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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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女人
第二十七章 女人（還有兩章今晚）
“主線任務二：沙漠外來者。”
“任務簡介：由於你與實驗型終結者的戰鬥吸引來了這個聚集地實際統治者的目光，你接下來的某些行為或選擇將決定本主線任務的實質性內容。”
“任務說明：很簡單，要麼離開，要麼留下。”
“任務提示：請你先想好辦法全身而退。”
“任務提示：你的決定將預示著你接下來將要走的路。”
把抽了三分之二的菸蒂扔到地上，趙前像是沒有看到這些迫於他的威懾裡而不敢動彈絲毫的殺人犯們的目光。是的，他們這幾個看起來像是乖寶寶的人的手上都沾過不止一條人命。
這點氣質上差別只有同類間才能感受的出來。而在這群人的眼裡，這個外表看起來無害的少年更像是比那些冰冷機器還更可怕的惡魔。
慢條斯理地走過去，趙前把插在屍體上的長劍拔起，又走到另一邊拾起地上的斧子。
在一個的衣服還算乾淨的人衣服上擦了擦自己長劍上的血跡。對方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不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響了。
這個外來者站在原地，他在等。
人就在其中一名混混捂上那個還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麼讓人厭惡的廢話的時候出現了。
兩個領頭的，外加三十幾個精壯的漢子。
格林·瑟斯看著站在街道正中間的那個少年，這場景似曾相識，眼前的這傢伙果然是殺星。地上的屍體以及拼湊不出個人樣的殘肢碎骸在這個身影的襯托下更像是掛在路邊的裝飾品。
“晚上好。”
那個站著的亞裔若無其事地說道，他又給往自己點了根香菸。
下一刻，這股雲霧的氣息像是捅了馬蜂窩。
格林敢確定，他聽見了自己身後的帶來的那個劫掠隊的老煙鬼吞嚥喉嚨口水的聲音。別人或許不懂煙，但這個從小跟菸草打交道打到大的煙鬼只要一定點氣味就清楚那人抽的什麼鬼玩意兒。
“A貨。”
這個早年經常在外面劫掠闖蕩的沙漠劫匪的一句話便就引起了身後那群手裡拿著各式槍支的漢子們的躁動。
說實話，地上的屍體代表著什麼，早就被他們忽略了。他們見過屍體，見過比這更多，更慘的。
“嗨，小子！”
身為煙鬼的傢伙叫道，他的話語裡帶著更多的是某種那傢伙在吃獨食的妒意。
身後三十多名今晚在這片區域巡邏的男人也像是忍不住這東西的**，開了口，說著各式各樣的廢話。如果不是明令禁止不能開槍，估計他們已經開搶了。
沙漠匪徒的眼裡，一向只有能搶以及不能搶的。
“把東西交出來！”
“跪著爬過來，否則叔叔打爆你的卵-蛋！”
“……”
約束不住的，格林·瑟斯看了身邊這名只聽他父親命令的部下一眼，示意他約束住自己的手下。
拿槍支的人群很快如同有人往沸騰的鍋裡澆了勺涼水，熄滅了下來。但這更像是在揚湯止沸。
格林一步一步地向著趙前走來，他現在生怕一不小心會引發什麼更大的衝突。
萬一這兩邊來個擦槍走火，那對於自己的家族來說絕對是件損失慘重的事情。這將意味著自己家族的影響會被進一步的削弱甚至消除。
“這位外來的強者。”
格林努力的在這位給他心裡帶來不少不安的人面前籌措著詞彙，讓自己既不至於發生更深層次的衝突又不至於讓自己身後的家族示弱。
“你的行為在我們的地盤上……”
“說重點。”
趙前握著重新歸鞘的飛來，打斷道，他的目光平視著對方，這個曾經在自己手底下活下來的年輕人，這人的目光在躲閃。
全然沒有一個統治階級家族子弟該有的氣質。
比如目空一切什麼之類的。
但他也很清楚，這傢伙如果在第一次見面表現出這種氣質來，絕對是會死在自己劍下的。
