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六章 羋勝(七)

第一百六十六章 羋勝(七)


極品奇葩遇總裁 誤入婚途②總裁太欺人 豪門天后 修羅訣 幻魔傳承 飄香劍雨 皇叔,別過分 嗜血法醫 民國之逆光日記 我是漢獻帝

第一百六十六章 羋勝(七)

(這段時間在看關於中國風的東西,木紅也一時手癢,塗鴉了幾幅。結果自然是慘不忍睹,還被老方狠狠地嘲笑一番。看來,果真是術業有專攻。木紅也只有安下心來繼續碼咱的萬字大章。大夥就湊合著看吧。)

男人的愛情,多起源於寂寞。——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儘管這一聲“快跑!”聲音很低,但在我的耳邊卻不啻於一聲驚雷。

順著那聲音的方向,我仔細看向諸葛神棍。在點點熒光中,諸葛神棍顯得異常平靜。他的頭深深地低垂著,就連那孔武的手臂,都緊緊地貼著褲縫。諸葛神棍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身體一動也不動。但這種寂靜,卻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望向了諸葛神棍,而諸葛神棍並沒有對我們有一點回應。他依舊是低垂著頭安靜地站在那兒,像一個奴僕樣站在那兒。公子珏看到諸葛神棍這種反應,忙對我們大喊道:“你們快退!”

公子珏這一聲令下。大家都乖乖地向後退去,想脫離這充滿著詭異的樹……

而公子珏卻唸了一句:“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者,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一待唸完,公子珏就縱身直撲向諸葛神棍。他一把將諸葛神棍抓住。而這時候的諸葛神棍,卻對公子珏的這一抓無動於衷。好像,公子珏抓的是與自己毫無相干樣。

儘管諸葛神棍這種反應讓公子珏略微感到吃驚,不過諸葛神棍這種並不反抗的舉動卻讓公子珏省事了不少。公子珏的手,牢牢地抓著諸葛神棍的手腕,向我們這邊一躍。

但公子珏並沒有將諸葛神棍帶起,而諸葛神棍卻像紮了根一樣,還牢牢地站在了原地。諸葛神棍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樣子,依舊是剛才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而公子珏卻為自己一下沒將諸葛神棍扯到而感到吃驚。他再將手搭在諸葛神棍的手腕處。這時候,原本一直圍繞在我們身邊的大黃蜂們開始劇烈地拍打起翅膀來,發出著恐怖的“嗡嗡”聲。它們向公子珏直撲而去,看樣子是想阻止公子珏帶走諸葛神棍。

“危險!”我對著公子珏就是一聲大喊,提醒著他。

而公子珏也肯定聽到了這恐怖的“嗡嗡”聲,他的臉色都變得煞白起來。在我們這群人中,吃大黃蜂虧吃得最大的就是公子珏。對大黃蜂的毒刺,他肯定現在都有所顧忌。而這次撲向公子珏大黃蜂的數量,更要甚於上次圍攻他的。

看到這些大黃蜂向公子珏撲去,公子珏也只好先將諸葛神棍放在一邊,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危。但一等公子珏將諸葛神棍放開,那些大黃蜂好像失去了目的一樣,又開始四散開來。而公子珏剛一將手搭在諸葛神棍的手腕上,那些四散的大黃蜂又開始想公子珏集聚過來。這種情況下,公子珏也也好暫時放棄了想將諸葛神棍帶出來的想法。只好在原地想著對策,想著如何將諸葛神棍可以帶出來而又不受到這群大黃蜂的襲擊。

大黃蜂一看到公子珏並沒有再行動,就將警戒解除了,繼續懶洋洋地在周圍飛來飛去……

看著那些懶洋洋飛舞著的大黃蜂,我知道,假如公子珏再有什麼想將諸葛神棍帶出來的行動。它們就肯定會再一次警戒起來,以阻止公子珏將諸葛神棍帶出來。不過,那些大黃蜂為何要阻止公子珏將諸葛神棍帶出來呢,更準確地說是為何要阻止諸葛神棍出來呢?這一點,讓我想不明白……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臉龐輕輕的滑過,打斷了我的思索。立刻,一股濃郁的清香撲面而來。這股清香,悄悄地鑽進了我的鼻腔,再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驀然,我心中出現一個奇怪的念頭:這時候,我願意化成一棵樹。我願意成為一棵樹,一直守候在那棵樹的身旁。我願意化成一棵樹,守護著這片芬芳,知道地老天荒。

