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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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母親
坐到自己的車上,沈嘉樂埋首於葉奕樺的皮夾克上,他的衣服和他的氣息一樣都是淡泊書卷氣。
想著今天的一切以及葉奕樺最後說的那些話,便這樣在他的衣服裡痴痴的幸福的笑了……
她喜歡不帶著眼鏡的他,能望進他的眼睛裡,這樣便讓她覺得他離自己近了,他的情緒也能一覽無餘。所以她知道,他今天表現的一切,說出來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對她——沈嘉樂說的!
沈嘉樂看著車窗外傾盆大雨帶來的霧氣,拿起眼藥水在雙眼裡滴了兩滴,本就模糊的視線讓這場雨為她添了更多的障礙。閉目養神時腦海裡全都是葉奕樺的身影,片刻後便戴上眼鏡心情愉悅的哼著曲調驅車往家裡趕。
但離家越近她的心情便越陰沉起來,再也不能開懷的哼曲調。
因為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
如果奕樺哥說的一切被姐姐知道了,她該是多麼的傷心?她對奕樺哥同樣用情至深啊!她怎麼接受得了她與奕樺哥的緣分只是個烏龍?!
她就這樣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
雨水淋溼了她的全身,頭髮溼噠噠的黏在臉上,加上愧疚的心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頹廢。
“又去哪兒玩了,現在才回來,還搞的這麼狼狽。”沈輝坐在沙發上,看到如同落湯雞的沈嘉樂,皺眉說道。
“你們還沒吃午飯吧?我給你們做。”沈嘉樂複雜的心情讓她忘不掉今天發生的一切,但也不敢沉浸在這種感情裡。
陷的越深她便對沈嘉音的愧疚之情越濃重。
沈嘉慕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沈嘉樂衣著打扮,以及抱在懷中的皮夾克,眸光閃了閃,看著沈嘉樂關心的說道:“先洗個熱水澡吧,別感冒了,做飯也不差這一會兒。”
沈嘉樂柔柔一笑,哥哥的話很溫暖,但是沉重的心情讓她無暇去體會哥哥難得的關心。
她是獨立的,也能照顧好自己,能讓家裡人關心的地方几乎沒有。
沈嘉樂沖洗完畢換上家居服戴著眼鏡便先朝沈嘉音房間走去,不管怎樣,她都要先和沈嘉音彙報她與葉奕樺約會的情況。
沈嘉樂敲了敲門得到迴應便推門而入。沈嘉音靠坐在床頭,手中拿著畫板在畫素描,看到沈嘉樂進來,仰臉一笑道:“奕樺在把你送上車就給我打電話說了,我猜到他能認出來,但是沒想到第一眼便認出來了。怎麼樣?你們玩的還開心嗎?”
沈嘉樂不明白為什麼姐姐臉上還有這麼明媚的笑容,難道她不介意明明奕樺哥已經將她認出來,卻還帶她玩了一上午的事嗎?她都不問奕樺哥都帶她玩什麼了嗎?
是相信奕樺哥還是相信她?或者是奕樺哥早已在電話中說清了一切,甚至連行程都報備完畢?!
姐姐能有這麼平穩的心情,難道不是奕樺哥安撫完畢的作用嗎?難道不是奕樺哥讓她知道他還愛著她的結果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給予自己無限溫暖的男人,在自己轉身之後安撫的是他的女朋友。
但是……沈嘉樂在心裡自嘲一笑,姐姐本就是奕樺哥的女朋友,他所做的一切不都理所當然麼!
總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做什麼呢?!現實根本不允許你這樣啊!
沈嘉樂的想法不知是讓自己認清現實,還是在自嘲。
“樂樂,怎麼了?玩的不開心嗎?”沈嘉音感覺到了,感覺到沈嘉樂心裡的那抹低落憂傷,反問道。
沈嘉樂對沈嘉音安撫一下,走到床邊坐下握上沈嘉音的手,道:“不會,玩的很開心,奕樺哥人很好。”
沈嘉音笑眯了眼,“我多了一個愛我的男人,你多了一個疼你的哥哥,這樣多好!”
沈嘉樂心中越發苦澀,不想再去看姐姐那張幸福的臉,否則她恍惚間會以為自己在照鏡子,想著奕樺哥流露出了這般幸福明媚的笑臉。
囑咐沈嘉音多多休息,便從她的房間退了出來,下樓為這三個人做午餐。她很想知道,如果她有一天不在這個家裡了,他們的生活會是怎麼樣。
當然了,這種話她曾不經意般問起過,當時姐姐沈嘉音脫口而出便是,“再找個保姆就是了。”父親和哥哥都沒說話,做預設狀。
她的心頭卻是陡然一涼,或許這就是她與他們而言餘外的意義,除了是女兒是妹妹外的另一重身份。
習慣成自然,她找不到去反抗宣洩的理由,因為不想打破現在的安穩生活,更怕這個家經不起她的發現。“家”這個字眼,對她來說珍貴的如同生命。
沈嘉慕端著餐盤為沈嘉音送上豐盛的午餐,看到妹妹畫的素描肖像都是葉奕樺時,寵溺一笑:“這麼愛他,那就早點結婚吧!”
