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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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離別
傑森雖然為出發前的準備與身邊事物的整理而忙碌,但因為在日常生活的水準上有著比阿泰兒更富有秩序性的處理能力,所以自己本身應該做的事很快就處理完畢。
反倒是因為於憂心著阿泰兒的日常生活,有一天的夜晚,少年說出了自己對於阿泰兒家中酒精消費量的不同見解,引起了年輕主人的注意。“酒是人類的朋友,難道捨棄朋友應該嗎?”
這真是一個充滿友情的回答。“即使人類這麼認為,酒本身又作何想法呢?”
“酒的話當然是希望能夠有人喝它嘍!到底,人類在五千年前就已經開始喝酒了。”
“我說的是當前。”
“如果五千年後人類還存在的話,應該還會繼續喝下去吧。”
“我的問題不在於五千年後,而是從下個月開始以後的事。”
就這麼樣地將對方反對的意見完全封殺住,但傑森並未再對年輕的司令官窮追不捨地問下去。
因為自己一方面也不想太過於霸道,另一方面阿泰兒在這些年來,酒量雖然明顯地增加了許多,但酒品從未低落過。
只要不妨害健康就行了。這麼一想,傑森於是改變了話題。“那麼,還有起床時間。如果我沒有叫醒你的話,七點能夠準時起床嗎?”
“可以起得來的。”
阿泰兒想都不想一口斷定,但並不是因為自己本身有此自信或根據,說得嚴重一點的話,是基於反射性的虛張聲勢。
“真的沒問題吧!”少年有點質疑的問道。
“喂,傑森,如果其他人聽到這種問答的話,難道不會誤認為阿泰兒這個男子是一個毫無生活能力的人嗎?”
阿泰兒以質問的形式加以抗議,但傑森只是無言地聳聳肩膀,好像在期待著阿泰兒本身的記憶與反省心而不是自己的回答。
“在你來到我家裡以前,我還不是一個人生活得好好的。這就說明我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仍然能夠充分地維持一個家庭。”
“是與黴菌和灰塵一起呢!”
傑森笑著。阿泰兒雖然想回以不高興的表情但是失敗了,只得一個勁地苦笑,他回想起了六年前初春的時候,他二人頭一次面對面的情景。
早晨的太陽似乎還在顧慮著冬天的餘威,空氣的流動缺乏生氣而顯得遲鈍笨重。阿泰兒穿著睡衣無精打采地坐在起居室的沙發裡,正在想著該如何打發這一天漫長的假日。
即使沒有約會的物件,但仍得將假日完全消耗掉是阿泰兒一貫的主張,就在他想把紅茶倒進杯內,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而不高興地吐吐舌頭的時候,門鈴大聲地響了。
就在門鈴大響了三次之後,大門終於開了。站在門廊下的是一名有著深褐色眼眸,大約十歲左右的少年。由於兩手拖著過大的行李箱,讓他看來彷彿是行李箱的附屬品。
這名少年的額頭充滿了微微透明的汗珠,亞麻色的頭髮被汗水沾溼而貼在額頭上,從他的頭髮下面有一道筆直的目光凝視著秦家的年輕當家。“請問秦.阿泰兒上校在嗎?”
有回答的必要嗎?阿泰兒在心裡暗忖著,因為少年所問的問題其實只是在作確認。阿泰兒原本想惡作劇地告訴他說:在隔壁!但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很高興第一次和您見面,我叫傑森,從今天開始要在您家中受您的照顧,請多多指教。”
阿泰兒不禁糊塗了,他問自己,難道是自己在十五、六歲的時候惹了什麼將來必須要負責任的男女關係?
但接下來聽到傑森所說的一句話時,所有的疑惑都像是前一晚所結的霜,在春日陽光的沐浴下立即溶化消失了。
“是卡麥倫准將介紹我過來的”。
在那個時候,阿泰兒還是上校,而卡麥倫則是准將,所謂的“戰時託孤法”,即戰歿軍人所遺留下來的孩子由其他軍人收養撫育的方式才剛開始推行不久。
“那個時候,司令官您嘴裡含著牙刷就走從門口的走廊下來了。”
傑森是這麼說的,不過阿泰兒並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那麼樣的一副邋塌樣,這大概是少年自己想像過度吧!
不過如果要由別人來判斷當時的阿泰兒是否真是那麼一副德性的話,大部份人一定會支援傑森的,就好像是在傑森的磅秤上再加上一些信賴的重量一樣。
有的時候,卡麥倫就對著阿泰兒說,如果想知道有關他的任何訊息或資料的話,公事方面就找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而私事方面,則儘管找傑森就可以了。
當然,以阿泰兒本身來講,當然會問說為什麼不跟他本人作確認?卡麥倫的回答則是非常肯定的。
“不管是任何人,都一定希望能得到正確的情報吧!但是對於一個將鏡子的左右邊都弄錯的傢伙,能要求他畫出正確的自畫像嗎?”
