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楚漢_第0310章

第三卷 楚漢_第0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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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楚漢_第0310章

錦秋聽完我的猜測之後,琢磨了一下,笑道:“老公你說的有道理,事實很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仔細想想的話,我今天打聽到的訊息,其中有幾點,也可以間接證明你的這個猜測。”

第一點是魏婷婷說楊永俊是去年五月份偶爾一次回老家,聽一個長輩親戚說起於林梅的訊息,這才動了去商丘的念頭,而按照崔雲生奶奶的說法,張林來探望於林梅是在去年三四月份間,前後相差就一個多月,這是不是也太巧了點?

從彭城市區到楊家老家所在的村子,不過三四十公里路程罷了,開車不用一個小時就到,這麼多年以來,楊永俊和老家親戚之間的互相走動,就算頻率不高,但絕對數量肯定不會太少,他那個長輩親戚如果真的一直都知道於林梅的情況的話,怎麼早不告訴他、晚不告訴他,偏偏在張林找了於林梅之後一個多月的時間忽然告訴他?

這怎麼看都像是有人故意設計安排的,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而張林恰好是個很有錢的人。

還有第二點,於林梅生前一直堅持每年都去興化寺為楊永俊祈福,死前不久又鄭重其事的交待崔雲生,要把這件事持續下去,這同樣也透著不合常理。

於林梅生前堅持每年給楊永俊祈福,這點不難理解,她做為一個母親,在丈夫去世之後不久,就拋下了不滿兩歲的兒子楊永俊,自己一人改嫁去了,她心中對楊永俊有愧,因此就透過每年為楊永俊祈福這樣一種方式來給自己一個安慰,這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

怪異的是於林梅為什麼臨死還要交待崔雲生也要堅持做這件事呢?即便是關係非常親密的兩兄弟,做母親的要求弟弟每年去寺廟裡為哥哥祈福,都有些不正常,更何況於林梅肯定知道,楊永俊和崔雲生這兩兄弟關係並不怎麼親近。

唯一的解釋就是,於林梅心裡很清楚,崔雲生和自己一樣,都對楊永俊有虧欠,換言之,也就是說崔雲生從某件令楊永俊受損的事情中受益了,因此才會要求崔雲生堅持去給楊永俊祈福,按照迷信的說法,這樣可以減輕崔雲生的罪孽。

把這件事情和我的那個猜測兩相印證的話,結果就很明顯了——於林梅和張林達成交易,以其騙楊永俊為代價,為崔雲生爭取到了每個月兩千塊錢的資助。

我一邊聽著錦秋的分析,一邊輕輕點頭表示讚許,聽她說完,我笑著嘉許道:“不錯不錯,寶貝你真聰明,成長很快。”

“嘿嘿,謝謝老公。”她甜甜的一笑,夠過身子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錦秋又忽然對我說道說道:“老公,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按照咱們剛才的分析,於林梅對楊永俊說的那番話,有很嚴重的邏輯漏洞,從咱們現在的瞭解來看,楊永俊這小子其實賊精得很,他怎麼會相信於林梅的這番話呢?”

“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釋。”我說道:“大體說來,不外乎兩個原因。”

首先,對於在當年的情況下,楊德干死了之後,他遺留的債務處理問題,以及他的股權所帶來的收益權、表決權歸屬等等這些,我們因為工作原因,幾乎每天都在與之打交道,因此可以劃分得很清楚。並且我們作為局外人,可以站在一個相對客觀的立場上去看待這件事情,所以我們才能發現,在當時的環境下,楊德才這麼幹其實是非常不划算的。

但是楊永俊不一樣,一方面他沒有我們那麼專業,對於股權、債務帶來的權利以及義務這些問題,他只有一個籠統的認識,做不到清晰的劃分切割。

而且,楊永俊作為一個局中人,在聽了親生母親於林梅的話之後,不管他信與不信,心裡肯定都會產生一種想要證明的慾望。他在這種情況下再來考慮這件事情,眼前所見的,今天楊德才確實獨佔了整個德才礦業集團,而德才礦業集團的肇始就是當年那個小煤窯,那麼如果當年楊德干不死的話,現在又會如何呢?

由結果反推原因,他很容易就能得出楊德才確實從楊德干的死亡這件事情上受益了,卻完全不會考慮到,當年楊德干死了之後,楊德才一個人承擔兄弟兩人所有債務時所面對的壓力,也不會去考慮,其實那個礦主負債累累的小煤窯變成今天的德才礦業集團,並不是必然的,其中傾注了楊德才不知多少心血、多少打拼。於是就此就相信了於林梅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裡,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不過說來說去,其實這些都不是促使楊永俊相信於林梅的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其實魏婷婷已經說過了,她說楊永俊起初也不信,但是在去年七月份於林梅死了之後,他就信了!這話題說來或許有些沉重,但現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二十年經歷了四個母親的兒子,無論他智力層面多麼精明,在自己親生母親的臨終遺言和所謂的邏輯漏洞之間,他會怎麼選擇呢?”

聽完我的話,錦秋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公,其實仔細想想,楊永俊也真的夠可憐的,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先拋棄、後欺騙,由此發展下來,現在眼瞅著就背上了一條殺人未遂的罪名,也算是一樁人倫慘劇了。”

說完之後就默默的撅著個小嘴縮在座位裡,看著車窗外發呆,我心想她大概是從楊永俊的際遇,聯想到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媽媽了,情緒有些低落,於是也就沒打擾她,只是靜靜的開車。

五六分鐘後,眼瞅著我們就又回到夏虞縣縣城了,錦秋這才開口說道:“老公,我心裡有點難過,一想到彭城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心裡就覺得好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要不然咱們今晚就別回彭城了。”

“好,寶貝你不想回去,那咱們就不回了,今晚就在夏虞住一晚吧!”我抬手輕輕撫著她的秀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