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蕭·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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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蕭·死城
——這是一座死城。
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卻潛藏著無數蠢蠢欲動的邪惡氣機。
還沒有踏進城裡,我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陰鬱之氣,不由冷笑:看起來,這城裡不是沒有人,只是沒有活人罷了。
那些膽小如鼠的異能者已經開始焦躁不安地想要後退了,想來這座城的異樣就是再遲鈍的人也該察覺出來了,更不用說是對氣機格外**的異能者——只是臨到了門前才想起來警惕,又有什麼用呢。
我看了看方才還躍躍欲試的紀衝,此時他的臉上神色變換,想必是在考慮該如何逃跑……我卻不能教他如意——若是沒有他帶路,找到那個研究所定是要費些功夫的。
“所有人按照剛才的組合,分散搜尋……紀衝,帶我們去研究所。”見安然神色凝重,我立刻搶在她之前作出安排,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怎麼,怕了?”冷眼在這群人臉上一一掃過,擺出最不屑的表情來譏諷道,“如果甘心空手而歸,我也不攔你們,現在就逃吧。”握住安然的手示意她不要插嘴,我繼續添油,“只是有一點,僥倖逃回去的人,別說是參加過我們隊伍的——丟人。”
——話雖然撂下了,我卻真是有幾分期待會有那些不經嚇的離隊。別說什麼膽小怯懦,其實這樣能屈能伸的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只可惜,這隊伍裡,倒真沒有一個識時務的。
不是礙著虛名就是還貪念著沒到手的好處,我說了好一會兒,竟是沒有一個出列的,顯然是被那粗淺的激將法震住了。
既如此,我也懶得多費口舌。
反正,我只要帶了安然走就是了,他們的性命從來不在我眼裡——全都死了,倒也乾淨,省得一會兒還要費心考慮他們的去留。
“很好,沒有人退縮,勇氣可嘉。尋到的物資上繳一半即可,那麼,各自行動吧。”安然憂心忡忡地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在我的堅持下息了聲,只是點頭默許。
她不會考慮不到,這次的行動成敗與否,決定了她這個總隊長的職位能不能坐穩——如果她能夠帶了戰利品回到基地,不說譚傑和即墨姐妹的認可,就是其他異能者也會對她這個空降司令另眼相看,反對之聲也會少些。
當然,反過來說,如果她這次一無所獲,還帶回一群士氣低落的傷員,那也沒有資格再霸著這個位子不放,自有能者居之——卻也證明了宋奕紓識人不清、任人唯親的名聲,以她的性格,一定是不願意的。
因此,即便擔心前路艱險,安然也會同意搏上一搏,這是她對宋奕紓的承諾。
而對我來說,只要在必要時推上一把就行了。
那群異能者見她默許,便也拋開了顧慮,一窩蜂地朝著空落落的城裡湧去,爭先恐後的,生怕去的晚了就只能乾瞪眼了。
也有頭腦還算清醒的,三五個圍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明顯渺無人跡的街道,商量著行進方案。
漸漸地,我們身邊的人都走開了,就只剩下紀沖和範玲玲還留著。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安然才蹙起了眉頭,看著我問道:“蕭,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不信你沒有感覺到。”
喬子墨也難得正經了一回,朝著紀衝揚了揚下巴:“那小子的話可不可信?千方百計把我們騙到這兒來是幾個意思啊?那東西可不少,別把自己玩兒死了,到時候可別指望本小姐救你!”
我睨了她一眼,還沒開口,就聽範玲玲急吼吼地問道:“你們在這兒打什麼啞謎呢?我早說了這地方有古怪吧,偏要來……”
安然嘆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感覺,也做不得準。不過這座城裡沒有人煙,倒是真的可疑。你上個月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麼?”
我給吳放歌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一把拉住了想要悄悄退開的紀衝,笑眯眯地攬著他的肩膀:“老紀啊,研究所在哪兒呢?快帶路吧!咱有什麼話,邊走邊說,別耽誤時間了,早去早回,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最後兩句卻是對著焦慮的範玲玲所說。
“嗯,有道理,你們倆,前面開道!”喬子墨立即拍板定論,一手一個拽著安然和範玲玲往前走,強勢得不給一絲反抗的餘地。
勾了勾脣,我也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我們這一行人裡,怕是除了範玲玲以外,都感受到了那種異常——陰沉的、粘滯的、伴著惡意和血腥,只屬於喪屍的氣機。
而且,從那強烈的波動來看,數量不少。
無怪乎這座城裡見不到一絲人煙了,怕是早就被喪屍清洗過了。
然而教人懷疑的地方也在這裡——喪屍這種沒有思維的生物,什麼時候有了收尾的習慣,還會將吃剩下的殘骸清理乾淨?更是智慧到懂得抹去痕跡做掩飾?
若是真的擁有了這種思維能力,那還是喪屍麼?
