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男爵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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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男爵的邀請
凌雲的加冕大禮是在六月二十八日,而他在哥拉斯伯爵父女的懇請之下,前往邱梅爾男爵的宅邸拜訪則是七月六日的事。
在這一段期間內,年輕的新皇帝未曾有任何一天的休息,一直勤奮地埋頭於政務當中。這種忙碌務實的習慣也是部下們對這位上司愛戴的另一原因。
凌雲與他在軍事上的敵手阿泰兒之間的優劣比較,一直都是人們所熱烈討論的。但是就勤勉的精神而言,凌雲無疑地是遠在阿泰兒之上。
這位耀眼銀河霸主是無緣將身心的活力貫注在遊蕩的事物上的,而且他也確實是樂於從事他自己所制定的義務工作。
他的施政雖然說是專制,但是和巴拿馬王朝的專制比較起來,其清廉、有效率和公正的程度則遠遠地超出其上。
過去民眾們為了供應貴族奢侈浪費的生活,必須負擔更多的租稅,但是現在已經由過去的苦日子當中被解放開來了。
在凌雲的統御之下,組成內閣的閣僚人員有以下十名:
國務尚書哥拉斯夫伯爵
軍務尚書修貝特元帥
財務尚書李特
內務尚書歐斯
司法尚書布魯克
民政尚書布拉
工部尚書貝爾西
學藝尚書傑菲爾博士
宮內尚書貝魯男爵
內閣書記首長麥荷夫
在這個內閣當中並沒有設定宰相的職務,而由皇帝本身兼任最高的行政長官,也就是所謂的皇帝親政體制。
與舊帝國相比,所不同的是,廢除了專司大貴族之間利害關係的調停、家族門第的審查、貴族子女之間進行結婚或相親認可的機構-典禮省,而改設民政省以及工部省。
工部省所管轄的行政範圍極廣。比如行星與行星之間的輸送與通訊、資源開發、民用宇宙船和開發資材的生產、都市、礦工業基地、輸送基地、開發基地的建設等等,各項在經濟方面龐大的帝國所需要的硬體建設,以及社會資本的整備這樣重要的任務都由這個新設的機關來執行。
可以想見,這個機關的首長除非在政治構想力、行政處理能力、組織管理能力三方面都有著極高水準之執行力量否則不能勝任。
三十三歲的貝爾西曾經充滿自信地說:“我認為自己在這三者當中至少具備有其中兩者”。
除此之外,他現在又被付予了一項非正式但是卻非常重要的職務-“帝國新首都建設首長”,皇帝凌雲有一個極度機密的構想,他計劃將首都遷移到行星金三角沙上,而貝爾西就是實現這個機密構想的負責人。
待將來完全併吞自由行星同盟的領土,帝國的版圖倍增之後,這個遷都的計劃就會被執行,到時候金三角將成新時代的中心而君臨全人類。
內政整備的執行和建設與穿梭於星之大海,指揮大軍,使出渾身解數打敗強敵的偉業比較起來,雖然踏實但是卻索然無味。
如果說對外征戰是凌雲的權利,那麼對內治理國家就是他應盡的義務,雖說在這個平淡無味的義務當中,很難有屬於創造性的快樂產生,但是年輕俊美的皇帝對於這個伴隨地位與權力而來的義務也從未曾馬虎過。
後世的歷史學家當中有人指稱凌雲在作為一個政治家的同時,其實也是一位篡位者,其所表現出來的勤勉不過是由於心虛所造成的。
這事實上是一個誤解,因為凌雲對於其本身是一位篡位者這個事實,從未覺得在道義上有任何站不住腳的地方,而且終其一生也是這樣的想法。
他認為巴拿馬王朝的權力與榮華雖然為他所強奪,但是這些權力與榮華並不是自太古時代起就存在的,而且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保障它永遠地存在。
他雖然不曾像他軍事上的對手阿泰兒那樣熱衷於歷史的考察和思考,但也知道所有誕生在人類杜會中王朝,不管是經由征服產生的也好,或者是經由篡奪產生的也好,嚴格來說,都是將過去那個被稱為“舊有秩序”的母胎破壞之後才誕生的畸形兒。
沒錯,他確實是篡奪了巴拿馬王朝,但是巴拿馬王朝本身不也是經由始祖巴拿馬大帝強奪了銀河聯邦的國家組織,吸乾數億人民的血,使盡了力氣才創造出來的歷史畸形兒嗎?
