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質疑和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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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質疑和分歧
“公爵大人打算對群神星投放核子武器。”這個訊息不經意間已經傳播的沸沸揚揚，所有人聞此都有不同的表現。
和良知喪失殆盡的貴族不同，基層軍士更加的對貴族聯合軍厭惡至極，隨意憑個人喜好就能下達屠殺命令的人，他們實在找不到理由繼續為其效忠了。
也許那名叫李察的上校說的對，忠誠心這個詞語已經被貴族們濫用了，他們造要求比爾呢付出忠誠心的時候，忘記了自己該付出的義務。
有一名出身自群神行星計程車兵，在核子攻擊計劃即將實施的前一天，千方百計自白鯊之城逃了出來，來到了凌雲的陣營當中。
“不要抓我，我是投降計程車兵，我要求面見凌雲侯爵，我有重要的訊息要告訴他，這可是關係到2000萬人性命。”
士兵們聞此更加不敢怠慢，連忙把這名投誠計程車兵帶到凌雲的面前，“你說的2000萬性命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情。”凌雲鎮定的問道。
沒想到這名士兵還沒說話，就跪下來求道：“求求閣下了，整個宇宙現在只有你能阻止他們的惡行，這幫貴族他們已經泯滅了人性。”
修貝特聞此打斷了這名士兵的言辭，“如果事態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在這樣說下去，侯爵大人未必有能力幫助你們了。”
投誠計程車兵聞此這才說道：“拉斐爾公爵的侄子因為群神星系的爆亂而身亡，公爵發怒了，打算對群神星投放核子武器，那裡有2000萬的居民。”
“哦！是這樣啊！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派士兵前往阻止，你先下去，副官，請把這名下士帶下去安頓好。”
副官聞此走進凌雲的辦公室，帶走了那位來投誠計程車兵，凌雲本來要立即派遣艦隊到群神星系去阻止攻擊行動，但被修貝特參謀長阻止了。
“不如我們就滿足一下那發狂的拉斐爾公爵的獸慾，讓他如願以償去進行那殘忍的攻擊行動吧！”
冷酷無情的參謀長面無表情的說道。
“然後我們將整個情景拍攝下來公諸於世，作為是大貴族們毫無人性的罪證，如此一來，不僅全銀河帝國的人民會看清楚貴族聯合軍的真面目，而且在他們領地內的民眾以及平民出身計程車兵們也必然早晚叛離。與其派人去阻止，這樣順水推舟的效果不是更好嗎？”
從不知恐怖為何物的凌雲，在這時候竟然露出了恐懼畏怯的神情，他緊緊盯著面無表情的總參謀長，一字一句地道：“難道你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2000萬人被殺死嗎？其中又有多少是婦女兒童啊！”
“這場內戰如果長久持續下去的話，死的人或許就不只這個數字了，也許是兩億，甚至是二十億，兩相比較，那一種比較合算呢？”
“不要用人命來作這種簡單的數字比喻！”凌雲怒道。但參謀長並沒有因而退縮，反而繼續進言道：“元帥，我只想你明白一點，身為一個霸主，不能有婦人之仁，只要有大貴族們的權力存在的一天，類似像這樣的事情不管多少次都可能會陸續發生。”
“我們要做就是儘早作個了斷，即使是不擇手段，因此有必要讓帝國境內每一個地方的人民都知道他們的惡行，同時廣為宣傳，他們並沒有統治宇宙的資格……”
“那麼你是要我裝作沒看到嗎？這不可能”
“為了帝國二百五十億的人民，同時也為了早日迅速地確立元帥您的霸權......”
“好了，不必多言……我明白了！攻擊行動什麼時候開始，修貝特。”
“大概6個時辰後。”凌雲無力地點了點頭，但在他的表情當中，卻缺乏了以往那股果斷堅定的神采。
修貝特點了點頭，正要走出辦公大門，“參謀長，給我點時間，我會考慮一下。”如果梅因慈.哈特在旁邊的話，絕對不會作如此的進言。凌雲心中暗自沉思道。
修貝特走出了辦公大門，他隨即在跟隨自己而來的副官耳中說了幾句話，然後平靜的離開艦橋。
群神行星上散佈著有五十多個的綠洲。在綠洲以外的地方是因日晒褪色而變成紅褐色的巖山，灰黃色的沙漠與無限地延伸至地平線的白色鹽湖，連一個人影都找不到。也就是說，如果用核子飛彈對各個綠洲加以攻擊的話，那麼就可以將行星上全部2000萬的居民殺得一個不留。
當天，在其中的一個最大的綠洲上，有人民集會在進行著。在憑藉著起義排除掉貴族的統治之後，對於以後的方向還沒有確定。以後應如何是好呢？所以這一次的主要議題是，應如何確保居民以後的和平與幸福。
對於長久處於貴族的統治之下，久未舉行自主性討論的人們而言，集會是一件大事，甚至可以說是值得紀念的節日，所有的人都來參加了。
“我聽說凌雲元帥是帝國之中罕見的開明人士，帝國周圍的民眾對讚賞有加，而且他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一向照顧有加，不如我們就求他幫助，他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當有人熱心地提出這樣的意見時，其他人也熱切地立即表示贊同。其實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當所有的意見被歸納總結之後-“媽媽，那是什麼東西呀！”有
一名在母親懷抱中的幼兒，指著劃破天空中的一條線問道。接著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有一道不詳的軌跡，正斜斜地橫過那灰藍色的天空。
那隨之而起的純白色的閃光，似乎使所有的景物都褪色了一般。
接著看到的是火紅色的半球浮上了地平線，並且加速地連續膨脹，變成了一朵高達一萬公尺蘑菇狀的雲。
