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卷 禾黍_第0712章

第五卷 禾黍_第07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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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禾黍_第0712章

2010年12月17日,星期五。

下午大約四點左右,我們正在位於鳴鳳煤礦總部的辦公室裡工作,忽然聽到有人輕輕敲了敲門,我扭頭看去,只見張林笑呵呵的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大個紅色的無紡布袋。

自從發生了“8.16二號礦井透水事故”之後,接下來的這四個多月,張林卻接連遇上喜事,先是國慶節後不久,他的獨生兒子張家強和邢蓓蓓定下了婚事,張家強今年已經三十七歲的人了,老頭高興得不得了,成天見誰都是笑呵呵的。前幾天又錦上添花,鳴鳳煤礦完成了對德才煤礦的併購,他成了彭城地區最大的私營煤炭企業主。

看到是張林親自來了,我們幾個同事都站了起來,我笑道:“張總,什麼事,怎麼還親自來了?”

他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嘴裡說道:“今天來是辦點私事的。常總你們大概也都知道了,我兒子和小邢下個月29號結婚,我今天來是給各位發請帖的。”他說著就把手裡的帶子放在會客區的茶几上,從裡邊取出幾張請柬和一袋袋的糖果,邢蓓蓓紅著臉幫他發給了我們。

張家強和邢蓓蓓將在明年1月29號舉辦婚禮的事情,我在11月12號就從張家強那裡知道了,當時他還自己手繪了一張請柬給我。其他同事也差不多都是那之後一兩天之內就從邢蓓蓓那裡知道了,不過正式的請柬卻一直都還沒見到。

我們接過請柬和糖果,隨口說了幾句喜慶話,錦秋和馮丹拿著邢蓓蓓開起了玩笑,把邢蓓蓓逗得面紅耳赤的。我轉頭吩咐景韻蓉道:“小蓉,給張總泡杯茶。”

張林笑著擺擺手阻止了,說道:“不用忙了,我就是來發個請帖,這就要走了,對了,常總,你現在忙不?不忙的話我有點事情想和商量一下,咱們到我辦公室去坐坐?”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不管我忙還是不忙,都得跟他下去一趟,我答應一聲,就跟著他一起下到了四樓他的辦公室。

進到辦公室,就我和他兩個人,他將門關上,招呼我在會客區坐下,臉上的笑容一斂,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常老弟,楊永俊死了。”

“啊!”他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大吃一驚,我急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他撇了撇嘴,低聲說道:“今天中午一點二十,跳樓自殺,目前訊息還沒有公開,我也是兩點多才剛從監獄那邊一個朋友那裡得到的訊息。”

跳樓自殺?我頓時心裡一緊,一時沉默了,這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楊永俊會不會是“*”的?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麼會是誰幹的呢?目的是什麼?

彭城恨楊永俊的人估計為數不少,但是要讓他在監獄裡“*”,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辦這件事情,必須要有監獄方面的大人物和小人物都參與其中才有可能完成,但楊永俊現在在彭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知名人物”,他的死必然會引來地方上很多輿論關注,稍有不慎,監獄的工作人員就要承擔相當大的政治、乃至法律風險,所以這價碼不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就我所能想到的,能開得起這個價碼的人,大約就是如今鳴鳳煤礦的三大股東張林、周文嬌和劉衛國。

張林有這種能力,但他顯然不會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他和楊永俊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而且他是個典型的商人,無利不起早,沒有現實利益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如今的楊永俊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包括被他迫害的價值。

周文嬌已經看開放下了,即便她有反覆,出於恨意想要進一步對付楊永俊,但是一者她成為“大人物”的時間並不長,可以動用的政商資源有限得很,要獨立辦成這件事情,恐怕還有些力不從心,況且她現在人都還在醫院裡躺著沒下床呢。二者她如果要這麼幹的話,肯定會事先和我商量一下,那我就會事先得到訊息。

劉衛國毋庸置疑是有這種能力的,而且也有動機。一方面,因為楊永俊瞞下了和周文嬌結過婚的事情,使得他的一番苦心最終竹籃打水,便宜了周文嬌,他還為此賠上了女兒的清白,堪稱“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拿周文嬌沒辦法,所以就把氣撒到楊永俊頭上,這不是不可能。另一方面,因為李娟、榮立雯那兩樁事故,楊永俊手裡還抓著他的一個大把柄,他為了消除隱患也有可能這麼做。

難道真的是劉衛國?

我正在埋頭思索著,就聽張林對我說道:“常老弟,出什麼神呢?難道你以為他是被人害死的?”

這事情也沒必要跟張林兜圈子,於是我點點頭說道:“是啊,我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

沒想到張林卻搖搖頭笑道:“老弟,這回是你想多了。我剛聽到訊息的時候也以為有什麼貓膩,細問之下才知道,他真是自殺的,跟別人沒什麼關係。”

“真是自殺的?張總,這究竟怎麼回事啊?”我有點迷糊了,張林找我來顯然不是為了說八卦的,但如果楊永俊真是自殺的話,那就和誰都礙不著,那麼這個話題就只適合茶餘飯後,沒必要專門把我叫來說。

張林說道:“他所住的監室在五樓,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他自己開啟監室的後窗戶跳下去的。當時和他同一監室的獄友都在睡午覺,這大冬天的他忽然開後窗戶,獄友還問他要幹什麼,他卻什麼都沒說,在窗戶邊站了兩分鐘,然後就爬上窗戶跳了下去。據說那窗戶很小,稍微胖點的人根本都擠不出去。另外,他還留下了一封親筆遺書,也證明他確實是自己不想活了。”

“唉……”我輕輕搖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他這又是何必呢,人生百年尚且轉瞬即逝,他還那麼年輕,十一年有期徒刑到得哪裡!出來也不過才三十出頭的人,人生還有無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