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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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條件
柏明宇在廚房熬著薑湯,卻帶著耳機與華郴煦通話。
他是在去公司的路上碰到沈嘉樂,看如今的情形,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將高燒的沈嘉樂一人留在這裡的,只能通話解決問題了。
“我這裡有事,就不過去了,有什麼急需處理的就拿來給我吧!”柏明宇邊說邊朝門口走去,因為門鈴響了,想來應該是侍者把沈嘉樂的行李箱還有浴袍送上來。
結束通話電話的華郴煦滿臉的疑問,在上海柏明宇除了公司這攤事兒,還能有什麼事情可忙?
時間差不多過了十分鐘,柏明宇胳膊上搭著浴袍便推開臥室門,在浴室門口站定。
敲了敲沒有迴應便說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適合久泡,我熬了薑湯出來喝點吧,浴袍我給你放在門口的椅子上,伸手就能夠到。”
門內仍舊一點聲音都沒有,柏明宇將浴袍放下後,聳了聳肩便離開。
雖然社交能力他一向不缺,對女人也向來禮貌溫柔,但是能將一個只見過三面的人照顧到這種地步,真是極其罕見。
是因為她將成為自己妻子的緣故嗎?
但是僅三次的交談,卻讓他有了認識這個女人的感覺,這種認識不是見了面點個頭打個招呼,能叫出對方名字的範圍。而是超越了這個,就像……在她面前可以毫無保留做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牽涉使相處很輕鬆,還有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心情互相感染的知己……就像是認識自己的感覺。
柏明宇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點點晶瑩的雨珠,條條傾瀉的雨線,形成了一片片白濛濛的雨霧。
此刻可以遮風擋雨的場所終究讓人難以有歸屬感,可是……
柏明宇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即便現在根本看不到藍天白雲,但他腦海中的聲音使藍天白雲在眼前也清晰了起來。
“博諾,你看這蔚藍的天,好似你的眼睛;而你,就是天空中那漂浮不羈的雲,隨心所欲自由自在,令人傾盡所有追隨你的腳步。雲是沒有家的,它自由的令人心生豔羨,看到它的人總想幻化成它的一部分。如此超然脫俗的你,世俗中又有什麼能有資格成為你的牽絆?!家,對你來說只是個代名詞,你的歸處應該是無盡的蒼穹!”
眼前浮現了她說這話時的傲然豪邁。
家對他來說只是個代名詞……嗎?
柏明宇捏了捏睛明穴,開啟窗戶呼吸新鮮空氣,他需要驅走那些在現在看來越發可笑的記憶。
被人捧到一個超凡脫俗的地位是他一生的悲哀,為什麼卻因她的存在,因她說的話,而使這種悲哀在心裡變成了甜蜜?
不過是被所謂愛情矇蔽雙眼心智,使自己像猴一樣給她耍的滑稽的白痴罷了!
家……
這時身後傳來聲響,柏明宇回頭一看,頭髮溼漉漉臉蛋兒紅撲撲,眼睛紅腫目光飄渺,穿著白色的浴袍站在那裡的沈嘉樂。
柏明宇關上窗戶,走到沈嘉樂的身邊。
即便是漂浮不羈的雲也是需要家的,它的家是藍天。他一介凡夫俗子又豈能例外?!
“喝些薑湯吧!”柏明宇心平氣和的說道,他的手落在沈嘉樂的肩膀上,推著她前往餐廳。
他注意到在他的手落下的時候,沈嘉樂的目光閃了閃,她明明可以躲避開,但卻讓自己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高看一眼他的定力?難道不怕他圖謀不軌嗎?
在洗浴時,她使流出的淚水與浴池中的水融為一體,好似那源源不斷,根本控制不住的眼淚未曾出現過一般。卻掩蓋不了哭過紅腫的眼睛,以及受到影響的視力。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每一次哭泣都要付出代價,視力都會變得忽明忽暗,過一陣又會恢復正常,或許還會加深眼睛度數。
發現這一點後,她便知道她沒有哭泣的資格與權力了。但在今天,是無論怎樣都按捺不住的。或許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將殘留在心中愛意,以眼淚的方式流出去。
好似真的獲得瞭解脫,昏昏沉沉的大腦已經混沌,無法出現任何控制不住的回憶,或是痛苦。
她靜靜的喝著還滾燙的薑湯,身體雖然沉重,精神卻很放鬆。這是第一次喝到別人為自己熬的薑湯,很香甜很溫暖。
“還燙著,慢點喝。”柏明宇將勺放在沈嘉樂的碗裡,即便她低垂著眼眸,但他注視著她,仍然看到了她沒有焦距的目光。
這種遊神狀態他並不陌生,總需要點什麼作為麻痺自己的調劑品。
“你知道自己所處的狀況嗎?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柏明宇忍不住強調一下,很難保證她會不會忘記這一事實。
沈嘉樂抬起左手晃了晃,示意求婚戒指她還帶著,沒有忘記這件事。
“好,既然如此,先小人後君子。我累了,想有個家,我們的結合是基於此存在的。丈夫的全部責任我都會擔負,你的條件在不觸及我底線的情況下我都會滿足——相信你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但我唯獨給不了你愛情。”
有婚前財產公證,現在柏明宇做的,怕是“婚前情感公證”了吧!
