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  故事會 [上]

第十四  故事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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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故事會 [上]

我們上夜班的時候,主要任務是值班。只要人在就行。

於是上夜班的時候,上下樓各崗位的同事,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聊天。女的嘴上說著話,手也不閒著,織件毛衣、挑個線褲,總有忙不完的活。不知完成了多少件毛活,也沒見自己身上有一件像樣的。還累得腰痠背痛手麻的。女人就是閒不住!男人多半是手中一杯茶,海闊天空的胡吹猛侃。嘻笑怒罵,風趣幽默,時不時的冒出一個黃段子,逗人開心。真是“舞臺”雖小,盡顯人生百態!

那天上夜班時,樓上檢測室的老趙、小陳、汪姐,一接班就到樓下我們監控室來了。我們這裡離不開人,所以都到這兒來集合。老趙一進門就高喉大嗓的喊起來:“今天干什麼?是打雙摳〈打牌〉?還是講故事?隨你們挑。大劉,先給我把茶水添滿。”說著把一個大號水杯放在桌上,裡面放好了茶葉。

我們室的大劉笑嘻嘻的給他把水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吹吹杯中的熱氣,小心的吸溜一口熱茶說:“打牌沒意思!講故事吧!”

“講故事就講故事!大劉,你先來。”老趙坐在沙發椅裡,舒服地晃著二郎腿,白淨的臉上“奸笑”著。

“好。我就說一個我自家的事兒吧!”

前年,我母親因為閒來無事,學著打麻將。常和那些老頭兒、老太太湊在一起玩兒。越玩兒越上癮,一坐半宿。她有高血壓,不能激動。有一次,打了一晚上牌,輸了不少。沒成想她一頭栽到牌桌上,再也沒有醒來。腦溢血!沒有來得及搶救,她就去了。當時,我們全家人都很悲痛。尤其是我父親,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許多。父親說,我媽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受了許多罪。如今兒女都長大了,成家了。讓她好好享受享受,輕輕鬆鬆的生活。誰知就這樣去了。

“我至今一想起我媽,心裡就不是滋味兒。她很和善的。我沒給她買一件像樣兒的衣服,愧疚啊!”大劉喝了一口水又說起來:

她去世以後,我們把她送到醫院太平間裡。準備三天後出殯。人過世沒有傳送這幾天,人家都說每頓飯還要照常送去。而且,如果同時太平間裡還有去世的人,那麼送飯時,一定不能碰到對方送飯的人。碰見不好!頭兩天我們都按時送飯,一頓不落。後來又送去一個死去的老人。因為怕碰見他們,就沒有再去送飯。

到了晚上,我們全家人都在。家裡的電話響了。聲音特別奇怪。不是平常的“嘟嘟”聲,而是“哇哇哇”的聲音,就像有人在哭。拿起電話,“哇哇”聲還在繼續著,沒人說話。放下以後“哇哇”聲響了一會兒才終止。我們誰也沒有理會,接著在一起說話,商量後事。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開啟一看,來電顯示是劉川澤。是我弟弟!可是我們就在一起,沒見他撥電話呀!我弟弟也莫名其妙。正納悶呢!我弟弟的手機也響了。接起一看,是我的名字:劉川河。

我們都著慌了。

我父親“嗨”了一聲,拍拍腦門說,趕快做飯!給你媽送去。她餓了。

“把飯送去以後,電話再也沒有那樣響過。你們說這事兒蹊蹺不蹊蹺?”

老趙點頭道:“是夠蹊蹺的。有些事兒還真說不清。不信都難。我來講講以前我們車間裡發生的事兒吧!”

我從前在工廠上班。也是三班倒,常上夜班。那時上夜班,是一個人值班。那張供我們休息的小床放在機器後面的一個牆角落裡。沒有人注意到它,除了我們上夜班的。

有天晚上睡到**,拉滅燈,才剛要睡著的時候。我感覺到身下的床板“咯吱咯吱”搖晃起來。好像地震了!我一躍而起,跑到窗前一看,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幾顆星星眨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我,連窗外的樹梢也沒有搖動一下,寂無人聲。整個城市都睡著了!

