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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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大局已定
敵軍來襲了，所有人都走上艦橋，透過螢幕自信的觀察著敵軍的動靜，他們誰也沒想到敵軍還有在戰的勇氣，因為從各種資料來看，敵軍已經頹廢消極，甚至發生了大規模的自殺事件。
而凌雲都透過利亞斯的間諜系統都掌握了這些情報，也就是基於此點原因，他才不急於發動攻擊。他甚至期望這些貴族最好都自生自滅掉，不過現在做的只是慢慢的消耗掉這些貴族精氣神。
或者從更根本上來說，他的目的也就在圍困敵人，然後抽調兵力對圖坦帝國發動大規模的突襲行動，如今因為梅因慈.哈特的私自歸隊，而是這個設想被擱置在一旁。
這也是另一個讓凌雲對梅因慈.哈特憤怒的原因之一，不過善戰之師向來都做好各種應變之策，雖然他們的行動出乎凌雲的意料，但凌雲見此反而高興了許多。
他最怕的就是敵人固守要塞不出，如今敵人竟然自己脫離巢穴，無疑不是自尋死路，免得他又得去想引蛇出洞的計策。
發動進攻的貴族聯合軍在一輪激烈的炮擊之後，把艦首排成三角箭頭，轉而為突進，表明了他們孤注一擲和視死如歸的決心。
面對敵軍此一態勢，凌雲把配備有大火力、大口徑光線炮的炮艦一字排開形成三列V字型立體縱隊，採取敵進我退的方法，不斷拉開戰略縱深。用藉機反擊，不斷的消耗著敵人的戰力。
這是因為敵人士氣旺盛，而且視死如歸，如果和敵人開啟大兵團的陣地戰，勢必要消耗不少兵力，這也是凌雲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因為他的用兵方式一直延續著一個傳統，讓有限的兵力投入有限的戰場，儘量是艦隊不要發生戰力溢位的情況。
但這不意外著凌雲放棄反擊，大型鐳射炮火連綿的噴射而出，在宇宙中形成一道道光線，這使敵人艦隊籠罩在一片槍林彈雨之中。
但他們任然毫無畏懼的命令艦隊前進著，見到凌雲的艦隊開始後退，年輕的貴族們認為敵人怯戰，沒有和他們決一死戰的勇氣，這更加助漲了他們囂張的氣焰。
“前進，繼續前進，我要把這黑髮小子連同他的艦隊一起趕回娘肚子裡去。”
拉斐爾公爵發出了得意至極的笑聲，似乎勝利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年輕的貴族們聞此也鬨堂大笑，他們一致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而這種自我陶醉的精神病似乎一直伴隨著貴族在成長。
凌雲透過螢幕靜靜觀察著敵軍的態況，當發現敵人先鋒的編隊由於一味好近，和後方艦隊漸漸拉開距離的時候，他立馬意識到機會來了。
事實上指揮貴族軍的梅蘭茨一級*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此他向旗艦發出請求，請求拉斐爾公爵的隊伍放慢速度，能讓後方艦隊追隨而上。
但拉斐爾公爵拒絕了這個意見，他認為敵人現在敗退，如果放慢速度，勢必會給敵人重新整理部署的機會，而且勝利在前，他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不久後，貴族聯合軍發現他們受了規模不一的劇烈反擊，每次反擊都會削弱他們一部分實力，但貴族們並不把這當回事情。
他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戰爭怎麼會沒有犧牲，直到後來反擊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們這才意識到出了問題。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決一死戰的心情，每受到一次損傷他們就退後重組艦隊然後再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勢。雖然屢戰屢敗，完全處於捱打的局面，但鬥志之高的確令人佩服。
不過這並不能維持長久，因為一雙冷酷的眼睛在注視著地方艦隊的變化，不久，凌雲對小心佈署於後方的快速巡航艦隊下達出擊命令，對已經陷入重圍疲憊不堪的敵人發動致命的一擊。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凌雲抓住了他們氣勢消退的機會，這不得不說真是個絕妙的好時機，單單這麼一擊，對方前前後後六波的攻勢便被粉碎了，貴族聯合軍立即陷於垂死掙扎的絕境之中。
而指揮這次襲擊的就是一向一謹慎細微而聞名的李麗將軍，她是一位非常細膩的戰場指揮家，就這點來說，他和梅因慈.哈特等人都十分的相似。
而猶如林立之類的指揮官，他們用兵大氣磅礴，不拘泥於細節，大開大合，猶如利斧劈材一樣。
從戰爭的結果來看，無論任何戰法，都是相近的，他們的目的無非都是為了殺傷敵人，達成戰略目的而已。