沈嘉樂頭昏腦漲,耳邊只有柏明宇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音,聽得清晰的一句便是“丈夫的全部責任我都會擔負”。
“不,我希望不要有夫妻生活。”沈嘉樂聽自己出口的聲音也不真切。
柏明宇聽到沈嘉樂帶著濃重鼻音說出的話怔了怔,隨即便點點頭,“我尊重你的意願。”
他認為夫妻之間有親密接觸是很正常是應該的,而婚姻對他來說是神聖的,從小受到父母愛情薰陶的他,也是決計不會搞婚外情的。即便沈嘉樂的要求對他來說很有可能是一輩子的束縛,但是,他還是願意尊重沈嘉樂的意願。
“謝謝你!”謝謝他的尊重,還要——“也謝謝你願意收留我。你信佛嗎?”沈嘉樂的目光盯著餐桌上的一處,仍舊是遊神狀態。
柏明宇聳了聳肩,“敬人者人恆敬之,況且這只是兩個無家可歸的人湊到了一起,應該感謝命運的安排!”而後才回答道:“我沒有宗教信仰。”
看到沈嘉樂擺在餐桌上的左手中指上戴的戒指,便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解釋道:“但我相信緣分,或許是緣分,讓我在心情煩躁的時候看到了這枚戒指,奇異般的被上面的《心經》所吸引,不自覺的就照著上面默誦了一遍,然後也養成了在煩亂的時候摸一摸上面經文的習慣,心便靜了下來。
就像咱倆第二次見面交談時,你給我的感覺一樣,這枚戒指送給你作為求婚戒指,也是極其相配了。”
說著柏明宇自己搖首而笑,再次感嘆,“或許真的是緣分。”否則怎麼會對見了三面,交談寥寥,卻印象極深,感覺極好的女人說出這麼多的話,並讓她感染著自己呢!
沈嘉樂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是習慣使然?還是……?
看到沈嘉樂嘴角笑容的柏明宇同樣微微一笑,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放鬆著自己。
她的笑是難得的輕鬆。
“法國作家普魯斯曾說過,‘愉快有益於人的身體,但只有悲傷才能培養心靈力量’,你比以前更成熟了,不是如同從前的偽裝,而是真正的成熟了。”即便這種代價是傷害,但在他看來值得。
經歷過痛苦,使心靈力量增強,卻沒有改變之前的真。她……真的是堅韌之人啊!
沈嘉樂抬起頭來目光模糊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一位英國詩人也曾說過,‘悲痛本身也是一種藥’。”僅見了三面的男人就能看透自己的偽裝嗎?那是相處二十餘年的家人也沒有看破的啊!
除了這個男人,誰還曾看到過她心裡保留的那一份童真純粹?
不過……起碼還有人能知道能證明,美好的它的確存在過,而不是如同外表的偽裝一般,將它湮沒。
沈嘉樂看著柏明宇的目光漸漸模糊,最後只有腦海中的那抹藍。
柏明宇繞到沈嘉樂身邊,將昏倒的她抱起。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眉頭緊蹙,已經這麼燙了嗎?
用自己的風衣將沈嘉樂包裹起來,柏明宇就用公主抱將沈嘉樂抱起,走出房間帶她去醫院。
即便點滴屬於小型手術,發燒感冒的病痛飲水或吃藥就能好,但他仍不敢過於輕視。
精神上的重創才是發燒感冒的根本原因,但他現在只能治標,治本要靠她自己以及時間。
“哎?總裁?!”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華郴煦定睛了三秒鐘,才敢肯定面前這個懷中抱著一個女人的男人,是他的總裁柏明宇!
這是個什麼組合?總裁懷中怎麼可能抱著個女人?因為事情耽擱不能到公司的原因就是這個嗎?
額滴神吶,幻覺?現實?傻傻分不清楚!
“還愣著幹什麼!開車去醫院!”
電梯再次停下,這次卻是地下停車場。
華郴煦嘴角抽搐,難道他愣神了這麼久嗎?
但是!事實證明,這tmd驚悚一幕竟然是現實!
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還是晝夜顛倒了?tmmd彗星撞地球也不帶改變他們總裁性格的!