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5謝·作證

65謝·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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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謝·作證

這屋子裡,好重的血腥氣。

而除此之外,這幾個女人的神色卻更令人在意。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怎麼在柏年話音才落之後,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有疑惑、有探究、更有教我莫名的熱切。

忍不住蹙起眉頭,剛要開口詢問,蕭卻已經將我擋在了身後,冰冷的氣息蔓延開來,彷彿一觸之下就能結成霜雪:“慎言。”

她目光所及,盡是鋒銳,就連護在背後的我也感到了幾分寒意,更別說面對她正面壓力的人了。

柏年似乎對蕭有幾分忌憚,雖然臉上笑意不改,卻不再執著於我,而是轉開話題說道:“既然關鍵人物都到齊了,我們便談談正事吧。”她雙手抱胸,靠坐在了房間裡唯一一張黑色的辦公桌上,態度很是隨意,“蕭醫生,作為知情者,還是請你來給大家說一下你所知道的……有關蔣先生的事。”

我注意到,蕭的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但眼神卻在一瞬間冷了下來,脣線抿成凜直的弧度,可見柏年確是觸到了她的怒處——只是,究竟為了什麼,讓蕭這麼生氣呢?

她忽然輕輕嘆了口氣,眼裡卻閃過似笑非笑之色:“蔣天,死了。”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卻如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重漣漪——就連我這個旁觀者也無法置身事外,更別說其餘幾個與蔣天關係匪淺的女人了。

宋奕紓第一個驚撥出口:“你說什麼?開什麼玩笑!”顯然她不願相信蕭所說的話。

——據我所知,蔣天號稱是這個基地最為強悍的異能者,甚至實力還要在墨墨與吳放歌聯手之上,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一夕之間就死於非命?

宋奕紓有所質疑也是情理之中。

“蔣隊只是失蹤而已,你怎麼知道他死了?憑證呢?”即墨青瀾停下把玩匕首的動作,沉聲問道。

蕭斂下眼瞼,輕笑一聲,笑意卻淡得快要看不見:“憑證?沒有——信不信,隨你。”

“空口無憑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麼?”即墨青沂不屑地睇了一眼過來。

“從地上乾涸的血跡來看——如果這真的是蔣天的血,那他受的傷並不輕,性命堪虞,也不是沒有可能……”發話的是吳淺吟,竟是出乎意料地贊同蕭的話。

“怎麼蔣大哥出事了,都沒有人通知我?”卻是宋奕紓突然打斷了對話,忍無可忍地質問道。

“傳訊員沒有找到你。”吳淺吟隨即回了她一句,卻若有似無地朝我這裡瞟了一眼,神色奇怪,“誰教你一大清早就往外亂跑,也不知道去做了什麼?”

“我、我……”宋奕紓氣惱地瞪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堪堪忍住了,只是恨恨地別開臉,咬著嘴脣不說話。

就在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鬥氣時,柏年輕咳一聲,插話道:“重點在於,國不可一日無君,基地也不可一日無主,蔣隊不在,那麼也是時候該推選出一位新的首領來統帥整個維安隊,帶領傲天基地在末世中繼續生存下去,乃至發展壯大。”

——這麼多鋪墊,其實只是為了選一個新的隊長罷了,對於這種拐彎抹角的人,我總是難以抱有好感的。

“柏隊長的意思是,要在我們之間推舉一個新隊長麼?”作為蔣天的未婚妻,我卻覺得這個她似乎一點都兒都不傷心,甚至還隱隱流露出一絲鬆快,眉宇間那抹喜色幾不可見。

吳淺吟……我默默唸了幾遍她的名字,腦子裡有了一個想法:宋奕紓口中的淺淺,想來就是她吧?

會錯過來人的報信,也全都是因為替她去買小籠包之故,只不過兩個當事人一個不明所以,一個不願解釋,隔膜便再難消弭了。

看她那副護犢子的緊張樣子,說她對阿紓無意都沒有人信——不過,感情這回事,向來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自己,不也正是身處雲霧,難窺真相麼?

暗自苦笑一番,我不由側頭去看蕭,不防她也正默默地凝視著我,目光裡是化不開的溫柔,幾乎要將我溺斃在那一汪深潭之中——這般的眸光,讓我如何相信她口口聲聲的無情?

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固執地堅持那道界限,但我不會反駁——只要是她的意願。

“不錯,維安隊除了總隊長以及他直轄的暗部之外,就屬我們四個分隊長最為勢大,那麼下一任總隊長自然也要從我們當中選出,”柏年微微笑著,臉上頗有些自得之色,“基地興亡,人人有責,我身為蔣隊長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自然要繼承他的遺志,帶領傲天基地走下去。”

她理所當然地反手扣了扣桌面,挑眉看向我們這裡:“不知諸位對此可有意見?”

“隨便。”即墨青瀾抬眼掃了過來,冷淡地給出答案,而躺在她腿上閉目養神的即墨青沂也輕輕附和道,“姐姐說了算。”

——這對姐妹還真是有個性,該說她們灑脫不羈還是無所顧忌呢?

