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2蕭·百里基地

42蕭·百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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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蕭·百里基地

——這座湖,很不尋常。

平靜的表面下是湧動的暗潮,我能模糊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躲在湖底窺伺著我們,那試探的訊號絕不是存著善意的,就如這四個強硬地邀請我們去基地裡做客的男人一樣;區別只在於:一個是潛藏著的鋒機,一個是言明瞭的威脅。

相比之下,還是這個痞氣的男人更容易掌控些,畢竟,真正的危險總是來源於未知……我倒是好奇,他們的基地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如此不遺餘力地相邀,我可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是真的熱情好客之輩。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查清這湖水中的玄機——這幾個男人正好是不錯的誘餌——既然你們自告奮勇要來嘗試,我又何必出手阻攔?

倘若真的遭了秧,可不要怪我見死不救。

悄無聲息地笑了笑,我引著安然幾人往水庫的淺水灘去走去。

提著水桶,握著手電,水面波瀾平淡,我卻感覺到一股陰沉的氣息正在緩緩靠近——那東西,要出手了。

那幾個男人毫無所覺般搭設著抽水的裝置,沒有一點警惕之心,看情形似乎是真的打算抽調這裡的湖水帶回去——難道這裡的水沒有收到汙染?還是說,他們自己也不甚明瞭?

我用手心藏著的ph試紙悄悄測試了一下湖水的酸鹼度,憑著極好的夜視,我看見紙的前段正在慢慢變成橙色,且隱隱有了偏紅的跡象——酸性濃度如此之高,根本不可能有生物存活,也不適合飲用——當然,這只是在一般情況下。

末世裡的人和物,早就不能用普通的標準來評判了。

這種酸度的湖水中,往往不會有活物……但是換而言之,能夠在這樣的水中活下來的生物,絕對不容小覷。

沒一會兒的功夫,抽水機停止了運作,我知道,那個潛藏的威脅終於忍耐不住伸出了獠牙——收回試紙,我凝神看向湖水中心,只能隱約辨清一道深色的影子,彷彿是一條粗壯的水蛇,無聲無息地靠近,快如閃電地攻擊,將那個男人的雙手纏住,一把拖進了水裡,朝著深處強拽而去。

假設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是九十千克,加上水的阻力,目測他被拖走的速度是每秒鐘十米,那麼所需要的力大概在一千牛左右,擁有這樣力度的生物……大白鯊?鱷魚?會是什麼呢?

我一個又一個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卻是被最後的答案勾起了興趣——凶猛的水生生物沒有辦法作為寵物蓄養,用作解剖的試驗品卻是極佳的材料,想來即便安然知道也不會反對——要不要抓回來?

我對這個提議很是心動。

拉住了想要上前細看的安然,把她帶到身後免得被水花濺到——以我的估計,那三個潛進水裡的男人是凶多吉少,或許最晚入水的男人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這個只會立在湖邊發號施令的膽小鬼是他們四人當中最強的,那麼還是不要抱希望的好。

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的,那個壯碩的男人逃了回來,以一條手臂的代價——我瞥了一眼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膽小鬼,提醒道:“還不快拉他上來。”

——蠢貨,再發楞下去,你那同伴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他馬上反應過來,撲入水中勉力朝著對方游去,將他僅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奮力朝岸邊划水,我看他十分吃力的樣子,而那個獨臂男人的臉色泛白,嘴脣已經微微露了紫色,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看來,那怪物並不願意放棄這送到嘴邊的美味,仍是對他們窮追不捨。

“小吳,搭把手。”我對吳放歌低聲說道。

這兩個人可不能死……至少留下一個活口帶我們回基地。

吳放歌會意,三兩步上前,脫了鞋襪涉水而入就要去拉他們,與此同時,我迅速取出工具箱,帶好了乳膠手套,在三人千辛萬苦地爬上岸後,把那個獨臂男翻了個身,剪開他的背心,消毒、止血、縫合,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傷口,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一心一意治病救人的時候——只有我自己知道:替他動手術不過是為了收集資料,至於他的死活,我一點都不關心。

傷口處具有較為明顯的撕扯痕跡,不像利齒撕咬,反倒像是被外力攫住手臂,一整條活活拽下來的樣子。

我回想了一下倉促間捕捉到的那道黑影,隱隱有了判斷:那水中的怪物,應該是一隻增大了數倍的章魚。

長而有彈性的觸手,強而有力道的吸盤,再加上快速的復原能力,真是棘手的捕獵者——難怪這個體格壯碩的男人也要壯士斷腕了——能撿回一條命來已是幸運。

“他需要輸血。”簡單包紮後,我褪下手套,對那個仍舊驚魂未定的男人說道。

“輸血、對!輸血……我們馬上回基地!”他看了看恢復平靜的湖面,狠狠皺了皺眉頭,小心地扛起已經陷入昏迷的同伴上了卡車,對於另兩個可能已經喪生的同伴沒有半點惋惜。

“跟上。”我再次望了望光潔如鏡面的湖水,按耐下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率先上了車。

“蕭,我們……真的要去那個基地麼?”安然一直透過後視鏡盯著那越來越遠的水庫,臉上是一片唏噓之色,我暗自搖了搖頭,卻不打算對她氾濫的同情心多加置喙——這樣的安然,才是最真實的她,就算要為她這一份天真埋單,我也心甘情願。

“我想看看,除了大學城基地以外,其他的基地是什麼情況。”我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解釋道,“而且,你難道不想見識一下這個男人口中集萬千優點於一處的基地麼?”

