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蕭·緊閉的心門(下)
神在娛樂圈 妃同尋常:難寵殺手王妃 妃洛舞Ⅰ 腹黑總裁替嫁妻 逃嫁王妃 重生之天才神棍 仙魔同修 混混校草VS冷血校花 穿越之星海暴徒 時空環鏈
38蕭·緊閉的心門(下)
我很快穩下心神,攀住了另一側的護欄,將鄭松的屍體扔了下去,隨即在聽到動靜的人發現之前跳進了三層的走廊——空間裡的時間雖然是流動的,但是所有進入的事物都保持著那一刻的靜止狀態——所以,即便已經過去了48小時,鄭松的身體還是柔軟得彷彿才剛死去一般。
我慢慢從大門走出d樓,正看到一隊手持武器的巡邏隊員朝著大樓邊緣跑來,漸漸的有不明真相的群眾圍攏上去旁觀——巡邏隊員撐出一道人牆維持秩序,將鄭松的屍體與墜落現場保護起來。
隱在人群之中,我一抬頭,正看到安然與楚陌凌從樓上的窗戶探出頭來張望,她先是將目光定在樓下的屍體上,看了幾秒卻忽然似有所覺般投注向了我所在的角落——我壓低了帽簷快步轉身離開,儘量使背脊挺得筆直,裝作無恙——腳步卻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難道安然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只是我的錯覺……茫茫人海,隔得老遠的距離,我又做了偽裝,安然怎麼會輕易地認出我呢?不過是我杞人憂天罷了。
還是抓緊時間在安然與喬子墨返回前趕到宿舍,保持常態即可,過於緊張反而可能露了馬腳。
快要出了a區的圍欄時,我不經意間瞥到了喬子墨的身影——她將袖子捋到了肘部,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同另一個人理論,赫然就是她心心念唸了許久的火系異能者馮伊——發生衝突的首因,也是我原定的目標之一。
馮伊的身後還有小隊的另兩個成員,雖也是對著喬子墨怒目相對,卻礙於男女之別沒有上前動手,只是替馮伊保駕護航,任由她撒潑——儘管如此,喬子墨仍是氣焰囂張,不落下風,還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
反觀馮伊這小丫頭,卻是面紅耳赤,怒極攻心的模樣,我搖搖頭轉身繼續走:想不到喬子墨耍嘴皮子的功夫絲毫不弱於手上功夫,看這架勢,只有她讓人吃虧的份,我也就省下了多餘的閒心。
值得注意的是她們身後的那座建築——與之前我們去過的研究所一般無二的純白色外牆,門口有好幾個守衛,排查很嚴,而且只專心負責看守門戶,並不去管閒事——只看他們任由喬子墨與馮伊在門前爭執卻不干涉便知。
偏偏就是這樣,讓我更加好奇:這建築裡面,會藏著什麼至關重要的祕密麼。
悄悄而迅速潛回我們所住的房間,我並沒有急著換衣服,而是先進了空間將晏梓涵的腦晶取出——那是一顆淺橙色的晶體。
我又取出另一顆在城外得到的喪屍腦晶,將它們放在一起觀察。
胡維康當時提出要求,我並不好一口回絕,於是想起了曾在加油站收集到的另一枚,比起普通的喪屍來,那隻喪屍要更厲害些,腦晶的顏色也深了些,卻比不過城外所得的那一枚。
看起來,喪屍的能力強弱要與腦晶的顏色深淺掛鉤——如果按照胡維康的說法,喪屍可以透過不斷吞食新鮮血肉甚至是異能者的腦晶進化,那麼它們能不能獲得所吞噬的新能力?