對於這樣的判斷和比喻,阿泰兒當然有著很大的異議。但是既然會讓朋友和部下有著如此根深蒂固、牢不可拔的看法,阿泰兒也不得不私下檢討自己究竟應該要負多少責任。
不過這也許是卡麥倫個人的說法,或許他並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挪揄一下阿泰兒本人而已也說不定。
在為出發的準備而忙碌的並不只有傑森,同時還有應來自“銀河帝國正統政府”的請求,前往赴任軍務尚書此一職務的梅蘭茨,另外還有他的副官。
最後,梅蘭茨還是沒有其它的選擇,仍然只得接受如此無奈的安排,梅蘭茨一旦心意已決,阿泰兒也只能眼睜睜地目送著他離開。至於梅蘭茨的副官,自然是不願意踏進沒有梅蘭茨的地方。
當傑森鄭重其事地來到卡麥倫面前向他道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這個把少年介紹給阿泰兒的負責人說道:“你可不要見異思遷喔!否則我女兒會哭的。”
傑森聞此回以苦笑,心裡想著:也許,不得不苦笑的情形大概就像是這樣吧!
另一方面,負責指導傑森有關空戰技術的老師泰勒少校所說的話,剛好與卡麥倫成強烈對比。
“你應該在艾倫伯爾多待一年的。還有許多事情沒學會吧!”
“是的,如果能再多向您學習一些的話就好了。”
“沒錯,還有一些比操縱單座式戰鬥艇更有趣的事情要教你呢。”
年輕的擊墜王一面笑著一面說一些讓阿泰兒聽了之後或許會難以保持平靜的話。“我十六歲的時候,打下了第一架敵機,征服了第一個女人。在那之後,全部的戰果加起來算一算,任何一方面的數目都已經上了三位數。”
真是了不起啊!傑森向他表達了自己平凡的感想,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想說的了。但如果是像寇鋒那種人的話,或許會很諷刺地嘲弄說:“你從以前就一直是重量而不重質啊!”。
不過年僅十六歲的傑森並不會一下子就有如此的反應。並不是因為阿泰兒的感化,傑森本身在“這方面”是非常單純的。
有時在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上尉的面前,還會毫無理由地臉頰發熱-像是這樣一個單純的程度,對泰勒來說,暫時是失去了“這方面”的傳承弟子。
泰勒的同僚兼朋友,同是“擊墜王”的尼夫少校,在面對傑森的道別時,最初只是說“好好保重”,這一會兒又加了句“我記得的確是有一個堂兄在金三角……”。
之後又停了一會,自己便做了一個結論“不過從來沒有見過面,金三角也是很大的……”,在傑森伸出手握別時,他握住了尤里安的手,再度說了一次“要好好保重啊!”。
參謀長姆萊少將,是一個頭腦細密,辦事認真且端正的人,但是有著一副與卡麥倫等人不同的臭官僚作風,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傑森和他一直不是很親近,但也不能只對他一個人不告而別。
當這名顯得有些拘謹的少年到參謀長的辦公室時,姆萊形式上地說了一些勉勵的話之後,語氣改變了。“嗯,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才說的,目前我的任務就是協助司令官……啊!不,不要用這種表情,我不是有什麼特別自卑或不平的……”
在發覺姆萊改變語氣的時候,傑森或許是滿臉“如果對司令官有什麼不滿就儘管說吧!”的表情也說不定。
“阿泰兒將軍是一個同時具有指揮官的資質以及作為一個參謀所必須之才能的稀有人才。如果說他需要參謀的話,那麼也只是想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然後作為自己作戰的參考而已。”
傑森也認為確實是那樣沒錯,只不過這一回他將表情收斂起來,避免自己有粗率的反應。但是姆萊又來了。
“以我個人的立場,在被期望成為司令官的參謀時,我在想自己應該做的任務是什麼,但卻無法立即獲得結論。而獲得的時候,是在攻陷艾倫伯爾要塞之後了。所以我明白自己的任務,刻意地高唱常識論,與梅蘭茨等劃分界限來應對。或許有些令人看來覺得討厭的地方,但是你能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但是為什麼您要告訴我這些呢?”當由意外當中覺醒過來的時候,傑森不得不有此疑問。
“是啊!為什麼呢?說來好像不太合乎常理,不過,或許是你有著什麼讓人信賴的特質吧!我想司令官還有其他的夥伴們也都會對你說了許多的話。這些都是你以後必須要珍惜的,一定會成為你今後所擁有的一種寶貴財產吧!”