妹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也由衷的開心,有了葉奕樺之後,小音臉上幸福的神色還有笑容便多了起來。
搬來一個小桌子放在**,將餐盤放在上面,沈嘉慕坐下來看著笑的羞澀的妹妹,繼續說道:“我會和那臭小子提提的,都戀愛七年了,也該結束愛情長跑了。小音畢竟作為女生得矜持些,得讓那小子快點求婚!如果不點醒他啊,不知道那榆木腦袋裡想的是哪門子事兒呢!”
“哎呀哥~!”沈嘉音語調嬌嗔,“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嘛!”
“呵呵呵呵~好好好,我不管!”他從來都架不住這個妹妹撒嬌,但也不可能放任這個妹妹的事真不去管,“今天樂樂替你去約會了?!”
沈嘉慕終於問到了主題上,沈嘉音點頭肯定,沈嘉慕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姐妹倆過於相似,別讓葉奕樺弄得混淆了對你們姐妹二人的情感。更何況你和樂樂是雙胞胎,彼此之間有心靈感應,誰都不能保證葉奕樺會不會愛上你們兩個,或者你們兩個同時愛上他。所以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再做了!”
沈嘉音沉思起來,她很信任哥哥的,知道哥哥說這些話是為自己好。
乖巧點頭應下的同時,心裡卻對沈嘉樂暗生防備。
沈嘉慕本意只是叮囑一下沈嘉音不要再做這種替身的事,問題說的嚴重點讓她有這個意識,萬萬想不到會讓沈嘉音對沈嘉樂在葉奕樺這件事上心生防備。
不過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相左的意見,屬於小音的幸福就應該是小音的,誰傷害了小音他都不會饒恕。
房門沒關,這時樓下的說話聲傳到樓上來,聽著是個陌生的聲音。
沈嘉慕便看著沈嘉音說道:“你先吃著,我下去看看。”
很少會有陌生人來他們家,這時聽到有人來倒是奇怪了起來。
沈嘉慕倚欄往下看去,只能看到來人一個腦頂,看那衣著很是時尚休閒,想來也不是因公事拜訪,更不是什麼年齡大的人。
沈嘉慕拾階而下,入耳最清的一句話竟是!
“我是你的兒子。”
轟一聲,如同驚雷一般在沈嘉慕腦海中炸響,直接站在樓梯上瞪大了眼眸射向來人。
來的大男孩兒出口的話便讓在場的三人呆愣當場,沈嘉音更是聽到聲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來人感受到沈嘉慕那驚詫審視敵對的目光後,平靜的與之對視。
沈嘉慕瞳孔微縮,這時他父親已經驚愕的不言不語,只能他出來面對一切。
沈嘉慕重新揚起公式化的笑臉,從容的順階而下,聲音溫和的說道:“這位朋友,看你年齡不大,應該還是個學生吧?!你叫什麼名字?”
“紀文煊。”紀文煊平靜的面對著這一切,即便面對的是沈嘉慕那潛在的敵對,與明顯衝撞壓制他的氣場。
沈嘉樂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感嘆著哥哥在聽到這個重磅炸彈後還能偽裝的這麼雲淡風輕鎮定沉著,也讚賞著這個男孩兒敵對不卑不亢。
她已經相信這個大男孩兒說的話了,因為他長得和父親年輕時有五分相像,僅這五分就讓人覺得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絕對錯不了!
但是這種事還是得嚴謹些,不能僅憑相貌便認定一切。但是她已經在試著接受這件事了,她覺得有個弟弟也挺好,這樣又多了一個家人。
最觸動她心靈的,是剛剛一瞬間與這個男孩兒的對視,她在這個男孩兒的眼眸深處,看到了她照鏡子時看著自己眼睛中埋藏最深的一種情緒——對家的執著,對親情的渴望,對溫暖的嚮往。
“哦~紀文煊是吧!你說自己是我父親的兒子有什麼證據嗎?畢竟這個年頭詐騙的手法層出不窮,我們也是小心謹慎些。”沈嘉慕笑的和善的說道。
紀文煊拿出兩張照片,說道:“除了身體裡的血液能證明外,我只有這兩張照片。”
沈嘉慕接過照片看了看,一張是一個女人與父親的合影,一張是面前這個叫紀文煊的大男孩兒與父親合影的這個女人的合照。女人長得很漂亮,有一雙澄澈的眼睛,眼前的這個男孩兒和女人長得很像,臉型一模一樣,只不過線條要硬朗許多。
不知何時沈嘉音走了過來,拿過沈嘉慕手中的照片甩了甩,用嘲諷的目光看著紀文煊說道:“這隻能說你照片中的女人認識我父親,而你也認識這個女人。你和我父親同認識一個女人,就能證明你是我父親的孩子嗎?這難道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麼!拿著你的照片快點滾吧!”
