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二十七章:叛亂和扣押

第二百二十七章:叛亂和扣押


葉飄零 我家有個狐仙大人 豪門遊戲太傷身 異界穿越 天雲抉 琉璃語 入骨嬌寵 黴女也傾城 世紀兵推 永樂奇案

第二百二十七章:叛亂和扣押

雖然傑森遇到的危機沒有阿泰兒遇到的那麼讓人絕望,不過對於這點阿泰兒本人恐怕沒有一點感覺。

他本人也沒料到寇鋒等人遇到了天大的麻煩,從這點可以看出,這位司令官和以前一樣,一旦牽涉到本身的問題就比較迷糊。

同盟波尼斯的第47號公路上,燃燒的火焰使得高速公路上的一角變成一幅橘紅色的油彩畫。

消防隊員和急救隊員在散亂的屍體與車體的殘骸當中來回地穿梭著,警笛的聲音增添著人們心中的不安。蘊藏著緊張氣氛的夜晚,此時正籠罩著同盟的首都波尼斯。

在遠離街區一個微高的山丘上,一支武裝士兵的集團佇立在那裡,用肉眼和望遠鏡,注視著遠處充滿死亡和火焰的景象。

身穿同盟軍制服的三名退役軍官,佇立在這個武裝集團的中心,他們分別是退役中將寇鋒,退役中將亞典羅以及阿泰兒的妻子格林希爾少校。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分彷彿已經變成了對同盟政府發動叛亂的部隊指揮官。想想過去,當菲列特利加與阿泰兒楊結婚,另外兩個人在遞出辭呈下野的時候,在阿泰兒和同盟政府之間究竟要如何取捨,或許心中早就已經決定了。

如果依照“戰略就是製造情況的技術,而戰術就是利用情況的技術”這個定義來看的話,那麼寇鋒和亞波羅在這個晚上所採取的,應該可說是一流戰術家的行動了。

“第一、使**擴大。”

同盟政府企圖在沒有任何物證的情況下,祕密地殺害阿泰兒,因為同盟政府害怕帝國軍的介入,已陷入了過於恐慌的狀態,甚至產生一種錯覺,認為必須要阿泰兒不存在,國家的安全才能夠得到保障。

在這個時候,如果將**的程度擴大,讓帝國軍的勢力介入到某一個程度,如此便可以達到他們救出阿泰兒的目的。

“第二、控制擴大的**。”

如果這志混亂無限制地擴大的話,相對的,帝國軍所採取的因應行動也會大規模化,如此一來,所招致可能不是雷內肯普事務官這隻狐狸,而是皇帝凌雲那隻老虎了。

這場混亂必須要在雷肯所能夠處理的範圍就把它結束掉,也就是說,將雷肯當作是一面擋箭牌。現在折當務之急就是爭取時間。

救出阿泰兒之後,便擁他逃出博尼斯,然後與梅蘭茨等人會合。

然後呢?然後就是阿泰兒所要思考、構想的事情了。為了這個目的,所以必須將他救出來。

“問題是司令官督會說YES嗎 ̄ ̄”

“就算我們逼他,可能還是會回答NO也說不定。不過,如果夫人來勸說的話,自然就不一樣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說NO,然後獄中死去的話,那麼任何人都不會得救。”

寇鋒這麼說道,而亞波羅則對他聳聳肩膀。

“司令官也真是可憐。好不容易脫離了軍隊,總算可以過著一手擁著新娘一手持有退休金,在花園裡過著美滿的生活哪。”

寇鋒對著菲列特利加眨著眼睛說道:“不過花園已經被資賊給糟蹋了,而獨佔美麗的花朵總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哎呀,真是謝謝你們。不過我倒想要被獨佔哪。”

菲列特利加若無其事地回答道。這時候旁邊的這兩個中將發現了菲列特利加的腳邊,放著一隻手提箱。

“少校,這個手提箱是?”亞波羅問道,於是菲列特利加大方地對他露出笑臉,然後回答道:“是他的軍服。我想軍服還是比其他任何禮服更適合他 ̄ ̄”