最後他所說的話顯得有些陳腐,不過那或許也是一種好意的表現吧!傑森道謝之後,似乎也隱約明白了這位秀才官僚型的參謀長為何能夠成為阿泰兒的幕僚的部分原因,阿泰兒之所以會選擇他作為參謀長,應該是有相當的理由。
在還沒有聽到姆萊方才所說的話之前,在這方面欠缺的洞察力,或許就是傑森還不能比得上阿泰兒的地方吧!
接著,尤里安分別到風行少將、派特里契夫准將、亞波羅少將等人的地方去一一道別。
三個人各以其不同的表現方式來表示與少年離別的惋惜之情。風行是默默一言不發地拍拍傑森的肩膀。
派特里契夫是在說了二、三句激勵的話之後,同樣地也是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好像稍微有點太過於用力了。
而亞波羅則是交給了他一把生了鏽的古銅鑰匙說這是一個幸運物。當傑森問說“曾經有過什麼樣的幸運事嗎?”的時候,伊謝爾倫要塞上最年輕的將官展顏一笑。
“是這樣的,以前在軍官學校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超過了門禁的時間,翻過學校圍牆要爬進去的時候,被值班的高年級學長阿泰兒撞見,可是他假裝沒看到,因此我便逃過了一劫。”
而那個差勁的高年級學長,卻在這個時候擔心著傑森的安全,寇鋒取笑他說:“不是已經加派路易斯了嗎?已經沒有別的護衛會比他更值得信賴了。”
“可是,即使是路易斯,在二十四個小時裡面,還是會有些時候沒有辦法一直跟著傑森啊!”
“這您不用擔心,傑森的槍法和格鬥技術都是在閣下您之上的。”
“被你這麼一說……”
“覺得不舒服?”
“不,是覺得很為難,不知是要覺得佩服然後就可以放心了呢?還是要覺得在我之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應該要感到不安……”
“那麼我就再重說一次,事實是遠在閣下之上,絕對可以保護他自己本身的安全。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
“……也只好安心了。”
阿泰兒的表情和語氣都有些不釋然的樣子,不過也放棄了再繼續追究下去,於是由要塞防衛指揮官的身旁走開了。
那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在飯桌上阿泰兒送給了傑森一個禮物。“把這個帶去吧,或許在某些地方會用得著。”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阿泰兒所親手交給他的是金三角最大的銀行之一極北星銀行的存款卡,傑森接過來之後赫然發現這個以自己的名義所開設的帳戶裡面,竟然被匯進相當於阿泰兒半年份薪水的金額,傑森急忙地要把它還回去。
但是黑髮的年輕司令官輕輕地抬起手擋了下來。“沒關係的,你帶去吧!我在金錢的使用方面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阿泰兒的生計當然是不會困苦的,和他的年齡相比,他毫無疑問的是屬於高薪階層,但是阿泰兒的經濟觀念並沒有像他個人所主張那麼發達。
當傑森成為軍職人員的時候,稅賦一下子高了許多,阿泰兒曾經發表自己對於薪資體制的懷疑和不平。但是他卻粗心地沒有注意到稅金之所提高是因為他已經沒有扶養親屬的負擔了。
以他這種程度的經濟觀念,整個家計之所以會不致於出現赤字,應該要歸於阿泰兒本人並沒有那種揮金如土的資質吧!
在服裝方面也好,在生活用品方面也好。只要是不討厭的話,即使是便宜的東西也會非常滿足。
洗得褪了色的棉質襯衫仍然毫不在意地穿在身上。例如買太陽眼鏡的時候,在聽過店員對產量有限的名牌作了將近三十分鐘的說明之後,卻還是買了平日所常見的批次生產的廉價品。
按他的說法,太陽眼鏡只要是鏡片有上顏色就可以了。買舊書的時候,也並不一定堅持說非得要買初版不可。
至於酒的話,也沒有那麼好的味覺可以品嚐出七六○年產與七六二年產的酒有何區別。
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對於物質享受並不是很在意的人。吃飯的時候,雖然是常常都到高階軍官用的餐廳,不過卻是為了要享受與他人自由談話的樂趣才去的……。
就阿泰兒本身而言,對於這份用心的禮物,或許還是籍由菲列特利加的提醒才想出來的也說不定。
阿泰兒在自己並不擅長的領域,絕不會以借用他人的智慧為恥,因為這種狹窄的心胸是與他無緣的。
不過,基本上,阿泰兒所表現的應該就是來自父親所傳授的哲學吧。也就是說“在自己能夠控制範圍內的金錢,可以保障自己擁有相當程度的自由”。
“……謝謝。我一定不會隨便浪費的,司令官。”
對現在這個時候來說,唯有接受才是回報對方好意的最佳方法。“你當然是不會隨便浪費,在覺得有必要的時候,需要多少你就用吧。另外,是不是可以幫我把這件東西交給比爾司令官。”
阿泰兒把剛寫好的親筆信親手交給傑森。
