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世界變化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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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世界變化的那一瞬間
張小凡被電話鈴聲吵醒，稀裡糊塗的摸過電話後一看是女神歐陽芷，立即睡意全無緊張的接了電話。
“喂，喂……”張小凡說話都打著抖，這是最近歐陽芷第一次主動打電話過來，而且還是上午九點的時間，看來是有什麼事要找自己，很可能是想要約自己，這樣猜到後讓張小凡激動不已。
“你起床啦？”
張小凡馬上回答。“嗯嗯，早醒了。”
“那就太好了，我在你家樓下！”
“什麼？！”張小凡爬起來往窗戶邊一看，歐陽芷果然就是在樓下打著電話，他趕緊把頭縮了回來回答道。“你…我整理了一下！”
“好的，等你喲。”歐陽芷那邊傳來笑聲，她估計也猜到了張小凡是被自己吵醒的。
張小凡掛了電話，就趕快去浴室隨便衝了幾下在衣櫃裡翻了起來。因為父母常年在國外，讓張小凡獨自一人呆在別墅裡，原本應該有個保姆來照顧張小凡的飲食起居，可張小凡卻不喜歡這樣，就解僱了父母安排好的保姆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
保姆走之後張小凡的房間就亂糟糟的，大學的課也沒有去上，整日待在房間裡打遊戲，食物一般還是外賣送來的。除了平日朋友叫去做做運動以外，基本不出門。還有就是與歐陽芷出去約會。
找了半天，一件乾淨穿的出去的衣服都沒找到，急的張小凡團團轉。這也並不是與歐陽芷第一次出去約會了，可之前張小凡總是有準備並且還是他約的歐陽芷，雖然兩人的關係還沒有明確，但這次歐陽芷來找他，張小凡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於是張小凡跑到父母的房間，找出了幾件父親留下的白襯衫，再穿上自己稍微乾淨的牛仔褲，對著鏡子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就出門了。
開啟院子的大鐵門，張小凡就看到等候在門口穿一身白色裙子的歐陽芷。張小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去，抓著腦袋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心啦。”歐陽芷抬頭打量著張小凡的別墅。“沒想到你們家這麼大……”
“額，大也沒什麼用啊。”張小凡不假思索的說道，自從父母離開，他除了自己的房間，幾乎哪都沒有碰過，這個大宅對他來說突然變得異常的陌生。張小凡這時想起來，算上自己讀體校三年和大學兩年，父母離開他身邊起碼也有九年了吧。
說起來張小凡能考上大學還多虧了他讀體校能加分的緣故。他在體校時是散打專業，後面因為沒有參加過比賽拿到過獎項就選擇進入了大學提高自我修養。不過來到了大學也不過是混日子罷了。
“怎麼會沒用呢？”歐陽芷奇怪的問。“好了，不說這個，今天想要去哪裡玩呢？”
今天是週末，前一天的時候張小凡就想再次約歐陽芷出去，可想了想還是在家打遊戲跟工會做任務好了，於是昨天熬夜到了三點才睡下。沒想到今天歐陽芷竟然主動來找自己，讓張小凡有些意外的激動。
“你做決定吧！”張小凡道。
歐陽芷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去市中心的南華公園吧，我想在那裡散散心。”
“那走吧。等下，等我一下
。”張小凡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有帶錢出來，便跑到樓上拿上信用卡、錢包和鑰匙，當然還有自己隨順掛在腰上的小皮包。然後給自家的大門上鎖，確認了兩次鎖住了才與歐陽芷離開。
歐陽芷是張小凡的大學同學，並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南方人。歐陽芷目前大一，張小凡比她大一年紀。他們是一次學校晚會上偶然認識的，那天張小凡就被歐陽芷迷住了，於是展開了追求攻勢，從做朋友開始。