在此之前有誰曾想像過在眾恆星系之間會出現一個全憑皇帝的個人喜好與強制意志執行的軍事力量來支撐的專制國家!
期望長生不死而步*自己神格化這一條路的巴拿馬大帝,最後還是難逃一死的命運,而他所創造出來的傑作巴拿馬王朝時至今日氣數也已盡了-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
凌雲其實也不是一個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罪惡感的年輕人,只不過是他找不到任何正當的理由要對巴拿馬王朝的滅亡抱持負疚感。
真正讓他感到痛切的悔恨與自我遣責的是其他許許多多的人和事,其中包括那些還活著的人、以及因他而死去的人……。
正當季節由初夏即將邁入盛夏的時分,這一天,七月一日,擔任國務尚書的哥拉斯伯爵請求謁見年輕的皇帝。
哥拉斯伯爵從未以自己是一個具有大帝國政府首席閣僚身份的大人物自居。從過去的舊王朝時*始,他的精神領域當中就不曾有任何政治野心的存在。
他認為只要將哥拉斯家族、以及先人所交付的邱梅爾家族,這兩家的資產予以穩當踏實的管理,避開政爭與戰亂,讓兩家得以過衣食不致缺乏的生活即可,並沒有積極地去靠近權力與地位的意思。
但是就凌雲的看法,新王朝是由皇帝親自來治理,內閣只不過是皇帝的輔佐機關,在這個前提之下,首席閣僚並不一定要是一個具有卓越才能的人。
相反地,他不需要過於主張自我,只需貫徹全體閣僚的協調工作,適度且合宜地掌理國家的典章制度,整頓出一個讓其他的官員們能夠容易發揮才能的環境就已經足夠了。
哥拉斯伯爵是一個眾所皆知的正人君子,在他被委託掌管邱梅爾家族的資產之後,只要他有一點點意思,就可以將所有的資產加以併吞,這種前例在前典禮省的資料室當中多的不能再多。
但是他卻有沒有這樣做,當侄子邱梅爾年滿十七歲後,他就將資產的管理權重新交回到邱梅爾家族手中的時候,資產的總額是分文未減的。
而同一個時期當中,哥拉斯家族的資產反而因為其所投資的天然重水礦山發生事故,而有些微的減少。
由此可見伯爵為人的光明正大是無須懷疑的,而他也不是一個對於世俗之事無能的人,從他能夠了解女兒的才能並且使之得以發揮所長便可看得出來。這以上種種都是促使他能擁有今日之地位的理由。
而作為銀河系最大的專制體系,作為一個君主,能知人善用是一項基本的能力,這種能力對於一個統治者來說是不可缺少的能力。
哥拉斯伯爵所參奏的內容,看來似乎讓凌雲稍稍有些吃驚。國務尚書在深深地一鞠躬之後,對著年輕的皇帝問道:“敢問陛下您是不是有結婚的意思?”
“結婚……?”凌雲顯然對這個問題比較吃驚,事實上他對個人似乎沒有關心過,他的目光永遠放在銀河系的懸壁上,謀求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這是他的個人理想或者說是個人野心,同時歷史也給予了他建立這樣一個體制的土壤。
見年青的皇帝有點吃驚,哥拉斯伯爵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皇帝過人的軍政才能已經遮掩了他的大腦中別的需求,“是的,結婚後立下後嗣,決定帝位繼承的秩序,而這也是您身為君主的責任。”
這雖是欠缺創造性的話題,不過卻不能夠懷疑其正當性。凌雲在回答之前,沉默了好幾秒鐘。“沒有那個意思……至少在目前這個時候。其它必須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言辭雖然和緩,但是言下所表現出的拒絕卻是比言辭本身更堅定一萬倍。哥拉斯伯爵鞠躬行了一禮後即不再多說了。
事實上他準備了很多的說辭,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原先的用意也只是想在這個時候喚起年輕君主對於人類社會中結婚這一個成規的注意。
但是這事畢竟不能勉強,現在只要能夠知道皇帝的意願所在也就足夠了,如果硬是再加以強調的話,恐怕會使得性情激烈的皇帝發怒。善良的伯爵心中這麼暗自地思考著。
哥拉斯伯爵於是將話題一轉,說到他那個體弱多病剩下日子不多的侄子邱梅爾男爵認為如果能夠祈求皇帝蒞臨他的宅邸,那將會是他畢生最大的榮幸。
凌雲以不經意但是卻流露出無限優美的姿態將他猶如星辰一般的目光投向哥拉斯伯爵,立即點點頭表示同意。
哥拉斯伯爵滿懷欣喜地退出了皇帝面前,但是卻立即面臨了接踵而來的質疑。這是他未曾想到的,顯然他忘記了軍務尚書的存在。
在哥拉斯爵謁見皇帝后兩個小時,就在例行的內閣會議即將召開之前,軍務尚書修貝特元帥便直接了當地問道:“我想知道國務尚書您提議皇帝結婚,不知道是基於什麼樣的想法呢?”