想象一下會噴火、會控制植物或是會製造土刺石牆同時又不怕痛不怕累的喪屍,嘖,人類的處境堪憂啊……而我,卻是生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旁觀之意。
人類和喪屍,於我而言都是異類;孰勝孰敗,是死是活,都不值得我在意——哪怕安然的人類身份都不能將我心裡的天平多傾倒一分——我永遠不會忘記,是那些人將我變成了如今的怪物。
隨手扔了一塊喪屍腦晶安撫住鬧騰的二寶,我出了空間換了一套衣服,躺在**閉目養神。
過了半個多小時,門開了,輕輕的腳步聲讓我不用感知就能判斷是安然回來了——喬子墨的步子雖也輕緩無聲,卻透著不羈和隨意,絕不像這樣小心翼翼害怕驚擾到什麼的謹慎。
我保持著呼吸的頻率,沒有動彈。
那腳步在門口頓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朝著床邊走來,在此期間,我分明感覺到了安然刻意放輕的動作,乃至呼吸也微不可聞。
心裡暗笑,就感覺她定在床邊,而那溫熱的氣息兜頭罩下,隔得那麼近,我能清晰地聽見她的胸膛中如雷的心跳聲——安然,在緊張。
她要做什麼?
我默默地保持著原樣,心裡隱約浮起一個猜想,下一秒又被我推翻了。
正在若有似無的期待與紛**織時,門外又響起了另一串腳步聲,伴著主人輕快的心情而雀躍,也因為不加掩飾而教人難以忽略。
我感覺到那股靠近的溫熱氣息在離我極近的地方停住了,低低的嘆息聲溢洩出來,下一刻,那氣息已然抽離。
我只覺得心底也跟著幽幽地長出了一口氣,分不清是釋然還是失落。
有了鬧騰的喬子墨,我也懶得再裝睡,索性換了衣服起身,就聽她們說起在a區的所見所聞。
“……你們是不知道哇!當時那個姓馮的丫頭嚇得臉都綠了,急急忙忙要撲過去,偏偏那些巡邏的死死攔在她前邊兒就是不讓她去碰那個叫鄭松的身體,拉拉扯扯的丟死個人喲!”喬子墨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臉上充滿了看好戲的涼薄,倒是對鄭松的死沒有什麼感覺。
我不由得試探著問道:“鄭松……怎麼死的?”
她看了我一眼,神神祕祕地湊近了說道:“聽說是從樓上跌下來摔死的……不過就我的觀察,不太像。”
“哦?說說看。”我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丫頭還有偵探頭腦,且聽聽她的想法。
“我就是遠遠地瞧了一眼,他的腦袋磕破了一個大窟窿,不停滲著血,看起來是因為頭顱受到重擊至死,但是他跌落的姿勢很奇怪,”她摸著下巴思考著說道,“照常理來看,一個人從高處墜下,總會下意識地形成保護姿勢,不可能像他這樣四肢大張的舒展姿態——當然,如果他是自殺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看不出來,打架惹事在行的喬子墨也有心細如髮的一面,說得不錯;她提到的問題正是鄭松這個死亡現象最大的疑點,當然,也是我故意留下的破綻。
凡事留一線,太過完美的偽裝,本身就是一種不完美。
呵,不知那些人又會得出什麼結論。
“我在阿凌的房裡聽到窗外有動靜,探出去一看就發現他的屍體,很有可能是他攀在欄杆外失足墜落……不過我總覺得有些疑點,”安然將手指抵在脣間,皺著眉頭分析道,“他出現在牆外是出於什麼原因?是為了偷聽麼?偷聽誰的對話?墜落下去是一時失手還是人為……”
“別想了小偵探,”我揉了揉安然的頭髮,岔開了她的思路,“去吃飯吧。”
“嗯。”她果然沒有再多想,乖乖地跟著我去了餐廳——至於喬子墨這個吃貨,對於我的提議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因著我們搜救成功以及我獻出的那塊腦晶,我們的許可權和積分都有所提升,終於能夠到餐廳的二樓就餐——菜品豐富了一些,幾人興致都頗高,也就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用餐。
我只要了一碗蔬菜湯,撐著下顎看安然捧著一碗雞蛋羹吃得津津有味,教我不由自主地彎起脣角,感同身受這碗雞蛋羹的美味。
等我們走出餐廳,天色已暗,基地路邊的節能燈三三兩兩地散發著微弱的光線,吃飽喝足的人們礙於沒有過夜生活的去處也是早早地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我拍了拍安然的肩膀,隨意找了個藉口:“我去找胡維康查些資料。”
她們並沒有起疑,安然卻是不忘殷殷囑咐我:“夜裡小心,我等你回來。”
——也許是她切切的模樣太像記掛丈夫回家的小妻子,我盯著她在燈光下泛著粉色光澤的脣瓣,突然生出了咬上去的衝動。
心裡一驚,我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輕笑著應聲,轉身快步走出了她們的視線。
我們就餐的地方離a區並不遠,而我要去的目的地就在a區之內,花了幾分鐘在隱蔽的角落變裝,我很快來到白天經過的那座研究所後牆——如我所料,前面的大門處有嚴密的把守,但是後面卻有所疏漏——難道他們以為守好前門,別人就束手無策了麼?
