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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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思考
在逃亡巡航艦的艦橋上,阿泰兒的三位中將:卡麥倫、寇鋒,以及亞波羅正以阿泰兒結婚典禮當天同樣的惡毒的舌鋒,修理著他們的司令官。
“真希望阿泰兒這位名演員能夠將自己實力發揮到最高的境界。不過他好像老是沒有自覺到自己是一個名演員似地,害得那些把他趕到舞臺上的人們真是辛苦哪!”
“這就好像是老師在為成績很差的學生苦惱的心情吧,寇鋒中將。”
“其實啊,我曾經想過要當老師,,因為我不喜歡被人家出習題 ̄ ̄”
“你是喜歡出習題給人家吧?”卡麥倫笑著說道。
本來後方勤務本部長這樣一個榮譽的職務是他垂手可得的,不過他卻“哼”的一聲就把這個職務給踢得遠遠的。
失去了這名具有卓越行政處理能力的男子,或許讓同盟軍比失去阿泰兒更覺得後悔也說不定。
“不過,寇鋒中將,在那樣缺乏情報而且變化激烈的情況當中,你還能夠看穿政府毒辣的詭計,也真是不容易哪!”
在卡麥倫這樣的稱讚下,寇鋒卻顯得有些難為情似地說道。“這個嘛,或許政府並沒有想得那麼遠,可能只是我的妄想罷了。”
“喂、事到如今你怎麼——”
“沒錯,亞波羅中將,到了這種時候來追究事實的真實性是無濟於事的。而且不管是在那個時候,或者是現在,我一直都相信同盟政府確實是懷有那樣的惡意和陰謀。我並沒有特別要欺騙您的意思哦。”
“只不過是煽動罷了。”
亞波羅諷刺地回了這句話,不過又好像在想著什麼似地,一臉好像在將回憶的底片重新倒回去的表情。
“你後悔了嗎?對這些已經成了事實的事情。”
“沒有的事,卡麥倫中將。”在三個人當中年紀最輕的這名男子搖著頭說道。“我不過是一個還不滿三十歲的黃毛小子,卻得以被稱呼為閣下。這是拜在學長麾下所賜,或者說是因為這個緣故,自己必須要負起責任啊。”
“不過,啊——”
卡麥倫脫下了黑色扁帽,仰起臉說道。
“雖然我們被稱為叛亂部隊什麼的,但就我看來,不過是一群離家出走的孩子組成的集團罷了啊。”
另外的兩個人似乎並不打算要反駁的樣子。
——成為一名元帥也好、被稱作是叛亂部隊的指揮官也好、或者單純只是離家出走的孩子也好,阿泰兒終究還是依然如故,此時的他正兩腳跨在司令官席的桌子上,黑色扁帽蓋在他的臉上,已經整整個兩個小時以上,身體一動也不動。
而他的妻子則在距離丈夫僅有五公遲之遠的座位上,發揮著她與阿泰兒成對比的勤勉性,正在作巡航艦、梅蘭茨艦隊、以及阿泰兒“叛亂部隊”各個相關資料的分類整理工作。以便讓阿泰兒能夠根據正確的兵力來作出作戰方案。
自從把丈夫救出來以後,對於未來的事情,秦夫人想都沒有想過。不過阿泰兒打算走上哪一條路,她只會以身為阿泰兒的半身似地跟隨著丈夫走過來。
就阿泰兒來說,從脫離波尼斯以後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構想。最主要是因為他本身一直都被激烈的狀況所圍繞著,在這種狀況下,根本不可能會產生什麼構想。
‘那對夫妻雖然有正當的防衛意識,不過好像並沒有在考慮未來的樣子。如果不讓他們變得更有野心的話。
這句話是亞波羅對於這對夫婦的評論,確實也掌握了一些事實的真實性。不過以阿泰兒來說,亞波羅是將他拖到這場激變狀況的罪魁禍首之一,應該沒有道理要這樣地被他評論吧。
還在波尼斯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採取將同盟政府以及駐守的帝國軍為人質的一種抵抗形式,不過這樣做的話,無疑會將波尼斯上幾億人口的住民捲進這場爭亂。所以最後的結果是,阿泰兒受到了同盟政府的恩將仇報,不得已只有“離家出走”。