至少我知道,如果真的讓柏年當上傲天基地的新首領,對我們這一隊人絕不是什麼好訊息——她看著我和蕭的眼神,像極了鎖定目標的猛獸,可是找不到絲毫善意呢……

“同樣是副隊長,為什麼偏偏是你上位?要知道,論資排輩,阿紓還要比你更早跟著蔣天。”吳淺吟不動聲色地駁回了柏年的提議。

她們雖然都是笑著的,這間會議室裡的氣氛卻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既然幾位還有要事商榷,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我看情況不對,拉著蕭的手便要離開,卻被柏年攔下了。

“且慢,”她抬手虛虛地攔在我們身前,目光則牢牢地盯著蕭不放,“作為重要的證人,蕭醫生你可不能走。”

——這個女人,對我們百般糾纏,到底有什麼圖謀?

蕭冷冷地勾起脣角,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她只是憑著氣音說話,即使是相近如我也無法聽清她所說的內容——柏年的臉色一變,攔著我們的手卻落了下來。

“今晚八點,我會介紹一位重要成員給諸位認識,敬請期待。”臨到門口,蕭忽然回過頭說了這麼一句教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隨後便帶著我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闔上的一瞬,我甚至能看清房裡各人不一的神色——宋奕紓的茫然,吳淺吟的深沉,即墨姐妹的冷漠以及……柏年的陰冷。

“蕭,你要介紹誰給她們認識?”我側頭看著她,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端倪。

她卻忽的用手掌蓋住我的眼睛,臉頰上傳來一記輕柔的觸感:“保密。”

我單手捂著發燙的臉頰,只覺得透過電梯裡光潔如鏡的四面,她清麗淡雅的笑容無處不在,教我腦中轟然,一時間再也思考不了其他,唯有那炫目的瑰景,久久揮之不去。

回到了小區中,正看到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吳放歌,這才感覺到心中歉然——不知不覺已經將近中午時分,也不知道連累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好在吳放歌並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接過冷掉的包子便大口啃了起來,對我們近乎爽約的事毫不介意——至於衛初的去向,卻是連他也不清楚。

與他閒談幾句,道了歉,我又被蕭拉回了寢室樓裡。

將剩下的包子都塞進我的手裡,她輕輕推著我的後背示意我進屋:“乖乖呆在屋裡,不要出去亂跑,晚上八點來隔壁找我,這次再不聽話……嗯?”

輕揚的尾音像是浮在水面的水藻,嫵媚中帶了一點危險,既是**,也是金箍,教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嗯……”我點點頭,腳步卻磨磨蹭蹭地不肯再動,“等、等一下。”

“怎麼?”她扶住我的肩膀,低下頭直視我的雙眸,眼中有著幾分溫柔、幾分寵溺,讓我飄飄然間幾乎要忘了想說的話。

“包子……你怎麼不吃?”我記得她在路上並未進食,現在又將包子都推給我,那她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我不餓。”她的眼光輕閃,那分恍惚雖然極快,卻教我捕捉到了,“子墨那丫頭胃口可不小,都給她吧。”

“可是……”我還要再說,她卻伸出手指抵住我的嘴脣,眼裡滿是不容置疑,“聽話。”

“……嗯。”我沒有再堅持,勉強笑了笑便回了房。

——蕭真的很少吃東西呢……或者說,很少當著我的面進食。

這一點,我不是沒有發現,只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懷疑罷了。

既然她不願說,那我就不問。

戀人之間,貴在信任,不是麼?

儘管我這麼對自己說道,那一分不安卻根深蒂固地植在了心底深處,時不時地冒出刺來,彷彿是要提醒我:蕭身上總有些祕密,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與我分享的。

將包子給了滿腹牢騷的墨墨,我徑自窩在**練習異能;她撇了撇嘴,三兩下吃了包子,便也是心不在焉地翻著櫃子裡過期泛黃的雜誌消磨時間——晃神的功夫,竟是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沒有心思吃晚飯,墨墨也懶得出門,索性我們都備有些乾糧點心,也足以墊飢。

捱到約定的八點,我便急急拉著墨墨敲開了隔壁的房門——蕭在說完那句話以後的表情太值得玩味,教我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手指才輕輕釦上,門卻自己開了,好像正是等著人來推開一般——狐疑之中那絲不安更甚,我似乎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回頭見到墨墨陡然間凝重的目光,我知道這不是我多心了。

小心地推開門,我一邊往裡邁步,一邊試探著叫道:“蕭?你在麼?”

視線所及的房內,卻是教人悚然一驚的場景——蔣天靠坐在沙發上,神色驚恐,生機全無,胸口正中是一個血洞,裡面仍然汩汩地淌著血;在他不遠處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紅色的短髮失去了光澤,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顯然已經死去了。

——這個人,竟是不久前我們還見過的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