我困的不行,就又睡到了**。過了一會兒,床板再次搖晃起來。“咯吱咯吱咯吱……”好像要裂開了。我沒敢往下面看,乾脆睡到了值班室的桌子上。這才安穩睡去。

天明交班時,我問其他同事。他們說睡在**就是害怕,只有睡到桌上才能入眠。

原來如此!你們也知道,我平生膽大,不信這個。到了下一個夜班,我又睡到**。床又開始搖晃起來,我咬著牙沒動窩。搖了一會兒,聽到一個有氣無力的女聲從床下傳來:你是誰呀?為何睡到我身上?這是我的床。你快走開!我就要被你壓扁了。你走吧!

聽她說話,我嚇了一跳。趕緊拿出枕邊的手電筒往床下照去,一看,什麼也沒有。說實話,我此時心中也發虛,小腿發軟,就到桌上睡去了。

再上夜班時,我直接睡到了桌上,省得害怕。半夜,我聽見床板又響起來,動靜很大。我都不敢喘大氣兒了。偷偷看時,一個女人從床底下爬出來,披頭散髮,一身白衣。她繞著床轉來轉去,抬起一隻手臂指著床自語道:這是我的床!把床搬走!這是我的床!把床搬走……一直唸叨了好幾遍。然後舉起手中的什麼東西,往嘴裡倒去。接著慢慢地倒下,倒在**。

我縮成一團兒。床那邊也沒了動靜。好容易熬到天亮。過去一看,**什麼也沒有。

後來聽退休的老侯說,那個放床的角落曾經死了一個女人,喝毒藥死的。

我們把床挪了一個位置。從此太平了,相安無事。再也沒“人”爭床位了!

小葉捂住心口,受驚的叫道:“好怕人哦!真的假的?老趙!”

老趙哈哈笑起來:“你說呢?你說是真就是真,你說是假就是假。真假莫辯!歷來如此。哈哈……”

汪姐心中有些發毛,拎著手中織的毛衣,擠到沙發中間坐下。對老趙說:“你就會嚇人!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老趙壞笑道:“你害怕我去陪你。我反正不怕。”

汪姐推他一把笑罵道:“滾一邊兒去!誰要你陪。”眾人也笑起來。剛才那種緊張氣氛緩和了下來。

小陳沉吟半晌說:“我來講一個。是我的親身體會。絕對真實。”

“好!你講。來段好聽的。”大劉又倒了一杯茶。他是水罐子。

我剛參加工作時,單位給我分了一間單身宿舍。就我一人住。起初,我很高興。認為自己住,很方便。互不干擾,能靜下心來看看書,學習一下業務書籍。我心裡真是美滋滋的。

有一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被門外的聲音驚醒了。仔細一聽,好像有人在丟小石子兒。就在我門口的小臺階上“嘩啦啦嘩啦啦”的響著。並不時地把小石子兒扔到門上,發出“啪啪”的聲音。有時連著撒過來,像下冰雹一樣。半夜三更的,誰能那麼無聊。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我大起膽子往外一看,外面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看見。把燈拉著再看,門口確實沒有人。躺下以後,“嘩啦啦嘩啦啦”的石子兒聲又響起來了。嚇得我一夜沒閤眼!

第二天聽隔壁宿舍人說,這間屋子死過人,沒人敢住。知道真相的全都搬走了。

“你們說氣人不氣人,這樣的房子分給了我。公平嗎?我還以為領導看得起我,照顧我,給我分個單間,讓我好好享受呢!一時把我氣個半死。”小陳忿忿不平地說著,然後又笑了。

胖乎乎的汪姐問他:“小陳,你就一直住下去了嗎?”她挑著毛衣,已經織到領口了,手夠麻利的。

“沒有。我想方設法,擠到了別的宿舍裡。還搭了一條好煙呢!嘿嘿……”

“那間宿舍就一直空著?”

“怎麼會?又分給新來的傻蛋了。”

老趙指著小陳喊道:“你也當了一回傻蛋啊!哈哈哈……”

大劉也笑:“小陳,就你那屁膽,還要聽鬼故事。”

小陳紅臉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去試試。”

大夥兒嘻嘻哈哈笑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