這封親筆信後來被視為是證明阿泰兒並不僅僅是一個戰術家,而且還是一涵蓋意義最廣的戰略家的最為重要的證明。
不過此時的傑森當然不可能會預測到這種程度,但也不需要特別叮囑便已明白這是一封非常重要的書信。“我一定會直接交給他。”
“嗯,那就拜託你嘍。”
阿泰兒笑了,不過表情立即又嚴肅起來。“知道嗎?傑森,不是為了什麼人,以後就是你自己的人生了。凡事都要先想想對自己有什麼影響。然後……”
阿泰兒正在努力思考接下來還有什麼話要說,不過語言的源泉在這個時候好像是暫時乾涸了的樣子,不久之後,只說了一句毫無創意的話。
“小心不要生病了,好好保重自己。”
“司令官您也要好好保重。”
傑森拼命地壓抑住自己澎湃洶湧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話就少喝一些酒吧!還有,不吃水果和蔬菜是不行的喔。”
“哎呀,真是一個臨到出門還羅羅嗦嗦的傢伙。”
阿泰兒目不轉睛地抓住了傑森的手。阿泰兒的手溫溫地、乾乾地,觸控起來的感覺很好。這樣的感覺到了很久以後,傑森仍然能夠很鮮明地回想起來。
傑森和梅蘭茨以及梅蘭茨的副官,還有路易斯准尉一起登上了巡航艦女神1號,離開了艾倫伯爾要塞。那是在九月二日的上午。
當事者傑森以及梅蘭茨將軍,還有要塞上的主人阿泰兒,雖然都不是喜歡儀式典禮的人,不過還是舉行了一個規模可以稱得上是盛大的餞行儀式。
平常僅登臺做“二秒演說”的秦司令官,這一次打破了慣例,發表了大約是平常一百倍時間的講話。
不過如果由一般常識來看的話,他在極短的時間內,重複了臺詞“依照政府強烈的要求”達六次之多,令列席觀禮的人看出他心中有著些許的稚氣與任性。
即將遠行的人得由女性贈與花束,而將花束獻給傑森-這位同盟史上最年輕的駐金三角武官-這個榮譽,落在年僅八歲的卡麥倫小姐的身上,於是人們拍手的聲音更響亮了。
關於這件事,有一段艾倫伯爾內部背地裡的傳聞,據說最初對於“贈與花束”這麼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阿泰兒司令官與卡麥倫事務總監兩個人倒是難得意見一致地反對說“花束又不能吃”。
最後這件事之所以能夠安然地定案下來,還是因為聽夠了這些男人一些極不負責任的點子之後,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上尉的一句話。
“對於這種事來說,某些形式是必要的,而且又不是什麼重大的形式”,對於這樣沉著穩靜的斷言,他們就無法再提反對意見了。
“那麼同志們,在我們這個艾倫伯爾要塞裡,誰是最賢明的人呢?”
這一段在這麼一個愚昧的問題下畫下句號的傳聞,確實是讓人們的精神上獲得了某種調適,不過對於那些提供這些話題的當事者來說,氣氛或許就不是那麼愉快了。
卡麥倫等人一致認定將這個笑話傳播到全要塞的犯人,一定是寇鋒少將或者是泰勒上校當中的一人,或者兩個都是,不過當然並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
雖然說逸聞本身的真實性就是令人懷疑的,不過在傑森臨行出發之際,阿泰兒和卡麥倫令人意外地並沒有做什麼,反倒讓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是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在各方面安排的乾淨俐落。
或許正因為如此,刺激了像波布蘭之類的人的創作慾望,所以才產生了這種傳聞也有可能。
儀式結束之後,菲列特利加來到阿泰兒個人的辦公室裡一看,只見黑髮的年輕司令官隨隨便便地將兩隻腳架在桌子上,一隻手拿著酒杯,一副情緒很差的樣子,凝視著窗外那廣闊星海的一部分。
桌上有一瓶很明顯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白蘭地酒擺置於他的面前。“司令官……”
猶豫了一下之後,菲列特利加輕輕地把聲音提高了一些。言語中有點責備的意思。阿泰兒楊一回頭,滿臉像是少年惡作劇被逮到的表情。但今天菲列特利加無法再提供任何意見,只是輕柔地說:“已經走了。”
“嗯……”
對菲列特利加的話點頭的時候,阿泰兒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了酒瓶,但是猶豫了一下後卻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他所顧慮的對方,是現在在場的人呢?或者是不在的人呢?菲列特利加並不明白。“……下次見面的時候,大概又會長高許多了吧?”
阿泰兒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一個不會落空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