溫厚善良的國務尚書並未立即回答。因為這位有著兩隻義眼的軍務尚書就算不是一個心懷惡意的人,但卻不折不扣的是一個冷酷且不懂得情理的人,這一點哥拉斯夫伯爵是知道的,或者說哥拉斯伯爵心中是這麼想著。
他於是極其用心地在他那雖沒有天才般的靈機一動,但卻也是經過整理的腦細胞當中,慎重地挑選著應對的詞句,以及應該面對此人的表情。
“陛下今年二十三歲,說起來非常年輕,我想也沒有必要急著趕快結婚。但是不管從哪一個角度而言,為了皇帝的繼承,陛下結婚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我想事先提名幾位皇后侯選人的話,應該也是好的吧!”
說到這裡,哥拉斯伯爵感覺到軍務尚書的義眼彷彿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您說得沒錯。那麼,皇后的第一位候選人是國務尚書您的千金嗎?”
修貝特的口氣,就算不是毒針,也像是鑲著冰帶著雪似的,讓人聽了渾身不自在。哥拉斯伯爵感覺到自己周遭的空氣彷彿早春季節的氣溫下降般地的寒冷。
軍務尚書的話就算是開玩笑,已讓人覺得難以消受,若他真的就是這個意思,那麼更讓人承受不住。
在一番匆忙的思考之後,伯爵決定用開玩笑的處理方式來應付。“哦,不,這個孩子太過於自作主張且一意孤行,不是一個可以靜靜地端坐在宮廷深處的貴夫人。我常常擔心這孩子雖然知道不少東西,可是會不會唯獨不知道她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呢?”
修貝特坦聽到這一番話並沒有笑,只是低沉地說道:“國務尚書確實是一位有見識者。”
事實上修貝特只所以對此事反應巨大,是因為他心中早有皇后的人選,現行的圖坦帝國政體並不穩定,皇帝約瑟夫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其政令能達到的地方也只有首都所在的星球。
按照修貝特的計劃,就是和圖坦帝國的反對派聯合起來,把約瑟夫推下帝位,從而推選出新的皇帝,而人選就是約瑟夫同父異母的妹妹馬蒂利亞小姐。
當然作為條件,這位小姐要和銀河帝國的新皇帝聯姻,這樣就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完成皇帝在銀河系的霸業,因此就政治利益來看哥拉斯伯爵小姐無法和這點陣圖坦帝國的皇儲相比較。
事實上修貝特對此事一直關注,只是以前的行動沒有方向,無法給年青的主君說明,眼下看來要早早的打算了,在修貝特看來,皇帝的霸業就是自己的霸業,只要皇帝的手臂能懷抱整個銀河系,那麼他也就能懷抱銀河系。
見哥拉斯伯爵似乎十分識趣,修貝特銳利的語鋒就此收住了,格拉斯伯爵見此也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之後,哥拉斯伯爵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尤利娜靜靜聽了之後笑道:“軍務尚書是想警告我們父女不要想矇騙陛下企圖壟斷國政吧。姑且不論他這樣的擔心是不是出自真心,總而言之,這大概就是他的想法。”
其實尤利娜並沒有父親詳細說此事件,這雖然是她心中的一個猜測,但她估計皇帝的婚姻若能帶來某種政治上的利益,恐怕年青的皇帝最終還是會屈服在軍務尚書的建議之下。
“真是毫無道理啊!”伯爵打斷了女兒的沉思。
其實伯爵本身並沒有打算要與修貝特這樣的人,在對於皇帝的政治影響力方面一爭長短的霸氣與野心。
而且假如將皇帝凌雲想成是女兒的丈夫,就不免要感到精神性的腸胃衰弱,但這並不是因為單純的誠惶誠恐之故。
依哥拉斯伯爵的想法,皇帝凌雲固然是一個偉大的天才人物,但是所謂的天才並不是說他在精神方面所擁有的精力很明顯地較一般人更為膨脹。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在某些特定的領域內,確實擁有更多的精力與智慧,好比將一隻裝有水的杯子傾斜過來,水的容量沒有變,但是其中的一邊會變的更深,而相對的另一邊就變淺了。