這個城市很大，而且也很忙碌。人口多的不行，快市中心點的位置就有一種要擠死人的感覺。原本張小凡是想打的過去的，可歐陽芷說省點錢，兩人就坐公交車過去了。不過所幸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也不算太擠。
兩人一上車就找到兩個相鄰的座位坐下，然後低聲聊天關於彼此的話題，這趟車要坐二十分鐘，不聊聊光傻坐著真有些浪費時間。
“辦公大廈到了，要下車的乘客請下車，不下車的請讓一讓。”
廣播想起，還有三站就到南華公園了。這時車上一個女性乘客卻大喊起來。“你幹什麼？！變態！”
張小凡和歐陽芷被吸引過去，一看一個猥瑣的男人正歪七扭八的靠在一旁的座位上，眼球以奇怪的角度望著那女孩，顯然是被推開的，而女孩子則護住胸部，顯然是被猥褻了。
那個男人吃力的扶著座位靠椅站直了身體，然後趁著還沒關門前扶著沿途的把手下了車，在車門口的時候竟然回身過來，用難以理解的奇怪口音吃力說了句大家都聽得懂的國語。“對不起，我生病了。”然後才下了車，接著公交車繼續發動。
“這人是個瘋子吧？”歐陽芷小聲在張小凡耳邊問道。
“我估計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吧？你看，那女孩多委屈。”張小凡注意到，那個女孩不過才十四五歲。
“就是！”歐陽芷肯定道，然後詭笑著問道張小凡。“你該不會對我這樣吧？”
“什麼？”張小凡吃驚，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身為男人怎麼可能對她不這樣呢？不然張小凡追她的目的是什麼啊。
就在張小凡糾結的時候，歐陽芷撲哧一笑，然後回答
。“好啦，我開玩笑的。”
“嗯，嗯……”張小凡尷尬的笑著，有時候歐陽芷的古靈精怪讓他無可奈何。
就在兩人談笑的時候，車子突然一搖晃，歐陽芷的身體朝張小凡倒去，張小凡順勢抱住了歐陽芷，歐陽芷倒在張小凡的懷裡臉一紅不敢正視張小凡。張小凡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這就是網上所說可以強吻的時間，勇氣猶如洪水一般從丹田湧出，然後吻向了歐陽芷。
“你這是什麼司機啊！”後座位有人罵道，一方面是這司機竟然開車撞到了旁邊的私家車，另外一個方面是自己這個還是單身的人看到前面有對情侶竟然能在這時候接吻，於是站起不爽的指責。
“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有點不適。”司機探出頭來抱歉，接著也不下車查詢被撞的私家車到底怎麼樣，一踩油門竟然準備逃跑。
司機這一油門踩的好，直接將接吻中的兩人分開，兩人穩住身形後會心相視一笑，不過張小凡馬上意識到這司機正在肇事逃逸的事情，不由的緊張起來。
可還沒等張小凡從獲得愛情的喜悅中，坐在一輛肇事公交車的驚訝中醒悟過來，公交車又偏離車道衝向路邊的一棟建築，直接壓死了路上的行人撞在建築物的牆上。
張小凡一下子從座位上被甩了下來，歐陽芷也不能倖免，不過張小凡即時的保護住她，只是讓她撞在張小凡身上而已。
“你們快離開！你們快離開！”
張小凡覺得自己大概昏過幾秒或者是幾分鐘吧，但睜開眼的時候歐陽芷還壓在他身上。回頭看去，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衝上公交車，對著乘客大喊大叫讓他們離開。張小凡也不懂怎麼回事，不過既然是警察命令的，他就帶著歐陽芷從被撞毀的前門離開。
“先生？先生你醒醒！”
張小凡帶著歐陽芷下了車，聽到身後那個女性警察的叫喊，張小凡回頭看去過去，發現警察搖晃著司機的身體讓他醒醒，可司機趴在方向盤上好像暈迷了過去。同時張小凡也發現，公交車的輪胎壓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旁邊的歐陽芷尖叫一聲躲進了張小凡的懷裡。
不過警察那邊的行為更吸引張小凡，張小凡透過車窗看見了非常不真實的一幕，感覺這一幕應該出現在電影裡面才對，警察好像唸叨著‘不好意思’之類的，從腰上拿出手槍瞄準司機的頭部
。可沒有意料之中警察殺死司機，反而那司機突然發狂了一般撲騰起來，一拳打掉女警察的槍，然後把女警察撲倒。
剩下的張小凡看不見了，只聽到女警察的尖叫。
“沒事沒事，有我在。”張小凡安撫著懷裡的歐陽芷，將她帶到街上。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街頭一片混亂，車輛橫七豎八的停在道路上，人們在大街上四處亂竄。不遠處的南華大橋那，還停著一排警車和站著一排警察。他這才明白這個警察能這麼及時的趕到，是因為警察隊伍就在邊上。
