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禾黍_第06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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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禾黍_第0687章
張家強鬼頭鬼腦的笑了一下,終於從身後伸出了一隻右手來,卻只見他手指上沾滿了紅黃兩色的顏料。
“你畫完畫出門也不洗個手啊。”我皺著眉頭說道:“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邋遢的人。”
他也不說話,只是傻笑一下,就用那髒兮兮的手端起酒杯,搖頭晃腦的將杯子裡的酒喝完,再放下酒杯,只見杯身上已經沾了幾個或紅或黃的手指印。
我說道:“什麼事,現在說吧。”
他搖頭晃腦的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啊!小心你背後!”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一聲驚呼,我條件反射的急忙往旁邊歪了一下身子,同時扭頭向身後看去,除了一面白牆,什麼也沒有,我心中暗叫一聲“中計了!”急忙轉回頭來,可剛轉到一半,眼角閃過一個紅黃相間的影子,同時右側臉頰就“啪”的一下碰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感覺黏糊糊的。張家強那小子頓時就前仰後合的大笑了起來,周圍的其他食客也在暗自偷笑。
我急忙抬手一抓,把那東西拿到手裡一看,只見是一張大約A4紙大小的硬紙片,對摺在了一起,紙片上塗滿了紅色的油畫顏料,還沒完全乾透,在紙片靠中間的位置,畫了一圈黃色的花紋,花紋中間,用明黃色顏料歪三斜四的寫著兩個大字——請柬!
翻開一看,只見裡面紅的、黃的、藍的、黑的、白的……五顏六色的顏料已經互相粘得一塌糊塗,只能依稀辨別出來,左半邊原先應該是畫了一副一對卡通新人手捧鮮花的畫,右半邊原先應該是寫了些字,勉強能辨認出張家強的名字和一個“刑”字。
不用想也知道,張家強和邢蓓蓓要結婚了,這是給我下請帖呢,可這小子也太惡作劇了吧!
我抬眼看了一下張家強,他正在捂著肚子大笑,雙眼緊閉,眼角甚至都笑出淚水來了,我頓時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反手就把那請柬糊在了他臉上,嘴裡笑罵道:“你大爺的,你想收老子的紅包,就隨手塗張破紙來糊弄老子啊。”
他的笑聲一下子就噎住了,抬手將臉上的“請柬”拿下來,卻已經變成個大花臉了,我估計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看他隨手抬起衣袖就把臉上的顏料抹了,我撇撇嘴猶豫了一下,也學著他那樣,一抬手就用衣袖往臉上抹了一把。
他隨手將請柬放在一旁桌子上,這才笑道:“我和蓓蓓要結婚了,定在1月29號。”
“恭喜恭喜,你總算乾點正事了。”
他又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家老頭子事多,非要到天津楊柳青去定做請柬,要下週三才能送到,所以本來我們準備下個星期才通知親朋好友、開始發請帖。可誰讓你今天就來找我啊,我心想吃你一頓酒,順帶送你個請柬,也算夠意思了,可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臉皮薄,沒有請柬,紅口白牙的請客我也不好意思啊,靈機一動,我就自己動手畫了一張,就是為這事,所以才耽擱來晚了。怎麼樣,這心意夠實誠了吧。”
“你的心意是夠實誠了,可我的心疼著呢。”我抬起沾滿顏料的衣袖給他看了看,開玩笑道:“老子每天累死累活工作十幾個小時,才能從你們這些狗大戶兜裡掏幾個錢出來買件衣裳,你倒好,心意一實誠就把老子衣裳毀了一件,還想吃我的酒?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今天這頓飯你請客,就算是你陪我的衣裳錢了。”
他嘿嘿一笑道:“那要不要再加幾個菜啊,常總?這酒也不行啊,要不咱換兩瓶茅臺?”
“你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啊?”我笑道:“那行,咱們就加幾道大菜,酒就不換了,茅臺我喝著不如這個順口。”
我說完就轉頭叫服務員過來,又加了幾道菜,我們就吃喝了起來,過了十來分鐘,我們加的才都送上桌了,張家強忽然對我說道:“常阡,我跟你說個事啊。”
我慢條斯理的夾了一顆花生米喂到嘴裡吃了,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斜眼看著他說道:“什麼事,說吧?”
他嘿嘿一笑,說道:“今天我做這張請柬耽誤了些時間,所以出門的時候就比較著急,一著急就忘帶錢了,要不這頓飯的錢你先付了,什麼時候我想起來,一準還你,怎麼樣?”
“你大爺,你把普天之下所有狗大戶的臉都丟完丟盡了。”我苦笑道。
跟張家強一番笑鬧下來,不知不覺間,我先前心裡的煩躁似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們酒到杯乾,喝得好不暢快。中間錦秋打了兩次電話來,說她已經回到家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都是隨口應付說馬上就回去,掛了電話卻又把回家的事情忘了,只覺得還想繼續喝,喝著喝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自己是躺在一張軟軟的**,口渴難耐,稍微一動,發覺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心裡先是一驚,但是隨即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沒事,躺在我身邊的人是我的寶貝小媳婦錦秋!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只依稀記得我和張家強在那家飯館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我們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了,後來服務員似乎還來催了我們好幾次,卻都被我們轟走了。我們談天說地,什麼話都敢說,我似乎說過達芬奇畫的遠不如我,他說閻立本是個傻逼。他似乎還說過邢蓓蓓不是處女,而且肚子上有贅肉,我告訴他說柳笛的胸太小,肖婉的屁股也下垂了……可我究竟是怎麼回到這裡、怎麼躺在**的,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黑暗中,我習慣性的伸手往床頭櫃上摸去,果然摸到了一個水杯,端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入口甜蜜無比,是我醉酒後必須的濃白糖水,只是已經徹底涼了,顯然擱在這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