這個奇怪的念頭一從心頭冒起,就立刻在我的身體裡膨脹起來。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是一棵樹,我驕傲,我是一棵樹。在這種心理暗示下,我後退的腳步逐漸變得緩慢起來,到了最後,我就矗立在那兒。

我的腳,已經成為樹根,緊緊地將自己釘在了地面上;我的身軀,就是那茁壯的樹幹,讓自己筆直地挺拔起來,朝向那心中的地方;我的手臂,就是那招展的樹枝,在吸引著不停飛舞的大黃蜂。這時候,我就是一棵樹。

儘管,我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催促著自己:張德帥,你快動起來,你趕快動起來,你要趕緊離開這詭異的地方。但這個聲音,卻顯得異常微弱,到了最後,幾乎已經聽不到了。

到我一感到自己是棵樹,就立刻覺得整個世界變得靈敏起來。我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停留在我身體上大黃蜂腿上的纖毛,在我面板上輕輕地掃來掃去;我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從那棵樹上源源不斷地飄落下來的花粉,輕輕地拍打在我身上;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從這些花粉中,散發出來的那股清香,在扭曲的空間中恣意地蔓延著;我都能感覺到那花粉的香氣,輕輕地推開我的鼻毛,在我的身體中蔓延著……

我是一棵樹,我心中又一次湧起了那個念頭。不僅僅我是一棵樹,就連圓寂師叔和小樓聽雨他們,都已經成為一棵棵樹。我們,是那棵高大的樹繁育出來的樹。

之前還覺得詭異的樹,現在在我的眼中,已經變得溫暖起來,變得親切起來。那感覺,就像一個並不明事理的嬰兒,在母親的懷抱中可以安詳的睡著。那種安詳,給我帶來說不出的舒暢。

那樹上的花朵,在輕輕地搖曳著,這是樹母親在和我們輕聲地打著招呼;花粉從花朵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暖洋洋的,這是樹母親對我們親切地撫摸。我心中,有一塊東西融化起來……

我的世界,沒有過如此的安詳。安詳得我就想一直矗立在這兒,任憑那時光的細長,在我的眉梢上淡淡地流淌。

我的世界,沒有過如此的靜謐。靜謐得我就想讓那流淌的時光,就永遠掛在眉梢上。

我是一棵樹,一棵不會動的樹,一棵就生長在母親身邊的樹。我心中的這個念頭,已經佈滿到我的全身。剛才還出現的脆弱的反抗聲,早已被這團安詳擊了個粉碎。

這時候,我胸口一熱。原來是小吉一看事情不對,就自己跳了出來。雖然小吉這傢伙既懶又好色,但在我真正遇到危險的事情,它還是要出來意思意思的。

這不,當小吉看到我的意識已經完全被那棵樹操控後。它就跳了出來,想來拯救我……

小吉對我使勁地叫喚著,那聲音,在空氣中一點點地延伸著。等傳到我的耳朵後,卻已經變得模糊起來:“帥子,帥子……”

這模模糊糊的聲音,讓我不禁低頭看了下正伏在我腳邊的小吉。它在我的腳下,顯得如此渺小。

小吉,採用了一種極其難看的姿勢,就跟狗狗在使用馬桶時的那種奇怪的姿勢。接著,小吉對我猛地一噴。一口氣,從小吉的嘴中噴出,像將我喚醒。

但這口氣,早已經被那紛紛揚揚的花粉衝得七零八落,等到我的臉上,卻更像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小吉一看到這一招不管用,就猛地躍起,向我咬來……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些花粉,不停地落在小吉的身上,還有一些,被小吉吸了進去……

正跳在空中的小吉,眼睛也逐漸地變得安詳起來。儘管小吉一開始還想抵抗,但眼睛中的光芒在一點點兒地消退。那露在外面的鋒利的牙齒,也正悄悄地重新被嘴脣包裹起來……

在小吉躍到了最高點,我看到從小吉的眼睛中流出一滴眼淚。那淚水,是晶瑩的,在這藍色的熒光中顯得如此刺眼。小吉,的嘴脣微微地開闔著,從它的嘴中,吐出一句含糊的話:“帥子,快跑!”

