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8蕭·初具規模的基地

28蕭·初具規模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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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蕭·初具規模的基地

見安然被我逗弄得臉色緋紅,我心裡暗笑,因為之前那件事產生的陰霾總算消褪不少——不得不承認,未作充分的考量和準備就貿貿然就進入到這個大學城基地,是我思慮不周了。

長時間抑制食慾,我都快要忽略自己與普通異能者的不同了,卻是差點在那小小的檢測器下暴露,著實驚險。

若非我在緊要關頭以精神力控制,掐斷了它的電路連線,一旦被他們懷疑,就算我有心解釋,也要費一番功夫。

不管這個裝置的原理是什麼,末世才爆發了這些時日,它便已問世,這所能代表的涵義可就深了……看來,在這個大學城基地背後,一定隱藏著資深的科研人員——未免被識**份,我只能處處小心——這對於我原本的狩獵計劃造成了不小的阻礙。

不過,有挑戰才有趣味,我似乎能夠聽到血液裡流淌著的殺意一點一點甦醒的聲音——而我,並不打算壓制這種渴望。

安然看上去清瘦,其實骨架十分勻稱,坐在她的腿上確實要比冷硬的木板床舒服得多,收斂起那些心煩意亂的負面情緒,靜靜靠在她肩側閉目養神,倒也是個不錯的休息方式——如果她能夠再放鬆一些,心率再平和一些,就更好了。

閉了一會眼睛,只覺得她的肌肉越發僵硬,心跳也越發急促——生怕她因泵血不足而猝死,我只好輕輕拍撫她的肩背,柔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沒、沒事……”她轉了轉脖子,避開我的目光,小聲回道。

——是在害怕這壓抑的房間?還是擔憂這陌生的環境?

“傻姑娘,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裡,以指為梳順著她腦後的頭髮作為安撫——她的髮絲短而細,柔而密,質感順滑,教我愛不釋手。

她順從地將臉埋進我的胸口,眷戀地蹭了蹭,在我忍不住微笑時又猛地從我懷裡退開,臉色比方才更是紅了不少,我不明所以地低眸看她,就聽她彆彆扭扭地說道:“悶。”

我愣了一瞬,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揉捏住她小巧的耳垂,卻是不捨用力,只能輕輕拽了拽,算作懲罰。

笑鬧一番,時間倒是很快過去了。

先前將我們帶進來的年輕女人打開了門,身後還跟著另一間房裡的喬子墨、曾柔以及另一邊的吳放歌。

我正要往外走,就見安然起身後臉一白,雙腿輕輕打著顫,立刻反應過來——之前我都是坐在她腿上,雖然對自己的體重頗有自信,但她僵坐了這麼久,血液不通暢是必然的,突然站起來,定是痠麻如蟻鑽蟲咬。

我暗暗後悔自己一時任性,累得安然現在的苦楚——在她跌坐回木板床之前,我上前兩步扶住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裡,摟著她一起往外走。

喬子墨古怪的眼神在我和安然臉上來回打量,忽然開腔質問道:“喂!你對我家小安子做了些什麼!她怎麼像只軟腳蝦一樣?”

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還沒回話,就聽安然氣急敗壞地喝斥她:“墨墨!不許瞎說!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餘光注意到她嫣紅的臉頰,竟是帶了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

“嚯!死鴨子嘴硬!”喬子墨陰陽怪氣地橫了我一眼,卻是伸手要將安然接過去,“被人欺負還要幫她說話,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啊?”

我拂開她的手,將安然摟得更緊一些,也不去理她半是調侃半是挑釁的玩笑,帶著安然走在前頭。

她聳了聳肩,對著安然做了個鬼臉,便也不再強求,跟了上來。

那個年輕女人一直安靜地聽著我們拌嘴,見我們不再吵鬧了,這才沉穩地說道:“經過檢查確定幾位沒有感染喪屍病毒,批准在大學城基地暫待,請先跟我去登記。”

我頷首,示意她帶路。

我們之前所處的房間裡安裝著一隻全方位攝像頭,紅點一直閃爍著,說明我跟安然的一舉一動都在其監視之下,這也是我沒有帶著安然遁入空間休息的原因——即使我身懷空間的祕密被發現了了,至少不能讓他們得知我能夠攜人進入的特性,只當我的異能是移動倉庫,也好避免不必要的事端。

畢竟,容納活人的空間與僅作儲物的空間,這之間的區別可不小。

出了那棟令人壓抑的小樓,我發現這裡時不時會有一隊全副武裝的人經過,看起來是在巡邏,觀他們的氣息,竟有不少是異能者——我的構想果然沒錯,只有在人口密度較大的地方才能找到大量的異能者。

我暗暗留心他們的人員配置和巡邏地域,盤算著該如何盜取足夠的腦晶為我所用。

c城有別稱為大學城,正是因為這座城市由數所著名的學府組成,按地域劃分為校區、宿舍區與休閒娛樂區三大塊面,城中原住民較少,多是休閒區中各店面的店家員工,而這裡的主要人口卻是由教師職工與年輕的大學生組成。

在末世之前,可說是天朝最為朝氣蓬勃的城市——如今看來,它的應急機制也十分到位,不愧有“文都”之名。

穿過幾座相連的建築,此前應該是某高校的教學樓,現在卻是充作了臨時辦公的地方,我們跟著她來到了一樓的某處房內,門上用簡陋的粉筆寫著“登記室”三個字。

她一邊走一邊介紹道:“我叫譚洛可,原來是c城理工大學的助教,現在負責外來人員的指引工作。c城現在改名為大學城基地,以原先的理工大學學生會為主要行政主腦,管理和統籌全城事宜。”

她用領前掛著的身份牌在登記室裡的一臺機器上刷了一下,敲了敲桌子——原本盯著電腦在鍵盤上十指如飛的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是小可啊,又帶人來了麼?”