太過天真。
我放出了二寶,讓它破壞了整棟樓的供電設施——瞬間變暗讓守衛都警惕了起來,幾個人提著槍四處警戒,而領頭的那個卻是拿起無線電準備通訊報告。
趁著一片漆黑,二寶快速地躥了過去,電暈了那個守衛,然後猛地跳起,蹬腿踢向了另一人的小腹,我悄無聲息地閃到了幾人身後,一人一記掌刀,輕而易舉地解決掉了另外四個守衛。
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我也能看清事物,所以在沒有一絲光亮的研究所裡反而如魚得水。
趁著應激反應還沒到位,研究所中的人仍是震驚慌亂的當口,我迅速潛了進去,憑著感知避開了人員聚集的地方,小心地摸到一間裝著電子鎖的房前——直覺告訴我,除了研究員們所在的實驗室,就數這裡最有一探究竟的價值。
我拿出鄭松的胸牌,在那電子鎖前刷了一下,紅燈亮起,一個冰冷的電子音提示道:“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夠。”
想了想,我又取出了晏梓涵身上搜到的卡牌試了試,綠燈亮起,門開了——但同時,似乎也啟動了房內的獨立供電裝置,一瞬間亮起的燈光將我的身形全都暴露在監視器之下——我不免僥倖自己做了簡單的偽裝,可這並不能杜絕我被認出的可能,事不宜遲,我推開門進到房內,撲面而來的寒氣讓我想起了醫院的停屍間。
果不其然,拉開了幾個標有名牌的抽屜,裡面赫然是一具具儲存完整的屍體,而屍體的另一邊則擺放著一顆顆顏色各異的腦晶——再仔細打量,每一具屍體的頭顱都有被開啟過的痕跡。
——呵,這算什麼?廢物利用?
若是這些異能者是死後才被取出腦晶便也罷了,若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為了得到腦晶而故意殺了這些人……我搖了搖頭,快速收攏了幾顆離我手邊距離最近的腦晶——恰巧包括了那死在我手中的一男一女。
原來,他們的屍體正是被研究所的人收集了——胡維康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呢?又或者,他在這些事件中承擔著什麼樣的角色?看他對這幾個青年多有看顧的樣子,若真是出自他之手,那還真教人心寒。
門外傳來凌亂急促的腳步聲,我看了看周圍,三兩步助跑後猛地躍起,撞碎了窗玻璃,衝出了房間,落地後就勢一滾,閃入了空間。
等了三分鐘的時間,我再次從空間裡閃身出來,研究所的電路已經維修好,巡邏隊員也三三兩兩地展開了盤查,節能手電的光柱掃來掃去,卻離我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遠——因為方才我的“隱身”,他們錯開了能找到我的最佳時機。
輕巧地換下了偽裝,我從隱蔽處走上大路,故意將自己暴露在照得到光線的攝像頭下,不緊不慢地朝著胡維康帶我們去的那間研究所踱去,只見他帶著一隊人匆匆走來,與我擦身而過,朝著事發的地點趕去。
我聳了聳肩,偏過身子讓開氣勢洶洶的巡邏隊員,繼續往b區我們的宿舍走去,笑意緩緩勾起,又很快隱了下去。
——看來,今晚會很熱鬧。
不過……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