小吉的眼淚,在我心中起了一絲的漣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吉的淚水。不管平時我再怎麼欺負它,再說要將它還回去,都沒見小吉有如此悲傷的表情。這一次,小吉的淚水,讓我安詳的心,起了一絲漣漪……

這漣漪,在心中不停地激揚著。平且,這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到了後來,它在我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巨波。好像有一個東西,在我心中不安分起來。它在我心中東(和諧)突西撞的,要衝出來,要宣洩出來。

我忍受不住那心中的激盪,將頭仰起,一股氣流順著喉嚨直衝出來:“小吉—”

那剛才還停留在我手上的大黃蜂被這一聲突兀的喊聲,嚇得立刻飛舞起來。我一把將小吉從地上抱起,返身就退了出去……

等我剛一退出來,就看到從那片熒光中,又衝出一個影子來。等這個影子衝到我面前,我心中驚喜起來。那個影子就是公子珏。

再看公子珏,現在身上佈滿了白花花的花粉。有很多花粉,都在他的鼻子處堆積著。等公子珏將這些花粉清理下來,才問我:“汝以何未事乎?”

公子珏這種彆扭的話,讓我心中有些不爽。我張嘴對公子珏吼道:“你能不能說些讓人聽懂的話?”

公子珏的身體頓了一頓,不明白我為何會忽然發這麼大的火。不過,他最後還是說道:“你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沒出來,就只有你出來了?”

公子珏這麼一說,就明白了好多。大家又處於同一起跑線了。我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公子珏,還將小吉為了救我最後弄得自己認為自己是一棵樹的事情也告訴了公子珏。

公子珏聽完我講的,就又問我道:“你說你剛才認為自己是一棵樹?”

我點點頭,又指著那棵充滿了詭異的樹補充道:“我剛才真覺得自己是一棵樹,還是被那傢伙培育出來的樹!”

公子珏又仔細地問了我一遍,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聽從公子珏的命令,當時公子珏讓我們撤退,我們就向回跑了。但沒跑了幾步,我就跑不動了,因為我覺得自己是一棵樹。而樹,是不能跑。

等我講解完,就問公子珏:“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沒事?”

公子珏先是得意地笑了下,才答道:“汝豈不聞‘浩然正氣’乎?”

“你還是說現代人能聽懂的吧?!”我一聽公子珏的那種半古不古似通非通的話,就一個頭比兩個頭都大。就忙將公子珏的話打斷。

公子珏想了一下,又對我建議道:“要不,我說句古語,你再來翻譯。這樣,還能增加不少字數呢?”

“你爬,沒你這麼無齒的,你這兒不是**裸的灌水麼?你認為這兒是賣豬肉呀?”公子珏的提議,立刻被我否認了。

公子珏看到我的態度如此決絕,只好悻悻地說:“其實,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說現代語,還要去說古語麼?”

“趕緊的吧,咱們就別糾纏你那些語言了。”公子珏的話,總是讓我心頭冒火。這尼瑪都啥子時候了,你還給我說“古文運動”,你想說那個,去找韓愈說去,他喜歡聽那些?

“好,好,我就說一句,最後一句。”公子珏看我對這些並沒有興趣,只好採用快刀斬亂麻之式,硬生生地來了個結論,“其實,我說這些,還不是因為某人喜歡虐我,讓我連話都不能好好說?”

“節哀順變,您還來不來個西方接引?”公子珏的話,真真兒地讓我心中來氣,我沒好氣地對公子珏說。咱眼前還急著救人呢,你還學起了祥林嫂,你認為你是悲劇藏呀,之前一天到晚在群裡喊著沒有推薦?

公子珏根本沒想到我會這樣咒他,他指著我說:“帥子,咱不帶這樣的?”

“你就快點說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吧?你好容易說起了能讓我們聽到的現代語來,咱就別再瘋狂灌水了?”我催促著公子珏,還焦急地看了眼那邊像樹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的眾人們。

公子珏聽出我的話語中帶著焦急,也就開始答起來:“你知道‘龜息’麼?”