假設這不是一個人為的陰謀,那這就是一個更為可怕的噩耗了。
無論是哪一樣,都讓我起了好奇一探究竟——至於紀衝提到的種子裝置和腦晶,不過是附帶罷了。
直到走進那座研究所以前,我都沒有過絲毫擔心:一群能力低下的喪屍而已,哪怕數量上佔優,都不足為慮——羊群數量再多,難道還有本事吃狼?
但我到底低估了那群喪屍,也忽略了一個可能——那種氣機波動,也許不是一群喪屍,而是一隻極其強大的個體。
研究所承襲了其他基地一貫的白色,總讓我覺得這是屬於一個勢力的傑作,一塵不染的外牆依舊掩蓋不了骯髒腐爛的內裡,大門緊閉,門前並沒有守衛的人。離得近了,卻隱約能聽見一些聲響——彷彿是人的哀鳴,又彷彿是野獸的嘶吼,嘈嘈雜雜,聽不真切,卻教聽的人心神不寧。
我冷眼看著,範玲玲還只是臉色微白,而紀衝的兩條腿已經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若不是吳放歌和喬子墨一左一右攔住了他的去路,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見我看他,連忙擠出一絲諂笑:“蕭醫生,糧食都在後面的倉庫,不如我們……”
沒等他說完,我擺了擺手,卻是對安然說道:“兵分兩路,你帶著他們去後邊倉庫搬東西,我去研究所裡面探探。”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安然拉著我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
“還有二寶。”我掙了掙,卻不敢用力,只能想盡辦法勸解她,“你難道還不信我的實力麼?若真有危險,人多了我反倒不易脫身。”
“信你什麼?信你斷手斷腳再斷幾根肋骨回來麼?要我說,你何必非要去那實驗室裡,與我們一起去倉庫不好麼?”安然仍不肯鬆口,咬牙狠狠地瞪著我,急得眼眶都紅了一圈。
我最見不得她眼紅落淚的樣子,竟然脫口道:“那你與我一起罷。”說完則是懊惱不已。
安然卻是轉涕為笑,緊了緊握住我的手,轉身樂呵呵地對喬子墨幾人道:“墨墨你們四人一隊先去取物資順便把其他隊員的找到的東西一起收攏,我們一會兒在那座教堂會合。”
——她指的是a市的地標,一座華麗無比的哥特式天主教堂。
“成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喬子墨答應得爽快,一邊朝著我們倆擠眉弄眼,“我們也不是沒眼色的,打擾人家二人世界,對吧?”一邊用肩膀擠了擠身邊的吳放歌。
“呵呵。”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只能乾笑兩聲。
“那就這樣吧,一會兒見。”無言反駁也不欲接受調笑,安然朝著她的好閨蜜翻了個白眼,拉著我的手率先朝著那座研究所走去。
擦肩而過之際,我看見範玲玲臉上的擔憂,喬子墨的無畏,吳放歌的無奈,以及紀衝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狠。
——嘖,這廝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丫頭?
算了,殺殺她的傲氣也好,總以為自己能得不行,橫衝直撞的,再這樣下去,早晚要連累到安然。
讓她吃點苦頭,受個教訓才會有所收斂,效果更強過我一味彈壓打擊。
聳聳肩,由著安然拉著我的手快步朝研究所裡面走,這裡的電子門還是處於工作狀態,可見電力系統沒有被切斷,應該還是有人在使用的,可是我卻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
“蕭,非要來研究所一探究竟的原因,可以告訴我麼?”安然走在我身前,背脊挺得筆直,步伐慢條斯理,彷彿那不過是隨口一問,我卻從她的掌心感受到了那一份緊張。
我該怎麼回答她?扯謊麼?還是據實以告?
我不願騙她,但我更無法開口告訴她真相。
——我是一個怪物,因為某種試劑,我幾乎和喪屍一樣,搜尋每一座研究所是為了查清楚真相,找到辦法……這個理由,我可以說麼?
不,我不敢。
至少現在不。
所以,面對她的質問,我只能沉默。
“蕭,我會等你,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安然輕輕嘆息了一聲,忽然笑道,“會有那一天麼?”
“……嗯。”使勁閉了閉眼,我按捺下所有湧上眼眶的情緒,輕聲應道。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你還會毫無保留地說愛我麼?
我不知道,但我始終留有一分奢望。
氣氛沉凝之際,一聲慘嚎驟然響起,像是利劍劃破了天際,讓我立即反應過來,上前兩步將安然護在身後。
我們身側兩邊是透明的玻璃房,擺滿了實驗器具,卻十分凌亂,像是倉促之間的撤離而沒來得及整理。
我們身前的走廊盡頭是一處拐角,那聲音正是從裡面傳來。
奇怪的是,離得這麼近,憑我的感知卻只能感覺到若隱若現的氣機波動,有喪屍,也有人類,就像是被一層透明的防護罩隔絕開來,叫人難辨真假。
就彷彿,無聲地**著來人進去察看,明知可能是陷阱,卻忍不住一步一步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