“也就是說,其他不管穿什麼衣服都不適合他。”寇鋒心裡這麼地想著,不過並沒有說出口來。

“我也想要放棄單身主義了哪。”亞波羅對著夜空低聲地說道。

寇鋒對武裝計程車兵吹出了尖銳的口哨聲,示意他們開始行動。同盟政府因為害怕帝國軍知道事態的變化,頭腦再怎麼糊塗,也很難下定決心讓軍隊出動吧。只有乘著這樣的一個空隙,“叛亂部隊”才會有勝算。

自由行星同盟評議會議長姜尚接獲報告,是在他正打算要從評議會大樓的辦公室離開的時候。

通訊螢幕上所出現的是陳可*僵硬的臉孔,當看到議長因為聽到“薔薇騎士”連隊反叛的報告而恐懼地呆立不動的時候,陳可結束了他的報告。

“屬下願意接受任務失敗的批評,不過從一開始,屬下就反對採取這種卑劣且不登大雅之堂的策略。”

“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

姜尚好不容易抵.制住自己差一點就要爆發的怒吼聲。當初對自己保證拘捕階段的技術層面沒有問題,而現在又說什麼政治性的行動過多的,就是這個軍事官僚。在迴避責任之前,總得先把“叛亂部隊”鎮壓下來。

“屬下當然會予以鎮壓。不過,一旦事態擴大被帝國軍知悉的話,那麼就很難不給他們一個介入的藉口。有關於這一點還請您多多費心。”

陳可爾大概覺得對議長已經不需要再表示任何的尊敬,於是就這樣毫無表情地從畫面上消失了。

經過幾秒鐘的思考之後,姜尚找來了當初教授他採用這樣一個“卑劣且不登大雅之堂的策略”的國立中央自治大學校長。

當時他已經回到了住宅,經由姜尚的嘴巴,知道了寇鋒等人不但從逮捕網裡逃走,而且更傾全力反擊的事情。對方責難地說你的策略失敗了的時候,原先因為白蘭地酒所產生的醉意,已經一掃而空。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被你這麼說——”

這次輪到這位御用學者要發出不平之鳴了。他一直都是根據權力者的意向來解釋法律條文,以使特權能夠正當地合法化,他所失常的一直是這樣的角色,而且不負任何的社會責任。

對他來說,他所負責的只有提案和企劃,決斷和實施全部是他人的責任。他只要褒獎自己的企劃能力,然後貶低他人的執行能力就行了。

“議長,我不記得我曾經強制您一定要採用我的提案。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您本身判斷的結果。此外,我必須要請您替我加派護衛,以使這一切不危及我本身。”

姜尚這時已經覺悟到不管是軍部或是智囊團都是不值得信賴的,於是一言不發地走出評議會大樓,坐上了地上車。

他看來就像是一艘即將要開始沉沒的破船。不,應該是說同盟政府是一艘船,而他則是一名無能的船長。

雖然對姜尚來說,這一切充滿了苦澀,不過這一個晚上,他得要和帝國高等事務官雷肯同席,欣賞歌劇的演出。

如果缺席的話,對方就會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為了要渡過這一段超過兩小時的時間,他不得不趕往國立歌劇院。

一般在議長座車的前後只有各一輛的警衛車護衛,而這一個晚上,在姜尚座車的前後卻各有兩輛警衛官的地上車跟隨著。

警衛的強化與統治能力的衰退是呈對比的,等到了明年或許還會變成各四輛、各八輛也說不定。

坐在地上車內的姜尚,兩隻手臂此時正為不安和焦躁所擁抱著,而一股悔恨的感覺坐在他的兩邊膝蓋上正一秒一秒地逐漸擴大。

他兩手抱在胸前,瞪視著司機的後腦部。而與他同席的祕書官則一言不發,為了儘量避免看到上司的面孔,他將視線固定在車窗外的景象,不過卻不經意地叫了起來,而姜尚向著窗外的視線也被凍結了。

