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3蕭·突圍(下)

83蕭·突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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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蕭·突圍(下)

擬定好了突圍的時間與路線,部署好人員與隊形,所有人都抓緊時間休息,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沒有輸贏,只有生死。

我在人群中掃了一眼,見他們有的捧著為數不多的乾糧在啃,有的卻只能捧著肚子眼饞,忽然想起了我們此行的目的——糧食。

據範玲玲所說,紀衝把糧食裝置都收到了空間裡,那麼也是時候讓他把屬於我們的東西統統交出來了……另外,我對他的異能也很好奇呵。

略帶興奮地朝著那間密室走去,才到了走廊裡,我便感覺到了異樣——紀衝的氣機,不見了。

加快步子走了進去,只見那個負責看守的異能者靠坐在門邊,頭低低地垂著,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似乎是被劃破了勁動脈。

而密室中間則趴著另一個男人,背後只露出一把匕首的手柄,看位置是正中心臟,一擊致命,可見凶手是個心狠手辣的。

這兩人的屍體還有溫度,料想死的時間並不長,凶手很有可能還在附近——不過,既然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那也不能按照一般的情況來判斷;畢竟,我並不能確定紀衝的瞬移距離是多少,有沒有其他的限制。但是能肯定的一點,這兩個人的死必與他脫不了干係。

如今他的消失,不僅帶走了我們本來唾手可得的糧食,也讓我們的計劃有暴露的危險——誰知道他方才有沒有趁機混在人群之中偷聽我們的討論?若是他只顧自己逃跑也就罷了,萬一他打算去投奔自己的親戚李帆,更將我們的計劃告知,那我們這個行動的成功率將低於一成。

——該死,早知如此,我就應該直接料理了他,何必顧忌有人在場……

算了,後悔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會讓心情更加糟糕。

甩了甩頭,放棄那些無用的情緒,我立刻回到安然身邊,低聲把事情說了,最後提出我的建議:“不能等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儘快撤。”

為了安全考慮,越早離開,對我們越有利。

她的臉色越發白了,神情卻依舊鎮定不顯慌亂,只是遺憾地嘆了口氣,對著我勉力笑了笑,然後立刻動員所有人出發。

整個教堂除了前面的正門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出口,但是在兩側都開有離地三米左右的視窗用作通風。喪屍的大部隊都集結在正門處,雖然是將我們包圍了,但是這窗子外卻沒有蹲守,只有零星幾隻循著氣味徘徊。

這個疏漏也是我們唯一的可趁之機。

結合那幾個負責打探訊息的異能者的回覆,喪屍們的陣型很是密集,但是左翼要比右翼薄弱一些,倘若從那裡突圍,花費的時間和代價會少一些;至於它們停止進攻的原因卻是不明,只彷彿是從後方調來了什麼物資——我懷疑,那可能是李帆從研究所弄來的祕密武器。

在它們準備妥當以前,必需要離開這裡。

根據討論的結果,先派幾名速度型變異者替換下大門處的看守迷惑對方的視線,造成我們仍在教堂內的假象,同時用作殿後;其他人則依次從教堂後的窗戶逃離,繞到它們左翼後進行突圍。對於身體素質強於普通人的異能者們而言,三米的高度並不值得一提,而那些受了重傷的隊員則分別由兩名力量型異能者看護運輸。

所有人都很緊張,然而這份緊張又掩蓋在隱隱的激動之下,對他們來說,這場攸關性命的逃亡可能是他們人生中難得的驚險刺激,無論是在末世之前,還是他們獲得異能之後。

我也相信,若是這些人能夠活著回到傲天基地,那麼安然的總隊長之位,將會多出一批新的助力;而我要帶著她遠走高飛的計劃,卻要暫時擱淺了。

看了看手錶,已經過去了五分鐘,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滯留在教堂內,因為憂慮和彷徨,臉上開始出現了焦躁之色。

安然留在了教堂裡的隊伍最末處,正在耐心地疏導隊員們的心理,以免他們情緒崩潰,也控制他們大聲喧譁引來喪屍的注意。

她的神情沖淡平和,教人的心也跟著定了下來。

我盯著她好看的側臉,不知不覺便入了神。

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大部分人都離開了教堂,正在集結突圍的陣型——防禦性較強的變異者們將攻擊性較強的異能者們圍在內圈,配合攻擊。

忽然,一個負著傷員的力量型變異者叫了起來,一邊將背上的傷員甩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脖子哭喊:“哎喲,他咬我!”

與此同時,外面的隊伍也打破安靜,開始**起來——66續續有喪屍往這裡靠攏了,只怕沒一會就會被它們識破,派來大部隊堵截。

現在的每一步,都是爭分奪秒。

我快步上前將那個突然發狂的傷員打暈,連帶著對身後看熱鬧的幾人喝道:“還不快走!”