緊接著一陣爆風湧到，速度達每秒七十公尺，溫度超過八百度的熱浪席捲而來，燒燬了地表面，燒燬了植物，燒燬了建築物。也燒燬了每個人的身體。
身上穿著的衣服和頭髮都起火燒了起來，燒得漬爛的面板上佈滿了水泡。
活活被燒死的嬰兒，最後的哀嚎在熱風中盪漾著忽然消失了。母親呼喚著孩子的呼聲，父親憂慮著家人的叫聲，不一會兒全都聽不到了。
被熱風捲起旋蕩在高空中的大量塵土，好像沙瀑似地流洩回到地上，埋葬了死者那被燒得不似人形的軀體。
自螢光幕上看到這幅景象的年輕軍官，臉色蒼白地離開座席，忍不住蹲在位子旁，開始劇烈地嘔吐起來，但是任誰都沒有對之加以斥責。
自監視衛星上所傳送回來的畫面，強烈地攫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響。他們現在終於更加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再也沒有任何事物，會像人類之間恃強凌弱所表現出的殘暴一樣玷汙宇宙的法則。
當凌雲看見這些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他憤怒的責問道：“我不是叫你通知我嗎？你如何解釋你的行為參謀官。”
“對不起，閣下，敵人提前發動了襲擊，事情也出乎在我的預料之外。”
“出乎你的預料之外。”凌雲聞此不由得冷笑道：“那你解釋下，這些清晰的影象是那來的，參謀官大人。”
“閣下，現在爭執這下已經無意義了，把這些影像傳送到帝國的每一個角落。貴族與我方究竟何者才是正義，連小孩子都明白了。這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
修貝特以冷靜的語繼續說著，“您認為如何呢？元帥閣下。”
凌雲的表情極為痛苦凝重。
“你是要我裝作沒看到嗎？”
“閣下，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能把目前發生的事作最大程度的利用。這才是您該做的。”修貝特面無表情的重複著剛才的言辭。
凌雲冷冷盯著冷漠的參謀長。黑色的瞳孔裡浮現出嫌惡的顏色，但已分不清這究竟是對著站在跟前的這個人，或者是對自己本身。
因為如果他能果斷的下命令，這個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但是在即將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他猶豫了，因為他想盡快的平復這邊的戰事，然後全力投入到對圖坦帝國的作戰體系中去。
或者說這件事情幾乎是在他猶豫和預設的結果下進行的，比起嫌惡眼前猶如死人一般高無感情的修貝特，他恐怕更多的是憎惡自己。
群神行星所發生的慘劇，此時正透過超光速通訊呈現在帝國的各個角落。各地都引發了相當大的憤怒與震撼。
民心加速地自貴族所控制的舊體制中脫離，甚至連一些原本反對凌雲的貴族們也一致強烈地認為布拉斐爾公爵已經沒有所謂的未來了。
在格薩爾要塞正在處理要務的梅因慈.哈特自然也看到了傳送的影像，悽慘的畫面讓人觸目驚心，這是自末世以來人類應用核武的又一大悲哀。
在知道了在群神星系所發生的事後，對於大貴族們的憤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但是有一天，貝卡的艦隊捕捉到了一艘太空梭。
梭上乘著一名士兵，曾經是拉斐爾公爵的部下，因被迫參與對群神行星的核子攻擊，而於中途逃亡。
這無疑是值得讚賞的行為，但是接著下來，在他所說的話當中，有著讓人無法相信的內容。
梅因慈.哈特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為了確認這一點，他重複地問了好幾次。
“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凌雲侯爵聽說過貴族聯合軍要殘殺群神行星上2000萬居民的訊息。但是他竟然置之不理，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所有居民被殺害，這是為了要作為政治上的宣傳。”
“會不會是侯爵沒有采信那個訊息的可靠性才導致如此的下場，你難道有證據可以證明侯爵是故意眼睜睜地任由群神星特上面的居民被屠殺的嗎？"
“證據？"那
名士兵冷笑地說：“那影像本身的存在不就是證據嗎？這麼清晰的影像能夠說是湊巧偶然拍到的嗎？那是由大氣圈的附近，以高倍率鏡頭近距離對地上拍攝而得的。”
梅因慈.哈特一語不發地要那名士兵退下，並且對知情的人下達緘口令。而且也對那名士兵進行了控制。
他在內心不斷的問著自己，這難道會是事實嗎？他只覺得內心中混亂一片，理不出半點頭緒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把這件弄明白。
如果是假的，他就不能任由這些人玷汙侯爵的聲譽，但如果是真的了，那他該怎麼辦？
“貝卡，我有事要趕回帝國境內，我沒在的時間，你就推說司令官最近身體不舒服，拒絕接見任何人。”
貝卡點了點頭，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事實上梅因慈.哈特明白他要說什麼，但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這個事實，如果不能確認，他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將無法平靜下來。
最終這位年輕的司令官在沒有得到凌雲的命令下私自潛回帝國境內，然後轉程去白鯊之城的路上，企圖面見凌雲，詢問這件事情的情況。
一直到現在，凌雲波的正義也就是梅因慈.哈特的正義。從大象號逃亡的路上，一直都是如此。
他甚至親眼目睹了這位年輕司令官的屠殺行為，如果那時候他還能用有必要，除此以為別無他法來騙自己，那麼麼現在了？難道真的是到了無法一致的時候了？
照理說來，他們之間應該是密不可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