“這個我知道,和‘龜波氣功’是不是同一門派的?”我點點頭,龜息我還是知道的。

“你《七龍珠》看多了吧?”公子珏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我沒有說話,為自己也能找到灌水的素材而感到羞愧。這尼瑪,可不能再說《七龍珠》了,這兒要是說下去,按照日記滿嘴跑火車的特點,非將拿破崙扯出來不可?(這個要木紅來解釋一下,假如你在網路上看到一幅關於拿破崙很有名的畫。你仔細看拿破崙桌子上的那顆龍珠,那赫然就是顆四星龍珠。)

“給你解釋起來真費勁。龜,就是烏龜。烏龜你知道吧?”公子珏一臉著急地對我說。由於急躁,他太陽穴處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

“烏龜誰不知道。那個很補?我還自己燉過王八湯麼?”我別咂摸著嘴巴邊回答。同時在心中感慨道,其實,那個湯也就那樣。

“龜息就是憋氣。只不過,我們儒家的龜息豈是那個道家的龜息所能比的?”公子珏開始了王婆賣瓜,自吹自擂起來。

公子珏這種明顯太高儒家,打擊我們道家的話,讓我心中感到很不平。我打斷了公子珏的自我吹捧,低聲地說:“其實,我是名道士!”

公子珏聽我這麼說,不由用一種包含著很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嘴裡“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公子珏就又說起來:“即使你是名道士,我也要說,龜息之功,儒家就是比道家要高?”

“你將‘息’字去了我沒意見?”我在邊上諷刺了下公子珏。

而公子珏也立刻明白了我說話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接著給我解釋道:“道家的龜息,是還要呼吸,只不過將呼吸的地方由鼻換成了耳朵,以達到調息長壽的目的;而我們儒家的龜息,卻是以心脈之中,神遊四方之外。卻不需要一點兒呼吸的,你只需要用體內的‘浩然正氣’護住心脈,就可以不用呼吸了?只不過,用龜息時,你用不來其他的功夫。”

“哦,你就說你的‘浩然正氣’就是你體內的小宇宙,這樣你解釋起來,我就一下子明白過來了。”聽到公子珏的這麼繁瑣的解釋,我立刻用一種最簡單明瞭的方式給他又一次解釋了一邊。

“你小時候看島國的《聖鬥士星矢》看多了吧?還小宇宙,那按照你說的,我們的五行之氣還是小宇宙呢?你知不知道,島國除了愛情片,其他傳統的東西都是抄我們的。想到年呀,鑑真和尚三次東渡日本……”公子珏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ONE/PIECE是我的,我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我張口就是一句耳熟能詳的話。

“你是不是《海賊王》看多了?還海賊王的男人?”公子珏又開始反駁起我來,“你別跟木紅一樣,那麼大一個人了,還看得下去動畫片?”

我不說話了,還好我沒說出來其他的動畫片。這尼瑪,要是說下去,今天的日記都變成島國動畫片大討論了。不過,最後我還是反駁了公子珏:“她倒是想看國產電視劇,也要她能看得下去呀?”

公子珏沒想到我這個一向被木紅虐的主兒這時候還替木紅說話,只好喃喃地說:“不說她了,不說她了。咱們還是少點吐槽吧?你認為這是《銀魂》呀,想吐槽了還給弄個萬事屋經典畫面?”

公子珏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日記中我張德帥的戲份是越來越少了,這尼瑪直接威脅到我這個主角的地位了。而那個最可惡的傢伙的吐槽反而越來越多了,怪不得沒什麼人看我的日記呢?你想吐槽了自己去你的日記中吐槽呀?

我拍了拍還在不平的公子珏的肩膀,對他建議道:“咱們目前怎麼辦?”