就像過去一則逸聞裡所說的,某個古代偉大的天文學者抬頭在仰望夜空研究星體執行的時候,竟然不慎掉到井裡面去,這一種“淺”在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特別是在性方面好像更有突出之處。
“如果將情色狂與同性戀者從歷史與藝術當中逐出來的話,那麼人類的文明將不成立。”
“銀河帝國前史”的作者阿爾布雷希特•馮•貝斯特子爵曾經說過這麼一段話,而現在思想極合乎人倫常理的伯爵所操心的是,凌雲對於性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是很麻煩的。
他希望女兒的丈夫是一個平凡善良,而且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需要隱瞞的男子。不過,這些考慮也是在女兒有打算要結婚的情況下才能成立的……。
“不管怎麼樣,尤利娜,我們雖然承蒙陛下的信賴和厚意,但是也不可以作出任何公私不分的舉動。畢竟所有誤解的根源都在於人與人之間。”
哥拉斯伯爵雖然也知道自己並不能給予這個聰明且充滿活力的女兒什麼了不起的心得感言,但還是禁不住流露出一位平凡父親的感情。“是,我明白。”
為了當面讓慈祥的父親安心,尤利娜如是回答道。但是事實上,確實有些地方是這個聰明的女兒也無法瞭解的,因為凌雲特對於她的感情,以及她對於凌雲的感情,幾乎已到了無法分析的極點。
雖然說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憎恨或厭惡,但是在“不討厭”與“喜歡”之間應該是還有一段相當大的距離的,而且在好感當中,也應該分有許多的層次與種類。
或許嘗試著將非理性的事想以理性的態度來解釋就是她的、而且也是凌雲的缺點也說不定。
這些姑且不論,尤利娜立即能夠了解到的是,凌雲他是在什麼樣的心理下,會同意親臨毫無因緣可言的邱梅爾家族宅邸。
對於皇帝-為最高權力者同時又是一個最有權威的人來說,最諷刺的事情莫過於連親臨臣下的宅邸時,都還得要考慮到政治方面的顧慮。
歷代的許多皇帝甚至還為了在那些彼此對立的多位重臣當中,到底要先親臨誰的宅邸而傷透了他們平常也不怎麼使用的大腦。這許許多多的先例,對於凌雲來說或許是太可笑了。
邱梅爾男爵既不是凌雲的功臣,也不是寵臣,或許這正好就是年輕皇帝中意的地方也說不定。
正因為這位霸主對於巴拿馬王朝的舊習和禮法有著極度的反感,才使得他有興趣給予一位連一面之緣都沒有的舊貴族所謂首先蒞臨的榮幸吧。
或者說皇帝的腦子中並沒有賞賜給臣下榮欣的想法,對於這位年青的主君來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剷除巴拿馬王朝遺留下來的陋習。
即便是某些比較正常的領域,這位主君也因為單純對巴拿馬王朝的厭惡,從而不予採用,要不進行剔除,要不命令部下進行修改。
但是無論怎麼說,邱梅爾男爵終於獲得了一次和這個時代最耀眼的星星相見的機會,在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這無疑是其他人非常羨慕恩惠。
在即將成立的新帝國中,邱梅爾男爵也許將作為皇帝第一個拜訪的物件而在歷史上留下這個名字,但是任誰也不知道,就是這個身體極度虛弱的男爵做了意見震驚宇宙的大事件。
而這次事件也給哥拉斯家族帶來了不少的困擾,甚至一段時間失去了自由而被軟禁在他們在帝都的公寓中,修貝特本想給這位伯爵嚴厲的懲罰,但是皇帝似乎寬恕了他們的罪過,不加以追究,無論事件的結果怎麼樣,但是無論從那點來看,最起碼延遲了皇帝納後的日子,這是修貝特個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