打算去那在祭的能力下恢復如初的更衣室。
“是準備換身衣服再去麼？”祈誓心中猜測，想要去阻止，卻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多嘴的資格。
“如果這是她下的決心，我確實沒有阻止的理由。”祈誓這樣想著，最終放棄了阻止，羽婼的變化之大出乎她的意料，八個多月前她是絕對不會為歌『迷』做任何事的，甚至連唱歌都不是她的喜好，但現在……
她卻已經是個能夠為了歌『迷』而不顧重傷在身的稱職歌姬了。
“等等，你就準備以這樣的狀態去見歌『迷』嗎？你確定現在的自己還能夠唱歌嗎？還是決定用假唱？或是用精神力去糊弄歌『迷』？就算你能糊弄過現場的歌『迷』。但是螢幕前的呢，你的精神力能夠影響到螢幕前的歌『迷』嗎？”出乎祈誓意料的，祈約卻忽然指著羽婼氣勢凌厲地喝道。
越是喜歡音樂的人就對音樂的要求越嚴苛，雖然現在假唱的話會是最好的選擇。羽婼的傷勢雖重，但她的異能似乎能夠暫時讓傷勢穩定，光是站在舞臺也不是問題。
但是祈約不能接受，毫不誇張的說，從羽婼出道以來，祈約就一直是她的歌『迷』。
相比於假唱，祈約寧願演唱會延期舉辦，更重要的是。羽婼的傷勢若是拖得久了，誰都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惡化。
已經走到更衣室門口的羽婼停下來步伐，緩緩回頭對著祈約說道：“能夠看透人心的妹妹，我的想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祈約一愣。看著羽婼的眼睛不再顧及地使用了異能。
“我已經不是普通的歌姬，也不是可以任『性』的小孩，而是許多許多人的精神支柱，是戰爭中他們的希望……如果連這點傷勢都撐不住的話，我又如何能夠為戰爭帶來希望？我不想。也不能讓他們失望！”祈約一字一句的念出羽婼的心中話語，望著羽婼的目光逐漸軟化。
夜晚八點，羽婼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後登上了舞臺，演唱會從這一刻起就要正式開始。羽婼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因為傷勢在腹部的緣故。她到現在為止都未曾進食過一粒米，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已經極為疲倦，但是所有的疲倦都被她很好地掩飾住，站在舞臺上的她依然是那個風姿卓越的歌姬，依然是眾人心中的女神。
夜幕中，整個城市只有這裡亮如白晝。
羽婼在舞臺上輕輕舞動著動人的身軀，天籟般的歌聲讓歌『迷』們完全陶醉其中，這是沒有任何伴奏的清唱，因為沒有任何伴奏能夠跟上她的歌聲，這其中有精神力的作用，但更多的，是因為有靈魂攀附其中。
她是在用靈魂在演唱！
後臺之中，祈誓和祈約在陰影處看著羽婼的身影，聽著她的歌唱，兩人眉宇間掩飾不住的憂愁，臺下歌『迷』無數，又有幾人知道羽婼的腹部還有一個未曾癒合的洞？
“差不多了，她的身體機能快要撐不下去了。”祈誓輕聲說著，他似乎從羽婼的身上看到了祈約的影子，這一刻，兩人無論是心靈還是歌聲，似乎都重合在了一起。
祈誓的視線從羽婼的身上轉到了祈約的身上，似在詢問她準備好了嗎？
“那我們就開始吧。”祈約應道，望著舞臺中的眼神有些『迷』離。
“真的可以嗎？這位小姐應該只是過目了一遍詞曲吧？”主持人擔憂地問道。
“應該可以吧……”祈約幽幽地說道。
祈誓默默地召出了自己的固化精神體“果凍”，“果凍”在祈誓的臉上蹭了蹭後，滴溜溜地滾到了祈約的腳邊，然後如同『液』體般裹上了祈約的身體。
飄『蕩』而來的歌聲中，一曲已然終嫣。
舞臺之上，羽婼神情略顯恍惚，一曲的完結讓她的精神略感鬆懈，就是這一鬆懈使得她驟然感覺到了身體與精神的疲勞，但是腹部的疼痛緊隨而來，讓她又是清醒了過來，這樣的迴圈已經經歷了許多次，她衝著臺下的歌『迷』『露』出『迷』人的笑容，大聲道出了下一首歌曲的名字，然後她振奮精神，再次舉起了麥克風！
臺下的熱情在她開口之時再次化為萬籟俱靜，這世界中只剩下羽婼的歌聲！
“……若失去了你，這世上的一切，就連光明，都變得毫無意義了吧？”
曲到中段，羽婼的身軀旋轉著向下跌落，雪白的紗裙在舞臺上綻放，一如那美麗的牡丹。
她的臉朝著下方，身軀匍匐在臺上，似在表演那失去的悲傷……
若失去了你，這世上的一切，就連光明，都變得毫無意義了吧？
舞臺上製作特效的煙幕光影忽然騰起，恰到好處地將羽婼的身軀完全遮蔽，當煙消雲散之時，她暮然挺直身軀，對著天空唱道：“即使如此，我們彼此扮演的角『色』，還是要與追求的背道而馳的話……這樣就好了吧，那天的我乘著貝殼，飛躍天際，你就像沙礫，為守護我而緊緊將我擁抱……”
沒有變化的容顏，沒有變化的歌聲，沒有變化的心靈，誰也沒有發現舞臺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祈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的夢想會以這樣的方式實現，雖然現在在演唱的人不是她，但又是她，她感受到了期待，感受到了責任，感受到了希望！
包裹著她的身軀，讓她變成羽婼模樣的“果凍”完美地演繹著她想要表達的神情，只是過目了一遍的新歌以她的理解衍生出旋律，已經與羽婼原定的曲調相差甚廣，這已經不是羽婼的歌，而是她的歌，是祈約.哥倫布的歌！
如此，就夠了……
祈誓回頭了看了眼舞臺上的祈約，抱著已經昏『迷』的羽婼坐上了前往醫院的浮空車。
很快，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