在加上凌雲利用已有的資源，讓人散播梅因慈.哈特艦隊已經順利迴歸的訊息，這一切都讓聞此事情的敵軍將領心寒。
因為瑪爾伯爵的事情，他們甚至對這位銀髮將軍的怯意更甚至於凌雲，因為他們從返回的兵士口中得知，這位指揮官就用800艘戰艦大亂了瑪爾伯爵5萬艘艦隊的配置。
瑪爾伯爵在格薩爾星域會戰中的慘死，足以讓聽聞這個名字的貴族聯合軍士兵們的信心產生動搖了。而且這種壓迫感是空前強烈的，尤其是這種猶如驚弓之鳥的部隊。
“那銀髮小子沒啥好怕的。這正是我們為瑪爾伯爵報仇的好機會啊！"
貴族聯合軍的指揮官們雖然這樣大聲叱責，但並沒有實質的幫助。不久後，李麗指揮的巡航艦隊以壓倒性的氣勢及速度擊毀了聯合軍的戰陣。
見敵人氣勢已經瀉盡，凌雲這才下達了讓，林立，謝夫，等人出擊的命令，隨即大軍以全面的攻勢來加快了獲勝的速度，而就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預見到勝利就在眼前了。
正在這時，一則通訊傳進了正在追逐著敗走敵軍的李麗的指揮室。而這件事情後來也成為了帝國軍事上的一個笑談。
李麗命人接通了通訊，只見螢幕上一個男子大放厥詞道：“你們不是那黑髮小子忠實的追隨者嗎？來罷！接受我的挑戰吧！讓我們像騎士一樣在宇宙中一對一決鬥。”
所有人聞此不由得有點愕然，他們都轉過頭來望向自己這位美麗的上司，看她如何應付這種無理的要求。
“怎麼怕了嗎？難道大名鼎鼎的凌雲侯爵屬下，沒有一個有勇氣和我決鬥嗎？這真讓人感覺到恥辱”見李麗沒有反應，這位伯爵更是譏諷道。
李麗聞此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若有興趣的仔細的打量了下這位男爵，他在懷疑，這位可愛的男爵怎麼會找上自己。
“閣下，如果是女人，我一定和你決鬥，請你在和我決鬥之前，先設法讓自己變成個女人。”
所有人聞此不由得大笑，甚至有的發出了口哨音，李麗的艦隊本就是改編自海盜，自然保留了一些粗獷的作風，不過自行加入政府軍後，收斂了許多。
菲爾男爵羞的滿臉通紅，其實在說決鬥的話時，他就有點後悔了，因為這位女人可以說是現役銀河系唯一的女將軍。
拋卻她令人垂涎的美貌，就是其一身的才能也足以讓很多男子自愧不如，而她只所以被迫加入海盜實則就是因為外貌惹的禍。
菲爾關掉了通訊，這尷尬的一幕讓很多人見證道了，這而對一向以騎士自居的他來說在名譽上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真是蠢得可以，不要理他！和敗兵殘將決鬥沒意思，在說我也不是男人，也沒有理由接受一個男人的挑戰！”
周圍計程車兵聞此不由得鬨堂大笑，他們聽從了指揮官的命令，繼續肚餓敵人發動凌厲的打擊。
繼李麗之後菲爾又把目標鎖定了一向有勇猛之稱的謝夫將軍身上，他相信這位【血祭騎士】的指揮官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連素有猛將之稱的謝夫也不屑於理會瘋子似的菲爾的挑戰。勝負已經見分曉了，到這個時候還跟已垂死在即的敵人單打獨鬥，非但愚蠢而且毫無意義，只有徒增傷亡罷了。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是個將官，不是一箇中世紀的騎士，像他這種人其實可以找哪位石器時代的英雄去決鬥。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那位猛將還活的話下。
“可以停止了！閣下！”
看不過對著螢幕不停吼叫的菲爾男爵的狂態，參謀官索利上校勸阻道：“沒有人會和你決鬥的，因為那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事已至此，你應該高興還保有著性命，現在你應該做的是想想在何處落腳以靜待日後捲土重來！”
“住口！你這個不懂騎士精神的蠢貨。”
男爵一口拒絕了部屬的忠告並且言辭侮辱道：“你這個只適合待在娘肚子裡的東西，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什麼叫應該高興還保有性命？這是什麼話？我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為了維護帝國貴族的無比的尊嚴，我要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光榮戰死，流芳百世！”
“光榮戰死？流芳百世？”
索利上校聞此冷冷的笑意中充滿著無可奈何的苦澀。“就因為你們老是說這些夢話，所以才會一敗塗地的。說到底，你們只是在美化自己的無能，沉浸在自我陶醉當中而已。以為什麼都屬於你們，其實你們錯了，這宇宙中沒有一件東西本該屬於你們的。”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