我沒有說的是:就這個男人的表現來看,可能並不知道水中的蹊蹺;但我並不認為那個基地的掌權者會不清楚這一點,那麼由此可以得到的結論便是——這是一個陷阱。

至於設彀的黑手是出於除去這些人還是其他什麼別的目的,那便要我親自前往那基地裡去求證了。

水庫之行雖說沒有得到水源補給,但我卻不覺得惋惜,因為我得到了更為實用的情報——除了喪屍和人類以外,還有能夠進化的生物。

它們可能是我們平常都忽略的動植物,沒有威脅力,沒有攻擊力——然而也正是這些曾被人們不屑一顧的生物,證實了最完美的進化論。

它們可以改變自己的體質來適應持續惡劣的環境,有朝一日,它們甚至能夠強過喪屍……乃至將沾沾自喜於“萬物之靈”名號的人類踩在腳下。

作為戲外的旁觀者,我對結果頗感興趣。

卡車以超高的速度飛馳著,我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面,過了半個多小時,在愈發濃重的夜色中,我看到了一座幾乎可以說是燈火通明的城市——這在能源短缺的末世可說是奢侈,也從另一面證明了這個基地雄厚的實力。

城市外聚攏著大批的喪屍,一個個推搡著朝著城門擁擠,卻對結實堅固的城牆束手無策;而那扇高逾五米寬約兩米的鐵門外則是佈滿了尖利的倒刺,斑斑駁駁地掛著數不清的殘臂斷肢,收割了數以百計的喪屍,遠遠看去倒是威懾十足。

——嘖,這基地的管理者似乎對心理學很有些研究,光是氣氛營造這一點,就能看出幾分門道。

卡車喇叭的聲音瞬間引來了小部分喪屍的攻擊,同時也招致了城中人的注意,我眯起眼數了數,至少有二十多人站在城頭上對著下方的喪屍攻擊,五花八門的異能層出不窮。

那扇威風凜凜的鐵門也在慢慢開啟,我正疑惑他們要如何將車子放進城而避免被喪屍攻陷,就見那道開啟了一半的鐵門後顯出了另一道堅固的鐵門,兩道門之間隔了二十多米的距離,面積正好能夠容納兩輛卡車進入。

撞開了幾隻試圖撲上來的喪屍,我們緊跟著野獸一般的卡車衝進了門內——隨之一同進到第一扇門裡的還有二十來只凶猛的喪屍。

第二扇門也很快開啟了,不出所料,裡面還有第三道鐵門,而在我們衝進門內,又有一大半的喪屍被分流出去,趁勢跟進來的只剩下不到十隻——它們固然是同類之中的佼佼者,然而沒有了數量優勢,面對一群異能者的圍攻,它們也只能嘶嚎著停止最後的動作,最終歸於塵土。

——運用三道城門分流,逐個擊破,確實是個簡單而有效的方法。

這與大學城基地的處理手段又有不同,帶著極為鮮明的個人特色,教我想起了歷史書中那些善於玩弄權術的謀士……無端便令人生厭。

當所有喪屍都被清理乾淨,立刻便有負責打掃的人來處理,而從卡車上跳下的男人對著其中一個人大聲吼道:“老大呢?快叫人來幫忙!小強受傷了!給他安排輸血!快!”

那被吼的人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還沒待轉身,馬上又趕來氣勢洶洶的一群人。

從那引而不發的渾厚氣機來判斷,他們在這個基地的身份一定不低——想來該是管理者了。

當先一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衣,藍黑色的牛仔褲,半長的頭髮披在肩頭,斜流海遮住了一隻眼睛,雖是笑著的,卻顯得很是陰鬱——這是一個年輕而陰柔的男人。

“阿成,別慌!”他半是斥責半是安撫地說了一句,揮揮手讓身後的手下扶住急切的男人,將兩人帶了下去,轉而笑對著剛下車的我們悠悠打量起來——細長的眼睛依次掃過我們的臉,我明顯察覺到他在安然臉上停駐的時間比我們其餘幾人都要久一些,“各位,百里基地,我是這裡的負責人——百里逐鹿。”

——這個笑容溫雅卻眼神陰鷙的男人所散發的氣機,是我目前遇到最為強大的,而他教我厭惡的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我恨不能就此擰斷他的脖子,截斷他黏在安然身上那充滿覬覦的目光。

遺憾的是,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唯有耐心等待……當然,我一向都不乏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