公子珏一聽我是在向他徵求意見,就抬頭看了看那些還被禁錮在原地的眾人。我現在覺得,那棵樹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攻擊力。但可惡的是它找來一群大黃蜂做自己的保護克。而在裡面的那些傢伙,現在的意識都被那棵樹控制著,根本不會聽從我們這邊的拯救計劃。假如不是小吉,我也許和他們是一模一樣了。

想到小吉,我不禁低頭看了看端端正正站在地上的小吉。那晶瑩的淚水,還依舊掛在它的臉上。但它現在對我是不理不睬。

小吉,謝謝你!我在心裡,異常真誠地對小吉道了聲謝。回去了,我就將你掛在苗如芸的胸間,這樣,你也好知道再健碩的胸肌都比不上那兩坨柔軟呀。

無論我呼喚小吉,還是那苗如芸和蔣英瑜的胸部來對它進行利誘,還是伸手在小吉的眼前搖來搖去,還是作勢在小吉的身上打了幾下,小吉都像一棵樹一樣,就連眼珠都沒動。假如不是它還有呼吸,我還真的認為小吉已經就這樣死掉了。

最後,我只好無奈地放棄了讓小吉恢復過來的舉動,而是看向了公子珏,看他有什麼好的建議。

公子珏還在沉思,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間或還從嘴裡發出“絲”的一聲。估計是知道些什麼,但就是想不起來,而現在在記憶的寶庫中翻找著吧。

我現在再看向那棵邪惡的樹。樹在大黃蜂應該的照射下,顯得很高大,不算高的枝條上掛著累累花朵,就是那些花朵,在不停地向下撒著花粉。由於這洞裡沒有什麼風,那花粉更多的只是向下飄落。飄落在那些人的身上。

而諸葛神棍他們呢,靜悄悄地站在樹下,像樹一樣將自己的身體挺拔起來,筆直地站著。但這種安靜下,卻充滿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正在看著那邊,想著具體應該怎麼辦。但這棵神祕而邪惡的樹,我卻沒有一點兒辦法。畢竟,我對它是一無所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公子珏的一連串大叫,可是將我嚇了一跳。

我一看公子珏在邊上手舞足蹈的,興奮得都跟要發狂似的,就忙問他:“你知道了什麼?”

“‘魔鬼呼吸’!”從公子珏的嘴中吐出了一個聽起來就充滿邪惡的名字。

“那是什麼?”我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的。

公子珏看我一臉的茫然,就解釋道:“這個名字你不知道肯定不奇怪,這兒還是我在一次中無意聽到的。沒想到的是,在這兒遇到了。”

原來,“魔鬼呼吸”是一種花的名字,這種花生長在中美洲的一個國家,記得是哥倫比亞。這種花有一個奇妙的效果,那就是將這種花粉撒到人臉上的話,大概幾分鐘這花粉的藥效就開始發作。在發作期間,人不但會失去意識,還會聽從別人的命令。而等藥效過去,人們卻對之前做過的事情毫不知曉。(這是記載,但木紅懷疑這藥效的真實性。木紅估計,也花粉應該就是一種致幻藥或者昏迷劑。這只是木紅自己的想法。)

公子珏這麼一說,我更是糊塗了。既然這種樹生活在哥倫比亞,怎麼又會在這兒見到它呢?難道這樹也會穿越不成?

持這種懷疑的不僅僅是我,就連公子珏都懷疑起來。他盯著遠處的那棵樹,嘴裡低聲地念叨著:“這種樹怎麼會出現在北邱市呢?不應該呀?”

我打斷了公子珏的懷疑,問他:“現在不是討論物種分佈的時候。咱們還是先說說應該怎麼辦吧?”

公子珏看了看那些筆直站立在原地的那些人,緊咬著牙。由於咬得用力,他的腮幫都鼓了起來:“只有將樹摧毀了!”

“呀!”聽公子珏的建議,我再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樹。這棵樹有七八丈高,要幾個人合抱才能抱的過來。就憑我和公子珏兩個人,在沒有任何現代化機械的情況下,要將這棵樹摧毀,不是天方夜譚還是什麼。

“要快!”公子珏又說出了個對我們更不利的訊息,“這‘魔鬼呼吸’雖然沒有太大的毒性,但大量吸入的話,還是會對人造成生命危險的!”

這一點,不用公子珏提醒,我也知道。我考慮的不是毒性的問題,我怕的是萬一我們救晚了,諸葛神棍他們真的精神分裂了。到時候,我們可就慘了。特別是苗如芸,萬一有一天,我正和她接吻時,她認為自己是一棵樹。非要讓我當那個樹先生,我到時候找誰哭去?