現在這個時候,將放在遺體咻存用的密封容器內的雷肯,正保障著他們的安全。如果將雷肯的死訊加以公開,並且將屍體送回給帝國軍的話,或許會招來其他新的危險也是未可知的。
事實上,自古以來有多少的名將,雖然從戰場上平安無事地歸來,不過卻被迫鑽進自己的祖國所高高築起的肅清或放逐的門牆中。
一個武勳反而招來了一百萬的嫉妒與反感,在往階梯上爬的時候,每爬一層,腳下的空間就愈來愈狹小,而從階梯下摔下去的時候,所受的傷會更大更深。
在古代的一個帝國當中,一名以叛逆罪名被逮捕的將軍,對著皇帝問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樣的罪。皇帝將他的視線岔開回答說。
“朝廷的臣子們都說你企圖造反。”
“那不是事實,而且也沒有證據。”
“就算沒有事實,但你是在想著要造反吧。”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
“原來如此,不過你卻持有造反的能力。這就是你所犯下的罪。”
 ̄ ̄握有一把好劍的人,所害怕的是那把劍的刀刃有一天會朝著相反的方向。最後的結果是,這把劍本身不得不被當作是一個懷有某種企圖的第三勢力。
就算要建立起一股第三勢力,光憑軍事力量是絕對無法維持的。如阿泰兒基本構想中的一部分,除了軍事力量之外,還得要有政治力量以及經濟力量,但是叛逆的卡麥倫立刻就反彈了,根據地要擺在哪裡?
此時此刻,不僅僅帝國軍,甚至還有同盟的攻擊要如何應付?雷肯普的死什麼時候要公佈,還有補給呢?組織呢?對外的交涉呢 ̄ ̄?
這一切需要有時間,不是老去腐朽所需要的時間,而是成熟和發酵所需要的時間。但是阿泰兒並沒有時間。對於他來說,絕對不可或缺的不是權力、不是許可權,而是時間。
在這非常短的期間內,阿泰兒的心中有幾個目的地。其一就是與梅蘭茨,將指揮系統統一化,將以後的共和軍組織編列起來。
其二是迎接傑森從地球歸來,得到有關於地球教的情報——。這些目的達成之後,未來該何去何從?
為了迴避不當的死亡,挾持了姜尚作人質,之後又使得雷肯踏上自殺一途所得來的自由,要如何地行使呢?
漠然的構思,此時已經以半透明的姿態出現在阿泰兒的意識範圍裡面。全宇宙的霸權就交付給皇帝凌雲。
相對地,即使是在邊境也好,要使共和主義者在某一行星上的自治權受到認可。有朝一日凌雲王朝中,出現必然的腐蝕和崩壞之時,全人類民主共和思想的幼苗就得以開始萌芽了。
因為民主共和思想的發育和品質方面的提升,所需要的時間遠比它本身的需要的時間還要長得多。
只要人類被主權國家這種麻藥所汙染的現象持續存在,或許國家堅持不犧牲個人的社會體制就無法存在也說不定。
不過,國家舒不得犧牲個人的社會體制,似乎是值得去向往的。在阿泰兒的這一代,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順理成章。不過,播種的事情應該可以吧。就算所做的尚不及經歷一萬光年長征的波尼斯的一步。
儘管如此,阿泰兒不得不重新再一次自覺到自己絕對不是萬能的。如果他有預知未來的這種超能力的話,那麼在今年的春天就不會放棄伊謝爾倫要塞了。
因為這個在戰術上,具有難攻不落、固若金湯之地理位置的要塞,可以把它當作是一個民主共和政治的根據地。
不過在那個時候,為了拯救自由行星同盟,他除了離開艾倫伯爾,以求取行動自由之外,別無其它的選擇。