“你是誰？從哪來？要幹嘛？”
格林鼓起勇氣問道，他看了眼對面的這個殺人惡魔，問出了真正想說的話。老實說，他還是沒有具備直面死亡的勇氣。面前這個少年更像是他的心魔，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我，湯姆·李。”
趙前說道，他的目光越過面前的這個顯老的年輕人，看向那邊的聚集地裡口中的劫掠隊。這些傢伙手裡的槍支看樣子更像是某個組織流露出來的淘汰貨。
不會有錯，有些武器上面還能看得見上面的一個有點像是美國陸軍的標誌。
“至於我要幹什麼？”
又一批人從街道的另一邊冒了出來，雖然沒有面前格林的這批人這麼多，但也有十多個。
趙前卻沒有回頭，因為他已經看見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這傢伙還沒學會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
“我是一名機械獵人，或者說，機械復仇者。”
他笑著說道，把右手的那個帶著的外骨骼護臂舉起，在白蠟蟲的火光下發射著黝黑的光。
“咔擦，咔擦，咔擦。”
子彈上膛的聲音，是背後的那批人。
趙前看著，自己面前的那群格林帶來的劫掠隊也很快的把槍抬起。
雙發隔空對峙。
這種氣氛讓這些原本以為馬上可以逃命的混混們越發的不安了起來。他們大氣都不敢喘，更像是群死人。
格林看了眼巷口邊的那具金屬色的半身屍體，像是明白了究竟。
“艾斯特，你們這群被機械腐蝕的一無是處的廢物，遲早我會除掉你們。”
這位三大勢力之一的代表人說道，他的臉上絲毫不掩飾對方的憤恨之色。
他們是世仇，從老艾斯特對著麥克·瑟斯背後打冷槍開始，昨天之所以會在一起試手也更多的是照顧阿姆斯特朗家族的面子，他們家族的實力在聚集地裡最強，最吃得開。
“從我們的地盤滾出去，這個外來者是我們的朋友。”
沒了趙前這種非人類的威懾，格林身上的沙匪氣質在別人身上盡顯出來。
“老蠍子，帶著你的那幾只小雛鳥從麥克大人的地頭上滾！”
老煙鬼揚聲說道，他的手裡提著舊時代的*，言語間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德州彪悍的民風。他沒有在人前賣給格林一分面子，但也無視了對面有著和格林一個性質的艾斯特繼承人之一的年輕人，對著那批人的真正領頭者說道。
聲音之中還帶著身後那群看起來頗有烏合之眾氣質的男人的口哨和劣罵聲。
這就是德州牛仔，他們只佩服自己佩服的老大，至於老大的繼承人，那是什麼東西？
兩邊人的臉色都頗為難看起來。
趙前站在原地，嘴裡的煙早就抽完了，他在笑，像是沒有絲毫自己身為這件事情導火索的覺悟。
“不對。”
邊上的年輕人的臉色已經越發的鐵青了，他的話被一聲女聲打斷了。又一批人走進了這條並不怎麼大的街道，從趙前身邊的那條巷口。
阿姆斯特朗家族。
領頭的那個女人帶著身後的一群服裝各異的男人打量著這裡，他們的出現立馬讓兩邊馬上要爆發的衝突安靜了下來。
這是這片地底聚集地戰鬥力最強的武裝。
“這個人，歸我們。”
女人說道，他被那個受盡老頭寵愛的男人壓得太久了，現在是時候鋒芒畢露了。
“憑什麼？”
艾斯特家族的繼承人心有不甘的弱弱的問道，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吃了不少苦頭。
“憑他是名強者。”
女人身後的手下意會的哈哈大笑起來，這裡面的黑色幽默是個男人都能懂。但另外兩家的臉色卻不太好看了。
現在，眾人都看著趙前，等著他最後的決斷。
“好啊。”
提劍的少年說道，街邊的白蠟蟲的燈火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他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