“那裡有警察，我們過去向他們求救。”張小凡拉住歐陽芷的手，歐陽芷睜開眼睛看見了這非同往常的世界。她有些不敢相信，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喊出來。因為日常的世界突如其來的改變，她一下子嚇得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讓張小凡牽著自己的手帶路。
“警察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小凡一來到警察前邊就這樣問道，同樣的，許多無措的平民也前來尋求警察的幫助。
警察們顯得很慌張和迷茫，其中一個望著另外一個，然後道。“我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一大早上就接到上級的命令守住南華大橋不讓任何人透過。”不過看起來他們顯然是在撒謊。
“什麼？你的意思是市中心已經被稱為安全區了嗎？！”一個聰明的白領質問道。“不然封鎖南華大橋幹嘛？！”
“原來如此，我們是被放棄的人啊！”另外一個女人起鬨道，大家突然明白為什麼警察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南華大橋並封鎖了，而且街道這麼亂的原因也肯定是因為這個，是因為爆發了災難啊。
也不知道是誰的帶領下向警察衝擊，接著群眾與警察的開始打鬥，不得已一些後排的警察掏出手槍，朝人群射擊。
徹底混亂了，張小凡帶著目瞪口呆的歐陽芷朝旁邊的石頭雕像跑去，他可不想自己和歐陽芷被流彈擊中。
躲在石頭雕像下，歐陽芷的眼角竟然有些淚花，張小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安慰，學著末日或者災難電影裡主角的口吻道。“聽著，現在不能亂，我們得找出一線生機。”
“可是你看……”歐陽芷顯然沒見過這麼混亂的場面，女性弱小的心理一下子就不能接受這些，特別是還有個男友在身邊的情況下
。
而張小凡的心理素質卻意外的好，他現在格外的沉著冷靜，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讓他們去混亂好了，我們不亂就行……我猜警察封鎖市中心是因為市中心外爆發了瘟疫，不然他們封鎖市中心幹嘛？”
“那我們該怎麼辦？”歐陽芷無助的問道，現在他是唯一能暫時依靠的人。
“既然他們想封鎖市中心，肯定不想瘟疫傳播，那我們跑進市中心就能得救了。”接著張小凡起身觀察，然後帶著歐陽芷朝橋那裡跑去。
此時警察已經無暇顧及他們兩個了，開了槍之後人群更像發了瘋一般去攻擊警察。這讓張小凡和歐陽芷獲得了最大限度的安全，他們安全的上了橋將那些人甩在身後。但一些並沒有那麼瘋狂的人發現了他們的行動，也放棄了與警察的戰鬥跟著他們上了橋。
“你看，我們成功了！”張小凡笑道，拉著歐陽芷在橋上奔跑。原本被嚇壞的歐陽芷因為張小凡這燦爛的笑容感染了，也露出開心的笑容，衝著張小凡點頭肯定。
他們兩個和少些人跑過了南華大橋，馬上就要過橋了，卻在這一頭看到了安排在同樣位置的警車。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停下了腳步，張小凡心一涼，以為是逃不過了，仔細看去卻沒有發現警察的身影。
張小凡不敢冒險，可一些膽大的人帶頭衝過去，發現什麼事都沒有。人群被激勵了，所有人發瘋朝市中心的安全區跑去。
“我們去哪？”歐陽芷問道，一到安全區後他們兩個就失去了目標。
“肯定是去市中心的廣場啊，政府肯定在那裡為有錢人安排離開城市的工作！”有個人提議到，接著馬上所有人響應了他的號召朝市中心的廣場跑去，唯獨張小凡沒有發言。
“還是去南華公園吧。”張小凡提議道。“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工作，我們能在他那裡找到住的地方，如果政府真在廣場設立救助中心的話，沒準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嗯！”歐陽芷此時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裡透露著堅定，那是因為眼前有張小凡這個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