不過,我們現在雖然有了對策。但你媽這對策和沒有不是一樣的麼?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首先,就憑藉我和公子珏,是不可能將這棵樹推倒的,除非有孫悟空來還差不多;還有,別的不說,就是那圍繞著樹飛來飛去的大黃蜂,看的都是心驚膽戰的。我可是吃過那傢伙的虧,現在看到它們後背上還隱隱作痛呢。更不用說公子珏了,他肯定對這些大黃蜂死記憶猶新,估計還可能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噩夢。

這種不可能完成的對策,讓我心中更加難受起來。沒有對策時是沮喪,而有了對策卻變成了洩氣。

“你想好對付那棵樹的法子了沒有?”我指著那棵樹,問公子珏。

公子珏苦笑地搖搖頭,反問我:“汝得之乎?”

“你怎麼又回到讓現代人聽不到的話來了?”公子珏這一忽然變話,我有點不理解起來。

公子珏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問我:“汝得之乎?”

“得之,得之,得之你媽媽(和諧)批。”聽著公子珏的話,我本來就不好受的心又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就對公子珏惡狠狠地說,“老子要是知道了,還用得到問你麼?早就張牙舞爪地上去了?”

公子珏肯定知道我也沒有一個可行性的法子,所以,對我的回答,他並沒有多少詫異,而是扭過頭去看那棵樹。

我想了一會,才問公子珏:“你不是會那個龜波氣功麼?”

“龜息,龜息!”公子珏一臉不高興地說,“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一樣,都跟王八有關係。”我不理會公子珏的話,建議他道,“你就悄悄地過去,再在那樹底下撒泡尿。”我說這些,是因為我想起了曹老頭之前經過給我說的法子,對付那些妖邪之處,就是撒泡童子尿。最後,我又問公子珏:“對了,你是不是雛兒?”

我這一問,公子珏就開始忸捏起來。過了良久,他才臉紅紅地答道:“聖人曾說過‘食色,性也。’”

公子珏這麼一說,我在心中就想給自己抽嘴巴子。這尼瑪,張德帥,虧你還一直以個聰明人自居呢?你去問一個喜歡進按摩店的人他是不是雛兒,這就跟你去問四娘,他們說你不逃票了。

看著公子珏那忸捏樣子,我就安慰他道:“沒事,沒事。男人不是雛兒不羞臊,是雛兒才羞臊呢?”

“然也,然也。”公子珏立刻順著我的杆子就爬上去了,等他一爬上去,就隨口問了我一句,“汝之為雛雞乎?”

公子珏這麼一問,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這尼瑪,你是哪兒把壺不開提哪兒把壺。我今年都26了,我都不知道我的第一次被小雪奪走了沒有。不過,從種種跡象上來看,應該奪走的可能性不大。

我轉頭又一想。說自己是處兒吧,自己擼管的技術都這麼精湛了;說自己不是處兒吧,自己卻又沒有和女人一起少兒不宜過。最後,我只好選了一個答案:“我現在算是個副處。”

“何謂副處?”公子珏應該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詫*問道。

“自力更生,自力更生。”我喃喃地答道。

“何謂自力更生?”公子珏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來追問我。

“尼瑪,按摩玉,別認為你年齡比我大,老子就不敢打你。”公子珏這一連串的追問,可將我惹惱了。有些不想提及的事情,你還非喜歡提,你這樣一直問,不就是壓水井的極機器——等著抽麼?

公子珏被我的暴怒,嚇了一跳。不過,他看著我這張憤怒的臉,也只好退避三舍了。

公子珏一不說話,我也不再追究下去了。忙著將話題引導了目前的窘態上。現在,時間不等人呀。時間拖得越久,越對我們不利。

不過,儘管我和公子珏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討論對策,卻還是沒談論出個子醜寅卯來。因為,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任務。

公子珏將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以汝之意,吾等為之奈何?”

我看了看那裡面的人,又看了看我腳下的小吉。最後,說道:“要不,咱們先向辦法就它吧?”