沈嘉樂吃驚的看著說話不留情渾身是刺的姐姐,怎麼都想不到一向柔順的姐姐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讓她更加驚訝的是紀文煊的態度,他完全忽略了姐姐的話,徑自對父親說道:“如果你沒有失憶,就該記得十九年前在昆明你認識的一個女人。即便認識,但你也不會知道她的故事,她未婚女子獨自帶著一個孩子追尋你的腳步,找了你十八年。隨著孩子漸漸長大,到了入學年齡,她終於定居在南京,並將自己無法言喻的情感全部寄託在那個男人為她留下的唯一骨肉上,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總是在孩子有關於父親的疑問是耐心解答,並將他的父親誇的絕無僅有,是世間最好的男人。
但是孩子明白,那不過都是她騙人的話而已,因為她在講述那個男人的一切時,眼中總是有縈繞不去的淚花兒。漸漸的男孩兒不再問關於父親的一切,因為他覺得擁有母親便是擁有了一切,即便沒有父親也不會是個遺憾。但是女人卻始終放不下心中對那個男人的愛,只能不斷的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直到成立自己的公司,在商業圈內有了一席之地。
待孩子漸漸成人,想要報答母恩,讓她好好享受生活,卻晴天霹靂讓她患上了乳腺癌並因此離世。但悲哀的是,她臨終時心心念唸的不是將獨自一人存於世的唯一孩子——或許他知道她的孩子有親人,今後並不是獨自一人——而是那個將她拋棄,讓她苦苦守候了一輩子的男人。
人死了一切都沒了,她對那個男人沒有怨沒有恨,只有一直都來不及並沒有機會表達的愛。”
“夠了!不要再說了!”沈輝突然怒吼道。
紀文煊依舊平靜的,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說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好似真如他話中那般,他講的是一個故事,而不是親身經歷。
他不顧沈輝的咆哮,仍舊說道:“現在她的兒子帶著她的遺願找到了這個男人,她的兒子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期待,更不曾想過享受父愛彌補缺陷。他只是想要一句話,一句能讓這個女人這麼多年的等待,這麼多年的付出,這麼多年的痴傻都值得的話!但是很顯然他失望了,為他的母親不值!原來他的母親愛的不過是一個沒有擔當,不敢面對事實的懦弱男人罷了。”
沈嘉樂聽的雙眸含淚,這個弟弟話語中沒有自稱,不作為當事人,而是作為旁觀者的角度講述這一切。她能明白,這是他不敢將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因為處於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的位置上,便是滅頂的絕望,與撕心裂肺的痛苦。
“夠了!你打擾到了我們的生活,給我滾!”
讓沈嘉樂意想不到的是,哥哥的反應也很過激,一項和善的他——即便只是一種偽裝,但他從未有過這麼惡劣的語氣,與氣急敗壞的神態。
紀文煊說的一切都勾起了他對母親的回憶,他的母親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他的母親同樣默默的為他的父親——這個因事業而陷入癲狂的男人默默付出著!
他依舊清晰的記得,母親總是做好飯菜等父親回家,她只會溫婉的笑著,在他和父親不知不覺時便做好了一切,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將父親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
直到生下小音這對雙胞胎,便因羊水栓塞而去世,小音也因為這個原因而體弱多病。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享受過母親的溫柔,再也沒有人溫聲細語的對待他,再也沒有人在他不知不覺時默默的照顧他。
不知該說沈嘉慕什麼好,或許是他對母親的執著矇蔽了他的雙眼,沈嘉樂現在做的一切,和他們的母親默默為他和沈輝做的一切,有什麼區別嗎?
但不論怎麼樣,母親的完美與重要性都是他心中最神聖最柔軟的地方,他始終認為父親對不起母親,但是好在父親沒有再娶。
即便明白父親外面一定有女人,但是隻要不讓他看到,風言風語也不傳到他耳朵裡,他便能夠容忍。
可是現在紀文煊的存在,竟然是父親背叛母親一個活生生擺在他面前的證據,要他怎麼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