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義氣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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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義氣的戰爭
銀河的歷史又翻過了一頁,在一個動盪的時代也許每一天都是新的歷史開端,而這樣的歷史一直演繹著人類社會前進的步伐。
“凌秦會戰”或者叫“折柄之劍會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實在不易確定,如果以先前帝國軍三個艦隊的敗亡為第一幕的話,那麼,此次會戰於宇宙歷九零五年,二月末已經揭開序幕了。
至於為什麼對這次戰役有這種叫法,或者是因為歷史評論家對這些人物的偏愛,他們認為三劍客時代的終結應該從這次戰役算起。
這是當時兩大頂尖的用兵學家第一次面對面的交手,而過程之中的曲折也足以演繹一步驚心動魄的戲劇。
以整個自由行星同盟遼闊的宇宙領域為陷阱,想將阿泰兒艦隊圍在巨大的蜘蛛網中的凌雲,其壯大戰略是在四月四日林立艦隊朝塞拉星域前進時開始了具體的實施行動。
獲知此訊息的阿泰兒,於四月六日下令朝帝國軍的總根據地夜神星域出動,十一日,應阿泰兒之請前來當顧問的“銀河帝國正統政府的軍務尚書”梅蘭茨來到阿泰兒的身邊。
當梅蘭茨出於禮貌為新上任的職務而造訪時,自封為亡命政府首相的夏德伯爵以一副像塗上螢光塗料的表情責問著這種他個人理解是棄上司於不顧而獨個逃命的部屬行為,梅蘭茨不是那種對誤會和曲解會有過敏反應的男人。
“我留在這裡對伯爵閣下,對皇帝陛下也沒有什麼幫助。倒不如協助阿泰兒元帥打倒凌雲公爵,或許還能找出最後的可能性,我想閣下應該會允許我這樣的做法……”
夏德伯爵聞此沉默了。對於自己對幼帝一字不提的羞恥心,也隱隱約約盤據在他口頭。因此最後他默認了這件事情。
梅蘭茨從首相府出來,副官對他行了一個禮迎了上去,五個穿著帝國軍制服看起來有些倦態的男人跟在他後面。
副官帶著微微苦笑回頭看著這五個人。“這是帝國正統政府軍的全部人員。他們要求永遠跟隨閣下左右。”
梅蘭茨看著這幾個“正統政府軍”士兵的臉。他們不論在年齡或體形上都不統一,其中一個看來二○歲上下的年輕男子,穿著一件很明顯是承自父親的,大小不合身的舊衣服,顯得頗為侷促,最年長的一個看似與梅蘭茨差不多年紀。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表情,每一張臉都融合了忠誠、勇氣和自我滿足的微妙感情。梅蘭茨放棄說服他們的努力,因為他明白,除了順應他們的意思及請求之外,別無它法了。於是,這支有七名成員的軍隊加入了阿泰兒的秦艦隊。
事實上,帶著這種“非正規兵”的不只有梅蘭茨,在蘭提星域和凌雲已經交過手而戰敗的兩位將官也已重新編組了銳減的兵力,與阿泰兒艦隊合併了,
雖然都已事先向國防委員會及統合作戰本部申請,但是他們都沒有等到迴音就擅自實行了。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這證明了軍部的秩序已經有名無實化了。
這個時候維持軍人對政府忠誠的到不是政府本身,而是阿泰兒的個人名望,這種危險的關係讓同盟的當政者十分的憂心,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憂心了,比起這種憂心,眼前的戰況才是他們更擔憂的,因此同盟政府對此事並沒有追究責任。
從這些事情的跡象來看,有人評論其為“最後決戰時刻,同盟軍的義勇兵性格”,但是義勇兵雖極富有戰鬥意志及勇氣,從裝備及指揮系統的觀點來看,卻是一群“烏合之眾”。
在武裝抵抗運動中,他們可以成為貴重的戰力,但是和大艦隊正面決戰時,就很難想像他們能有效地發揮實力了。
以前,阿泰兒在平息“救國軍事委員會”的內戰中也曾為大群空有滿腔熱血的義勇志願者所苦。這一次,阿泰兒需要的是兩位將官的指揮能力,所以他也不想再在雞蛋裡挑骨頭了……。
然而,除此之外,阿泰兒又發現身邊還有非正規兵存在。那就是在傑森身後亦步亦趨,有著壯碩體格的黑人路易斯少尉。
當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送來帝國軍的最新動向資料時,阿泰兒遠遠地望著那個黑巨人質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人?”