如今要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的。最主要的,在那之後的巴利星域會戰中,能夠無法無視於政府的命令,給凌雲最後一擊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最後的結果是,阿泰兒的行動只是在他本身器量範圍裡面的事情。過去在帝國之內,仍能確保自治權的金三角人所具有聰明睿知與機巧,阿泰兒也希望自己能夠擁有。
“金三角是嗎 ̄ ̄”
此時的阿泰兒,並不知道皇帝凌雲,已經正在考慮著要遷都到金三角之上,然後把金三角當作是宇宙的中心。
而金三角與地球教密切結合,一直以地球教之傀儡的姿態從事各種活動的事實,這時候也還不是凌雲所能夠知道的。不過,在皇帝本身的長期構想當中,這卻是一個不能欠缺的要素。
“如果能夠經由波利.尼夫取得獨立商人們的支援是最好的 ̄ ̄”
不過這也是傑森回來以後的事了。阿泰兒於是中止了繼續在思索的迷宮當中散步,從他臉上拿下了黑色扁帽出聲道。
“菲列特利加,紅茶一杯。”
然後又再次把扁帽放回他的臉上。而他在扁帽底下咕噥所說的話,任何人都沒有聽到。
“兩個月,就只有兩個月!原來按照預定,應該能過個五年不工作的生活才對的 ̄ ̄”
姜尚被“叛亂部隊”釋放了以後,當然不得不面臨與帝國軍相關者之間的交涉。在交涉之前,他給了國防委員會一個指示。
“立刻辦理比爾元帥恢復現役的手續。視狀況需要,或許會需要用到那個老元帥的手腕來討伐阿泰兒那一黨人也說不定。”
姜尚也擔心著自己是不是一直走在一個“反派角色”的路上,但是他認為在帝國的壓迫下,無論如何也要守住同盟的獨立與主權,即使只有在形式上。
這種義務感的強度遠超過他對自己角色扮演的擔心。不過後世歷史家一直強烈地認為他這號人物與那些基於卑劣的意圖,企圖要謀陷阿泰兒的特權集團,其實只有一線這隔。
不過,最後的結局是姜尚相信自己所屬的國家,而阿泰兒不相信。不過這道牆壁的厚度,卻使得兩者之間一般認為“如果能夠妥協的話將會很理想”的關係,卻以最為惡劣的一種形式迸裂開來了。
而姜尚所絕對料想不到的是,就因為他與阿泰兒之間的關係,他的存在才能夠為後世的人們所知悉。
當然與這些大事件相比,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件也在不同的角落預演著,一般匿稱為白雪也就是被人稱為公主的那個人。
此時正佇立在智慧女神號戰艦的瞭望室內,藍紫色的眼眸發出像是星星一樣的閃光。
她剛剛結訓練,臉頰上還是紅通通地,而心臟的鼓動也稍微強了一些。她一腳伸得直直的、另一隻腳則稍微彎曲、整個背部靠在牆壁上,或許應該說是輕輕碰在牆壁上來得較恰當些。
她的母親說這種姿勢“像極了你爸爸”。而白雪則認為這種姿勢任誰都可能會有,如果自己是個男孩也就算了,何況自己還是個女孩。
被人說像是父親,而所謂的父親其實只不過是曾經作過母親短暫愛人的那個男人,白雪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白雪捏扁了手中那個用來裝新增蛋白質礆性飲料的杯子,並且作了一個嫌惡的表情。
當她想要揮去父親的印象時,另外一張臉孔卻出現在她的意識範圍裡面。那個有著亞麻色頭髮、比她年長兩歲的少年不過才見過一次,這時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是她所料想不到的。
“什麼嘛,那麼軟弱的傢伙。”
白雪以一種自己都無法確信的語調咕噥地說著,然後再度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星海。她並不知道一艘載著她父親的巡航艦此時正朝著自己接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