自稱譚洛可的女人也笑了笑,點點頭指著我們說道:“五個人,都分到b區,你先給他們各做一張通行卡。”

“都b區?”驚訝的語氣,神色在我們身上來回打量。

——想來,除了b區以外,還有其他分割槽,而這分割槽也是代表不同類別的劃分吧。

讓我猜猜,莫非是按照異能者的實力分佈?

若是這樣設想,不算曾柔,我們一行幾乎人人都有異能,實力不可謂不強勁,到哪裡都是受人追捧的小隊;然而觀這女人的神色,驚訝有餘,尊敬不足,可見我們幾人的實力在這大學城基地算不上太過矚目的角色。

這個假設,將我為數不多的興奮因子都調動了起來——不知比雲子章更為強勁的腦晶,會給我的身體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呢?

我彷彿一個不知饜足的賭徒,以我身上所有的砝碼孤注一擲,只為求得一個翻盤的機會——不論那支針劑讓我變得多麼強大,都抵消不了我付出的代價。

在我心底最隱祕處,仍是卑微地存著一個希冀:能夠徹底杜絕我對血肉的渴求,像個普通人一樣。

在到達b市找到罪魁禍首之前,也許能在這裡有所斬獲。

只不過我還是難以釋懷,那檢測器在我身上發生的異象,以這基地首腦的謹慎,斷不會就此輕易揭過,只怕是那些隱在幕後的人還有後招,教我不得不防。

這工作人員的辦事效率倒也迅速,沒多久就遞過來五張卡片;卡片應該是有原主人的,只是被回收了來,颳去了原本的照片頭像,只剩下模糊不清的編號。

——以校園卡機制代替身份證管理模式,倒也取巧。

領好了卡片,她又帶著我們朝外走,邊走邊繼續介紹:“現在你們手中的是大學城基地的臨時通行證,憑此證可以在部分地區通行,許可權較低;但可以透過積分提高許可權。”

喬子墨把玩著薄薄的磁卡,問道:“許可權是什麼?積分又該怎麼獲得?”

“許可權就是指你在大學城基地能夠享受到的待遇,比如:有一家餐廳分為三層,按照你們的許可權,只能出入第一層,享受到最基本最簡陋的食物,”她攤了攤手道,“積分則是類似於貨幣的流通手段,得到的方式不外乎參加基地分配的工作或是領取額外任務。”

“聽起來就像是某種經營遊戲啊!”吳放歌插嘴道。

“也可以這麼理解。”她點點頭。

“所謂額外任務,是否包括獵殺喪屍取得腦晶?”想起在進城前見到的那一幕,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真想知道他們是如何發現喪屍腦晶的祕密的。

譚洛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卻還是回道:“沒錯,額外任務大致分為兩種,常規的獵殺喪屍收集腦晶以及集結出城探索搜尋物資,無論哪一種都是比較危險的,所以一般人還是會選擇留在城內接受基地的分配工作,雖然辛苦了些,好歹對生命安全有保障。”

——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基地就建立起了初具規模的設施和制度,無論是硬體方面還是軟體方面都有值得稱道之處,我對這裡的決策者更是多了一重欣賞。

“一般人?”我咀嚼著這三個字,挑眉看她。

“你們居然不知道?”她似乎很奇怪我的問題,卻還是耐心解釋道,“你們當中可是有異能者的啊……好吧,根據行為模式和身體素質等因素,將目前的人類分為三種,沒有異常的一切如初的普通人;體能速度身體強度等某方面遠超於普通人的變異者;以及,”她頓了頓,看向我們幾人,展顏一笑,帶著幾分豔羨,“獲得某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特殊能力的異能覺醒者。”

——呵,學者就是花樣多,這麼快就係統性地分門別類排好了次序。

如同黑白黃的人種之爭,蒙滿漢的民族之分,就連末世之後也改不了這無聊的習慣,偏生要將人分出個三六九等,好顯示自己的特殊性和優越感來,這種劣根性無論到了何時何地,都是這麼根深蒂固,令我作嘔。

按照她的話來看,曾柔是普通人,喬子墨是速度型的變異者,安然與吳放歌則是異能覺醒者,至於我……呵,我還真是好奇他們會如何界定我的存在啊。

我慢慢勾起一個微笑,看向朝我們走來的一行人——察覺到他們身上強烈的能量波動,嗜血的念頭猶如籠中的凶獸,嘶吼著,掙扎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桎梏。

——嘖,新鮮的獵物,真是教人迫不及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