公子珏看了一眼端端正正站在我們腳下的小吉。最後,只好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建議。他現在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對裡面的傢伙,我們現在實在是無能為力。

不過,小吉的情況也不必那些人好的了多少。因為,無論我和公子珏怎麼努力,小吉都是對我倆沒有一點兒反應,還是保持著一副呆呆的樣子。

由於長時間蹲在地上,我都感覺腿上開始麻木了。再看到小吉還是一直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就招呼著公子珏起身再想辦法。而公子珏也是在地上蹲得麻木了,他一準備起身。

就聽到一個清幽的聲音,從公子珏的身上發了出來。接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股惡臭,差點將我薰了過來。因為,對這股惡臭,我根本無法形容,只能說你恨不得自己將自己的鼻子扣下來,再狠狠地踩上幾腳。

我忙掩著鼻子問公子珏:“你到底吃的啥子?怎麼這麼臭?”

公子珏在我的追問下,是一臉的騷紅。不過,他的紅看起來並不正常。因為,男人之間說這個更多的只是隨口而說,誰還真的會去追問你到底吃的啥子呀?

公子珏臉上的騷紅長久不消,過了一會兒,他才嘴裡感慨著:“不應該呀,不應該呀。”

“啥子不應該?”公子珏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其實,我是個練武之人!”公子珏說了一句完全不著邊際的話,“你覺得世界上功夫只有道家和佛家麼?其實,儒家還是一樣有功夫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公子珏的話,讓我一時不明白。我甚至都沒注意到,公子珏已經開始用顯得語給我解釋起來。

“凡是武術者,必須有一定的內在東西要化解武術中的殺伐戾氣。比如,道家的‘無為’佛家的‘放下’,而這其中,化解最好的卻是我們儒家的‘浩然正氣’。”說道浩然正氣,公子珏的臉上就開始興奮起來,“這‘浩然正氣’,存乎天地之間,遊刃於人體之內。而這‘浩然正氣’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而我們,只需要加以利用即可……”

公子珏對我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天,將我講的是暈頭轉向的。我只理解到,公子珏就是個普通和文藝之後的青年。

最後,公子珏脈脈含情地看著我,問道:“我講的你明白了沒有?”

我心中罵道:明白,明白你媽媽(和諧)批。聽你說了半天,又是無為又是放下的,你還給我說浩然正氣,有了浩然正氣,文天祥還不是一樣死。你的浩然正氣,就能救了新中國。扯犢子吧。

公子珏看我是一臉的不屑,又開始給我講:“這‘浩然正氣’呀……”

“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的明白,通通的明白。”我立刻打斷了公子珏的話。這尼瑪,還沒完沒了了。我寧可變成一棵樹,我也不聽你給我的講解。

咦,我變成一棵樹。我一下子想起了小吉。再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剛才端端正正站在地上的小吉。這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到這一幕,我其不是目瞪口呆的。

這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在我和公子珏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小吉偷走。想到這兒,我後背就冒出了冷汗。這傢伙幸虧沒對我們有什麼不良用心,否則的話,我和公子珏都只有一命嗚呼了。

而公子珏也發現了小吉忽然不見的情況。他也吃了一驚,問我道:“汝覺小吉乎?”

我忍著心中的不平,根本就不回答公子珏的問題。你這時候,又給我拽起了那些古語,還覺得自己很有文學呀。其實,你就是個專家,不學無術的專家。

“以汝之意,小吉何在?”公子珏又問我道。

我看了看那棵樹,在熒光下,並沒有看到小吉的影子。小吉,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

我都覺得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連嗓子都不舒服起來。我總覺得對不起小吉,就是因為我,小吉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也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照看好小吉,小吉才會忽然消失的……

我這回去了怎麼給天師交代。小吉私奔了?還是小吉和我玩起了躲貓貓?我心中是一團麻,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四周驚慌地喊著:“小吉,小吉—”

沒有迴音,和我預料地一樣。沒有迴音。我心中的失落,和那熒光一樣明顯。

“帥子!”忽然,我胸口一熱。接著,腳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我的腳上動來動去,弄的我癢癢我……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剛才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小吉。小吉的出現,立刻讓我大喜起來,我一把將小吉抱到了懷裡,剛想在它的毛上蹭上幾下。

但就在這時,小吉身上,散發出一陣差點讓我暈過去的惡臭,弄的我差點將小吉一把扔出去。這尼瑪,是啥子味道,和剛才公子珏的那股惡臭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