“你說什麼呀?那是路易斯少尉!”
“我知道。我是說,為什麼連他也上了我的旗艦?”
“當然是因為傑森在這裡啦!他可是個好護衛哦。”
菲列特利加簡潔地把話交代清楚了,跟自己在公私兩方面也沒有細分清楚的阿泰兒完全沒話可說了。於是,路易斯得以保住了他自己的一席之地。
當阿泰兒在自己的房間中看著菲列特利加送來的資料時,他覺得高掛在心靈地平線上的太陽沉下來了,他不覺嘆了嘆氣。
根據資料顯示,帝國元帥凌雲公爵的直屬艦隊也將隨著其他將領的艦隊離開夜神星域。阿泰兒原本打算制壓夜神的意圖不得不做修正了。
“好可怕的人哪!”
阿泰兒在心中喃喃說著,他的自言自語化成了冷冽的恐怖水珠,浸透了他全身的細胞。
凌雲公爵的構想能力之雄大,計算之精密實在令人咋舌,一個凡人想做到其中任何一項都很困難,而這個黑髮的年輕人卻同時具有這兩方面高度的智慧。
凌雲把麾下的將官們遠遠地支開,看似孤立了他自己的艦隊,實則是想把同盟軍誘入巨大的陷阱當中,這一切都在阿泰兒的預料之內。
但是凌雲本人也離開夜神星域,這一著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阿泰兒原本打算抓住凌雲麾下的將官們離開主力部隊的時間空隙,在他們尚未回過頭來圍殺之前,來個速戰速決以獲得勝利的。
然而,凌雲竟然也移動了主力部隊,行動路線雖然巧妙地呈現曲線路徑,然而,指據電腦的推算,其行動的速度和角度正好是當將官們離開主力部隊到最遠的反轉攻勢的界限點時,凌雲本身就朝波尼斯突進,一直到可以用肉眼看到同盟首都波尼斯為止。
要防備他闖入首都所屬的星系,避免把首都周邊區域變成戰場,阿泰兒就必須比當初預定的計劃還早與凌雲交戰,換句話說,此舉是逼阿泰兒提前決戰。
當然,該時間林立及李麗也會比阿泰兒當初預定的更接近戰場,也會更快回過頭來圍攻。
前有凌雲,後有李麗及林立,阿泰兒不會自我美化到相信自己可以同時承受他們的夾擊並且獲得勝利。
阿泰兒的勝算是在把帝國軍完全分開來後,以最高司令官凌雲為各個擊破的首要目標,這樣此戰才有五成的把握。“只有五成嗎……?”
事情演變至此才正式進入戰術層面,不過,阿泰兒的立場還是很難說是有利的,阿泰兒是非勝不可,而凌雲則只要維持住戰線到底下的將官們趕到戰場上來就行了。
雖然以凌雲的性格來說,“勝”比“不敗”更重要,但是他的積極性、主動性背後卻有著深不見底的智慧,與衝動及莽撞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儘管如此,要守護民主主義的果實,阿泰兒還是不得不戰勝過這個勁敵。“不能不勝嗎……?”
阿泰兒微微苦笑著,“必須”這種思考方法不是他所喜歡的,儘管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心所願,但是他還是希望儘可能地走上自主和自發的道路。
事實上,人生的每一個足跡都覆蓋著後悔的塵土……。“這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哪!沒有人來代替我嗎……?”