因為從相反方向行駛過來的幾輛地上車,竟然無視於法規的存在,突然逕自作了一個U字型的轉彎,地面上的自動交通管制系統彷彿已經被切斷,轉換成完全手動的運作。

駕駛員高聲地罵著,而祕書官則高聲地驚呼著。這些胡亂駕駛的地上車當中有一部向著議長的座車逼近過來,一名手上持有圓型武器--手提式加農炮的軍人,從搖下來的車窗裡將他的上半身探了出來。

那名肩上扛著手提式加農炮的軍官,將視線對準姜尚的視線,然後露出了沒有聲音的笑容。

這時姜尚感到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椎竄起,好像有冰塊從他的背部滑落下去似地。雖然他已經覺悟,只要從在權力位子上的一天,就會成為恐怖主義者下手的物件,但是加農炮的炮口卻將他這些觀念性的決意壓倒,喚起了他心中恐怖的念頭。

火箭飛馳,轟隆的炮聲擊碎了整個夜晚的寧靜。警衛官的地上車瞬間成了塊狀的金黃色火焰,在路面上連續迴轉了好幾個圈。所產生的塊狀金黃色火焰同時有四個,在姜尚座車的前後打轉,轉得人頭暈眼花。

“不要停!繼續前進!”

議長髮出了近似瘋狂的聲音高聲地叫著,但是駕駛員最後仍然無視於權威的命令,選擇向武力的屈服。

窗外的景色也隨著速度的變化而後靜止。此時議長的座車已經被來歷不明的車給包圍,只得停在路上的一個角落。

姜尚下了車,用自己的腳走下來,是他差強人意的矜持。評議會議長的兩肩因為沉重的挫敗感而下垂著,不知所措地佇立在原地,這時一名軍官向他走了過來,也就是方才用加農炮打中警衛車車體的高大男子。當然,他的肩膀上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武器了。

“您是最高評議會議長姜尚先生吧?”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寇鋒,在這裡是要將您押作我們的人質。”

“你英勇的名字倒是很耳熟。”

“那真是太令我感到惶恐了。”寇鋒以毫無熱忱的聲音回答到。

“為什麼你會參加這樣的爆動呢?”姜尚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說話的時候可要小心了,‘爆動’這個字眼可是你自己說的。姑且不論我們這次的行動要稱作什麼,對於阿泰兒元帥這次所遭受的待遇,你敢挺身出來說那是絕對光明正大的嗎?”

“這件事很難說,因為國家的存亡並不是以一個人的權力層次就可以談論的。”

“能夠全力來守護個人人權的國家,才能夠稱得上民主國家吧。況且你難道都沒有想想看阿泰兒過去對於你們這些人所作的貢獻嗎?”

“難道你覺得我一點也不心痛嗎?我瞭解這是很不人道的事情,但是為了要謀求國家的生存,我必須要忍受良心的譴責。”

“沒錯,在你良心所及的範圍內,似乎是一個有良心的政治家。”辛辣的笑容使得寇鋒原本端整的面容顯得有點扭曲。

“不過,每到最後,你們這些權力者總是站在將別人割捨的那一邊。要一個人將自己的手足切去,這的確是痛苦的事情,不過以那些遭切除手足的人看來,自己為這一切所流下的眼淚都只不過是過度地自我陶醉。自己為了國家,捨棄了私情來完成道義,做了如此犧牲雖然有些可憐,但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情操偉大的堂堂男子,你是這樣想的嗎?這算什麼?哼!只要不輪到自己來犧牲的話,不曉得你還要流下多少高興的眼淚哪!”

姜尚的舌頭已經沒有辦法再編織出使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的言詞,因為對方已經明確地指責說,像是甘願承受汙名什麼的說法,事實上只是權力者一廂情願而且驕傲自大的表情。

“寇鋒布中將,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做合乎常理的事情。”這位退役中將沉穩地說。

“阿泰兒這個男子並不適合悲劇英雄這樣的角色。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要求修改一下劇本而已,然後視情況需要盡一點力。”寇鋒又笑著補充一句話說,事實現在的做法已經是“情況需要”的領域了。

姜尚從他的笑容當中,領悟到已經沒有絲毫妥協或讓步的機會。再沒有任何事情,讓他更深刻地體會到自己只不過是其他人玩弄在股掌上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