“我已經受夠了你這些所謂的‘尊嚴’！如果你要的是光榮戰死，那你就自己去死好了！沒有理由因為你的自我陶醉而讓所有部下都陪你白白送上自己的生命！聽見了沒，男爵大人，你自己去死吧！”索利上校幾乎是大吼著說出最後一句話。
“你這混蛋！”
怒吼的男爵想拔起腰間的佩槍，卻笨拙地掉到地上去了。他從地上撿起，再次瞄準了參謀的胸口。
但是，從好幾把槍中發射出來的光束卻比他快了一步，由幾個方向貫穿了男爵的身體。
男爵的軍服上開了幾個洞，他搖搖晃晃地走了三四步。睜得大大的眼中看不到跟前的部屬，彷彿只是凝視著那已失去而不再回來的光榮日子。
男爵倒臥在地上時，有幾個人看到他的嘴脣在蠕動著，但是，沒有一個人聽到他說的“銀河帝國萬歲”。
索利上校嘆息了一聲，走到在他屍身旁，把他的眼睛闔起來。射殺了上司計程車兵們都集中到索利身邊。
“參謀大人，今後該怎麼做？”
士兵們一向都很信賴理智的參謀。
“現在想加入凌雲候爵的陣營也已太遲了。我想暫時到金三角自治領地去躲一陣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
“我……可不可以跟您一起去？”一個年輕的中尉小聲的詢問道。
索利聞此笑道：“當然可以，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其他人不想跟我走的人就直說無妨，想投凌雲侯爵的，想回故鄉的，悉隨尊便。這場戰鬥已經沒有必要打下去了，一切該結束了。”
不久之後，原本屬菲爾男爵的戰艦在新指揮官的領導下脫離了戰場，拖著戰後一身的疲憊和傷痕消失在宇宙的深淵中。
其它的艦艇則發生了不同的事態。以冷硬表情注視著自己失敗的康德艦長，主張全體戰艦人員自殉，依此來表示對帝國的忠誠之心，他下令全體人員馬上自殺。
艦長下士官聞此不發一言，直接掏起了腰間的光束槍，朝著艦長的臉射過去。沒有解釋，也沒有多餘的語言，一切都變的異常的恐怖。
不安的氣氛在整個艦隊蔓延，“畜牲！你要造反啦！”
大聲怒罵的副艦長欲拔槍射擊卻反遭射殺，倒躺在艦長身上。這時候艦內已充滿了交織的火光。軍官和士兵分成了兩派開始互相射擊。整個場面一起混亂，長久被貴族們欺辱的下級士兵終於爆發出了他們的不滿。
如這種高階軍官和士兵之間的衝突並不止發生在一二條艦艇上。而且蔓延到了很多艦隊，當互相聯絡的艦隊聽到話筒中傳出的只是槍聲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切。
平民和下級貴族出身的低階軍官拒絕在最後關頭毫無選擇地和貴族們走上毀滅之路。他們沒有義務陪著這群腐爛的貴族一起滅亡。
有的艦艇的艦長因為平時常欺凌士兵，以致於被報復計程車兵活活丟進核融合爐中燒死。
在某條艦艇上，兩個平時最不得人心的高階軍官被迫互毆直至當中有一人死亡，而勝的一方則被士兵從氣閥丟到太空中。
而在另外一艘艦上，一個平時充當艦長的眼線，常常對艦長打小報告計程車兵則被人在脖子上套了繩子拖著在艦內到處走，最後被射殺。
長久鬱積在人們心頭的憤怒、不滿、怨恨似乎在戰場瘋狂的氣氛點燃下沸騰了。貴族聯合軍的很多艦艇都已變成叛亂、自相殘殺，集體私刑的執行場了。
許多為士兵所控制的艦艇向凌雲的艦隊發出了“我們願意投降，希望能得到寬大的處置”的訊號，並且停止了動力表示屈服。
但是，其中也有一些艦艇上計程車兵因為太熱衷於復仇，以致忘記了送出投降的訊號，結果被凌雲軍的炮火擊中而爆炸了！此外，還有的艦艇甚至對著敗走的己方同志開火，以行動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到了最後關頭，貴族聯合軍歷經多年，在不公正的社會體制之下堆積而成的頹廢狀態便暴露無遺。這種醜態並不是偶然產生的，從這點上出發來說，正應驗了那句話，人作孽不可活。
“尤麗娜就曾說過：“那些平民出身計程車兵對貴族軍官的反感會是我們獲勝的原因之一。’果然被她說中了。”
在白靈號旗艦的艦橋上，凌雲一邊凝視著螢幕一邊說道，參謀長修貝特中將應道。
“老實說，我原先並不認為戰事會在今年結束，沒想到結局來得這麼快。不過，這也是賊軍應得的報應。”
“賊軍……”凌雲用冰冷的言語喃喃說道。既然他已大獲全勝，而門閥貴族也已徹底失敗，那麼在帝國的正式記錄上，他對貴族聯合軍的稱謂就被賦與正面的價值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審判失敗者是勝利者被賦與的當然權利，而凌雲也準備好好地行使這個權利。
如果敗的是凌雲，毫無疑問地，“賊軍”個汙名和不名譽的死就是他所能得到的一切。一想到此，他就覺得自己沒有理由為行使這個權利而感到猶豫。在他看來這些貴族並不值得同情，他們應該和腐朽的巴拿馬王朝一起滅亡掉。
“前方的敵人已喪失抵抗能力。你就在近日內返回帝都，準備對付後方的敵人。”凌雲的命令雖簡短，但是修貝特已能充分了解他的意思。
“是！”
接下來戰場就會從宇宙移到宮廷，武器則由大炮變為陰謀。戰況的激烈程度應該不會亞於大艦隊之間的大規模會戰，他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