回過頭時,安然已經蹲在那個傷員身邊,捂著他的傷口,默默地用異能替他治療——我看了看那傷員的症狀,眼下烏青,嘴脣發紫,膚色也略顯僵硬,的確是即將變成喪屍的徵兆。

我靜靜地守在兩人身邊,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若是這傷員仍然難逃變成喪屍的厄運,就只能先送他上路了。

再次看了眼時間,距離行動開始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外面喪屍的吼聲越來越密集,我瞥了一眼安然巍然不動的神色,回身走到窗邊用力將最後幾個有恐高症而磨磨蹭蹭的異能者踹了下去,揮揮手對著窗外的喬子墨說道:“你們先走,我們隨後趕上。”

說完,我又回到安然身邊繼續守著她。

又過了幾分鐘,窗外的喧鬧聲漸漸遠去,想來是這群異能者開始突圍了,而安然臉上的血色正在一點點退去,相反,她治療的那個異能者,卻正在慢慢恢復正常的顏色——強忍住將這個拖後腿的人擰斷脖子的衝動,我索性轉開臉,眼不見為淨。

身後有兩個人靠近,不必回頭我也知道,是喬子墨和吳放歌兩人去而復返——算她們有良心,也方便我一會兒的行動。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前方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眯眼看去,是那幾個守在大門的速度型異能者——等到他們依次撤退,也就是前面喪屍察覺出問題,大舉進攻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安然終於睜開了眼睛,收回手,扶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間滾落,虛弱得彷彿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而那個異能者卻呼吸平穩,臉色紅潤,已無大礙。

把那個礙事的傢伙交給最後撤退的兩人帶走,我走到安然身邊,撩起她散落在眼前的流海,輕輕吻上她汗溼的額頭:“好好睡一覺,其他的都交給我。”

“嗯。”她強撐著對我一笑,隨即陷入到沉睡之中。

“帶她走。”把安然交給喬子墨,我低聲說道。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補充道:“再有人受傷或者中屍毒,攔著她點別讓她出手,用這個。”拋給她一袋子喪屍腦晶。

——真擔心她為了救人把自己累死。

無奈地搖搖頭,我轉身朝著教堂正門走去。

“喂,方向反了?往那邊走啦!姓蕭的……你要去幹嗎?”喬子墨瞪了一眼吳放歌,把腦晶扔給他,自己抱起了安然,回過頭朝著我喊話。

“把我們的物資……討回來。”我輕笑,背對著她擺擺手。

感覺身後幾人已經走遠了,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還沒踏進正廳,前面大門被破的巨響已經傳來,我抬頭看了看教堂的格局,縱身一躍,在牆邊借力後,輕巧地翻上了教堂天花板上吊著的巨型水晶燈,放下一枚我自制的定時彈——裝填適量火藥,排好引線,再連線時鐘和收發裝置即可,我曾在上學時偷著做過幾個——記得理論知識,時隔幾年再嘗試,倒也並不生疏。

在成排的長椅下又分別扔了幾個,我助跑幾步攀上廳中高大的神像,將威力最大的一枚定時彈粘在它背後。

做完這一切,我收斂起全部氣息,坐在神像的肩膀上,安靜地等待。

幾乎就在我坐定的下一秒,第一隻喪屍便撞開了教堂的大門,晃晃悠悠地闖了進來。只見它側耳聽了聽,沒有發現動靜,於是便呆呆地停在原地待命。而它之後,很快又有大批的喪屍跟了進來,卻是像它一樣等待著,只是時不時嘶吼一聲,透著不耐與急切。

沒多久,這些喪屍就將偌大的教堂正廳填得滿滿當當。

我冷眼看著,並不動作。

須臾,喪屍們陡地安靜了下來,就聽一個低沉粗噶的男聲不悅地質問道:“老紀,你不是說他們打算一個小時後出發麼?人呢?該不會你是與他們合起夥兒來騙我的吧?”

無需感受氣機,憑著這聲音我也能猜到,是李帆。

而跟在他身邊點頭哈腰賠笑的正是逃跑的紀衝。隨著他的到來,那些喪屍紛紛投去了注意,一個個虎視眈眈的,若不是李帆的壓制,只怕早就撲上去將他撕成了碎片;而紀衝,雖然面上笑著,雙腿卻抖得不成樣子。

——蠢貨。

與虎謀皮,自尋死路;與喪屍交易,豈不是連渣都不剩?

不過,偏巧他與李帆都在,正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省得我還要再去尋他。

我輕輕笑了笑,也不再特意收斂自己的氣息,下一瞬,踏進廳裡的兩人立即抬頭朝我看來,而那一群喪屍也不約而同衝著我吼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難以忍受這種刺耳魔音,於是當著兩人的面,舉起手中的遙控器,按下了其中一個鍵。

突如其來的巨響將所有喪屍都震住了,而那幾只正處於波及帶的倒黴鬼隨即灰飛煙滅,離得較近的一圈則是全身都燃起了大火——那種哀嚎雖然不是因為痛楚,至少在我聽來,要比之前的嘶吼好上一些。

“別動,否則……嘭——”我搶在李帆想要動作前揚了揚手中的遙控器,出聲警告道。

他死死地瞪著我,果然聽話地停住不動——我滿意地頷首:就算他不怕子彈,終歸還是血肉之軀,在威力更大的彈藥面前一樣無能為力。

“你,過來。”我指了指紀衝。

他害怕得打了個哆嗦,卻被李帆狠狠推了一把,只好在喪屍間小心翼翼地穿行,慢慢走到我所坐的神像前。

我撐著神像的肩膀躍了下去,伸手將紀衝收到空間裡——就在這時,李帆忽然藉著這個視線死角猛地朝我踢了過來,猛烈的力道擊在我的腹部,讓我幾乎要吐血。

順著這個力道往後跌去,我悄悄按下了其餘的按鈕,隨後翻身彈起,使出全部力氣朝著後窗狂奔——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炸鳴聲,狂肆奔湧的氣浪將我不斷往前推,幾乎是撲出了窗外。

滾落在地後,我終於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

——嘖,還真是……驚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