……當然,應該是沒有人的。阿泰兒常常被交付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做的料理材料,然後被迫站在廚房中埋頭工作。
發現有人急切地敲著門,阿泰兒開啟遙控門一看,亞麻色頭髮的少年帶著緊張的表情站在外面。若看在同年齡的少女眼中,一定顯得極為英俊勇武,令人情不自禁為之心動吧?
“我可以進來嗎?元帥。”
“我的門總是為你開著的。進來吧!”
比監護人還早四年拿到中尉階級的少年行了一個禮進入室內。他把落在端整臉上的亞麻色頭髮往後攏了攏。
坐定後,阿泰兒詢問他的來意,傑森挺直了身子。“您對凌雲姆公爵分散全軍一事有何看法?”
“你說該有什麼看法?”
“那麼,我就說說我的想法,這很明顯是個陷阱。他會這麼公然地讓各個將官出動到各地去,分明是引誘我們-我們的根據地是空的,你來攻擊吧!如果去了,一定會落入他們的圈套中。”
“什麼樣的圈套?”
阿泰兒的表情和聲音都彷彿罩上一層煙霧似的,然而,傑森的視線卻有著能穿透這層層煙霧的熱力和敏銳。
他把視線停在阿泰兒的臉上,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如果我們的艦隊一接近敵人的根據地,他們的每一支艦隊就會捉住時間一舉回頭反攻,把我們趕進一個大網中殲滅。這就是他們的圈套。”
阿泰兒脫下鑲嵌著五稜星的黑扁帽,抬起頭來。他不知道這種時候該不該稱讚少年洞察的準確性。
“您當然也知道的吧?因為我都想到了,更何況是您?可是,您卻還要自己跳進圈套中。”
阿泰兒沒有說話,伸手撫弄著他那頭黑髮,傑森見狀便把身體往前探了探,阿泰兒覺悟到躲不過少年的滿腔熱誠,只好面對事實。
“喲,一般人都說年輕人容易衝動,年長者總是扮演著壓抑這種衝動的角色。現在,看來情形是顛倒過來了,你認為我會輸給凌雲姆公爵嗎?”
“您要以這種說法來讓我閉上嘴就顯得太懦弱了。”
瞬間的沉默之後,阿泰兒承認錯誤,點了點頭。“……是我不對。你說得沒錯,這種說法是太懦弱了。”
“不,是我太狂妄了,對不起。”
阿泰兒鬆開叉著的腿又重新坐定。“聽著,傑森,我以‘不打沒有勝算的仗’為座右銘。這一次,我也絕對不會違背這個座右銘。”
“您有勝算?”
“老實說,不多。”阿泰兒重新戴上黑色扁帽,把雜亂的頭髮壓在底下。既然決定接受對方的詢問,他就希望儘可能地把事實和真象說出來。雖然他不願對方完全知道全部事實……
“但是,這也是唯一的機會。凌雲公爵是在看穿了我的意圖之後故意來誘我上鉤的。如果是不擇手段只為取得勝利的話,他大可無視我們的存在,直取首都波尼斯的。應該說,這樣做比較有效而且致命。然而,他並不這麼做,也就是說,他接受了我無禮的挑戰。”
“您是有感於他的意氣,所以才決定堂堂正正地和他正面對決嗎?司令官。”
阿泰兒以直指己心深處的表情沉思。“不,我才不會那麼浪漫主義哪!我現在想的只有一點-如何利用凌雲公爵的浪漫主義及自尊來打敗他。事實上,我也希望能贏的輕鬆些,但是,這一回這個方法已經是最輕鬆的選擇了。”
傑森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閉上了他那形狀極佳的嘴脣。使阿泰兒感到困惑、動搖並不是他的本意,可是,難道真的沒有更輕鬆的方法嗎?
傑森不禁懷疑著。然而,不知為何,他卻又猶疑著沒有說出口,最終他只是這樣說道:“總而言之,不要太勉強自己。”
阿泰兒點點頭很高興地回答說:“沒問題。勉強行事不合我的胃口。多謝你的關心。”
顯然兩人都各有考量,但又不想說明,對於傑森來說,他不想動搖司令官的信念,而對於阿泰兒來說,他不想這個少年為自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